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王昊隨開了液晶電視，收看午間新聞。
這也算是日常的一天，美名曰，了解世界大勢！
國內的新聞一貫以來懶得看，他只喜歡看國際的。
還是那老三樣，什么月球大開發、平行世界實驗、兩戰爭等等。月球大開發的新聞已經持續了播報半年，看得人審美疲勞，興趣缺缺。
各國政府、跨國企業、全球富豪瘋狂投資，產生的就業崗位倒是不少，從業人員全都發了大財。但問起平民百姓什么時候能上月球，等著吧，至少要二三十年，票件才會降低到數萬一人！
“俺也想去月球旅行啊，只是這進展是不是太慢了點。”王昊歪著腦袋，心中默念一聲，“二三十年后，都變成油膩中年大漢了。”
還有一條新聞，中東土豪要花費6萬億，在赤道附近修建一個名叫“TheLine”的世界奇觀。
這個古怪的未來城市，足足有170公里的長度，2片超長鏡面的高墻中，將建設一座可容納900萬人居住和生活的城市。
“土豪們發了什么瘋，這是有巨人要入侵世界嗎？”王昊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時代了。
當然了，“TheLine”主要目的，是為了修建一臺太空電梯！
900萬居民，大都是為了月球大開發工程服務的。
中東土豪那邊接近赤道，地理位置獨好，交通也不錯，剛好合適太空電梯的建設。
“真是瘋狂。”
第三條新聞，又是什么平行世界的論證，搞得人摸不著頭腦。
“…位于歐洲的大型強子對撞機LHC，已通過制造超小型黑洞，發現來自平行世界的光子信號。”
“下一步即將通過超小型黑洞形成的蟲洞回路，傳遞電磁波信號。”
“原來如此！”王昊恍然大悟，“如果平行世界也存在智慧生命，便可以通過電磁波相互溝通了。”
他總有一種世界線錯亂的詭異感。
科技發展有這么快嗎？
當然，能夠通過電磁波的蟲洞，與能夠通過人類的蟲洞是天差地別。所以探索平行世界，八字還沒一撇，和曲率引擎一樣虛無縹緲。
就在這時，韓小月洗好了碗快，有些乖巧的走了過來，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其實她一貫以來都是那種古靈精怪的人，此刻有些乖巧，實在令人奇怪。
“咋了，扭扭捏捏的？”
“就是…就是有個事情要跟你說。”
她的臉更紅了，甚至因此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看起來有點兒端莊。
老王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卻心臟亂跳，覺得自己頭上綠地發光，就像是紅色警戒中的輻射工兵，“嗡”地一聲，把整個地面都染成了鮮艷的綠色。
“什么事，你說吧！我做好了心理準備。”
“那我說了啊。”小月那兩條纖細的眉毛蹙了起來，仿佛在糾結什么。
“實在不行，也可以不說。我心臟不太好。”
韓小月吞吞吐吐地說道：“有個游戲公司找到我，說是想要按照我的樣貌，建立一個VR模型，當然外貌會有一些微調。事后會給與一定的報酬，你覺得我要不要接這個任務？”
就這？
就這？
那冬冬亂跳的牛頭人之心，立刻熄滅了。
剛剛長出的牛角縮了回去。
那污染地面的輻射工兵，被閃電風暴轟炸的灰飛煙滅。
王昊打量著她：“你長得這么好看，總會有公司發現商機的，很正常。”
“不過VR模型又是啥意思？”
小月來了興趣，坐在沙發上甩著白嫩小腿：“嘿嘿，你也覺得我好看？平時也沒見你贊美什么呀…就是通過一系列的技術手段，將外貌等比例還原到電腦當中，就像電影中的那樣，一種特殊的特效唄。”
王昊斟酌片刻，說道：“我覺得吧，參與一次工作倒是沒什么問題，我自然不反對。但如果當職業模特的話還是算了吧，那什么時尚圈、影視圈實在太亂了，沒必要參與其中…”
