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向前踏了一步,瞬間移動到胖子身前。
被克洛伊潑到咖啡的胖子,看著近在咫尺的艾瑞克的身影,內心悚然一驚!
震驚于對手動作之快的他,剛從嘴里吐出一句“沃特惹法克”,就被艾瑞克伸出手來,一把掐住他的喉嚨。
“嗬嗬啊!”
眼睛里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胖子痛苦的幾乎喘不上氣來。
喉嚨部位傳來一陣陣的刺痛,如同喉嚨被灼燒一樣痛苦。
雖然很想奮力掙扎,但全身的力氣已經全部消失。
呼出的氣息越來越少,他能感受到死亡的迫近。
剩余的同伙看到胖子一下子被艾瑞克控制住,愣了一會之后,立即向著艾瑞克沖來,試圖救下胖子。
但艾瑞克并沒有給這群人機會,朝著這群家伙看了一眼之后,隨手將胖子扔了出去。
嘭的一聲巨響!
胖子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俱樂部內的桌椅被他壯碩的身軀所波及,被砸的發生碎裂,到處亂飛。
鋪設著精美地板磚的地面,被震擊的地面發生裂痕。
將胖子隨手扔出去之后,艾瑞克轉身面對著這群向自己沖擊來的飛車黨。
隨意的向前揮出一拳,白頭翁就被艾瑞克擊中胸部,悶哼一聲向后飛了出去。
由于艾瑞克的速度太快,其他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剩余的兩個飛車黨只覺得眼前一花,白頭翁就慘叫著飛出去,重蹈了胖子的覆轍。
看到艾瑞克瞬間將兩個家伙解決,克洛伊也變得興奮起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快速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防身武器——防狼噴霧劑。
防狼噴霧劑噴出來的并不是霧,而是呈水柱型的細小微粒,用來對付惡狗、灰熊和胖子這種人綽綽有余。
克洛伊朝著剩余的兩個還站著的家伙噴了起來。
另外一個身材壯碩的家伙,眼睛首先中了招,他大聲號叫起來,對著噴霧胡亂揮舞起雙手,仿佛那樣就能救他似的。
另外一個家伙揮刀砍來,克洛伊也對著他一陣狂噴。
不過最后這個家伙相對狡猾一些,他看到情況不對頭,沒有貿然沖上去,而是一把抓住了克洛伊的手腕。
克洛伊閃身躲避,順勢將一道噴劑送進了最后一個家伙的嘴巴和喉嚨。
只過了兩秒鐘,嘴里被噴了防狼噴霧劑的家伙,仰面向后倒去,翻身趴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大吐特吐起來。
他的臉憋得通紅,眼睛仿佛要爆炸,鼻涕、眼淚和汗水小溪似的直往下淌。
短短不到十秒的時間,在艾瑞克和克洛伊的配合下,這群飛車黨被徹底打趴下。
“呼呼.!”
看到危機已經解除,克洛伊大口的呼吸著。
劫后余生的情緒瞬間包圍了她。
“謝了啊,艾瑞克。”
朝著地上呻吟的這群家伙看了一眼,克洛伊向艾瑞克道謝。
“當然,還有巴里,如果你們今天沒有出現在這里,恐怕我會被這群家伙一直糾纏。”
克洛伊輕輕拍著自己的胸口,向艾瑞克和巴里道謝。
巴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覺得自己不僅沒有幫上克洛伊的忙,而且還差點連累到克洛伊。
被人從腦后甩來一棍子,他直接差點“狗帶”。
“我我沒有幫上什么忙,如果不是艾瑞克,恐怕我也和你一樣陷入不利的局面了。”
巴里朝著克洛伊尷尬的笑笑。
同時他的心里有些沮喪。
畢竟自己之前剛剛立志要變得更加強大,沒想到上來就遇到這樣的情況,被人從腦后偷襲!
失落和失望的情緒包圍了他,他覺得自己成了“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不,伱幫了我的大忙,巴里。”
克洛伊覺得現在的巴里有些可愛,“可沒有誰規定,懲惡揚善的時候不能出糗的,稍等一下.”
