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徐風陽來說他自己是做好了最壞的準備的。
巴隆卡侵入對面魍族的世界尋找母體,其難度不小,并且充滿了不可預知的各種情況,一切順利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說拼一把。因為眼下的局勢已經沒有拖下去的理由了。巴隆卡同樣是冒著巨大的風險的。
神界守不住的話徐風陽自然不可能硬頂著,他會選擇退守下界,組織起下界的層層防線,不論是人族還是妖族,這一刻都只能統一戰線。
當然,如果退守下界,對荒天域內的生靈,特別是人族和妖族而言絕對是天大的打擊,付出的代價恐怕要以百萬計。
守到目前,徐風陽已經開始在做這方面的打算了。
“不能再等了!”徐風陽感覺到連綿不絕的過來的魍族消耗,自己體內僅存的力量已經不足全盛時的三成,再繼續硬抗下去他怕是真的走不了的。
一咬牙,徐風陽就準備開始往下界退走。目前看來下界生靈涂炭怕是避免不了了。
一拳轟開一條路徑,徐風陽開始往神界后面的通道后退。
而那些魍族似乎也察覺到了徐風陽的意圖,鳴叫著更是兇勐的撲上去。一時間徐風陽后退得很是艱難。這些魍族并不想放他走。
“呼!應該就是這里了吧?”
突然一個帶著些許好奇的疑問聲在神界里響起,然后一個渾身帶著瑩瑩金光的人影就在漆黑的神界里顯現出來。
手里拿著一根鋼鞭。身后懸浮著一把巨大的傘。
和徐風陽運使清場招式時的刺眼金光不同,此人身上的金光雖然明亮卻不耀眼,甚至讓人覺得溫暖。
“呵呵,看起來武圣大人似乎有麻煩了。需要我幫忙嗎?嗯?嘖嘖,這些東西的確要比下面的厲害不少呢。”
“是你!?”饒是徐風陽心智沉穩如鐵石,可還是被眼前這一個突然出現在神界里的人嚇了一跳。他認得對方,也正因為認識才會顯得如此驚訝。
似乎不久前這人還遠不到踏入神界的時候,即便最樂觀的估計也至少需要近百年。可現在才過去多久?!這人居然自己就闖到神界里面來了?!
來人不是張硯還能是誰?
這個曾經在廊源城里看著徐風陽的虛影就不敢輕舉妄動的人,如今已經到了神界能與徐風陽站在同一條線上了。
“武圣還記得我?”
“嗯,張硯對吧?雖然我很好奇你如何能這么快就沖上神界來。可是此時并不合適,你在這里起不了什么作用,速速下界去,通知講武院的和各國高層,就說大劫已到,他們自會行動!快去!”
雖然驚訝于張硯的修行速度,也同時在心里重新定義了這個被徐風陽看好的人族后輩的潛力。可是能踏入神界,與能夠應付眼下的狀況并不是一回事。以徐風陽從張硯的氣息里感覺到的實力來說,張硯此時雖然能在如今的神界拼殺一段時間,可也僅此而已了,想要達到巴隆卡的程度還差很遠。
既然還是無法鎮守得住,那語氣拖拖拉拉的把自己拖入被動,倒不如讓張硯這個意料之外的大助力布置在下界,強化下界的力量厚度,這樣更合理一些。
可張硯聽完卻笑了笑,沒回話,也沒有聽徐風陽的意思轉身離開。他大概猜得到徐風陽的想法。剛才進來神界時他就發現徐風陽似乎是且戰且退的樣子。而今環視周圍,漆黑的神界里除了魍族就只有徐風陽一人。
巴隆卡呢?去哪里了?
心里好奇,張硯不認為巴隆卡會是戰死了。必然有什么變故。包括徐風陽讓他離開,有明顯想要放棄神界的意思。
這可不行。放棄神界,這些厲害的兵蟻類魍族就會直接落到下界去,對下界生靈來說就是一場滅頂之災,這不是張硯想看到的。
“武神閣下,或許我真的可以幫得到你也說不定。”張硯一邊說,一邊將隨身帶來的吞山傘祭了出來。
“收!”
與在下界的時候情況不一樣,神界里的這些兵蟻類的魍族雖然也受制于空間規則之力,以及極陽之氣的限制,但它們并非不能掙脫,就算是張硯把法相也弄出來之后依舊不如下界時的效果那么拔群,估計要弱上近三成。
可即便如此,吞山傘收拿魍族的速度依舊驚人。
不過吞山傘的內部容量在神界里就稍顯有些不夠用了。不過好在配合上徐風陽,也算將神界給清了場。而后徐風陽借機趕緊恢復,而張硯則是直接挪移回了斷崖山后山禁地。將吞山傘里的那幾十萬兵蟻魍族倒了五六萬出來。
“快點,把這些玩意兒全部吃掉!”
張硯拍著蝸居,把里面睡得好好的“圓球”給叫了出來。
“趕緊干活了!你要是吃不下,就直接轉換靈氣到這口缸子里,明白嗎?快點!”
圓球估計都嚇傻了,這么多比之前工蟻魍族要巨大得多能量也要高得多的兵蟻魍族出現。這真要它吃,它也沒這么大的肚子。
不過張硯最后的一句話連說帶比畫倒是讓它松了口氣。只是過一道肚子而已,這倒是沒問題。只不過沒時間睡覺了都。
觸手從蝸居里伸出來,一條一條的敏捷將被空間法則家極陽之氣以及禁地法陣和張硯法相諸多力量暫時困住的五萬兵蟻魍族,一個接一個的全部串成了串,同時開始往外滴落液態靈氣。
這一次不用“圓球”聚攏成球了,它分了一小節出手出來直接就放在張硯的法器水缸上面,一滴一滴的往缸子里面滴。
一次五萬一次五萬,等到清空了吞山傘之后,張硯也確認這些兵蟻魍族被“圓球”穿起來之后就一如之前工蟻魍族那樣沒有反抗能力了,張硯才挪移離開,重新回到神界當中。
而此時神界再一次出現了黑壓壓的魍族。數量比起之前那一次又多了幾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徐風陽因為之前有一個空隙,稍微恢復了一些力量,加之也好奇張硯到底這一進一出的要干什么。等了一會兒。果然張硯又跑了回來。
“不好意思武圣閣下,剛才尿急,現在繼續。”再次把吞山傘給拿了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