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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排查

  張布衣則在房間溜達了一圈,隨即將自己摔在了床上。小狐貍立即跳了上來,圍著他的脖子,一個勁的對著他的臉蹭。

  “呵呵”

  張布衣伸手擼著狐貍,有些癢癢的笑著,享受著這難得的愜意和歡快。

  次日一早,張布衣吃完早飯后,和有客來的掌柜閑談了幾句,才離開了客棧。

  不得不說,這客棧對天字號房間的住戶,服務態度那是真的好。

  這不,怕張布衣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路,掌柜的還特地派了一位跑堂的伙計給張布衣領路。這服務精神,已經堪比后世了。

  “公子,這家就是方天外了,三大茶樓中,他們走的復古路線,最是玄乎。聽聞請了專門的道爺坐鎮,每每開講,都是云山霧罩,猶如登仙奇景。

  三大茶樓中,過路游客,大多都傾向于先來此獵奇。”店小二將張布衣領到城南的一處茶樓前,停在門口說道。

  張布衣抬眼望去,看到了一個仙氣飄飄的牌匾:方天外。從這個牌匾來看,至少是請的書法大家出的手。

  見張布衣沒有接話,只是點了點頭。店小二見此,開口道:“小的還要當差,就不陪公子您進去了。公子進去后,自有人招待。”

  張布衣再次點了點頭,在店小二驚喜的目光下,隨手給了店小二一兩銀子,惹的店小二不斷彎腰道謝。這么大方的客人,可真不多見。

  張布衣也不在意,周泰這個身份凝聚完成前,他注定了不能帶太多銀子在身上,身上二十多兩銀子雖然不多,也經不起他這么大手大腳幾日,但是遲早要拋棄的。

  與其到時隨便施舍出去,不如大方點,至少自己享受了不是!

  店小二目送張布衣進店后,才滿臉喜色的轉身離開。

  張布衣一走進茶樓大門,就發現了這里的熱鬧,明明是一大早,但是他發現,已經有不少人進入了園子。

  準確的說,這方天外并不是茶樓,應該叫茶園。

  進了大門后,穿過大廳,對直就能看到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的正中心,有著一個三四米高的塔樓,塔樓最上面是一個簡單的涼亭布置。

  一張案桌,一個椅子,看上去是專門給說書先生準備的。

  而高塔周圍,圍一圈的廊坊上,全是各眾的雅座,顯然這就是聽書的位置。周圍布置的也很雅致。

  這么別樣的布置,張布衣還真是第一次見。看上去簡直不像聽書茶園,而是像眾人來看中間高塔之人開壇做法似的。

  “這位客官,請問幾位?”進門兩步,環境還沒打量完,一個小廝就恭敬的上前問道。

  張布衣微笑的道:“一位,聽書的!”

  “可有預定?”小廝如是的回道。

  “有,昨日有客來幫忙做的預定!”張布衣淡然的回道。

  小廝聞言,摸出了一個單子,查看了一下,隨即微笑的道:“公子你定的是三號位,這邊請。”

  張布衣微微頷首,跟著小廝,來到了位置最好的一個區域,被引著坐了下來。

  “這會兒距離成先生開講,還有半刻鐘時間,公子可以吃些瓜果零食。”小廝對著張布衣交代著。

  張布衣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公子有什么吩咐,可以隨時的喚小的。”小廝見張布衣面生,又給他交代了幾句,然后才告辭離去。

  張布衣則坐在座位上,喝著茶,看著周圍漸漸多起來的客人,聽著他們談天說地,等著說書開場。

  “聽聞李鴻章大人這次又和洋人議和割地賠款了?”

  “是啊,日不落要了九龍州一些地方。”

  “一月份才賠了日不落一億兩的白銀,抵押了數個州的關稅;二月份又是德意志割地靖海州;三月份法蘭西又租借雷州。

  如今這四月才開始,又來一條約。朝中的諸公還真是夠忙的啊!”言語間,帶著贊嘆,卻盡顯極致嘲諷。

  “唉,誰說不是呢,日日賠款,月月割地。再這么下去,老祖宗傳下來的山河,總有一天,要被列強給蠶食殆盡。”

  “唉,滿朝諸公,就沒有一個性子剛烈的。要是我,我就寧愿拼個頭破血流。”

  “拿什么拼?太祖開國后,五百年間不斷禁絕修士,這些年修士已經少見了。列強呢?反其道而行之,將修行化入生活各行各業,開創了新時代。

  你可知道,這些時日有傳聞,這次來大夏的列強,光就職的職業者就是萬數有余。”

  一些人聽到這里,齊齊沉默了。

  “嗨,想那么多干嘛,反正這些也不是咱們能操心的!”

