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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路仁家的家庭會議·上

  自家爹媽能這么快的就互相諒解,站在同一陣線共同對敵讓路仁感到非常的欣慰。

  雖路仁一直都很看不下去自己爹媽膩歪的場面,但在監視畫面中最后的那一幕那如有共同理想的同志一般無條件互相信任,將自己的一切托付給對方的畫面。

  還是讓路仁不由得有一種‘把我殺了給兩位助助興吧!’的想法。

  但玩笑歸玩笑,路仁的母親孫雅在事后把家里的一大堆值得紀念的行李全都一打包,像是家庭合照,結婚紀念冊,她中意的居家睡衣,還有路仁平常用來學習的什么五年中考三年模擬的教輔資料全部都裝車打包完成之后。

  孫雅就按照自己丈夫所給的地址和方式,向著路仁所在的鄉下避難所趕來。

  一路上路仁能感覺得出自己的母親還是挺惆悵的,不對…應該說是非常的惆悵。

  畢竟苦心經營二十多年的家,在今天過后可能就要眼睜睜的自己的甜蜜小窩,被狼家而來的處刑人里里外外的翻個五六遍,最后變得一團亂,最糟糕的情況還可能變成一堆廢墟。

  這換成是哪一個賢惠的人妻都不能忍。

  最讓孫雅心情復雜的是…那些狼家的處刑人還有可能是自己麾下的侍女。

  自己下令抄自己的家,這種感覺還真是…

  孫雅琢磨著這些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差點將方向盤給捏碎了,但副駕駛坐旁傳來的均勻呼吸聲還是讓她有了不少慰藉。

  家毀了沒關系,自己的家人沒事就好。

  路仁就這樣注視著自己的父母返回了大伯的家中,到了大伯家之后路一城也勉強的醒了過來。

  路仁能看出自己的父親精神狀態有些不太好,但為了召開家庭會議路一城還是強打起精神做了一頓晚飯。

  晚飯期間路仁雖沒問為什么自己母親出差會突然回來,可路一城還是給了一個‘因為擔心大伯病情’這種蹩腳的理由。

  路仁姑且是假裝信了,晚飯過后路仁就被父母趕到了大伯家一個專門給自己住的小房間里。

  他們這么做路仁也能理解,畢竟自家爹媽接下來要討論的內容可是‘大人的話題’,用大人的話題來形容有些不太合適,準確來說是‘足以牽扯到這個世界權力更迭的大陰謀’?

  這種級別的大陰謀他們根本不想將路仁給牽扯進來。

  但也沒關系,反正路仁能依靠系統自帶的監控能力,在自己的房間里津津有味的啃這口驚天大瓜。

  這場家庭會議的主題說白了還是怎么‘逃脫狼家的追殺’。

  這在路仁看來并不是一件難事,畢竟自己的父親可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吞世之蛇級殺手,根據路仁從親媽那里窺探來的情報。

  自己父親在早年似乎暗殺掉了不少在這個世界位于權力巔峰的大人物,其中這些大人物中有一類名為‘世界之主’的存在讓路仁極其在意。

  但曾經在這個世界暗面做出如此多壯舉的父親,再加上自己的母親孫雅,作為狼家有鐵血女王之稱的決策人。

  雖路仁不知道決策人這個身份代表什么,但怎么樣也是狼家的管理層階級,依靠這個身份夫妻制定一套嚴密的計劃潛入狼家,指不定能將這個財閥帝國給從內部摧毀瓦解呢?

  可在監控畫面中,自己父親所說的話,讓路仁滿懷期待的心情頓時落空了。

  “坦白說,我現在暫時沒什么太好的計劃,能躲過狼家的追殺。”

  “咦?”路仁在原地呆了兩三秒的時間。

  “你是認真的嗎?”孫雅也是吃了一驚的雙手猛然一拍木桌問“老公…你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想毫發無損的話,真的沒有。”路一城轉動了一下手里的杯子冷靜分析著說“真和狼家全面開戰,我和你都不可能全身而退,要是我以前是孤身一人的話無所謂,但現在…”

  說著孫雅和路一城夫妻二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家人真的是所有人最大的軟肋,同樣也是最致命的弱點,按理說干他們這行的人最不應該擁有的東西就是家人。

  但偏偏他們兩個人像是在被命運安排一樣湊成了一對,最糟糕的是還有了一個孩子。

  真要公開和狼家開戰,光是路仁這個軟肋的存在就足夠他們夫妻倆死無數次了。

  “那底牌呢?老公你還有多少底牌?我說的是遺物,這個你總該和我說清楚吧?”

  孫雅說到這里時不知道為何有一種圖窮匕見的感覺。

  這種作為一位妻子終于發現了自己丈夫私藏了近二十多年的小金庫,這個小金庫里可能還裝滿了一大堆寶藏的期待感!

  可能這是任何一位人妻都會欲罷不能的感覺。

  畢竟自己的丈夫可是吞世之蛇級的殺手!曾經至少收刮了足足有兩個世界之多的財富,這積攢下來的遺物數量可以堪稱是堆成了一座小山吧?

  但關于路一城隱藏財產的問題,是路仁的大伯…也是自己父親名義上的兄長來回答的。

  “很抱歉,孫小姐…路先生他現在交給殺手信托基金會托管的遺物僅有兩件,一件是‘奎爾托克的絕對封印水晶’,另一件是‘藏匿者小屋’,前者在和您的交手之中已經耗盡了能源失效了,后者就是您所在的這件屋子。”

  大伯此時的身份更像是路一城的后勤主管,他從桌子下拿出了一枚已經失去了色澤光彩的水晶,還有一個密封的手提箱放到了桌上。

  “就…兩件遺物?雖有一件是破界級的,可再怎么說…”孫雅總有種自己丈夫在隱瞞私房錢的警覺感。

  “這是路先生當年為了從‘學院’中贖身的代價,他用盡了自己所能才‘說服’了學院,因此大多數可用的遺物財產都留在學院了。”大伯解釋說。

  說服?我看是把‘學院’給徹底打服了吧?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這種不畏強權的一面她也挺喜歡的。

  “至于路先生其他的遺產就是一萬兩千枚黑金和二十三封燙金烙印契約書,還要位于世界各地的軍火倉庫,但這些對孫小姐而言應該都無關緊要,對狼家的戰爭也起不到任何幫助作用。”大伯繼續匯報著路一城在暗面世界的積蓄說。

  這不是比她還窮嗎?孫雅是深知普通的軍火槍械殺一殺狼家的個別人還好,真要和狼家全面開戰是壓根不可能的。

  畢竟這個財閥帝國可是擁有軌道炮這一級火力的存在,而且軌道炮對狼家來說只是用來‘打招呼’的,狼家真正能立于這個世界之上的最大倚仗還是那些世界一級的遺物儲備。

  “不能回學院把那些遺物取回來嗎?”孫雅感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孫女士您…應該不想同時被狼家和學院聯合追殺吧?”大伯說。

  “…”孫雅用手抵著自己的額頭,頓時感覺自己干這行一來第一次有種走上了絕路的感覺。

  “狼家的狀況呢?”路一城泡了一杯寧神的紅茶,往里面放了好幾塊姜糖推給了自己夫人后問“能和我說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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