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驛卒開始當皇帝 “我不曾看過三位姑娘惡戰西門大官人的故事。”
賀今朝搖搖頭,只聽過蘭陵笑笑聲前輩的大名,不曾看過插畫版的實體書。
點燈子趙四眼睛一亮,如同遇到了知己。
“好叫總教頭知曉,這本書里就有17處提過潞綢。”
“哦?竟會如此!”
賀今朝點點頭,但分外不解。
這小子看書不看劇情發展,還專門數潞綢出現的次數當計數君,他是有多想穿潞綢?
還是劇情根本就吸引不了他,這本可是明代四大奇書之一呀。
“大概在土木堡之后,潞綢就成為暢銷全國的商品,甚至連朝鮮王朝等貴族都驚呼想要。”
點燈子趙四宛如化身帶貨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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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洪武年間,潞州六縣有桑樹8萬余株,織機9000余張,綢莊絲店遍布街巷,機杼之聲隨處可聞。
再加上沈王就藩,設立染織局,主管為皇家派造潞綢、
使潞綢在潞州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織造規模,是山西省進貢的主要產品和賦稅的大宗來源,盛極一時。
如今桑樹與織機只多不少,甚至都沒有多少人種糧。”
賀今朝點點頭,如果山西鬧災,長治等地怕是會立即崩盤。
“對了,你方才說山西商人往回運布,是賣給誰啊?”
“自是潞安府的織戶與種桑樹的百姓,對了,還有塞外的蒙古人,他們不配穿絲綢。”
點燈子趙四的話脫口而出。
“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
聽到賀今朝感慨做出來的詩句,點燈子趙四一時間有些懵逼。
總教頭他還會作詩?
因為八股文的盛行,對于唐詩宋詞,他們幾乎不怎么學習的,要一直埋首四書五經,才有機會中舉。
點燈子趙四忍不住贊嘆道:“總教頭做的一手好詩啊,可惜只有兩句。”
“別人做的。”
賀今朝也想不起來是誰了,反正不是自己。
但這并不妨礙點燈子趙四這個讀書人,想把賀今朝引為知己的沖動。
什么別人做的,就是總教頭他自己做的。
“你說山西的鐵礦很多?”
聽到賀今朝的詢問,點燈子趙四回:
“多啊,兩京十三省一共有十三個冶鐵所,山西就有五個。
咱們起義軍只要在山西站穩腳跟,打造兵器盔甲,是不會缺鐵的。
當年俺答能稱霸草原,制造鎧甲兵器有一大部分,就是有人偷偷在大同賣給他鐵器。
極有可能是山西商人,興許背后還有大明的官員支持。”
官商勾結,合起伙來賺錢,那就是穩賺不賠。
“總教頭,你一定要控制大同。”
點燈子趙四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己,侃侃而談:
“九邊如大同,其繁華富庶不下江南,而婦女之美麗,什物之精好,皆邊陲所無者。
而且還有諺語稱薊鎮城墻、宣府校場、大同婆娘乃是九邊三絕!”
賀今朝微微挑眉,大同婆娘跟米脂婆娘難道不是一回事?
他著實不了解這些排名都是誰提出來的。
但聽這話,九邊當中,大同最為繁榮應該是正常的。
大同是邊境,駐扎了大批軍隊,所以消費很高。
軍隊又都是男人,來自全國各地,相互間談論,自是傳頌大同婆娘的樂趣。
二是和蒙古的互市,大明和蒙古友好時期,大同是蒙古貿易的主要市場。
蒙古人所需要的鐵鍋,賣的價格極高,商人獲得的利潤極大,自是生出了許多貿易商人。
商人賺了錢,不去妓院逛逛放松放松,顯得沒排面。
賀今朝止住話癆趙四,讓他先暫停,一口氣說的也太多了。
說實在的,賀今朝想要在河曲站穩腳跟,也是想要打蒙古人的主意,畢竟戰馬這玩意,都稀缺。
別看蒙古馬矮小,但耐力是強悍的很,是行軍戰馬的不二選擇。
成吉思汗就是靠著蒙古馬橫行。
白九兒與映山紅二人聽著兩個男人討論大同婆姨,只覺得分外無趣,便說著去廁所,然后雙雙離開去逛花園了。
“九兒,方才總教頭他落了掃地王的面子,這個人心眼不大,今后怕是會來報復。”
聽到映山紅的話,白九兒點點頭:“紅姐說的對,要不咱們兩個去滅了他。”
映山紅被駭的說不出話來。
畢竟起義軍內部可還沒有發展刀兵相見的道理。
整個陜西,除了賀今朝和投降官軍的左掛子、不沾泥等人打過架。
其余陜西起義軍大多都是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就算發生些許小摩擦,也不曾刀兵相見過。
“站住。”映山紅一把拉住白九兒的胳膊,低聲喝問:
“你瘋了不成?”
白九兒皺著眉頭道:“此事因我而起,自是要我去解決。
那個掃地的不要個碧蓮,想要吞并我們三人,自是沒安好心,我為何要給他臉呢?
方才我看見賀弟弟如此威風,嚇得掃地的自顧自的扇巴掌求饒。
等賀弟弟給他指了一條路,諂媚的感恩戴德。
我就明白了,原來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
對付這種人,你只要露出害怕,他就會一個勁的欺負你。
可你若是讓他害怕了,他便不敢招惹你。”
“你明白又能如何?”映山紅嘆了口氣道:“賀今朝他在怎么年輕,也是個男人。
掃地王為何輕視我等,不就是因為我們是個女人嗎?”
“女人就必須比男人弱嗎?”
白九兒忍不住說道:“賀弟弟曾與我言,大商第一個女將軍叫婦好,開疆拓土了。
花木蘭、冼夫人、梁紅玉、楊妙真,都是赫赫有名的女將軍,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
映山紅傻眼了,這都是女將軍?
“好,那明廷的秦良玉你總聽說過吧?”
“倒是有所耳聞。”
映山紅點點頭,因為點燈子趙四說她們是義軍里的秦良玉。
“她們都能干出一番大事,我們也能!”白九兒攥著拳頭說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
白九兒不自然的拿手撥了一下自己的短發:“這都是是賀弟弟告訴我的。”
“你不會真的跟他睡了吧?”映山紅壓低聲音小聲的問道。
“倒是還沒有。”
白九兒靠在花園柱子旁:“他好像不怎么在乎兒女之情,當時我想著興許他年紀小,不曾開竅。
但是今天這番接觸,我才知道丑人是我自己,賀弟弟對我的意圖明白的很。”
“那他不睡你,是嫌棄你長得丑?”
“不是那個意思,是我的行為讓他再看丑兒一樣。”
白九兒說完之后,不自信的看了看水面上照出來的自己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