  “對對對,成先生來了,聽書,聽說!”

  張布衣聽著這些人的對話,頗為詫異的看了幾人一眼。看來古代的茶樓,也不少關心時事的人呢!

  就是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看來什么時代,嘴強王者都是主流!

  這時眾人慢慢停了下來,看向了中心的高塔。

  整個茶園,他們這些座位,是安排在一個環形廊坊上的。正中心,是一個頗為壓制的園子,園子中間是個高塔。

  此刻不知道哪來的白煙,開始在中間的園子里升騰,將園子承托的煙霧繚繞,眾人宛若置身云間。

  一個打扮的有些像道士的中年人,穿過了煙霧,宛若踏著云,來到了中心高塔的講臺上。

  這時張布衣則低頭看了看快速從園子中,彌漫到腳邊的白煙。

  “干冰舞臺效果?霍,這個時代就有了么?難怪說請了道門高手,看來至少不完全是謠傳,至少找了左道煉丹之類的道士幫忙。”

  仔細感應了一下,張布衣露出了恍然的表情,這方天外的茶園,還真是花了些心思搞氣氛呢。

  衣襟中的小狐貍,也好奇的冒出了頭。有些想跳下去玩,但是看到周圍這么多人,又有些不敢,最終只是好奇的在張布衣懷里一個勁的瞧。

  “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上人多心不平。樹上鳥多雜音亂”

  “啪”

  “河里魚多水不清!”

  這時說書先生先是念了一段灌口的詩,隨即拿起案桌上的驚堂木一拍。

  隨著這一聲的脆響傳遍院子,眾人都齊齊安靜了下來,看向了園子中心,宛若置身云層高塔中,正要開壇將法的說書先生。

  “今日我們講一段精怪故事,名叫:黃眉情!話說前朝末年,亂世當道,人比鬼惡,一落魄書生”

  隨著說書先生的開講,張布衣漸漸聽明白了。故事大概是講一個書生和香獐子妖精的愛情故事。

  對張布衣來說,有些老套,但是各種曲折也挺不錯的,聽得下去。而且這個說書先生講的過程中,一些表達也很有意思,有點影射現在大夏局勢的意思。

  很會抓住聽眾的喜好點,大有引領潮流的意思!

  張布衣聽了一小半,又聚集法力于雙眼,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說書先生。

  對方確實是個修行之人,卻并不是什么隱世大儒。修為比張布衣高一點,大概一轉二重天的樣子。

  因此,張布衣聽了一會后,搖了搖頭,起身離開了。

  這會故事正酣暢,作為貴賓席的他,突然起身立場,顯得有些扎眼。聽眾到沒什么,講故事的成先生,略微的頓了頓。

  而茶園的管事,更是緊跟著張布衣前后腳出了園子。

  “公子可是對今日講的故事不滿意?”管事追出來后,和張布衣一禮間,直白的問道。

  張布衣微笑的道:“那倒不是,不過我本就是來此城獵奇的。今日一口氣定了三家,雖然不是說一定都要去,但是你們家也沒新奇到讓我流連忘返。直接鴿掉另外兩家,不可自拔罷的程度。”

  直白的話語,讓管事的頓了頓,隨即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道:“倒是我等招待不周了!”

  張布衣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不關你們的是,成先生的故事還是不錯的,也會抓人心,是我自己趕時間!”

  言罷,張布衣也不再啰嗦,兩人見禮作別。管事目送他良久,才嘆息了一聲,轉身重新進了園子。

  離開方天外后,張布衣又去了福來樓和城東悅心齋。

  兩家各有特色,福來樓是傳統茶樓,不講究花里胡哨。但是講故事的先生,功底是最扎實的,算是三家中,最靠本事硬吃飯的那個,張布衣都好奇的聽了半天。

而悅心齋最高雅,宛若一個書局一般,適合喜歡雅趣的人,走的是高端市場,逼格十足。加上方天外的氣氛營造  老顧客市場,游客市場,高端市場全都齊活了。標準化的產業鏈,三家可以說各有千秋,定位明確,但是這些卻都不是張布衣的目標。

  無奈的回到了客棧,再次住了一晚上后,張布衣第二日又逛起了其它的大小茶樓。不過城里茶樓實在太多了,張布衣轉悠一天后,就意識到這么下去是不行的,他目前也沒那時間慢慢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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