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是兩日。
在陳實的忙碌下,二老的喪事,算是草草的辦完了。這陳實不愧是從小養到大的長隨,對張布衣完全是忠心耿耿,要不是有他忙碌,有張布衣頭疼的。
辦完喪事,張布衣就開始接手家里的藥鋪。但是原本就不太好的生意,因為得罪倭寇的原因,徹底沒人敢來了。
這讓張布衣有些頭疼,要知道,根據任務來看,這次應該時間并不短。
特別是兩日來,他將周圍已經了解完了,加上原身記憶,并沒有發現有認識一個叫劉睿恒的孩子,或者青年。
顯然,要不是時間沒到,就是沒在張布衣周圍。
那么他可就不能亂來,畢竟要是長時間的話,已經只有90%的人物契合度,可不夠他折騰了。
而根據之前那次的經歷,顯然,張布衣要想保持人物契合度的情況下,獲取命數,提升價值度,只有從醫才行,不然根本搞不了幾下,契合度就會大減。
一旦掉下50%,收獲大減,他可就白折騰了。
‘要是這么干等著,得罪了倭寇,除了等關門,還能干嘛?’
‘麻煩,怎么把生意給搞起來啊!拉客?神經病吧,不管是這個時代的藥店,還是后世的醫院,上街拉客,不是找打么!’
‘現在又沒網絡,輿論口碑什么的,又不太好操作。’
張布衣守著柜臺,看了看同樣坐在門口無所事事的陳實,有些頭疼的想著。
良久,也沒想出什么好辦法,無奈間,只好起身,離開了柜臺,向著外面走去。
“少爺,去哪!”坐在門口,打著瞌睡的陳實,看到欲外出的張布衣,立即來了精神,問道。
“我出去逛逛,你就在藥店守著。”張布衣面無表情的道。
“那你早點回啊,我不懂看病,要是來人了,抓藥倒是沒事,看病我可沒法。如今又沒了老爺······”陳實言到這里,沒有繼續的說下去。
張布衣點了點頭,沒有繼續的言語,抬步間,離開了屋子。
如今是1895年,張布衣現實身處1935年,相差了四十年,看上去并不太長的時間,人文風氣差距卻極大。
張布衣出門后,就清晰的感受到了。
當前這個時代,雖然列強開始侵略大夏,但是距離1900諸國聯軍入夏,還有足足五年,所以民間風俗人文,還和古代差不多。
看不到多少的洋玩意兒,更別說洋人了。只有倭寇,不時的會看到幾個,在四月份才簽訂了割地賠款條約,他們如今是氣焰最囂張的時候。
就是一個普通倭人,當官的都還卑躬屈膝的對待,百姓更是繞著走。
這兩日大概是因為其大佐被刺殺的原因,隨處可見的倭寇,似乎在搜尋著目標。
張布衣逛了半天,風土人情倒是見了不少,但是如何解決店鋪問題,一點辦法也沒有。
得罪了倭寇,要想有轉機,除了去貼那些倭寇的屁股期待轉機外。
張布衣只想到了一個符合這個時代的法子,那就是弄出些動靜,靠著大輿論影響,比如裝神弄鬼成為國手什么的,才可能扭轉局面。
但是他修為有限,完全不支持他弄出什么大陣仗啊!
就這樣,心事重重的轉悠半天,中午回家吃完飯,繼續轉悠,一天也沒想到什么好的法子,至于養子的消息,那就更不用說了。
······
一連兩日,張布衣都在瞎逛,店鋪生意和養子一個都沒頭緒。
這日,張布衣一如既往的在逛街,一邊看看能不能尋到轉機,一邊順便調查劉睿恒的消息。
“唉,這幾天這些倭寇,怎么都在街上晃悠?”
“對啊,一下子感覺多了好多倭寇!”
“誰知道呢?”
“聽聞蜀都來了個俠客,正在刺殺倭寇中的那些當官的?”
“真的?”
“還能有假,聽聞都死了好幾個了,還沒抓到人。所以現在不僅這些倭寇著急,官府也著急著呢!”
“這個我倒是聽說了,但是這蜀都城來的大俠這么厲害?”
“可不是,聽聞那杜大俠在蜀都可有名氣了!”
“······”
本來正在游街的張布衣,無意間聽到了這么一段討論。整個人都是一愣,下意識的停步抬頭,向上望去。
只見頭頂茶館二樓,幾個茶客坐在二樓靠陽臺的位置,正在喝茶閑聊。
腦海中,一個念頭電閃而過,剛準備抬步向著茶館內走去。突然,前方的街道處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張布衣頓步回頭看去,只見前方繁華的主街道,快速的被圍觀的人群給阻斷,似乎發生了什么事情。
“小姐,小姐,你可別嚇奴婢啊!”
