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最終沒有使用剛剛覺醒的“透視眼”窺視拉娜。
在他看來,使用望遠鏡觀察在尚可接受的范圍內,而使用“透視眼”則是完全侵犯了對方的隱私。
盡管擁有著超越常人的天賦,但克拉克一直試圖不讓自己的天賦被欲望掌控。
翌日。
斯莫維爾鎮高中操場,青春靚麗的拉拉隊員們正在熱情洋溢的跳著舞蹈。
“烏鴉隊”的成員們小跑著進入操場。
盡管橄欖球隊在“血腥舞會”上損失慘重,但在瓦特教練的訓練和重新整合下,球隊很快振作起來。
穿著32號的克拉克深呼一口氣,從通道里跑到操場入口處。
刺眼的陽光照射下來,混合著草皮和泥土的微微曬灼的味道,讓他有種暈眩的感覺。
“呼!”
克拉克朝著拉拉隊的方向看去,想搜尋到拉娜的身影。
但令他失望的是,拉娜的身影沒有出現在這群拉拉隊員中。
疑惑不解的他朝看臺上看去,依舊沒有發現拉娜。
雖然沒有找到拉娜,但卻意外的看到自己父親喬納森坐在看臺上。
“嘿,爸爸!”
克拉克對于父親的到來很高興,摒棄了之前的不愉快,主動向父親打招呼。
“我很高興你能過來,爸爸,這對我非常重要。”
喬納森的臉依舊繃著,“我還是不支持你加入橄欖球隊的決定,克拉克。我來這里的原因是確保不會有人因為你而受傷。”
聽到父親如此冰冷的話,克拉克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
他本來以為兩人的“沉默戰爭”已經結束,但沒想到父親依舊是一副固執己見的樣子。
失望、憤怒、不甘的情緒在內心里醞釀。
表情復雜的朝著父親看了一眼之后,轉身離開。
兩人之間厚重的無形壁障仍然存在著。
“注意跑位,別被擒殺,沒有進攻機會立即棄踢!明白嗎?克拉克?”
擁有堪比吹風機嗓門的瓦特教練,拍著克拉克的肩膀吼道。
“明白!”
略有些緊張的克拉克點了點頭,目光的余光朝著父親所在的看臺方向看去。
“滴!”
一聲哨響,比賽開始。
克拉克接過橄欖球,下意識就向前跑去。
但下一秒就被人狠狠的撞倒。
“肯特!”
脾氣火爆的瓦特教練走過來,一把抓住克拉克的頭盔將他揪起來。
“不要再給我該死的盯著看臺,你父親不是教練,我才是你教練!再這樣像個傻瓜一樣,就給我滾下去!打起精神,給我進攻,明白嗎?!”
咬著牙仿佛要把克拉克吞掉的瓦特教練怒吼道。
第二輪比賽開始。
調整好情緒的克拉克,朝著自己的對手看了一眼。
哨響!
克拉克立即抱著橄欖球狂奔向前。
外接手一個鯉魚躍龍門,撲向克拉克,準備將他擒殺。
但早已準備好的克拉克一個肩靠,狠狠的撞飛了撲過來的人高馬大的外接手。
“干得好,肯特!這TM才像樣!”
看著大發神勇的克拉克,瓦特教練拍著手大聲鼓勵。
而坐在看臺上的喬納森,則是搖了搖頭,滿臉失望之色的離開看臺。
接下來的比賽他沒有興趣看了。
完成達陣的克拉克,脫下頭盔朝著看臺看去,卻發現父親已經離開。
剛剛完成達陣的喜悅瞬間被沖淡。
......
與此同時,被克拉克尋找的拉娜,此時正在客廳里翻看著從艾瑞克那里弄來的手稿。
“拉娜,你怎么回來這么早?”
妮爾下班回來,看到坐在客廳里的拉娜后驚訝的問道。
“伱不參加啦啦隊訓練了嗎?”
“可以這么說,我已經退出啦啦隊了,妮爾嬸嬸。”
拉娜微笑著向嬸嬸回道,“雖然有些遺憾,但并不后悔。”
“為什么?你不是很喜歡啦啦隊嗎?我記得你剛剛加入拉拉隊時,可是興奮的一晚都沒睡著。”
“人總是會變的,妮爾嬸嬸。”
拉娜小心的把手稿放到桌上,“我發現人生中有比記拉拉隊歌詞和揮舞絨球更重要的事情。”
“這不是你的想法,拉娜,我了解你。”
妮爾嬸嬸走過來坐到拉娜身邊,輕聲問道:“是因為惠特尼的原因嗎?”
“不,不關惠特尼的事。”
拉娜搖搖頭,“惠特尼在醫院休養,情況很好。我想退出啦啦隊的事情很早之前就萌生了。之前橄欖球隊的人考試作弊,并且似乎所有隊員都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一瞬間突然就覺得為了一群‘無所不用其極追求勝利’的人揮舞絨球,并沒有什么意義。”
“算了,不說啦啦隊的事了,妮爾嬸嬸,我發現我的一位同學很有寫作和繪畫天賦!”
“你同學?”
“是,艾瑞克.肯特!”
拉娜把手中的手稿遞給妮爾嬸嬸,“這是他的作品手稿,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作品!顛覆秩序、瘋狂、反對一切理性......我不知道用任何語言去描述。”
拉娜的情緒有些激動,說出自己的閱讀感受,“當我開始閱讀的時候,就好像從一個無知的小島上,去往幽暗無垠、蘊藏有無數秘密的大海。在深淵的邊緣搖搖欲墜,隨時會因為某個未知存在的注視而陷入毀滅。艾瑞克真是個天才!”
“是嗎?!”
妮爾還是第一次聽到拉娜如此夸獎一個人,半信半疑的翻看起書稿。
書稿第一頁的標題映入眼簾——暗夜呢喃。
“......殘破的碼頭從岸邊伸向大海,末端往往朽爛成模糊的一團,遙遠的海面上一道長長的黑線,隱約透露著怪異的險惡氣息,微妙而奇特的悸動感覺似乎在厭憎惡之外油然而生......”
這是描述的哥譚市?
倒是和自己印象中的全美治安最亂的哥譚很像。
繼續向下閱讀,很快被其中似乎帶有魔力的文字吸引。
等到她閱讀完最后一段“缸中大腦”后,整個人打了個冷顫。
陰冷、理性消失的感覺涌上來。
仿佛精神世界遭受了一段飽和式的轟炸,理性在其中被抽取大半。
雖然文字晦澀難懂,有時甚至無法理解,但就是有一種魔力,不斷的吸引著自己閱讀下去。
“你說......作者叫艾瑞克.肯特?是肯特家的小兒子嗎?!”
妮爾深吸一口氣,調整好精神狀態之后向拉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