靜室內,光線黯淡,撐出一片微弱光域的燭火正閃爍著...
可這燭火卻驟地越發“膨脹”,繼而詭異的炸開。
不僅是燭火,甚至連墻壁的巖石,室內的桌椅都發出“噼噼”的爆裂聲。
聲音越發清晰,密集...
伴隨的是一重重蛛網皸裂紋顯于目光所見之處,而這些裂紋又如受到了巨大的引力,而被扯著紛紛朝向白山所在的方向。
嘭...
嘭嘭嘭!!
不過數秒的功夫,桌椅粉碎,墻壁崩塌,存在于巨石里的鋼筋好像個棉花被人隨手揉成了團兒,繼而“嗖嗖嗖”地飛向白山,然后在白山身周一尺處又停了下來,形成了一個巨型的物質環。
緊接著,不遠處...
莊園里的湖沸騰了,一顆顆水珠往上詭異地浮起,水底游魚不安地躍動,而那些靠近了水面的魚兒竟直接被拖懸到半空,魚嘴不安地“吧嗒吧嗒”著,有種即將飛天的趨勢...
四周的怪異樹木也如被無形的大手在拖拽,明明暮色時分一片平靜,風兒都沒有多少,偏偏樹木倒成了一個圓,樹尖都對著白山所在的方向,似下一刻就要被拔地破土而出,往白山處飛來。
然而,下一剎...
白山回過神來,瞳孔恢復了聚焦。
感到力量的外泄,他心念一動,力量就控制住了。
頓時間...
啪啪啪,啪啪啪啪...
石頭木碎的環紛紛墜地。
湖水落回,古樹如弓弦復位,“嘭”地一聲往外猛烈激彈!
一時間,以武神花園為中心產生了一重巨大的能量波,如滿月落潮,往周邊洶涌疾散開去!
嘭!!!
一切落定。
天地合奏!
這能量波在修仙者眼里,其實并不如何,運用靈氣驅策的法術可以輕易做到;在天人眼里,也不怎么樣,那些天人哪個出手不是驚天動地?
可是...這不是法術,也不是出手.
而是......存在。
這也不是法術的盡頭,更不是出手的落定。
而是......最初。
換句話說,白山就是靜悄悄地站在那兒什么都不做,整個武神花園就開始崩塌了。
這片環境承載不了此時他的身軀。
而若是放任下去,最終坍圮的絕對不止一個武神花園,說不定...整個大興古城北部的無盡山都會崩塌,甚至整個人間王朝也會崩塌。
這不是出手,而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沒有去控制力量。
如此而已。
白山控制好力量后,看了一眼周邊已經粉碎的靜室,又通過“等價交換天賦”看了眼信息。
信息之中,六識定心功里的“需求2:體悟六種特殊場景,將它們深刻在腦海里”進度依然是(1/6)。
他長舒一口氣。
這一波,真的是僥幸再僥幸了。
天道埋葬在史前的禁忌力量,卻為自己所得。
沒想到“等價交換”天賦還能這么用...
這也進一步佐證了他的想法:“等價交換”果然還沒被天道影響到。
除此之外,之前他服用了世界血髓,身體升級,力量無法控制,還要梅兒姑娘的前世針封印著,可現在卻可以輕而易舉地控制一切。
這越發說明,世界血髓的力量其實并不完全屬于他,天道在其上是留了后手的。
靜室外,雖說靜室崩塌了,但紅衣小娘子并沒有驚慌失措,她察覺到異常后,只是從原本浪蕩的坐姿變成了嚴陣以待的站姿,她的任務是護住姑爺,尤其是在這種“劫主爭霸”的時間,更該如此。
她游戲人間時,曾經見過不少次高手侍衛一聽到屋里有動靜就傻乎乎地跑回去,結果因為他的疏忽大意,本來沒事被搞得出了事。所以,她不會犯這種蠢錯誤。
除此之外,剛剛這現象,在她眼里,只能算小場面。
此時見到一切落定,梅兒姑娘這才回頭一笑,鼓掌道:“喲,姑爺,你是要把自己家給砸了呀?”
