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鐘月傻樂著將劇本抱在懷里,王懷頓時有了一股危險的感覺。
想著鐘月的暴脾氣,王懷感覺對方很可能會一個不滿意,直接將整個戲班送上天。
不過既然對方這么開心,之后應該也會很敬業的完成這份額外任務,那么自己應該不用太擔心了。
雖然自己貴為男主演,不過王懷的戲份少的可憐,只在最后露個面,用顏值奠定自己的地位,之后就不用擔心了。
所以,王懷干脆的給自己放了個長假,找來自己的狐朋狗友,大家一起吃肘子啃鴨頭,準備好好的來一次大老爺們才能有的享受。
被請來的丹青子和烏日都是好酒之徒,段某人也是個無酒不歡的糙漢子。
雖然經歷地位各不相同,不過一碗酒下肚,公豬也能有三分兄弟情。
喝著西域特有的玉米酒,王懷將丹青子的法寶還給對方,然后拍著滿臉通紅的丹青子說道:“老丹,多謝了。”
“謝啥,兄弟一場,說謝都生分。”丹青子大著舌頭說道,“王懷,今天喝酒高興,咱們差不多應該把咱們的終身大事給辦了吧。”
“別說的咱們好像有一腿似的?”
“有兩腿都無所謂,我看差不多,咱們也該皆為異姓兄弟了。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王懷現在還沒有喝醉,于是立刻后退了半步,免得被丹青子摻和進去。
您老人家可是九十三歲的高齡老大爺了,明天下地府都是喜喪,您別連累我好么?
不過段某人完全沒有這個忌諱,直接拉著對方說道:“來,老丹,王懷他不爽利,我跟你結拜!”
“好小弟!”
“好大哥!”
“我身邊怎么都這種人啊。”
又給自己滿了一碗酒,王懷看到烏日坐在一邊,只是默默的喝著酒,臉上掛著兩道清淚,看起來仿佛一尊惡鬼一般嚇人。
“你又咋了?”
“我想我女兒了。道德真君,你不得好死啊!”
“這話小聲點,按照我的經驗,你說別人壞話時,對方八成會在幾個呼吸內來到你身邊,我將其命名為王懷第一定律。”
“那我能怎么辦,道德真君不讓我見塞晗啊。”
瞅了烏日一眼,王懷感覺有點頭痛。
之前在陽神世界,烏日確實幫了自己不少忙,沒對方幫著打架,自己非得累死不可。
在草地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王懷枕著自己的腦袋問道:“你之前是怎么處理的?”
“就是有事沒事去套個近乎,逢年過節買點禮品什么的。不過對方一直沒什么好臉色,之前讓我過來時還說,‘我是不會看著我女兒掉入火坑’的這樣的話。”
“…你這不是已經成了了么?”
“啥意思?”
“道德真君老傲嬌了,那家伙八成已經認了你這個女婿,不過面子上還是化不開,所以他的意思是只要他不在,你隨便找塞晗就行。”
烏日頓時恍然大悟,沖王懷點頭說道:“多謝了兄弟,我去找我老婆了。”
看著烏日立刻離開,王懷搖了搖頭,感覺在對方心中,自己的地位已經不如塞晗了。
放著跟自己喝酒的機會都不要,死活都要回去找老婆,這就是真愛啊。
一直喝酒喝到入睡,王懷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了嘆息聲。
隨后,有人將自己抱起,送到房間內的床上,最后關門離開了。
在醉倒之前,他只能看到對方曼妙的背影,潔白的紗麗披在對方的身后,如同一層羽毛般純潔動人。
第二天,酒醒之后的王懷百思不得其解,感覺自己應該是看到了幻覺。
暫時將這件事拋在腦后,王懷找到已經結拜了的段某人和丹青子,再拉上孫勉,四個人繼續喝了個昏天黑地。
醉倒之前,他又聽到了那聲嘆息。
披著白色紗麗的少女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長發,長發在月光的撫摸下如同細碎的星辰,讓對方的身上始終帶著一層朦朧的光芒。
抱著王懷的她始終沉默不語,渾身又散發著讓王懷熟悉的氣息,卻又始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對方。
酒醒之后,王懷看著床上遺留的一根頭發絲發起了呆。
物證在此,說明晚上看到的人并不是幻覺。
只是對方為什么每次都要抱自己上床,每次都還不出聲,對方到底想干什么。
回想起朦朧中看到的對方的影子,王懷越想越熟悉,連忙翻出丹青子寫的戲本,看了起來。
在找到女主角的描寫后,王懷發現女主角也是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并且喜歡穿白色的紗麗。
“奇怪,不會是女主從書里跑出來了吧?”