克洛伊一邊對巴里說話,一邊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艾瑞克則是一直注視著克洛伊的動作,保持著沉默。
至于為什么沒有將這幾個飛車黨干掉,或者廢掉他們,原因是艾瑞克顧忌到塔龍俱樂部的人不少,如果貿然動手干掉這幾個家伙,會給瑪莎和蕾切爾招惹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偶爾發一回善心的艾瑞克,倒是讓克洛伊有些驚訝。
她還以為艾瑞克改了性子。
畢竟以前和人發生沖突的時候,艾瑞克一般會不怎么留手的。
克洛伊剛剛放下手機,就聽到樓上傳來“噔噔蹬”的木質階梯踩踏聲。
妮爾踩著樓梯快速的下樓。
看到咖啡館的狼藉和地上躺著的幾個呻吟的家伙后,妮爾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天哪!”
妮爾發出一聲驚呼后,快步朝克洛伊走來。
“克洛伊,你還好嗎?”
妮爾握住克洛伊的手,擔心的朝她問道。
由于一切發生的太過迅速,短短的一兩分鐘之內沖突就徹底結束,以至于妮爾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我沒事,妮爾女士。”
克洛伊朝著滿臉擔憂之色的妮爾說道:“你得相信,如果艾瑞克出現在這里,沒有什么是不能解決的。”
克洛伊的心情很放松,對著妮爾低聲說道。
“說的也是。”
妮爾呼出一口氣,朝著艾瑞克看去。
“艾瑞克總是那個能輕松解決爭端的人,盡管他的解決方式有些爭議。”
妮爾看到事情已經解決之后,繃緊的神經頓時放松下來,她朝著艾瑞克揶揄了一句。
五分鐘后。
從塔龍俱樂部和巴里分開之后,艾瑞克沿著小鎮的街道向農場走去。
俱樂部禮里發生的一幕,并沒有帶給他多少影響。
隨手解決一些不入眼的飛車黨,不夠他熱身的。
剛剛沿著街道走了幾步,克洛伊就追了上來。
“嘿,艾瑞克,為什么走這么快?我還沒向你好好道謝。”
克洛伊追上艾瑞克,和他并肩向前走。
“不需要。”
艾瑞克搖了搖頭,“就當做是我無聊心發作了吧。”
“你可不是無聊心。”
克洛伊不同意艾瑞克對自己的評價,“還記得我們剛上高中的時候嗎?斯莫維爾高中,我在路上遇到幾個不懷好意的家伙,是你和克拉克幫助我的。如果不是你們,恐怕我會被那幾個家伙搶劫到一貧如洗。”
克洛伊說起了高中時發生的一幕。
“是嗎?”
艾瑞克略微思索了一番之后,淡淡說道:“我忘了,但是這種事情,你一般最好將感謝對象設定為克拉克,因為我從來沒有多管閑事的興致。”
“我知道。”
克洛伊的心情很好,雙手插著兜,神情放松的跟著艾瑞克向前走去。
“就像當初校車墜入河流中時,拉娜后來認為是克拉克將校車從河里拉上去的,但是作為火炬日報社的首席記者,我可是采訪了不少校車上的學生。有目擊者告訴我,其實是你將校車拖上去的。”
“就像今天的事情一樣,很多時候你最后都做了,但是卻不承認。”
克洛伊的語氣有些感慨,“艾瑞克,其實你也是個很會給自己找借口的人。”
聽到克洛伊說自己喜歡找借口,艾瑞克停住腳步,眉頭微皺。
“你今天是來跟我探討剖析性格的嗎?”
克洛伊搖了搖手,“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要跟你聊聊天,畢竟我們很久沒有單獨一起聊天了,從拉娜出事以后”
說到拉娜的時候,她的表情有些哀傷。
“對了,你知道我今天和妮爾女士聊了些什么嗎?”
克洛伊很快收拾好情緒,讓內心的哀傷情緒被掩埋住。
“不感興趣。”
“是關于拉娜。”
克洛伊從背包里取出一些文件,遞給艾瑞克。
“拉娜非常喜歡你的那本《克蘇魯》,還記得當初你出版這本書的契機嗎?是拉娜將你的手稿帶回家,被妮爾女士發現,然后聯系的出版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拉娜也算是你的引薦人吧!”
