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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再相逢,卻陌路

  往事快速閃過腦海,記憶中,有些忘不掉的那張臉,正逐漸和慢慢走近的倩影重合在一起。

  她成熟了些許,但眼神中似乎多了些憂郁和傷感,其余似乎沒什么變化。

  是啊,對她來說,從張布衣上次離去的1896年,到如今的1898年,僅僅只過去了兩年。

  但是對張布衣來說,卻已經過去了數十年,中間已經間隔了兩次人生,人也從陳連舫,變成了周泰。

  再次相逢,卻已是陌路!

  情緒波動下,情傷特性擴散,張布衣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原本的溫文爾雅里,帶上了些淡淡的哀傷,顯得很憂郁,讓人看了就心疼!

  不待少女接近,張布衣回過神來后,轉身便走,匆匆離開。

  對她來說再次相見,不過是來年。對他來說,再次重逢,已是來生。

  既然無可能,就不要再試圖去闖進她的生活才是最好的選擇。相逢陌路,相望于江湖,是他對她最好的祝福!

  他們,終歸是有緣無分的!

  “晴兒姐姐,我聽聞你也來了,正打算去找你呢!”康同璧看著朱晴兒,高興的道。

  朱晴兒卻眉頭微皺,看著那匆匆離去的張布衣的背影,面帶疑惑的道:“那位是?”

  康同璧這才發現,張布衣已經跑路了,她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剛才碰見的人,本來想騙他狐貍玩玩他的。”

  言語間,大概是因為朱晴兒來了,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對張布衣已經沒了之前的興趣。她拉著身旁的乖乖女,上前抱著朱晴兒的手道:“晴兒姐姐,咱們去游湖吧!”

  “殿下好!”她身旁的乖乖女這時,也怯生生的見禮道。

  朱晴兒皺眉的看著逐漸消失的背影,回頭露出了個極淺的笑,道:“走吧。”

  “對了,晴兒姐姐,你怎么來南州了,你不是在北方各地治病么?難道你要回綿州?”康同璧問道。

  聽到綿州這個地名時,朱晴兒愣然了一下,她身旁的丫鬟,也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家小姐。

  朱晴兒倒是沒有失態,她只是愣然了一下后,就微笑道:“這次南下,是有些事要辦。至于來南州是聽聞你爹要上京,估計你也一定會跟著,想著順道來看看。”

  四人閑聊間,漸漸遠去。

  張布衣匆匆離開了頗遠的距離,沒在感受到朱晴兒的目光后,他才停下了身形,回頭看去。

  只見遠處,四個女子一起,言語間,向著遠處走去。

  他愣然了良久,情緒難得有些起伏,傷感的情緒彌漫心間,忍不住的感嘆道:

  “春秋輪回幾度,世事滄桑無數;

  回首燈火闌珊,依舊天涯陌路;

  哎,終歸不是同一路人啊,愿你幸福!”

  隨著張布衣的言語,他全身都升騰起了一股濃郁的傷感,氣質變得極其憂郁。這種氣息,對周圍的人,特別是女人,宛若有致命吸引吧。

  不少的女孩,本就看著他的,這一刻,齊齊癡了。

  特別是部分少女心中,他此刻就如黑夜中的燈火,明亮而耀眼,想讓人奮不顧身的撲上去。

  看著憂郁的張布衣,她們心抽一般的疼,不少人都好想上前,伸手替他撫平那微簇起的眉頭,將他心中的傷祛除,或者替他受下。

  命數1!

  “好詩,好詩!真沒想到,小小南州,還真是藏龍臥虎呢!不過公子要是再這樣,不收攝法力,今晚的南州城,不知道有多少少女要失眠了。”

  一聲清冷的話語,打斷了張布衣的思緒,將他拉回了神來。

  隨著回神,張布衣才發現了周圍的異樣,連忙收攝氣息。這屬性固化看來也不全是好處!

  “啾啾!”

  懷中,小狐貍也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張布衣,擔憂而疑惑般輕輕的鳴叫著,似乎試圖安慰張布衣。

  張布衣伸手摸了摸狐貍頭,這才偏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此刻天色已經見黑,華燈初上,朦朧間,一個身穿輕紗彩裙的女子,帶著淺淺的笑意,向著張布衣走來。

  她不僅長相極美,婀娜多姿的身材也在行走間,搖曳生風,卻不顯一點魅態。

  明明穿的是對于這個時代來說,算是有些暴露的輕紗彩裙,卻沒有半點的艷麗和俗氣,反而給人一種空谷幽蘭,青竹典雅的優雅感覺。

  優雅、高貴,不可褻瀆!