白山尷尬地笑了笑,領域放開,然后精準地控制著一切又迅速復原。
未幾,一個密室又重新建了起來。
密室才重建好,白妙嬋,小寧已經跑來了。
小寧對梅兒恭敬喊了聲“師父”,然后又探頭探腦,好奇地往里張望,問:“師父,里面是武神冕下嗎?”
梅兒笑著點點頭。
小寧頓時有些緊張起來,不安地站直了,又充滿崇敬地看向室內。
她在看到師父和師叔能隨意進出武神花園后,就明白師父師叔和武神關系匪淺,可現在看起來...說不定關系更為密切。
她忽地想起了白山。
白山是師父和師叔的爐鼎,而師父和師叔又和武神關系密切。
武神會不會一氣之下,隨手碾死白山?
想到這里,她女兒家的心思又有些莫名的擔心起來。
白山雖然是個爐鼎,可終究對她很好......怎么都不能看他白白死了。
梅兒不知道小寧有著心思,她視線偏移,對上白妙嬋。
白妙嬋在小寧面前,需要擺著樣子,便問:“武神冕下是又有進展了嗎?”
梅兒道:“不知道欸,只是力量失控...”
白妙嬋臉上浮出些擔心之色。
梅兒糯糯笑道:“放心吧,大師姐,他沒事。”
這一聲“大師姐”叫的很莫名其妙,頓時間...小寧明白了這位師叔的地位。
哦,這是大師叔啊...
白妙嬋也愣了下,可旋即懂了梅兒的意思。
梅兒有兩一個意思。
一,從今往后,她也是白山的妻子,會真真正正對白山好;
二,既然都是妻子,那總得有個大小,梅兒叫她“大師姐”,就是認了她“大婦”的“江湖地位”。
白妙嬋眼見著小寧在這兒,也不便多問,便又拉著小寧走開了。
小寧嘰嘰喳喳地問著“武神冕下也會力量失控嗎”之類的問題,她在這北地待久了,什么力量沒見過,剛剛那景象自然不會讓她震驚。
此時,靜室內。
白山靜靜盤膝而坐,于心底默默呼喚著“怪巫”的名字...
可是,“怪巫”沒有回應,它融于白山,就如影子回了本體,再也沒有自我了,而這...已經是它最好的歸宿。
白山細細搜查了一番,低頭一看,卻見稍一運力,肌膚之下便浮現出一層璀璨無比的“定界之器”色澤。
閃光,卻浮掠著種種畫面。
那些畫面,他看了一眼,就認出了些,那是......史前屠戮的畫卷,是盤古心魔的冰山一角。
他盤膝坐下,在腦海中將諸天歷史排了排序。
一,宇宙誕生。
二,史前盛世,靈氣充裕,所以開天經發揮出了可怕的作用。
三,開天魔劫,然而最可怕的卻不是劫主,而是...劫主的心魔。
四,宇宙重啟,天地相合以殺心魔,開天辟地,先天生靈誕生。
五,諸神創字,教化經形成。
六,黃金盛世,諸神隱退,生靈經的存在以及諸天的繁華讓“圣君”逐漸逼近天道。
七,太古時代,“怪巫”出世,將諸天繁華的頂層人物一掃而空,緊接著...生靈魔經出世,滅盡文明,讓生靈經效用大減,“圣君”們紛紛隱藏。生靈魔經的濫殺導致了地府毀滅,深淵顯出,而魔經的副作用也浮出水面,那就是深淵里爬出的大恐怖。一時間,諸天神明隕落,星河破碎,所幸,大恐怖敗亡了。
八,荒古時代,新的仙庭成立,天地靈氣濃郁,開天經再度出世,因為開天經無需依靠文明,而開天經孕育的強者,可以和古神們形成平衡。然而,意外的是,開天經的木經被偷了,而且...大恐怖敗亡后,卻孕育出了“后土十魙”。這“后土十魙”神秘莫測,到底是什么都沒人知道,且現在還未出世。
九,荒古時代至現代,情況越來越糟,天道無奈,重新祭出曾經毀滅了宇宙的開天魔經,但這一次,祂又設立了“世界意志”,想用這些“世界意志”來掌控開天魔經的劫主,以防這劫主和他的心魔失控。
諸多念頭閃過...