克洛伊提到了當初《克蘇魯》出版的契機。
“后來,拉娜本人也嘗試寫了一些你那種風格的文字。”
克洛伊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跟上重新出發的艾瑞克。
“嗯。”
艾瑞克點了點頭。
他并不感到奇怪。
畢竟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偵探女王”貝蒂,也對這種風格的文字感興趣,并且也在嘗試創作這種風格的文字。
他之所以知道貝蒂也在創作“克蘇魯”風格的,自然是貝蒂的好閨蜜、自己的小秘書——漢娜告訴自己的。
漢娜自從當了自己的小秘書之后,就成了一個漏篩子。
經常會將好閨蜜的事情講給自己聽,甚至一些隱私方面的事情她也會告訴艾瑞克。
“我跟妮爾女士聊了聊,她將拉娜所有的手稿都給了我。”
克洛伊將手中的草稿展示給艾瑞克看。
“這些文章能夠發表的話,如果在天堂的拉娜知道了,也許她會很開心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她的情緒有些低落。
“拉娜的文字嗎?”
艾瑞克沉吟了一下,從克洛伊手里接過拉娜寫的手稿。
映入眼簾的就是拉娜所寫的文字。
“我朝氣蓬勃地鍛煉。我呼吸天空自由的空氣。我思考其他問題,而不是死亡。我把那些恐怖書籍統統丟掉。我把“巴肯”付之一炬。我不再讀《夜思》,不再讀對墓地浮夸的詩文,不再讀嚇唬人的故事。總之,我變成了一個新人,過著一個人的生活。”
自從那個難忘之夜,我永遠地驅除了我那些陰森恐怖的恐懼,強直性昏厥也隨著它們一道消失。也許,恐懼一直是我昏迷的原因,而并非其結果。有那么些時候,甚至在理性清醒的眼里,我們悲慘的人類世界也會像一個地獄。可人類的想象力絕非卡拉蒂絲,能泰然地去探測地獄每一個洞穴.”
拉娜所寫的這篇文章叫做《不要埋葬我》。
以第一人稱描寫了自己并未死亡,但卻被活埋的故事。
“不要埋葬我嗎?”
讀著字里行間的詭異的想象力,艾瑞克低頭略微思索了片刻。
“不要埋葬我”
克洛伊看到了這幾個大字,語氣有些復雜的說道:“其實,有時候我也在想,是不是拉娜還活著,她依舊在某個地方等待著我們,但是我們卻將她埋葬了。”
艾瑞克沒有回克洛伊的話,他看了一會這些文字之后,向克洛伊問道:“這些手稿,能暫時借給我看看?”
“當然。”
克洛伊愣了一會,答應了艾瑞克。
將全部手稿遞給艾瑞克之后,克洛伊停頓了一下,向艾瑞克問道:“我可以以記者的身份采訪你一下嗎?”
“采訪什么?”
“關于哥譚的事。”
說話間兩人走到街口。
艾瑞克站在十字路口,猶豫了片刻之后,說道:“可以。”
他心情不錯,對于這位從中學時的同學沒有拒絕。
“好吧,你答應的這么爽快,我都要開始懷疑,你是不是艾瑞克本人了。”
克洛伊露出爽朗的笑容,對艾瑞克說道:“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我家了,去我家談吧,我也沒有帶相關的采訪設備。”
“順便一說,我父母現在都不在家。”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克洛伊展顏一笑,對艾瑞克說出一句稍顯曖昧的話。
艾瑞克自然不會在意這些。
克洛伊的家庭位于斯莫維爾小鎮的偏中心地帶,距離塔龍俱樂部很近,步行的話十幾分鐘即可到達。
跟隨著克洛伊行走了幾分鐘之后,兩人來到一棟連體別墅前。
斯莫維爾小鎮的房屋類型,一般分為公寓、獨棟別墅和聯排別墅。
公寓主要集中在鎮中心地帶,獨棟別墅即獨立的小洋樓,也就是所謂的獨立屋,一般為13層樓的建筑,帶前后院。
美國大多數住宅樓為這種建筑,尤其以郊區和近郊居多。
克洛伊家在小鎮中心擁有這樣的房屋,可想而知家庭條件絕不是普通水平。
“需要喝杯什么?”
