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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二章 你想去芝加哥嗎

  擰巴!

  糾結!

  迷茫!

  這是卡特在聽到觀海哥的話后,最直觀的心理感受...

  對啊!

  1983年大學本科畢業的觀海,可不正好一頭撞上了在精簡聯邦機構、縮減政府開支的里根初期改革浪潮嗎?!

  以他這樣一個,夏威夷州出生的黑人背景...

  夏威夷州,1959年才正式通過國會立法,成為美國第五十州。這個州的定位,和黑人的情況有些類似...

  從法律概念、政治概念上來講,這個州和美國本土的48州沒有區別。公民有投票權,有被選舉權等等,可...人的觀念,哪是一張紙說改就改的?!

  何況,美國本土...指的是除阿拉斯加州、夏威夷州、波多黎各等領土外的,48州!

  在美國,本土這個概念,并不是一個政治概念,而是地緣概念。怎么理解呢?

  就好像海南,在中國,誰敢說這不是中國本土?

  但美國不一樣,美國人自己都不認為夏威夷是美國本土。美國本土的英文翻譯也都是“tiguousues”、“themainlandofus”或者“mainlaes”...

  出生在這樣的地方,法律意義上說,出生在夏威夷的美國公民和出生在波多黎各的美國公民有本質不同。可在八十年代初的美國普世價值觀里,夏威夷美國公民和波多黎各美國公民,并沒有多大區別...

  都有點那種“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味道...黑人,那就不必多說了...

  這樣一個堪稱美國版的“根不正苗不紅”典范人物,這位老哥,想要從政?想什么桃子呢?!

  那么問題來了!

  未來這貨是怎么從芝加哥大學跳入美國政壇,甚至一路高歌勐進混成美國總統的?!

  明知道這貨,哪怕如今稍顯稚嫩,但不出意外,政治智商肯定在線、且政治機緣...

  這方面不好說!

  若是自己提前截胡,用自己的影響力,提前把觀海哥弄進聯邦系統內...

  這對如今的卡特來說不是難事!尤其是,現在已經84年了!那就更不是難事了!

  不說自己和根子哥這一撥人的親近關系,今年可是大選年誒!各種競選演講、路演什么的,不要錢嗎?!

  自己這時候捐一筆錢,就特么是買!卡特都自信自己能在今年給觀海哥買到一張美利堅大紋章下的椅子!

  哪怕他出生有點不正,哪怕他脖子有點不紅...

  在即得利益面前,這都不叫事!

  黑人里也有好同志嘛!聯邦系統也需要多樣性嘛...理由總是不少的,只看人愿不愿意去找!

  一旦自己這么做了,對如今的觀海哥來說,自己這簡直就是天使投資人...哦不,就是天使啊!

  如果這么做了,或許讓觀海配合一下自己,別在媒體面前瞎咧咧里根的壞話...自己此行的目的,好像也更容易達到了...

  但...

  機緣呢?!

  少了芝加哥的“龍場悟道”,此觀海,還能是未來那個觀海嗎?!

  “布來克先生?布來克先生?您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久久沒有聽到回應的觀海,看著面前那個魂游天外的家伙,忍不住開口叫了兩聲。

  “就叫我卡特吧,我們年紀相彷...說起來,我比你應該還要小一點,如果一切順利,我得明年才能完成我的大學學業。”

  笑容重新在卡特的臉上綻放,無論未來如何...

  多結點善緣總是沒錯...

  “剛剛我們聊到,你可能會去芝加哥工作了對吧?芝加哥...可有點不太平啊!你真的愿意去那里嗎?”

  八十年代的芝加哥,有沒有獲得哥譚“美名”,卡特不清楚。但以犯罪率排名來說,如今的芝加哥,基本僅次于被譽為東部犯罪之都的巴爾的摩。并在阿爾·卡彭的精神引導下,逐步呈現出一種穩中向好,逐步前進的趨勢!

  大有恢復昔日“榮光”的感覺!

  和如今還沒有“魔幻化”,“新哥譚化”的紐約,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都不為過!

  以卡特曾經的親身經歷來說,芝加哥如今也只是在城北的治安會好一些。城南等貧民區,那叫一個群魔亂舞:非主流涂鴉布滿墻面、帶著鐵銹的圍欄、喪尸般的癮君子、街邊隨處可見的“胡佛小屋”...

  連酒店前臺都直接告訴所有客人:“非必要不要去城南晃蕩,尤其是夜晚!必要也請不要去!”...

  而很明顯,觀海哥的新工作邀請,用屁股想也能猜到,九成九的概率都不會在芝加哥城北的繁華地段。在這樣一個失業率高企的時代,治安良好、經濟發達的北芝加哥里的社區,什么樣的高材生招不到?!

  至于這,跨城跨州招聘這么一個名不...好吧,小有名氣的黑人?!

  摸摸下巴,卡特在猜:會不會就是因為看到最近的報道,感覺觀海這貨,應該比較容易獲得黑人好感,或者說,能在城南那種黑人聚集區里...活得更久一點,省得麻煩,這才不遠千里,給在紐約的觀海發出了這樣一份工作邀請?

  “還好吧,我知道芝加哥現在的治安問題不樂觀。可我畢竟是黑人,這可能是我的優勢!而且,走進黑人群體,對我來說,也算一種歷練!”

  與卡特那復雜的想法不同,也可能是卡特沒看出來。

  觀海哥表現出的狀態...他甚至在笑!

  他甚至還能笑出來!

  “雖然我參與過一些黑人權力運動,但客觀地說,我對黑人群體其實并沒有特別的了解。當年,一方面是熱血,一方面是身份認同。我和他們畢竟是同一種膚色,看到西方文理學院里記載的那些黑人遭受苦難的歷史,我想要做一點什么!”

  “報國際關系,這種公共事業類的專業...我不想隱瞞我的志向,我想要在我短短的人生里,做出點什么對社會有所助益的事業。幾種因素疊加之下,我當年去了他們的集會,并為他們的示威搖旗吶喊...”

  “可我還是沒有真正了解和理解他們。在夏威夷常住的黑人并不多,亞洲人和土著人才是夏威夷的多數種族,其次是白人!黑人通常只有1,有時候甚至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除了在雅加達跟隨我繼父生活的那段歲月外,我在夏威夷的日子,幾乎都是在學校度過。黑人...能上學,愿意上學的并不多...”

  “我的身邊,大量充斥著白人同學、亞裔同學,但唯獨沒有多少黑人同學。可我是黑人...”

  “芝加哥或許危險,它總是被人傳為黑人黑幫的聚集地什么的...但我不介意去看看,去看看真實的黑人群體是什么樣?我有時候也在想,這份工作,或許可以讓我幫忙證明,他們沒有某些媒體描述的那樣...好像,膚色就是原罪一般,只要是黑人,就要么正在犯罪,要么在準備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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