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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1 胎教

  看一千部恐怖片,可以諸邪辟易,楚人美也會變得秀氣可餐。

  看一千部懸疑片,能培養最強大腦,你會成為新一代的福爾摩斯,或者實現完美犯罪同樣不在話下。

  所以看電視、追劇,并不是浪費生命,實際上可能是學習的方式。

  認識世界,了解世界,融入世界,從來不止一種媒介。

  當然了。

  端木琉璃從哪里掌握的外語并不關鍵,關鍵是櫻不辱使命的完成了任務,并且成功返回國內。

  死士,就是這么高效。

  從東海飛東京,攏共也就兩三個小時。

  可是對于她這樣的效率,悠然自在居于祖宅養胎的藤原麗姬甚至還有所不滿。

  “怎么現在才回來。”

  懷孕后的生活,實在是相當清閑愜意啊,不對,是懷孕被家人知道后的日子。

  裝模作樣隱瞞的時候,還是挺辛苦的,哪像現在,好吃好喝享受著,大張旗鼓,完全不需要再遮遮掩掩,案牘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新鮮水果,以及挪威深海鱈魚肝油、本地生產的細胞級燕窩、全譜氨基酸補劑這些來自世界各地奢華孕婦營養品。

  產檢更是可以足不出戶在家里解決。

  惟一的缺憾。

  應該就是沒有丈夫的陪同了。

  或者這將成為永遠的缺憾。

  畢竟渡哲也親王腦洞大開,已經駕鶴西行了,無法再享受到天倫之樂,可能這就是作為孕婦的藤原麗姬明明享受著頂級的物質供奉,卻依然顯得得理不饒人的原因。

  女人。

  尤其是懷孕女人,因為孕激素的分泌,會更需要精神上的慰藉。

  “江先生讓我住了一晚。”

  櫻實話實說。

  “他和你一起嗎。”

  “沒。”

  櫻惜字如金,沒有多余的去贅述無關任務的情節,這個時候提及人家有女人陪著睡覺,那不是太傻了。

  要知道道姑妹妹都發生了改變。

  “江桑果然有情有義啊。”

  藤原麗姬嘆息,望著院子里難得的冬日暖陽,而后輕聲開口,帶著質疑,“他真的只有驚,沒有喜嗎?”

  櫻不答。

  “這個家伙。”

  藤原麗姬略帶怨念,而后低下頭,一邊撫摸小腹,一邊喃喃自語,“咱們以后不叫他好不好寶貝。”

  江老板做噩夢是有原因的。

  作為“情人”,藤原麗姬之前稱得上百依百順,指的是在私人關系上,但是以后還會不會保持,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行了,你去休息吧。放幾天假,好好養傷。”

  好好養傷?

  櫻剛才,可是沒有提及與端木琉璃交手的事兒,她是如何看出來的?

  “謝謝小姐。”

  櫻消失不見后,藤原麗姬又不由自主的幽幽嘆了口氣,撫摸著腹部,望著院子里陽光都驅散不了的蕭索。

  “電話都不打一個,寶寶,你這個狠心爹地,真是討厭啊。”

  “哼哼,你不打,我也不打。”

  做著胎前教育的藤原麗姬陡然停了下來,沒有回頭。

  沒過一會。

  “刷拉。”

  門被拉開。

  “哥哥,進屋不敲門,是不禮貌的。”

  聲音落地后,藤原麗姬才回頭。

  分辨一個人的身份有多種途徑,腳步聲就是其一,只不過孕婦的感官能力不是會被削弱嗎?

  不請自入的不是藤原拓野還能是誰,整座祖宅里,也就他這個族長敢這么做了。

  “渡哲也的葬禮你要去嗎。”

  藤原麗姬似乎從喪夫之痛的深淵里爬了出來,露出微笑:“哥哥的問題,麗姬怎么好像有點聽不太懂呢。渡哲也是麗姬的丈夫,麗姬,可以不去嗎?”

  “我的意思是。”

  藤原拓野視線下移,落在她看不出明顯端倪的腹部上,“你現在是不是更需要靜養。”

  幾天時間,大家似乎都冷靜了下來。

  也是。

  逝者已矣。

  留下的人,還得繼續生活下去。

  “多謝哥哥關心。沒有關系。麗姬會保護好自己的。”

  藤原麗姬手放在腹部,濃郁的母性光輝并沒有抵消與生俱來的嫵媚,相反兩種屬性相沖的氣質在她的身上產生了詭異的化學效果,形成了難以言喻的感官沖擊。

  藤原拓野輕輕吸了口氣,重新抬起視線,“你真的要告訴皇室?”

  “現在一切還來得及。”

  藤原麗姬微微蹙眉,似乎有所疑惑,不過笑容不變,還是那么的溫柔。

  “哥哥有話可以直說。”

  “我可以幫你瞞住皇室。解除婚約。等你生產的時候,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藤原麗姬恍然,洞悉了哥哥的好意。

  她心平氣和的問:“那麗姬怎么和寶寶交代?寶寶明明是有父親的。”

  “我沒說ta沒有父親。”

  藤原拓野情不自禁加重語調,神色意味深長。

  氣氛安靜下來。

  “現在,還可以重新選擇。”

  藤原拓野語氣放緩,似乎發自肺腑為對方考慮。

  “哥哥,麗姬要準備參加葬禮的事宜了。”

  藤原麗姬回應道。

  藤原拓野沒有失望,也沒有惱怒,應該在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最后的規勸只是出于義務的嘗試而已。

  現在結果已出。

  對方一意孤行,執迷不悟。

  “既然你已經想清楚了,那么哥哥,祝福你。”

  藤原麗姬垂眸,“謝謝哥哥理解。”

  藤原拓野沉默著看了她一會,旋即轉身離開。

  “嗤啦。”

  當拉上身后的門后,藤原拓野嘴角牽扯,逐漸拉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殘酷笑意。

  他的好妹妹要拿整個家族當賭注。

  不管賭輸還是賭贏,隨著最后的結局揭曉,他這個棋子一定會失去價值。

  所以。

  怎么能坐以待斃呢。

  沒有再去尋求母親的幫助,就像有名無實的皇族一樣,他的母親,只存在象征意義,已經沒有能力管束住她的子女了。

  幕后的真兇還沒有查到,或者說壓根就不存在真兇,這場刺殺僅僅只是一場反戰主義者制造的極端事件,但藤原拓野覺得,于公,大家都是男性。于私,彼此又是一家人,自己應該幫憋屈死去的對方做點什么。

  藤原拓野眼神冷厲而決絕,一邊往外走一邊下令。

  “備車。去霉菌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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