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陽心情很愉快,干掉一個法力一重天的修士,能換到一件絕世神兵,這樣的買賣再劃算不過。
而且,這位金丹期的修士,實力也太弱了,跟上次在不歸山碰到的那位金丹期,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他們都走到身邊了,那家伙卻絲毫沒有察覺,簡直是太廢了。
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修士那脆弱的身體,殺起來,跟殺凡境武者一樣輕松。
顧陽將尸體上的東西都取了過來,好家伙,竟有三件靈器,五件法器。全都是那種邪惡陰損,污人法器的法器。
他直接充值了,得回三十點能量。余額達到五十八。
“這里果然是一處寶地。”
干掉了位金丹初期修士,就收獲四十點能量。
換作在黃泉洞天和金庭洞天,不可能有這么高的收益。
黃泉洞天,干掉一只法力境的詭物,就五點能量。
金庭洞天,能得到十點,但是在那里,基本沒有什么法器一類的。
顧陽問那名女子,“你家傳的法寶,藏在何處?”
姜楚兒看見嚴翊頭顱炸開,心中既感快意,又覺得震驚。
舉手投足間,就殺了一位金丹期的修士,難道眼前這位是一位元嬰老怪?
雖然眼前這位青年表現出來的,只有金丹期的修為,但是她知道,元嬰老怪往往都有著自己的怪癖,遮掩自身的修為,并不困難。
姜楚兒心中卻是暗喜,有一位元嬰老怪找忘憂老祖的麻煩,那是大好事。
忘憂老賊極其狡詐,行事極為小心圓滑,從來不得罪名門大派,只對那些沒有背景的人和勢力下手。
這也是為什么,他能逍遙數百年。
他本身實力又是極強,是赫赫有名的左道宗師,尋常的元嬰老怪,即便看不慣他,也不愿與其交惡。
如今,終于有一位元嬰強者敢找忘憂山的麻煩,她自然是樂見其成。
若是那件法寶,能讓他們結下死仇,才那好呢。
以她的資質,哪怕得了那件法寶,想要報仇,也是希望渺茫。
剛剛的事情,讓她絕了依靠自己報仇的想法。
忘憂老賊隨便一個弟子,就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姜楚兒說道,“在山中某個山谷,有一片湖泊,那東西就在湖底。”
“不瞞前輩,那件法寶,是先祖無意中所得,并無威力,但是其中有一篇功法。前輩得了那件法寶,可否將里面的功法給晚輩一份?”
她提這個要求的,非常忐忑,幾乎是硬著頭皮說的。
姜家也曾風光過,先祖雖然未到元嬰境,卻是金丹后期,也算是一方強者了。
后來,那位先祖失蹤,那門功法也跟著遺失,姜家很快就沒落。
對于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那篇功法。
顧陽一口答應了下來,“好。”
這個要求,并不過份。
“多謝前輩。”
姜楚兒感激之極,連忙跪下拜謝。
忘憂山中某處,一男一女正在一個山谷內。
“小師弟,別白費力氣了,爺爺當年幾乎將忘憂山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姜家的那件法寶。若真的有這么一件法寶,哪里輪得到你?”
一名紅衣女子坐在湖邊的一塊大石上,頭頂飄著一張紅綢,遮擋著陽光,將雙足浸入清涼的湖水中,一邊取笑著身邊的男子。
她是忘憂老祖親孫女,名叫紅錦,排名第三。
山谷內,還有另外一名黑衣男子,正在仔細翻找著,任何一處都不放過。
他正是忘憂老祖最小的弟子,名叫戴子初。
他對于紅錦的話充耳不聞,將整個山谷翻找了個遍,依舊一無所獲。
紅錦玩了半天水,見他還像塊木頭似的,一點也不解風情,翻了個身,用勾人的聲音說道,“小師弟,你不覺得有點熱嗎?”
戴子初頭也不抬地說道,“師姐,那件東西對我真的很重要,趁著師尊不在,才能到后山來尋找。等找到那東西,我一定好好補償師姐。”
紅錦被掃了興致,心情極壞,氣道,“你也不想想,那姓姜的若真的有法寶,怎么可能不帶在身上?當時,如果他有法寶在身,爺爺又怎么殺得了他?”
