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道靠破案 “大人,就算我們封閉云州,可云州這么大,一個大宗師想要躲起來太容易了。就算我們一寸一寸的掘地三尺,也無異于大海撈針。”
蘇晴抬起眼眸看了這個一臉精干的中年手下。
不錯,自己身邊很少再有那么配合的捧跟了。手底下跟了自己久了都一個個變麻木了,都不敢不對自己提出質疑了。
“抓回來的那么多人,有配合的么?”
“配合的倒是不少,但他們只知道一些雞毛小事,幾個大人物卻一個比一個死硬,死活不開口,弟兄們怕把人打死沒有加強用刑。大人,要不我們打死幾個以儆效尤?”
“走,本官親自去問。”
蘇晴上次遭受的精神創傷還沒有恢復,不能用移魂大法。否者哪需要那么麻煩?但蘇晴依舊有很多辦法讓人開口。前世科學有效的手段那么多,何況現在還有萬蠱母蟲這種神器。
幻神蠱可以麻痹人的痛覺,劑量超過一定數值之后會讓人產生幻覺,可以麻痹人的神經就像是處于醉酒狀態一樣。
這不就是吐話劑么?在蘇晴精準的操作下,一個個終于吐露出了情報。除了本部據點,還有很多散落在外的據點小組,他們以一家人,一個店鋪,販夫走卒做偽裝隱藏在各處。
得到了最新的線索,一眾手下很是振奮。
“大人,我這就帶人去抓。”
“不!本官稍作安排再去。”
第二天,一隊皇城司衛護送一輛馬車緩緩的來到一家茶館門口。馬車中,走下來身著青衫的陰先生。
蘇晴斜著看了眼陰先生,“就是這里?”
“是!”
蘇晴輕輕一揮手,“抓。”
皇城司衛瞬間沖入茶館,將跑堂的,小廝,賬房,掌柜盡數緝拿。
“玉國人殺人啦,玉國人對我們動手啦——”掌柜的突然用星月一族的話大聲高呼,不一會兒,周圍原本看熱鬧的百姓表情一變圍攏過來。
“沐王令!云州內有桫欏國潛伏奸細,朝廷派來的皇城司抓捕奸細都是得到沐王府許可的,誰敢妄動放跑了桫欏國奸細,以桫欏國同黨論處。”
星月一族的百姓對大玉的好感度不高,但那是和自己比的。要和桫欏國比的話,大玉就是天使。
所以一聽是抓捕桫欏國的奸細,星月一族百姓紛紛頓住了腳步,看向掌柜的一行人就是赤裸裸的殺意了。
北齊的著名旅行家徐克霞在風土志中寫了過一篇關于星月一族的文章。徐克霞留宿到星月一族普通的農家見農家的孩子在院子里用木刀噼砍。
徐克霞就問孩子,你這么努力的練刀為了做什么?
變強。
變強做什么?
變強了出云嵐關殺桫欏人。
星月族對桫欏國的仇恨,是作為娃娃的基礎教育的。
茶館的對面,坐著一個帶著高帽雙目深邃的星月一族中年人。中年人的眼神也如其他人一樣看向茶館的方向。但他的視線,卻沒有落在皇城司衛或者桫欏國的奸細身上,而是落在了身著青衫,面容憔悴的陰先生身上。
等到蘇晴帶人押著奸細往回走,那人才退入人群中消失不見。
蘇晴靠著幻神蠱,從逮捕的血月府人口中獲得十幾個血月府間諜小據點。同時又從保留下來的資料中推算出了一些據點所在。
每一次,蘇晴都帶著陰先生前往,做出一副是陰先生指認才讓皇城司抓到人的樣子。
蒼狼城外,一處地形復雜的山脈之中。桫欏國國師索倫還有紫衣青年和那個身上散發著濃郁異香的女子都在這里。
還有不少做著星月一族人打扮,面容憔悴狼狽的血月府間諜。
“諸位,今日之失利,都是我的過錯。如今云州已成危險之地,今日召集大家前來只宣布一個命令,撤離!”
“撤離?我們在云州潛伏這么急,花費了這么多,寸功未建,尚未替桫欏國拿下云州怎么可以撤離?”
“情勢急轉直下,本尊也沒料到玉國朝廷竟然派來了這么一個難纏的對手。更沒想到,最不可能暴露的人,竟然會暴露。”
“十年滲透,花費了無數人力物力才搭建而成的密諜網絡被毀于一旦!”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一臉痛心疾首的說道。
“叛徒!陰山這個叛徒不死,我絕不撤離。就算撤離,也必須誅殺了這個叛徒再走。”
“對!殺了這么叛徒!”
在群情激憤之中,突然有個遲疑的聲音響起。
一個精瘦的花甲老人卻緩緩搖了搖頭,“諸位有沒有發現我們受到打擊的都是大家的據點?”
“穆答,這不是屁話么?不是我們的據點受打擊難道還能是沐王府受打擊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陰山所掌握的可不僅僅是我們的據點,他還掌握著我們的商隊和暗中與我們合作的星月部族和華夏一族商人。
我們不過是一群見不得光的人,就算把我們全殺了,對玉國有什么好處?對桫欏國也沒什么影響?真正有價值的,是那些人啊。如果陰山已經背叛,玉國不可能無動于衷。”
“穆答,你是不是和陰山是兄弟在給他開脫呢?”
