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這是人類長期探索后，得到的深刻經驗！
故而，面對傳送腕表，眾人都有一些疑心。
“我想到了兩個可能的原因，第一，是因為繁榮度的需求。”
24號分析道：“傳送其實是一項基礎功能，就像是‘要致富先修路’的說法；又好比是一個物資充沛的商場，如果進出商場需要付費，不管這一家商場哪怕再豪華，顧客都會少上很多。”
“另外，如果要付費傳送的話，有人進去后，指不定會沒有錢出來，活活憋死在里邊。”
這個理由倒是蠻實在的，為了繁榮度的需求。
也就是，游戲確實開出了不錯的籌碼，與和人類這邊長期合作。
“第二個原因，傳送的費用，其實已經買斷了。這個腕表價值10積分，其實怎么說呢…也沒什么高科技的成分。按照人類的工業能力，價格大概50塊錢左右吧，便宜地很！”
24號指了指手上的傳送腕表。
平平無奇，就那么幾個塑料按鈕，放在地攤上都賣不出去的大街貨色。
“50塊錢的工業品，就要10積分…相當于10單位的源，真是獅子大開口。”
他剛剛拆了一個，發現這種腕表的結構非常簡單，就是普普通通的電子表：芯片，電路板，黑白屏幕，再加上一個射頻裝置，能夠對外發出一連串的電磁波信號。
“這種電子表發出的信號，疑似能夠和天上多出來的那一顆星星‘北明星’產生共鳴。”
“如此，才能進行遠距離的傳送。”
“是否有破解的可能？”有人問道。
“理論上是有的…但我覺得，還是不要省下這筆錢。”
24號回答道：“一方面吧，傳送的主體是游戲，而不是這個腕表。這就好比客戶端與服務器的差別，我們就算破解了客戶端，破解不了服務器，其實沒啥用…反倒平白無故產生風險。”
“另一方面，這種腕表不算貴，10積分的買斷費用…就算破解了，我們也不敢大面積地往里邊塞人吧。”
“對了。”躺在床上打營養液的陸天明，有氣無力問道，“國際會議馬上就要召開了，關于游戲的消息，你們準備好公開了了嗎？”
1號老頭笑著說道：“游戲大剌剌地橫在天上，既然沒辦法保密，當然是賣個好價錢！”
“傳送地點就在我們這里，已經是一個巨大的籌碼了。他們想要進去，也得受到我們這邊的審核啊。”
老陸問道：“我們面對的壓力，也會很大吧。”
“壓力？不不不，沒有壓力，游戲大超市開業了，我們只是幫忙宣傳宣傳，然后賺一點小錢罷了，哪有什么壓力？”
小房間內傳來了爽朗的笑聲。
就在這一天，王昊籌備已久的“天天VR網吧”，正式開業了。
“開業大酬賓！”
“沖一百送一百，沖一千送一千！沖一萬送一萬！”
網吧開業的第一天，簡直生意火爆，二十多臺機子直接爆滿，被就近的網癮少年們霸占。
這些少年們，一個個戴上眼鏡，扭動著身軀，享受更加自由的虛擬世界。
VR游戲網吧，可是…挺罕見的。
王昊坐在前臺，看著不斷上漲的營業金額，笑得合不攏嘴。
“看到了吧，我還是很有經商頭腦的。”
“看看這生意，這人流量…”
“就連社區里的大媽都來捧場…”
“你這是第一天，第一天的生意要是不好就有鬼了。而且你現在打五折，什么時候能夠收回成本啊。”
韓小月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一如既往的雙馬尾的打扮，青春靚麗，甜美可愛。
她正悄悄打量著周邊的客人，分析著看到的信息。
顧客，都只是些普通人…沒什么特別的。
后臺電腦，能夠看到顧客正在玩的游戲，也只是普普通通的游戲，大部分是射擊類游戲，還有幾個是動作類，第一人稱扮演，模擬人生等等。
韓小月有點懷疑，這網吧到底是干嘛的，真的就是用來打發打發時間嗎？
就在這時，一男一女兩位黑衣衛，來到網吧當中。
韓小月眼睛一亮，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這…算不上是什么特別的客人吧？
“老板，還有位置嗎？”這位男生說道。
“沒有了…要么玩一玩電腦游戲？咖啡廳中有免費的WIFI。”王昊回答道，“要么就只能等一等了。”
又有幾個猥瑣猥瑣的狗屁小孩從門口進來，一雙眼睛滴溜溜地望著，看上去只有初中生的樣子，嘻嘻哈哈地詢問：“老板，有沒有那種游戲？”
王昊努了努嘴，指了指身后的牌子，未成年人禁止入內！