這個念頭雖然有點荒謬,不過這畢竟是個奇物存在的世界,有這種事情也是可能的。
將這件事跟丹青子一說,丹青子立刻一拍手,興奮的說道:“我就知道!”
“你有頭緒?”王懷興奮的問道,“快點告訴我,這件事老愁人了。”
“怎么,七個師姐不夠,還想吃外面的?”丹青子不滿的看著王懷。
“不是,只是我不喜歡被不熟悉的人碰,所以知道是誰后得跟對方抗議一下,讓她以后別這么干了。”
丹青子瞪大眼睛看著王懷,發現對方表情十分認真,于是點頭說道:“我看出來了,你真他喵的是個人才。我現在懷疑這個人真的是我小說中的女主人公。傳說小說家的至高境界,便是身臨其境。小說中的人物都有了自己的意識元神,可以自由進出書中世界和現實,我懷疑我已經達到這個地步了!”
“大哥英明!”段某人在一旁崇拜的說道。
懶得理會這兩個逗比,王懷繼續喝酒,并在自己的身上掛上了牌子。
等到喝醉之后,白發女子終于再次出現了。
看著王懷身上的牌子,她發出沙啞的聲音:“不熟別碰。”
捂住嘴輕輕一笑,少女臉上的笑容仿佛搖曳的池水,連帶著漫天星辰都晃動起來。
熟練的抱起王懷,她帶著對方上了床,揉了揉王懷的臉,隨后再次離開了。
被連續抱了三次,王懷終于感覺不對勁了。
自己的危險意識沒有發動,說明對方要么實力強的可怕,要么對自己沒有半點惡意。
只是被陌生人抱來抱去,王懷感覺實在不爽的很。
立刻找到鐘月,王懷看到對方正在舞臺上排練劇本。
與自己這個影子主角不同,女主演鐘月的戲份很多,很多臺詞都需要短時間背下來,并熟練應用在劇里。
由于這次是管家出錢,所以洛小生戲班這次的服裝和道具都極為考究,一些道具甚至來自皇家寶庫,隨便一件都價值連城。
不過鐘月也不擔心碰壞,每次上臺時,都會開啟血月,這樣即便失手弄壞,也能快速恢復。
雖然一切都看起來很不錯,不過王懷還是感覺鐘月身上的衣服不是很合身。
那件衣服應該給身材更好的女演員使用,跟鐘月這種蘿莉體型明顯不搭。
而且看著那套衣服,王懷立刻想到醉后見到的少女,確定那件衣服跟對方的衣服一模一樣。
莫非真是女主從書里跑出來了?
發現王懷到來,鐘月揮了揮手表示注意到了,隨后跟洛小生對了戲,然后跑過來,運轉法力,用法力在空中寫下了文字:“你來看我的?”
“嗯,為什么不說話?”
“保護嗓子,所以不能說話?說吧,什么事?”
“最近老有人在晚上對我動手動腳,搞的我很郁悶。所以我要找出對方。”
鐘月瞇著眼睛看著王懷,隨后用法力問道:“找出對方干什么?結為道侶么?”
“雖然對方很漂亮,不過我不是那種人。警告對方一下,讓她以后別這么干了。”
“為什么?”
“被陌生人碰了很不舒服。”
鐘月疑惑的看著王懷,隨后貼上來抱住王懷的腰:“那我這樣呢?”
“無所謂啊。”
鐘月立刻甜甜的笑了,隨后抱的更緊了一些。
等到王懷拿出作為物證的頭發后,王懷說道:“鐘師姐,你鼻子靈,幫我聞下氣味,然后找到對方。”
“…你是不是把我當狗了?咬死你啊!”