“你大表哥其實挺有錢的，所以你沒必要承擔太多經濟壓力，挑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也好。”
小月眉毛彎彎，笑了起來：“這個說法，有點像是要包養我的下半輩子。也不是不行啊，大表哥剛好是我喜歡的類型。”
老王并沒有任何的害羞，反倒有點得意，畢竟他被女孩子表白的次數多了去了，早就免疫。
至于小月妹子，似乎上幼兒園的時候就說要嫁給自己了。
“咳咳，如果你覺得這份工作能充實自己，我不會反對追求自己的社會價值。”
“這樣說你同意了嗎？大概一個月就能搞定了，報酬可是有10萬元呢，不少了。”
“等等，什么游戲，不會是什么黃色游戲吧？小黃油那絕對不行！”
“當然不是啦，就是你玩的那個《跨維度游戲》！”
小月拋下這一句，有些開心上樓去了。
留下老王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
下一秒，他才反應過來，高聲道：“喂，能不能招上我啊！聯系一下你的老板，招我一個群眾演員吧！我可是內測玩家，把我招進去建立一個模型唄！我不要錢！”
“想的美啊你，只招收女孩子。”從二樓傳來妹子的聲音。
王昊心潮澎湃：“新的游戲又要開始旅途了嗎？”
剛好《山海界》過一段時間，能夠搞定來著。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表妹又換了一套裝扮下樓，雙馬尾換成了黑長直，鼻梁上還戴了一副眼睛，卡其色的襯衫，短裙變成了過膝長裙，只露出白嫩的小腿，看上去有一種知性女孩的味道了。
“欸，怎么打扮成這個樣子？”王昊愣了一下，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打扮。
“總要有些區分度呀，萬一你傻傻分不清了，可就完蛋了。”她討好地說道：“大表哥求你個事兒？”
王昊雙眼放光：“這位月薪十萬的大富婆，今天就想要包養我嘛，也不是不行…只要五十塊錢恰一頓肯德基的價格，我就能為你做任何事兒。”
韓小月無視了老王的胡言亂語，翻了個白眼，把知性女孩的味道全都破壞了。
“今天能不能陪可愛的表妹去工作場合？我有點害怕…剛好就在咱這個城市，有個工作室。”
原來如此，王昊松了一口氣，這個要求并不過分，而且他也想看看《跨維度游戲》的制作商到底什么來頭，順便催催更新來著。
“去不去嘛，你真的想讓我一個人去嗎？”
小月貼上來，抓住老王的胳膊搖啊搖的。
沒有拒絕的理由，反正閑著也無事，王昊回答道：“那現在就去！”
不多時，從車庫中開出了自己的比亞迪小汽車，開啟導航，載著妹子出了一趟門。
偶爾兜風的感覺還挺不錯。
“帥哥加美女，就是車子差了點。”小月似乎猜出了老王的心思，嘻嘻笑道，“小區里的大媽，好像認為我是你的女朋友，現在都不給你介紹相親對象了。”
老王發起車子的引擎：“呵，虛榮，我只看重實用性，而不關注物質的外表！車子就是車子，比亞迪和勞斯來斯有什么大的差別？”
小月不屑道：“呵，虛偽，外表怎么就不重要了？如果我很丑，你肯定直接去相親！”
老王道：“呵，虛假！去年擰不過居委會的大媽，相了一次親，我問那姑娘，怎么看待《圍城》中的鮑小姐？結果對方壓根沒看過，只是在一個勁地刷抖音，真沒勁啊。”
韓小月直擊要害：“你這不是相親，而是拷打！”
“而且，就算對方知道鮑小姐，也會覺得你在暗示她是個綠茶，因為鮑小姐不就是個綠茶么？”
“對啊，我說錯話了！”老王事后諸葛亮地驚奇了起來。
大概開了兩個小時，路過十多個紅綠燈，不過這段時間并不無聊，和有趣的妹子聊天，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公司位于郊區的一個地鐵口附近，稍稍遠了一些，上下班可能不太方便。