  矛盾的視覺和感官落差,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那種。加上她那張完美的臉,她整個人簡直就是上天的杰作。

  “剛才有些失態了,讓塞大家笑話了!”即便沒見過,看到這女子,張布衣也瞬間猜出了她是誰。

  “意境滄桑,略帶哀傷、凄苦,公子這是受情傷了?”賽金花見禮間,微笑的一邊打量張布衣,一邊說道。

  “呵呵,不過是略有些感慨,隨口念了些句子罷了。”張布衣微笑間,如是的回道。

  “念?恕小女子孤陋寡聞,似乎以前并未聽過。”賽金花詫異的道。

  張布衣頓了頓,現代網絡詩文,你要是聽過,我就該懷疑你身份了!

  張布衣微笑道:“心生感慨,就不由自主念了出來。”

  賽金花聞言一愣,隨即看著微笑的張布衣,面色古怪的道:“公子倒是個妙人,之前怎么沒聽說過公子?”

  “無名之輩,不值一提,賽大家沒聽過才正常!”張布衣依舊微笑著回道。

  “姑娘,咱們時間不多了,快到點了!”這時,跟在賽金花身后的一個丫鬟,小聲的提醒道。

  賽金花頓了頓,看著張布衣道:“公子也是來參加詩會的吧?”

  張布衣微笑的點了點頭。

  “那小女子就先走一步了,期待在花船上再見!”

  言語間,賽金花對著張布衣一禮,張布衣也微微回禮,對方就匆匆離開了。

  張布衣則環顧四周,發現有個別女子還遠遠瞧著他,不愿離去,眼神癡迷。

  他眉頭微皺,快速離開了原地,向著湖泊正面的小廣場而去。

  隨著天色見黑,華燈初上,游園會似乎并沒有冷清下來,反而更加熱鬧了幾分。

  張布衣來到湖泊前,小廣場上時,這里已經變成了一個花燈集會般的地方。

  許多的人,在小廣場上玩耍著,還有不少的女子,拿著花燈,在湖邊放燈,嫣然真當一場花燈會來過。

  但是人群中,更多的人的注意力,卻都在看著湖泊中心,那搜樓船。

  樓船也沒讓大家久等,不一會,在天色黑盡前,快速的亮起了燈。

  “春福園詩會開場,請各位公子各憑手段上船。能登船者,皆可參會。唯一規則,不可用船渡湖!”

  隨著樓船上,燭火亮起,照亮了整個樓船。樓船上,一個清冷的聲音擴散而出,讓等候多時的眾人,齊齊聽到了。

  “什么啊,沒橋沒船,怎么登船?”

  “難道要游過去么?”

  “就是啊,不給船,好歹弄個橋出來啊!”

  瞬間,周圍不少等候多時的人,七嘴八舌的發泄著不滿。

  “哈哈,有趣,看來這詩會還要求有點高!那就讓老夫來牽個頭!”

  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言語間,一個中年儒生突然大笑間,隨手折下了一節枯枝,丟在了湖中,腳下輕點,就那么踏著枯枝,渡水而過!

  “是秦夫子,沒想到秦夫子都來了!”

  “屁話,賽大家的詩會呢!”

  張布衣看著這一幕,卻癟了癟嘴,這秦夫子明顯在拋磚引玉做托,這就罷了,還有點裝幣。

  不過這效果卻是不錯的,隨著秦夫子的動作,原本有些顧忌的人,也各自開始了行動。

  一瞬間,湖面上開始群魔亂舞。

  有輕功了得,一葦渡江的;

  有彈跳驚人,直接跳過去的;

  也有身形飄然,宛若飛過去的。

  而慕名而來,通過文考入場的那些讀書人,就只能眼巴巴的望著,湖泊邊上的游園會,才是他們的場所。

  明顯,這次詩會夜場局,只能修士參加,還要一定修為才行。看來這所謂的詩會,不僅僅是要巴結康有為,還有其它目的!

  “你讓開,為什么我不能過去,不是說各憑手段么。”

  “我的姑奶奶,你就別為難小的了吧,老爺今天是真的有事,可容不得你這么胡鬧!”

  “哼,不就是逛花船么,有什么正事!”

  這時,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張布衣耳中。

  張布衣順著望去,發現康同璧正被一個男子攔著,不準她渡湖。而之前和她一道的朱晴兒,卻不知道去了何處。

  張布衣看了片刻,搖了搖頭,才漫步踏入了湖泊中。

  隨著他踏入湖中,體內青玉卡片跳動,腳下法力擴散間,他就那么踩在了湖面上,湖水宛若變成了鏡面般,被他踏著水,一步步向著湖泊中心走去。

  動作從容輕松,舉手投足間,全是高人風范。這樣悠閑的舉動,加上他那卓絕的氣質,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這人是誰?”

  “不知道,沒什么印象!”

  “看其修為,好像不低!”

  “這氣息,感覺好怪,似儒非儒,似道非道!”

  “應該用的道法渡河吧!”

  “難怪了!”

  “有趣,明明是儒修,使的卻是道術,真是有趣!”

  命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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