白山喃喃道:“這些,就是量劫的邏輯。所以說,太古時代那黃金盛世的覆滅者其實并不是什么劫數...
而是,黃金盛世使得圣君們接近了天道,可能給宇宙帶來威脅,所以...量劫才會降臨。”
“開天經締造了盛世,天道就已開天魔經去帶來末法時代...就像我現在所做的一樣,將靈氣清空。
教化經和生靈經,數千萬年的發展,帶來了空前的黃金盛世,可就因為圣君近乎于道,天道就降下了生靈魔經,帶來了文明的毀滅。
而今,因為開天經出世的失敗,又迎來了開天魔經的可怕時代...
一切只是因為比起宇宙重啟,讓量劫去毀滅,會更好。
而這就是最殘忍的真相。”
有詩云: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登高了,自是跳出了原本的格局,將萬古收入眼底,從而看清了事情的本來面目。
白山視線出神地看著黑暗,輕聲道:“而每一次量劫所產生的真正隱患,并沒有消除。
盤古心魔,圣君,以及現在的十魙......
祂們,一直都在。”
“當這些隱患越積越多,這個宇宙也就完了。”
“所以,讓開天魔劫終結生靈魔劫,其實只是飲鴆止渴,根本不能解決問題...
而且我,如今成了個脫離掌控的棋子,怕是也會被針對。
可若是遵循著原本的路,就可以善終么?”
白山抬手觸碰了那神位,繼續以神識進入。
這一次...
他又看到了許多事。
他看到了虛夜大天尊的重生,可重生出來的卻是個穿越者,故事情節大概是俗套的“穿越大帝重生”...
然而虛夜卻還不是生靈魔經的劫主,那位劫主已經死在了深淵大恐怖的手里。
太上古月宗所在的世界也被某個古神煉化成了神位。
念頭收回,他抓著神位站在密室里,心情有些沉重,因為前途茫茫,如黑云遮天,彌漫宇宙,覆籠著一個又一個殘存的文明世界,可是...卻根本看不到半點希望。
也許做個普通人,活上短短的數十年,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也什么都扯不上關系,這才是幸福。
人觀蜉蝣,見其朝生暮死,而心生惋惜。仙人觀人,見其不過百年壽元,豈不是亦有同感?
他神識放開,從前不過能夠覆籠一百五十里,而現在...這神識竟能往外無限擴散,覆籠了整個世界,甚至還繼續往外延伸到了星空。
而這一瞬間,他驟然察覺了一道窺探的目光。
那窺探并不遠,而是在距離武神花園往東南十數里的地方。
白山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時,他已經站在了窺探目光的地點。
那是一座無盡山的支脈,時值盛夏,山脈起伏,漫山翠綠。
不遠處還有一道垂掛如銀練的瀑布,嘩嘩的水聲,飛濺的水霧讓人心曠神怡。
而窺探者便藏在某處山洞之中。
白山踏步往前,站到了洞前,問:“為何在外窺探?”
洞里安靜無比,似乎沒有人,可下一剎...一道身影卻驟然出現在外面。
玄元宗主一襲青衣,負手而立,衣袂飄逸,看著眼前男人,辨認出眼前之人就是武神。
說實話,他只是擔心卷入量劫,而并不是懼怕這什么劫主。
天人們雖然折騰的厲害,可事實上卻沒有一位達到半步融神的層次。
而他,卻是這仙界第一人,其他融神境的存在也可以被他隨意斬殺,之前那死靈宗宗主厲諫雖也是融神境,可卻已被他斬殺,而化作了一個尸域。
對于這位名為武神、實為劫主的存在,玄元古宗的宗主并不懼怕。
玄元宗主道:“還希望武神能把神位交還給我。”
白山靜靜看著他,忽道:“你是在利用這神位引發人間的混亂吧?”