雖然有些郁悶,不過鐘月還是聞了聞頭發上遺留的味道,點了點頭。
沖著洛小生做了個手勢,對方會意的說道:“明白了,那鐘小姐就休息一天吧,我們明天繼續。王大人,有時間也來一趟,雖然你戲份只是在最后,不過多了解一些也有好處。”
“哦,了然。”
“還有,孫小姐最近的怨氣也很大,有時間你也來安撫一下吧。”
“了然了然。”
被鐘月拖著,王懷被鐘月帶到了附近的盤古木下。
這顆盤古木種下的時間還不長,不過已經有百米高,周圍靈氣盎然,連帶周圍的環境都變得十分優美。
泥土因為盤古木的根須而固定,小小的湖泊在此處出現,水面上荷花盛開,從小橋上經過時,湖水中的倒影仿佛在蓮花中穿梭,別有一番風味。
因為雨水充沛,這里也發展出一些食肆茶樓,仙人修士都可以在這里休息并欣賞這里的風光,讓這里多了不少人氣。
從路邊小攤處買了一些食物,鐘月將食物交給王懷,然后用法力凝結出了文字:“喂我。”
“…之前因為被當成狗狗而生氣的是誰啊?”
“我不能亂動手,以防受傷。”
“你可是神通境啊!”
“喂我!”
沒有辦法,王懷只能將爆米花一顆顆塞到鐘月嘴里,看著對方的眼角彎成一道月牙。
將此地上百座小橋走過一遍,用路邊的小點心塞滿了肚子,鐘月這才意猶未盡的用法力寫道:“這里對方曾經來過,不過現在好像又走了,我們去東邊看看。”
“我感覺你是想白嫖我的零食。”
“東邊!”
“好好,東邊。”
東邊是一群西域仙人的聚集地,一些仙人沒有仙術,不過一些特殊的戲法懂的不少。
這里就像是一個大型的馬戲團,各種各種雜耍一應俱全,看的兩人頻頻點頭。
繞了一圈后,鐘月寫道:“一些戲法挺有意思的,應該叫上張七七和連無雙,他們看了之后應該會有一些感觸。”
“沒錯,有幾個仙人真的很適合搞科研,手速快不說,材料配比也是一等一的好,拿來搞雜耍可惜了。不過這里也沒碰到那人啊?”
“對方十分狡猾,而且行蹤不定,摸不清楚方位也很正常。我們這次到北邊看看。”
北邊是孫勉最近在搞的新花樣,仙島。
仙島本來是陽神世界的特產,不過其中的術法其實十分簡單,現在也能使用,現實沒能發現純屬偶然。
畢竟術法包羅萬千,很多術法可能就差臨門一腳,結果死活沒能被發現。
只要注入法力就能升空的仙島有著極強的戰略意義,不過用來娛樂效果也不差。
在透明的玻璃罩子中注入法力,王懷和鐘月立刻被玻璃罩子帶起,漂浮在半空中。
與自己御空飛行不同,在這里不用擔心高空的強風,不用時刻運轉法力,腳下便是星遠城的夜景。
萬千燈火將星遠城印照的十分明亮,讓這座新建起來的成熟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被人溫柔的盛放在手中,釋放出迷人的光芒。
趴在玻璃上,鐘月看著下方曖昧的燈火,又回頭看了眼一旁的王懷。
“今天玩的真的很開心啊。”鐘月用法力寫道。
“嗯,是啊,不過還是沒能找到那人。”
“…木頭。”
“木頭罵誰!你不應該反省一下自己么?找了一天都沒能找到!”
“木頭木頭木頭!”
“懶得跟你見識,明天我找別人找去。”
“…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了。明天到戲班子來一趟吧,我幫你把她揪出來。”
“那就太好了。”
到了第二天,王懷一起床就沖進戲班,隨后被人按住化妝,準備排練最后一場吻戲。
無奈的躺在床上,王懷看到鐘月披著松垮的紗麗上場了。
“鐘師姐,那人在哪里?我沒看到啊。”
“木頭!”
鐘月白了王懷一眼,隨后升起了自己的血月。
被元調整了自己的奇物后,血月已經可以自由的變換光芒,不再讓周圍染上一層暴虐的紅光。
在血月中,王懷驚訝的看著鐘月的體型開始變化,原本松垮的衣服被填滿,讓鐘月瞬間化為一名十八歲的動人少女。
走到瞪大眼睛的王懷身邊,鐘月狠狠的搓著他的頭發,小聲說道:“木頭。”
然后,吻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