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面是什么?是在外混的時候的立足之本。
但講臉面的時候也要分場合和對象。有些場合和對象是可以講,甚至必須要講臉面。而有些場合和對面有些對象是卻不需要。
因為有些臉面看似丟了,實際上不會。在有些人面前死要面子的下場就是平白丟了性命,對別的事情沒有任何益處。
只有頂級的大勢力依靠著大羅和金仙撐腰才會無時無刻的在乎自己的臉面,維護著身后勢力的威嚴。
全海大世界比起炎山聯盟來都要差一截,勉強算是中游勢力中的強者而已,沒有在劍冢遺跡里還死握著“臉面”的必要。
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那塊金色的殘片實在不值得全海大世界的五人為之與一個神秘強大的死氣獨行死磕。吃點虧,也不算大虧。不過是一塊廢物而已。
沒錯,那塊金色的殘片在全海大世界的人眼里就是廢物。
雖說前面幾次劍冢都是在混沌派的地盤里開啟的。但再往前同樣也有很多次是在牧歌派的地盤里出現。所以對于劍冢遺跡,牧歌派里的勢力同樣也不陌生。
金色的殘片在牧歌派里有一個名字叫“金廢”。明明看上去金閃閃的似乎是件好東西,可實際上卻沒有任何用處。
各種材料就不說了,即便是廢仙器或者損壞的仙器都可以拆解之后找到再利用的地方。而這件“金廢”就完全突出一個“廢”字。不單單本身不存在任何玄妙威能甚至不是法寶仙器。而且其材料也古怪異常,根本無法被再利用。因為這材料是什么,有什么用,該怎么用,又用在哪兒,全都一無所知。
其實不單單是全海大世界,牧歌派里幾乎所有接觸過劍冢遺跡的勢力都有研究過“金廢”,但哪怕是五大頂層勢力,哪怕是大羅金仙的見識,也依舊沒有辦法從上面發現任何端倪或者玄妙,最終只能真就淪為一種金閃閃的廢品。
用一件廢品化解一場危機,這筆賬不論怎么看都是劃算的。
而且不光光是全海大世界的人如此做想,幾乎所有關注著這邊情況的人都是如此想的。
即便是混沌派的人也不解這位長石獨行為什么會為了一片沒用處的東西浪費這么多時間呢?莫非又開始發瘋了?
獨行仙人在混沌派里的名聲讓張硯的奇怪舉動自然就靠在了“瘋”字上。混沌派雖然沒有給那金色的殘片取名字,而是如之前李殿川那樣喊的“金箔”,但對這東西的認識還是一樣的。不知用處,形同廢物。
為了一個廢物去堵人,這不是發瘋了還能是什么?
不過別人怎么想,張硯倒是一時間沒有去琢磨。他反而被全海大世界的那幾個仙人干凈利落的反應弄得有些愣神。接過對方拋過來的殘片之后小一會兒才回神過來。
怎么這就給了?認慫了?
“我現在的名聲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張硯心里覺得好笑。當然也是自我調侃。他明白對方應該是權衡之后不希望跟他死磕才做出的取舍。換句話說,這種金色的殘片在對方的眼里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好東西咯?不然豈會放棄?
但不論如何東西到手了就是好事。
而就在他拿到了這塊金色的殘片之后。手里飛劍上的那股指向性的“意”一下就改變了方向。沒有繼續指著那幾個全海大世界的仙人離去的方向,而是重新指向另外一處。
“這是?重置了?”張硯反應不慢。但又覺得荒唐。莫非這股附著在飛劍上的“意”就是一個尋找這種金色殘片的路徑不成?
那既然如此的話,這種金色殘片到底有什么蹊蹺得先弄明白吧?不然找再多在手里也沒有意義。
張硯沒有繼續跟著飛劍上的“意”奔走,他給自己布置了一道遮掩法陣之后,將自己儲物袋里先前得到的那一塊金色殘片也拿了出來,兩塊金色殘片就這么懸在他的面前。
神念、靈氣、法力、仙元,這些常規的試探全都石沉大海,兩塊皆是如此。
同時這種金色殘片的材質也讓張硯覺得稀奇,他在記憶里翻了一遍,即便是洪荒大世界的記載中也沒有找到與之相匹配的材料。
“是多種材料復合煉制的?”張硯一邊猜測一邊試著將兩塊殘片拼接和比對。因為兩塊殘片除了形狀不同,別的完全一模一樣,很難不讓人一眼就覺得它們應該是從同一件物品上散碎下來的。
張硯很快就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他的想法很簡單:若是常規的手段就能弄明白這種金色的殘片到底是何物的話,也不至于被當作廢品直接扔給他了吧?而且李殿川這種大勢力的得勢弟子也從未聽說過這東西的玄妙,口稱“不知”。
如此足以說明這種金色殘片的不可常理度之。
“或許應該試試這里特有且似乎不被混沌派和牧歌派認知的東西?”張硯放棄了常規的力量之后順勢的就想到了“意之一道”。
但“意之一道”張硯也才半只腳踏進去,讓他拿出來自用是完全辦不到的。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意之一道”的入門手段去試探這兩塊金色的殘片,看是不是可以撬開其上的一片玄妙。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意之一道”也撬不動這種殘片。張硯這一番舉動最后也是與混沌派和牧歌派一樣空手而歸。
想到就做。張硯很是生疏的開始自己第一次“意之一道”的實踐。他甚至在踏入劍冢遺跡之前都從未參悟到這一步。
不過雖然磕磕碰碰,門檻附近的基礎的“意”他即便還不能凝聚,但自己的感官上卻是能夠感應到了。
雙手一邊一塊拿著兩片金色殘片,片刻之后張硯的眼睛里閃過一抹驚喜。
在張硯全力打開屬于自己的且生疏的“意”去試探那兩片金色殘片時他發現有一些光點似乎在他的“意”的試探中微弱的閃爍著。而這些光點在此之前他無論如何都是未曾察覺到的。
“這些光點是什么?”
有變化就意味著進展。但不曉得是不是張硯“意之一道”的造詣太淺,他并不能感應到除了幾個微弱光點之外的別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