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道門 吳青翎這之前一直待在吳府,即便憋得難受也一直忍著,準備在張硯的問題解決之前不會輕易的離開。
可當錢坊里的人急急忙忙過來稟報的事情,提到張硯二字,吳青翎感覺對方的反擊應該是來了。自己是不是要接招呢?這個問題讓吳青翎有些猶豫。放在之前的話他自然會立即趕過去,在廊源城里他還怕和誰硬碰硬?
可現在情況不同了。那張硯詭異,連“靈”都拿他沒辦法,甚至極可能反被他處理掉了。面對這種人,吳青翎怎會不怕?不然也不會硬生生的憋著自己不出吳府了。
正因為吳青翎自己拿不定主意,所以找人去知會了已經在衙門里上差的父親吳遠,將自己的一些想法轉達了過去。最后得到吳遠授意之后才匆匆趕來錢坊。一來一去才會耽擱這么長的時間。
吳青翎的想法就是不能弱了聲勢。同時也要去看看張硯到底想要做什么樣的反擊。
當然,必要的防范要有。所以吳青翎將坐鎮吳府的兩位門客高手都帶了過來。這兩人均是開元境后期修為,并且戰技不俗,常年拱衛吳府,與時刻跟著吳遠的另外一名通竅境門客武者組成了吳府里最頂端的武力防衛。
除了這兩人之外,吳青翎這些年來在外面自己招募的武者也有不少,這次一同過來的還有兩名開元境初期和四名淬體境中后期的武者。
浩浩蕩蕩的光是這些武者身上的氣息就足以讓周圍的普通人下意識避開。進入錢坊大廳之后甚至感覺那些看熱鬧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半路上吳青翎就看到急慌慌迎上來的店里伙計,問了情況,皺眉不已。他是沒想到張硯的手段居然會打在錢坊這個他手里最大的財路進項上。不過吳青翎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因為錢坊之前因為位置的關系并沒有那么大的門臉,后來并了幾個相鄰的店鋪之后才有了這么大的規模。而后面并入錢坊的門店中就有兩間是吳青翎從張硯手里弄過來,也可以說是結怨的由來。
似乎姓張的也是沖著這個原因來的?吳青翎心里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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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看到張硯那一臉淡定的站在錢坊里,沖著他微笑的樣子時,吳青翎心里的殺意差一點就按捺不住了。如今手邊武者眾多,又在錢坊這樣的密閉環境里,要殺張硯的話應該沒問題的吧?
最后要不是錢坊里那么多看熱鬧的眼睛還在盯著的話,吳青翎還真不容易壓下心頭殺人的念頭。
當然,張硯的詭異也給了吳青翎極大的壓力。畢竟他面對的可是極有可能滅了兩只強大的“靈”的人。
看了一眼臺面上的錢票,厚厚的幾大疊,而且每一張都是數額不小的錢票。堆在一起讓吳青翎的心里也泛起了嘀咕:這姓張的混蛋連耍錢的千術也這么厲害的嗎?
吳青翎是懂行的人,完全不會覺得張硯能贏這么多錢是靠什么運氣,他覺得是某種可以讓其作弊的千術。只不過高明到把錢坊里的荷官們壓住了而已。
另一邊,張硯見到吳青翎親自過來了也是一臉的笑意,轉身朝對方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接著回應說:“呵呵,吳少說笑了,偌大的和通錢坊誰不知道實力雄厚?我就手癢,靠運氣贏了這么點小錢怎會談得上砸什么場子喲?吳少向來大方,怎么也開起這種玩笑來了?”
“玩笑?呵呵,張硯,你這種玩法玩下去豈止是小錢?我這和通錢坊的老本怕也經不起你這樣再押個五六次吧?”
張硯笑瞇瞇的將面前的這些錢票都收攏起來,幾大摞。同時笑著繼續說:“那按吳少的意思,這次先就玩到這里了?那我下次再來?”
下次還想來?吳青翎的嘴角一抽。他開店是做生意賺錢的,不是給人送錢的。張硯這么隔幾天就來一次誰受得了?關鍵這家伙還沒法明目張膽的動。
不過想到之前與自家父親的那一番商討,想到很快“王”那邊就該有動作了,于是吳青翎的心情又重新放松下來。暗自冷笑:看你還蹦跶得了幾天。
“且慢!張硯你就這么走了怕也不盡興吧?要不換一種玩法?”吳青翎自然不可能就這么放了張硯離開。
損失的錢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顏面,不能就這么看著人從自己的店里帶走這么大一筆錢,不然以后豈不是要成笑話?最后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吳青翎這次帶了這么多人來,雖然不能下殺手,但好歹也要試試張硯的深淺,不能總是靠自己的猜測。萬一,萬一這姓張的就是一個紙糊的老虎呢?
張硯笑瞇瞇的搖了搖頭,他又不傻,自己能在這里贏這么多錢,靠的就是自己提前布置下去的竊運符,而且僅限于這一方骰子的臺子范圍,別的臺子他要是想贏就不可能這么輕松了。
“吳少好意我心領了,別的玩法我也不會,也不想學,就喜歡玩骰子。若是繼續,那還能玩玩,若是不能玩的話,那我就走便是。”
吳青翎正要說話,邊上一個武者湊到他耳邊說了句什么,吳青翎臉色才好看了一些,點了點頭。
“來,我來陪你玩。”
那名荷官班頭被趕走了,走上莊家席位的是吳青翎帶來的兩名開元境修士中的一個。
張硯一直將這兩人的出現看在眼里。甚至這兩人的氣息他都并不陌生,或者說是已經很熟悉了。之前他布置在吳府周圍院墻的那些紙人符難以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越過院墻窺探吳府內部就是因為這兩股氣息全天候的盯防,一次又一次讓紙人符只能裝作風吹紙屑落在外面而不敢停在院內。
如今張硯是沒想到這兩人會離開吳府跟著吳青翎過來。這算是意外之喜。如此一來,張硯的計劃就能再添一份保障了。
當然,吳府那邊是一方面,眼前張硯還是要跟著原本的計劃繼續走的。
于是順著對方的話,張硯點了點,笑著說好。
“還是玩骰子,不過要換一個玩法。更簡單的比大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