對于人間的情況,他雖然沒有太多過問,但唐顏總會把所有情報送來,讓他清晰地知道一切,再結合“惡念魔兵”的特性,還有小梅的一些話,白山并不難推測出一部分真相。
這位宗主在作亂四方,攪動世間,從而讓惡念魔兵成長。
惡念魔兵是世界蛇餮的力量。
所以,他又問:“你和世界蛇餮做交易了吧?”
玄元宗主,愣了下,可既然被點破了,他也不準備再隱藏,便點點頭道:“不錯。”
白山平靜道:“那條蛇想對付我,你呢?”
道月柯的出現,也是和世界蛇餮相關的,幸好解決尚好...否則,無論是他還是道月柯受到重創,他都無法接受。
玄元宗主道:“我只是做個交易,我從不想對付你。這一次要不是這神位落到了你手里,我也不會在這里。你將神位還給我,我可以擔保今后仙界和天人世界之間還是秋毫無犯。”
他神色冷靜,又道:“白山,我聽說過你的事。你雖然經歷許多,卻還是個年輕人...年輕人能夠和鄰居搞好關系,總不會有錯。”
白山道:“既然是鄰居。那你幫我把那條蛇引下來,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
玄元宗主自然不可能告訴,他還指望著那條蛇背后的存在幫他度過虛空雷劫,他距離踏入五行境也就一步之遙,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又執行了交易這么久,怎么可能背棄?
玄元宗主道:“年輕人,交易是存在著契約精神的...我不會背叛它,今后若和你做交易了,自然也不會背叛你。”
白山笑道:“在你眼里,我就這么好糊弄?”
玄元宗主瞇了瞇眼,旋即又哂笑道:“是不是在你眼里,我這種老家伙其實并沒有什么威懾力,所以...你覺得可以隨意拿捏?”
白山道:“說到底,還是要動手,對么?”
玄元宗主嘆息一聲,然后道了聲:“請。”
話音落下,兩道身形扶搖而上,漂浮云間,這么一來就可以不影響到人間地貌。
可事實上,達到這種程度的存在即便廝殺也可以控制力量,而不會傷及無辜。
玄元宗主周身擴出一道光圈,那光圈是小世界。
小世界開而不發,旋即再看,玄元宗主手中已經握住了他的定界之器。
那是一團亮光涌動的珠子。
珠子表面有著水晶和畫面浮掠,顯然就是定界之器。
“既是交鋒,那也沒必要介紹力量了吧?”玄元宗主道了聲。
白山卻已經認出了這定界之器,“之前在魅王的魅鬼世界,那一道光是你給我的吧?”
玄元宗主道:“是。然而,劫主的命...不是我取得走的。天道庇護著你,大氣運庇護著你...而我卻沒這些。所以才需要自己去取。”
白山心念一動,周邊領域覆籠,狂風如刀,旋轉不休,細細看去,刀刃上還有這風火雷電各種力量。
玄元宗主笑了笑:“這種力量可不夠。”
說罷,他已經揮出了定界之器。
頓時一道璀璨的光從那珠子里射了出去。
他的定界之器名為“光墓珠”,內里一共有三道蘊藏著法則的光,而法則是...但凡見到光,則會被光殺死。
可和玄元宗主這般的存在交鋒,誰敢閉上眼不去看?
而且即便閉上了眼,隔著眼皮那也能見到這光的明亮。
所以說,光出,必死。
雖說“點到為止”,可若是能夠趁機殺死白山,玄元宗主也不會放過...