戴子初沒有跟她爭論,只有他知道,姜家,確實有那么一件法寶。
因為,他曾祖父,本是姜家的仆人,曾經見過那件法寶。
甚至,他曾祖父還知道,那件法寶就藏在后山的某處。
當年,忘憂老祖將姜家滅門的時候,他那位祖上正好回老家探親,從而逃過一劫。臨死之前,將這個秘密傳了下來。
一直到戴子初這一代,終于擁有了修煉的資質。他千方百計,拜入忘憂山,就是為了尋找那件法寶。
后來機緣巧合,結識了忘憂老祖的孫女紅錦,從她口中,得知了一個秘密。
原來,姜家那位老祖,正是被忘憂老祖所殺。
忘憂老祖殺姜家滿門,占了此處,作為山門,也是為了姜家的那件法寶。
能讓這位元嬰后期的大修士都如此上心,可想而知,那件法寶的價值。
戴子初這些天,已經將后山找了個遍,卻還是沒有任何收獲。
“到底藏在哪里?”
他站在湖邊,手里拿著一個羅盤,羅盤上的指針一動不動,這意味著,附近沒有任何禁制存在。
這個羅盤,是一件法器,專門用來探測法陣和禁制,不管多么隱秘的陣法和禁制,都瞞不過它。
有一些隱秘的禁制,可以瞞過元嬰修士的神識,卻絕無法躲過羅盤的探測。
可是,這片山谷他已經走遍了,連山壁都沒放過。
卻一無所獲。
按照他曾祖父的遺言,這片湖泊,是最有可能藏著那件靈寶的地方。
到底遺漏了什么地方?
戴子初看著眼前這片湖泊,羅盤的指針依舊不動,意味著水底下,也沒有禁制的存在。
冥思苦想間,突然,一道閃電在他腦海中噼過。
難道說…
他將羅盤收起,從腰間扯下一個布袋,抖落幾條通體腥紅色的魚。
那些魚落入水中后,很快攪動陣陣漩渦。
半個時辰后,一條魚躍出,落在他的手上,從口中吐出一塊玉制的印璽。
“找到了!”
戴子初心中狂喜。
姜家竟將這件法寶直接扔進了湖泊中,沒有設下任何禁制。這樣,反而讓忘憂老祖無法找到。
功夫不負苦心人。
這么多年,他苦心孤詣加入忘憂山,費盡心思勾搭上紅錦,終于得到了這件夢寐以求的法寶。
據那位已故的曾祖父說,姜家那位先祖,雖然只有金丹后期的修為,實力卻是極為強大,不遜色于元嬰期。只是平時行事低調,罕有人知曉。
他之所以能有如此強大的實力,正是因為這件法寶中的所藏的功法。
戴子初迫不及待地將印璽貼在眉心,欲要以神念讀取其中的功法。
可是,那些神念進去后,卻如泥牛入海,竟然毫無反應。
“怎么不行?”
他又嘗試注放法力,運使幾種收寶訣,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最后,他甚至用了滴血認主之法,還是不行。
那塊印璽,如同一個死物一般。
怎么會這樣?
戴子初心態有些爆炸。
他費盡千辛萬苦得到的法寶,竟然無法獲得里面的功法,甚至無法祭煉。
“居然真的有法寶。”
一旁的紅錦相當驚異,以她的眼光,自然能看得出這塊印璽的不凡,確實是法寶無疑。
“我來試試。”
她將那枚印璽取過,嘗試了幾種手段,都無法讓它產生任何反應。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沒有用的!”
兩人這一驚非同小可。
以他們的修為,有人進了山谷,竟然毫無所覺。
即便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法寶上,但是能瞞過他們的感知,絕對是一位可怕的強者。
二人的反應都是極快,第一時間就要祭出自己的靈器。
可是很快,他們就震驚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連體內的法力,也不聽使喚。
元嬰?
兩人心中恐懼到了極點,能無聲無息間,禁錮他們肉身和法力,唯有元嬰期的強者。
只見一行四人,走到他們的面前。
紅錦結結巴巴地說道,“晚輩紅…錦…家祖忘憂老祖…”
為首的青年卻不理她,手一招,便將那塊印璽攝了過去。
其中一名女子說道,“前輩,這便是晚輩所說的那件法寶。”
這四人,正是顧陽他們。
都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好見到兩人手中的那件法寶。
“這玩意,怎么會在這里?”
顧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枚印璽,正是其中一塊九州印。
他怎么也沒想到,姜楚兒所說的法寶,竟然會是九州印。
這也太離奇了。
他轉頭看向姜楚兒,“你家先祖,是怎么得到這個東西的?”
“晚輩不知。”姜楚兒搖頭道,先祖失蹤的時候,她還沒有出生,哪里知道這種事情。
顧陽更好奇的是,她那位先祖,是怎么獲得里面傳承的。
難道說,她家是夏帝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