“放屁,我只是實事求是。國師,您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眾人望向滿臉絡腮胡子,一臉威嚴正氣的索倫。
索倫的容貌既不是如桫欏國傳言中的那樣長得威武雄壯,帥氣逼人,是桫欏國少女的夢中情人。也不是如星月一族流傳的那樣青面獠牙,長得面目猙獰。
索倫的身高不高,五官不俊朗,一張平平無奇的方臉放在人群中也不會被人在意。
哪怕是在中原地區異常突兀的滿臉絡腮胡子,在云州也是隨處可見。
索倫視線掃過眾人,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穆答說的有道理,陰山如果真的完全背叛,最先受到打擊的會是我們的商人和與桫欏國做生意的商人。”
“國師的意思是,陰山并沒有做叛徒?”
“不!陰山應該是真的做了叛徒,只是還沒完全背叛。”
此話一出,穆答的表情頓時一愣,臉上笑容瞬間收起。
“你們有沒有發現,蘇晴的人每天只出擊我們幾個據點,連續四天都在對我們據點進行抓捕。看起來我們的人被攆的如喪家之犬,但陰山為什么要分這么多天透露?
我們在玉國的土地,在星月一族的土地。他們難道沒有足夠的人手同時對我們據點進行抓捕么?”
此話一出,所有人臉上露出復雜表情。
“陰山在和玉國談條件,他用我們的據點作為籌碼?”
“不錯!陰山之所以沒有透露出最有價值的名單是因為這是他在玉國獲得高官厚祿的籌碼,只是玉國現在還沒答應,所以他才守住秘密。
之所以愿意透露據點是因為過了一定的時間,據點的人會轉移,就沒有價值了。而那些人名單,才是真正有價值的。”
眾人頓時再次群情激憤。
“殺了他,殺了這個叛徒。”
“叛徒必須死!”
在群情激憤中,卻是有兩個人與這群苦大仇深的人格格不入。就是那個紫衣青年和那個絕美女子。兩人旁若無人的在角落處談情說愛,時不時的發出輕笑聲。
又是三天過后,蘇晴依舊帶著陰先生來到了一處大門緊閉的人家。
手下得到蘇晴的示意,大手一揮,抽出兵刃一腳踹開大門殺入其中。
可瞬間一陣破空聲響起,觸發了里面設置的機關弓弩,無數箭失向皇城司衛射來。皇城司衛似乎早有預料,或是瞬間退到門后,或是舉起盾牌抵擋。
“大人,又是空的,我們來晚了。”
“這都是連續第三個了。剩下的兩個有所收獲的希望就很渺茫了。”
“這本就在預料之中的事,桫欏國奸細要這時候還不知道跑,就難為人家能在云州潛伏這么多年了。”
蘇晴微笑著說道,“走吧,去下一個。”
突然,蘇晴腳下一頓,耳朵微微一動。閃電般的伸出兩根手指,如一道閃電劃破虛空,定格在陰先生的面門。
在蘇晴的雙指之間,夾著一支精鐵打造的弩箭。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蘇晴身形一閃,瞬間消失不見。
而在距離蘇晴五十丈之外的地方,一個全身籠罩在灰色斗篷中的壯碩男子如一道閃電一般向遠處狂奔而去。
眨眼間,就已竄出去了數百米遠。
那人的身法應該是用了某種用壽元換取身法的秘法,正常情況,先天境界武道修為不可能獲得這么快的速度。可就算如此,那人的速度在蘇晴面前還是太慢了。
第一息,兩人的速度拉進到了百丈之內,第二息,兩人距離在百米之內。
第三息,蘇晴的手掌搭在了身影的肩膀之上。武道領域發動,瞬間禁錮了他的身形。
“跑啥呀?留下來請你吃飯。”蘇晴笑瞇瞇的說道。
可誰知道被蘇晴控制住的壯碩男子臉上并無露出恐懼驚慌,回頭看著蘇晴,臉上裂出了一個滲人的冷笑。
“轟——”
一聲巨響,從身后蘇晴追來的方向傳來。蘇晴和壯漢齊齊看向爆炸傳來的方向,一團濃煙升起。
壯漢臉上掛著笑,蘇晴的臉上也掛著笑。
“玉國的狗官,陰山的狗頭,我是一定要砍的。是不是很生氣?很憤怒?哈哈哈…這是你們華夏人常用的三十六計調虎離山。”
“你看我臉上有憤怒生氣么?”
壯漢看著蘇晴臉上燦爛的笑容,笑容漸漸僵硬,也漸漸消失。
“這不是華夏三十六計調虎離山,而是自投羅網。”
“卡——”
壯漢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陣脆響,身上的骨頭寸寸碎裂。壯漢倒是硬骨頭,粉身碎骨的痛楚竟然沒有讓他發出慘叫,死死咬著牙關鮮血直流。
蘇晴拖著如爛泥一般的壯漢回到皇城司衛的身邊,在陰先生的腳下躺著兩個已無法站起的黑衣人。
一男一女,皆是先天境界修為。
“你不是陰山,你絕對不是陰山…”一個女子盯著陰先生的臉情緒激動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