“沒有，大白天的沒有那種游戲。”
狗屁小孩嘿嘿嘿的走了，“晚上我們再來！”
“現在的小孩真早熟！”
兩名黑衣衛心中失望不已。
“難道你們想玩？”趕走了狗屁小孩，王昊笑著說道，“我推薦一款名叫《雙人成行》的VR游戲，需要兩個人一起解謎，非常有趣。”
“啊哈哈，那個游戲我也聽說過，出VR了嗎？”男生連忙說道。
女生問道：“老板，這位網管美女是哪里找來的呀，這么好看，是你的女朋友嗎？”
這句話，讓男生來問是不合適的，會給人帶來一種撬墻角的綠帽感。
讓女生詢問，就沒有任何突兀之處了。
“哦，是一個親戚，在這里做暑期工罷了…其實我這個網吧，可以無人模式，只要顧客在旁邊掃二維碼付費，就能夠上機了。不過剛剛開業嘛，總得找個人看著。”王昊隨意地回答道，對自己家的營業員感到滿意。
畢竟韓小月確實好看，有一股掩蓋不住青春活力，性格也很有趣。
美女嘛，不管男生喜歡，女生也同樣喜歡。
青春，多么美好！
如果一個18歲的青春少女小聲央求“未來我長大了，當你的妻子好不好”，那絕對令人心潮澎湃的青春偶像劇。
但如同18歲的少女長大了10歲，變成28歲，說出這句話就沒有這么可愛了，變成了勉強可以接受的肥皂劇。
如果38歲…咳咳，老了，老了。
青春一去不回來，珍惜青春吧，王昊回頭看了一眼小月妹子，心中不停地感嘆著。
但“親戚”這個詞語，卻讓兩位黑衣衛，心中產生了一絲絲的懷疑。
這一男一女對視了一眼，有點無從下手，畢竟他們的身份是顧客，總不可能警察查戶口一樣查下去吧。
女生在手機中打字道：“錦鯉，他有親戚嗎？”
“有倒是有，他有個不知所蹤的爸媽，在這個世界的痕跡很淺。”男生道，“他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痕跡也很淺，涉及到了海外華裔。再上一代人便無法追查了，是否有遠房親戚，我們還沒有調查清楚。”
“畢竟，錦鯉的威脅等級很低，不值得動用太多力量。”
痕跡很淺的意思是，和這個世界的交集極少，這些人過著隱居一樣的生活。
鮮有檔案留存。
甚至，很少有認識他們的人。
這本來就是蠻奇怪的一件事。
但這個世界的怪事太多，想要真正溯源，也得考慮成本的問題…
“老板，我們可以給店里拍個照嗎？”女生問道，“您這邊的裝修，可真有趣。”
“那臺飲料售貨機，乍一看嚇了我一跳，還以為是怪獸呢。”
“當然可以，隨便拍！燈光什么的都精心設計過。”聊到這個，老王可得意起來了，“這可是我花了好幾個月的創意——”
才怪！
是抄襲的。
老王你臭不要臉！
王昊心中嘲諷自己。
借著拍照的功夫，女生悄悄地拍了網吧內的場景。
錦鯉她不敢亂拍，怕被氣運反噬。
但韓小月同學，她還是敢拍的。
韓小月似乎注意到了這兩個鬼鬼祟祟的人，露出淡淡的微笑。
借助人臉識別技術，將照片上傳到檔案中心，進行對比。
很快，相關的資料從手機上彈了出來。
“…普通人嗎？”
檔案中的內容平平無奇，在哪個學校上學，今年剛剛高考，有詳細的記載。
“其父母雙亡，被親戚收養。可憐的女孩子…等等，這個記載…”
突然間，一股惡寒從心底升騰而起。
“等等，這不是錦鯉幻想中的表妹嗎？”
“她真實存在？！”
“難道，錦鯉…他沒有精神病？”
兩人明顯坐不住了，汗如雨下，仿佛遇到了什么大恐懼般，都快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女生依舊在手機中打字：“這個女孩子是真實存在的？是我們弄錯了？這個檔案又是哪里來的？”
他們看待小月妹子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鬼。
“檔案的可靠性如何？”
“常見的電子檔案，不至于像黑衣衛那樣嚴密，但也不好胡亂修改。”
“你有帶儀器嗎？”
“有，有的。”
“你去充點錢，順便檢測一下這個女孩。”
女生從座位上站起來，充錢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韓小月的手。
人類，平平無奇，普普通通的人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