進入客廳之后,克洛伊向艾瑞克問道。
“不了,在俱樂部已經品嘗了不少咖啡。”
艾瑞克謝絕了克洛伊。
“咖啡是用醒腦的,可是不會嫌多的,要不來一杯我手磨的咖啡?”
克洛伊是純真的咖啡達人,不是巴里那種“虛假”的咖啡愛好者。
也不管艾瑞克喜不喜歡,她直接去給艾瑞克泡咖啡。
“說起來這應該是你第一次來我家吧?克拉克倒是來了不少次,但從沒有見過你上門。”
幾分鐘之后,克洛伊將親手泡好的咖啡給艾瑞克端上來。
“謝謝。”
艾瑞克沒有回答克洛伊的問題,而是向對方道了一聲謝。
“好吧,無論是不是第一次,我都會感到榮幸,畢竟你現在的身份是總統先生了。”
克洛伊聳了聳肩膀,拿出錄音筆,準備開始采訪。
艾瑞克則是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典雅的房間布局,墻面上張貼著“表現欲”很強的壁紙,粉刷色彩飽滿。
略現粗糙的地板上的圖案,是繪色彩繽紛的大型花卉圖案。
純木的地板除了大型花卉圖案之外,還配備了三兩塊來自墨西哥、尼泊爾和天朝的純毛手工地毯,整體裝飾自然純粹大氣。
在房間一角的陳列柜里擺放著克洛伊的獎杯,這是她在新聞事業,以及學業上獲得的榮譽獎杯。
獎杯的中間擺放著一個相框。
相框中間的照片是一張合影——克拉克,艾瑞克,皮特以及克洛伊的四人合照。
照片上的克拉克微笑著摟住皮特,皮特則是搞怪的將大拇指收入手中心,無名指搭在中指上,比出一個“W”字母手勢。
這是嘻哈文化中的西海岸手勢,主要是黑人用來表明自己西海岸的身份。
眾所周知,嘻哈圈中的東西海岸斗爭是最慘烈的,雙方恨不得打出對方狗腦子。
Tupac和.G這兩個好兄弟就因東西海岸之爭反目,美國史上兩個最偉大的說唱教父都在這場斗爭中喪命。
位于內陸中心堪薩斯州的皮特,自然不是什么西海岸Rapper,他只是搞怪的比出這個手勢。
艾瑞克站在最左側,一副“老子很不爽”的被迫營業表情。
至于照片上的克洛伊,則是站在最右側,戴著學士帽,一副笑顏如花的模樣。
艾瑞克注視著照片,立即想起了這張照片的起源。
這應該是高年級返校畢業舞會之前,所拍攝的照片。
克洛伊沒有注意到艾瑞克的目光,盯著自己的照片,她咳嗽了一聲,將艾瑞克的目光吸引過來。
“那個.艾瑞克,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
克洛伊打開錄音筆,向艾瑞克問道:“哥譚市政府大樓的倒塌,真的是恐怖分子做的嗎?”
“是的,并且我已經得知恐怖分子的具體信息。”
艾瑞克向克洛伊重申了一遍對于哥譚的治理決心。
“哥譚的蝙蝠俠很久沒有露面了,他真的消失了嗎?”
克洛伊又問起了蝙蝠俠的下落。
“不知道。”
艾瑞克搖了搖頭。
盡管他剛剛在ACE化工廠痛毆了蝙蝠俠,而且還折斷了對方的兩根肋骨,但此時的艾瑞克依舊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克洛伊又問了幾個關于強化人士兵進駐哥譚影響的問題,艾瑞克一一給出回復。
“好了,例行工作完成了,接下來是我的私人問題。”
克洛伊關閉了錄音筆,深吸一口氣,向艾瑞克問道:“艾瑞克,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做記者了,你會怎么想?!”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