所以,在一道光之后,他又迅速地斬出了第二道光,這是接受了上一次的教訓:殺一次似乎不夠,所以要殺兩次。
白山看到光的一剎那,他釋放了剛剛得到的力量。
在刻意的使用下,一種難以想象的力量匯聚在了他右手上。
他的右手變得一片幽黑。
不...
不是變黑了。
而是沒有了光。
又或者說,變成了一個擁有著巨大引力的手。
這手可以吸聚任何東西,就連光也不例外。
刷刷!
玄元宗主的光瞬間被手吸了過去,在那黑手外化成了一個淡淡的光圈,光圈很快又崩潰,往黑暗里鉆去,所到之處,盡在湮滅...好像這黑手是個吞噬一切的深洞。
玄元宗主愣了下,眼前這一幕遠遠出乎了他的意料,可是他無法放任自己的定界之器出事,眼見著說話也來不及,便快速閃爍,來到白山身后,同時策動“光墓”里的最后一道光。
這道光直接從后往白山的右手臂膀處斬去。
純黑無光的部分只有白山的右手,其他地方一切正常,若是能夠斬去,那也是斷了力量的根子。
刷!!
那光直接斬在了白山的臂膀上,而未曾半道彎曲。
顯然,玄元宗主這一瞬間做出的決策是正確的。
可是...玄元宗主意想之中的手臂斷裂卻未發生。
那光斬在白山身上,發出一聲刺耳的互碾聲......
白山臂膀處的衣裳被斬的粉碎,而露出內里同樣閃爍著定界之器光澤的肌膚,古老神秘,恐怖,一幅幅詭譎而震撼的殺戮圖景正飛掠而過...
玄元宗主終于露出不敢置信之色,這位仙界第一人也只在深淵魔神身上見過這種情形,可他見過的最可怕的深淵魔神也絕沒有此時的白山可怕。
白山下意識地旋身揮臂。
第三道光也被他右手吸了進去,繼而湮滅。
“光墓珠”也在這一揮之下,發出“咔咔”的碎裂聲。
世界之器毀滅,玄元宗主只覺神魂顫搖,看著此時的白山,他驟地噴出一口血,轉身飛射離開,一瞬而遠,又逃入了小世界...
白山抬手一抓,那才進入小時額吉的玄元宗主就感到一股難以抗拒的拖拽力。
嗖!!
他被從小世界里抓了出來,來到了白山身前。
白山道:“宗主不是要食言吧?”
此時,玄元宗主哪還有最初的模樣,他的定界之器毀了,境界都可能要倒退了,他恐懼地看著白山的那只黑手還有定界之器的身子,問:“這...這是什么力量...”
白山冷冷道:“說點我想聽的。”
玄元宗主無奈,只能將他和世界蛇餮做的那些交易說了出來。
白山聽著聽著,確實有些失望,他原本還以為會有大事件,可事實并不大。
一個時辰后...
玄元宗主落魄地離開了。
他快速回到了仙界。
可一到仙界,他就感到不對勁了。
他的身體在崩潰。
似乎白山剛剛那一揮不僅僅滅了他的定界之器,還滅了他的身軀,甚至讓他神魂受損...
刷...刷刷...
正想著的時候,他的身軀已經開始飛快瓦解。
玄元宗主急忙元神出竅,飛在仙界的荒原上,想要尋一處療傷,可是這傷太重了。
“必須先找一具身體。”
那元神跌跌撞撞地四處尋找。
未幾,便看到了個女子在一處靈山上盤膝坐著。
玄元宗主慌不擇路,直接進入了這女子的身體,現在的他已經什么都顧不得了。
可這進入卻還是未曾能夠抵擋神魂的瓦解...
那女子正是戚瑤花。
戚瑤花忽地聽到腦海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吶喊,然后一股難以想象的力量便浮現了出來,又慢慢滲透入她弱小的身體里,成了營養。
她這波是人在家中坐,力量自己來。
還為知道發生了什么,她就已經變強了...
戚瑤花一臉懵逼,這是什么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