不過大廈倒是挺豪華的，“未來科技集團”噱頭搞得挺大，富麗堂皇的待客大廳也頗為氣派，看上去不像是皮包公司。
出乎預料，老王居然在這里看到了群里的zero同志！
不由得上前打了一聲招呼。
這光頭大漢，正指揮一群人，搬運著一個電冰箱一樣的儀器，聽到招呼聲后，回過頭熱情的說道：“大舅…天哥！你怎么在這？”
“陪表妹來面試，不是說要建模一個VR模型嗎？難道你們是《跨維度游戲》的開發商？”
zero有些緊張，立刻搖頭否決：“不不，不是，我們只是專門做VR建模的外包公司。至于開發商，在海外…因為保密協議，哈哈，不能透露公司名稱。”
“這樣啊，那就算了。”
沒有找到正主，意味著沒有任何情報，老王倒也沒有灰心，提前劇透也并不一定有意思。
他還期待著更多的驚喜呢。
“就是用這一臺機器掃描建模的。”zero指了指那臺正在搬運的“電冰箱”。
只要把人裝進去，進行3D掃描，便能夠還原出幾乎一樣的VR模型，比人類電腦上正兒八經的繪畫，快了幾百幾千倍。
不多時，韓小月鉆進了“電冰箱”當中。
“科技的力量真強大。”王昊看著電腦屏幕，也就不到半個小時。
一個栩栩如生，和小月差不多的VR模型產生了，身材、衣服、五官，甚至連頭發的款式都一模一樣——難怪她要提前換一個裝扮。
“可千萬別把我表妹的VR模型，拿去做黃油啊。”
“不會，不會，就是一個有智商的NPC，絕對不可能涉及和諧內容！”zero連忙道。
而且那吊游戲的玩家就只有一個，真的變成了黃油也是那唯一的玩家搗鼓出來的。
“下一個篇章什么時候開始？”
“這個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們只是外包公司。而且這游戲的內容，似乎由人工智能深度計算，隨機生成，很難預知到底是什么。”zero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什么區塊鏈、元宇宙之類的說法全都用上了，聽得老王云里霧里。
人類的科技有這么牛逼嗎？
最后王昊實在聽不下去了，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行吧，落后時代了。”
這年代的發展速度過快，什么太空工程，平行世界的爆炸性新聞太多，多了個能產出游戲內容的人工智能好像也不是什么新鮮事。據說，畫圖AI的出現已經讓大量的底層畫師事業了。
輸入(masterpiece)，(bestquality)，(solo)等一大堆指令，二次元姑娘就畫出來了，甚至還可以用于澀圖行業，不怕被和諧！
認識十年的老書友給我推薦的追書app，野果閱讀！真特么好用，開車、睡前都靠這個朗讀聽書打發時間，這里可以下載 就這么亂扯了半個多小時，韓小月同學終于從“冰箱”中鉆了出來，臉蛋上掛了微微的汗水。
那“冰箱”可真夠熱的，待在里邊簡直是一種煎熬。
“能給我建個模型嗎？”王昊突發奇想，饒有興致地問道。
“不用于游戲也行。”
他這句話一出，頓時，整個工作室的討論聲都消失了。
氣氛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仿佛能夠聽到一顆顆心臟跳動的聲音。
那些忙碌的員工，一個個停止了敲擊鍵盤的動作，就像呆瓜一樣呆在了座位上。機器運轉的聲音，也漸漸停止了下來。
zero雖然表面上還算冷靜，但內心深處慌得不行…
怎么回復？！
大表哥說他要建立模型，怎么樣才能拒絕他！
甚至，就連那個暗戳戳的“拯救多元宇宙群”，也沒有人說話了。
哪能給這位大爺建模VR模型？！
一建模，說不定整個世界都要多出一個無比恐怖的存在。
王昊也察覺到氣氛變得奇怪起來，不由得有些尷尬地問道：“不行嗎？我可以付錢，多少錢一次。”
韓小月暗地里好笑，踮起腳尖，在王昊耳邊悄悄說道：“老王啊，機器開動一次要損耗里邊的某種材料，很貴的！可能要好幾十萬，你這不是為難人家！”