“哎呀,看著好像沒氣了!”
“······”
隱隱約約間,張布衣聽到了人群中,傳來不小的議論聲。遲疑了一下,沒有再邁步進茶館,而是向著前方人群處走去。
快步間,直接擠進了人群。
只見街道上,人群中,躺著一個少女。
對方和周圍人打扮截然不同,穿的是一條名貴的西洋長裙,頭上還帶著一個黑絲紗巾的裝飾,頗具現代特色的打扮。
原本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子,但是此刻對方面色蒼白的躺在地上,沒了呼吸。
一個古典丫鬟打扮的少女,正跪在其旁邊哭泣。還有兩個看上去像家丁護院的男子,也六神無主的圍在周圍。
一個看上去像大夫的中年人,似乎剛匆匆檢查了一遍女子的情況,搖了搖頭,嘆息道:“唉,人已經沒了!”
丫鬟聞言直接傻了,喃呢自語道:“怎么可能呢,好好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沒了呢!”
兩個家丁也呆在了原地,一幅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樣子。
“哎呀,真出人命了啊!”
“這剛才不還好好的么?”
“······”
周圍看熱鬧的聞言,也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有些個怕惹麻煩的,拉著人離開。
張布衣擠進人群,聽到那大夫給出這樣的結論后,眉頭微皺間,快步上前。兩個家丁此刻已經傻了,沒阻止他。
張布衣上前蹲下,先看了看女子臉色,又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脖子,確實已經沒脈搏了。
“小兄弟,不用看了,心疾,已然猝死!”中年男子看張布衣的動作,猜到張布衣也是個大夫,搖頭道。
“多長時間了?”張布衣根本沒理會中年男子,一邊查看女子的狀況,一邊道。
中年男子一頓,隨即搖頭道:“不清楚,我也是剛剛看到情況。”
“別傻著,我問你家小姐斷氣多長時間了?”張布衣聞言,看著那呆傻的丫鬟。
“啊······”丫鬟滿臉茫然,整個人丟了魂似的。
“十數息,頂多不到二十息時間!”在張布衣皺眉之時,身后站著的兩個家丁中,一個最先回過神來,立即回道。
十數息?
一息是三五秒的吧?
也就是頂多兩分鐘喏?
還有救的可能!
張布衣聞言,神情一動,開始查看女子的口腔。中年大夫見此,道:“怎么,小兄弟你還打算找閻王搶人不成?”
張布衣動作一頓,不做痕跡的看了看周圍的人,心里念頭一閃,道:“嗯,雖然有違天數,不太合適,不過偶爾搶一兩個也應該是可以的。”
言語間,張布衣一伸手,手中一根金針浮現,金針漂浮間,被張布衣閃電的插入了女子胸口。
金針化作金光,沒入了女子體內。
中年男子見此,面色一變,周圍的眾人更是一臉的驚奇,宛若看到了神仙。
原本張布衣是打算,借著金針的奇異特性,化作體內起搏器,直接內部進行心臟復蘇,造成揮手間,生死人的事情。
但是剛動手后,張布衣動作就是一僵,他發現自己太高估自己了。
剛剛入門的修為,金針變化幾下都困難,別說這種高端操作了。在金針入體后,張布衣就意思到了這點。
隨即他停下了繼續施法的動作,準備動手,進行人工心臟復蘇,突然想到了什么,動作停了下來。
面上表情不變,快速的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眾人,對著身后的家丁道:“去那布攤上抱兩匹布來。”
“啊?”一個家丁茫然不解,另一個家丁直接沖向了旁邊的布匹店。
眾人本來就圍在布匹店的斜對面,老板正站在門口看熱鬧呢,突然見到這一幕,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從門口架子上,搶了兩匹布過來。
不待那搶布家丁問詢,張布衣就接著道:“圍著,你們兩人當人樁,用布把周圍給圍上。”
言罷,時間緊迫的張布衣,已經將女子身體放平,擺好了姿勢。根本不在管周圍人,直接雙手交叉與女子胸前,開始了人工心臟復蘇。
這時已經回過神來的家丁和丫鬟見此,面色一變,頃刻就明白了張布衣的意思。
兩人當人樁,一人抱著布,快速的將周圍的視線隔開,那中年大夫也站起來,一邊看著張布衣的動作,一變充當了一個支點。
按壓了幾下,張布衣又取下女子指尖的紗巾手帕,隔在了對方的嘴上,開始人工呼吸。
“哎,你···這···”人樁的家丁和丫鬟見此,表情都是一僵,想呵斥,又怕影響到了張布衣的動作,最終只能那么看著。
張布衣沒理會眾人,開始不斷的人工呼吸,胸外心臟按壓,同時用不多的法力,進行著輔助。
命數+4!
嗯?這么多命數收獲,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