王昊被她的耳邊風，吹得有些癢癢，立刻幡然醒悟。
他和這位光頭還是有些交情的，沒必要平白無故占便宜。
“那…那算了，如果要耗費什么材料的話…算了算了。就當我是在開玩笑，別介意。”
氣氛立刻緩和了下來，那些員工們恢復了行動力，該敲擊鍵盤的敲擊鍵盤，該議論的議論，仿佛剛剛的一幕幕從未發生過。
機器開始正常運轉，“嗡嗡嗡”地像蜜蜂一樣叫著。
zero松了一口氣，悄悄地打量了正在微笑的韓小月一眼。
這世界真恐怖，真的一秒鐘都不想呆下去了。
好在，任務已經徹底完成。
但為了禮貌，他又硬著頭皮，嘗試著邀請他們共同吃午飯，卻被王昊給拒絕了。
“不好意思，我們中午有事情。”
因為老王迫不及待地想要恰韓小月請客的肯德基，這可是破天荒的人生第一次，在過去都是他花錢買單！
讓妹子請客，無比快活！
“小月現在自己能賺錢了，有一種白菜長大了，可以放到菜市場販賣的奇怪錯覺。”
王昊抓起一塊雞腿便開始狂啃。
肯德基的吮指原味雞有兩種，一種是雞塊，還有一種是雞腿，不過雞腿的數量貌似更少一些。
“可惡，那是我的雞腿啊。”小月坐下來，用手撿了一些薯條。
“接下來，你要在這里上班嗎？”
“不，不用…我只要完成一些語音方面的后續工作就好啦，這些事情在學校里，家里也能完成的，沒必要土地跑過來。”
“居家辦公的工作真輕松啊！”
“還不是你的工作更加輕松？人在家中坐，錢從天上來。”
“依靠自己努力，和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還是不一樣的。不過上學還是要好好上啊，別荒廢了學業…”
“嗯嗯。”表妹點點頭，一副認真模樣，“畢竟我以后還要想辦法賺錢包養你的。”
“那可真是謝謝你啊…要么今天去游樂園怎么樣？”
“欸，你平時不是不太喜歡那種人多的地方嗎？”
“因為你請我恰飯了，還要想辦法賺錢包養我，所以我覺得應該對你好一些。據說女孩子都喜歡那種地方！”
王昊其實對游樂園沒什么興趣，可能是因為神經過于粗大，不管是過山車，還是什么跳樓機之類，均無法引發他的任何緊張感，沒有緊張感，自然就沒有樂趣了。
他寧愿找個地方看看書，玩玩游戲，簡單的快樂。
“我們就隨便聊聊天吧，其實我覺得這么熱的天，還是呆在空調間舒服。”
不愧是小月，永遠懂我！
王昊糾結了一陣子，忽然道：“那個…現在我回復一下早上的問題，如果你真的長得很丑，我可能會帶你去韓國整容，只要不是平均線以下問題就不大。事物的外表確實是一種重要屬性，這個問題我應該承認，但并非絕對屬性。”
居然還在關注這個問題！
韓小月先是愣了一下，聽到這個答復居然還蠻開心的，莫名覺得大表哥有點可愛。
知道大表哥本質還覺得他可愛的，全世界也就我一個了吧。
她不由得挪移了一下位置，坐到王昊旁邊，拿起一根薯條開始投喂：“獎勵你一根薯條，啊嗚…”
王昊享受投食的同時，拿起手機，點開《山海界》，隨便操作了幾下。
其實現在也沒什么特別重要劇情，只是習慣性地傳送一些物資，再管理一下抓來的牛鬼神蛇，鋪路、挖運河、耕地，這些牛鬼神蛇，什么體力活都能做。
自己管轄的地方，各種數值每天都會上升一些，于是便演變成了一個放置掛機的手機游戲。
慢慢成長的感覺，好像也不錯。
您傳送了軍事物資：蒸汽坦克2，肉山炮彈2000，蒸汽機槍50，普通子彈300000，戰斗人員150，軍事實力2240，當前軍事指數為61980。
6萬多的軍事實力已經算是非常強大的級別，周邊的小城市，軍事實力也就三五千，隨隨便便就能夠橫推下來。
不過，當前的管理人員嚴重不足，王昊并沒有橫推的動機。打下來了卻管理不了，意義不大。
要搞就要搞一把大的！
完成這一番后，算是完成了例行任務。王昊揮了揮手，“走啦，那我們回家雙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