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女子制服的一瞬間，腦海中的集案錄再次自動跳出。
“案卷三十七，西塘河浮尸案告破，發現此案可以和血魔一案合并，是否合并？”
“合并！”
蘇晴心中念道。
“狗官，你助紂為虐，不得好死！”女子咬著牙，惡狠狠的喝道。
“本官助紂為虐？呵，女人！”蘇晴手指輕點，數道暗勁打入女子體內封閉了她行動能力。
“狗官，你呵一聲什么意思？”
“女人，果然是無法講道理的生物。如此顛倒黑白讓本官無心與你爭辯，等到了衙門地牢，本官有的是辦法讓你交代清楚。”
“我顛倒黑白，你知道當年他們做了什么么？上塘武林的這群人，都是披著人皮的惡鬼，他們雙手沾滿血腥，他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他們該死！
你幫著那群沾滿血腥的人，當然不是好東西，我有說錯么？”
“你是青翼蝠王之后？姚家的人？”蘇晴眼神銳利的盯著女子的雙眸問道。
“我不知道什么青翼蝠王，我只知道十年前我們一家人原本過的好好的，可突然，爹爹要我們收拾東西走。
之后的一個月，我們就跟喪家之犬一般被攆的到處都是。沒有路引，我們出不了靈溪府，只能東躲xz。
直到有一天，兩個人闖進我們家，他們根本不是人，他們是地獄里走來的惡鬼。他們見人就殺，見人就殺。爺爺，叔叔，父親，母親。
就連我不滿六歲的弟弟，兩個不滿十歲的堂兄，全部被殺了。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孤苦無依。
我們犯了什么錯？我們只是一群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如此深仇大恨，我難道不該報仇？”
“你報仇可以，冤有頭債有主，但你不該濫殺無辜。”
“我從未濫殺無辜。那十幾個白皮鬼也能算人？他們連畜生都不如。
你知道白皮鬼的作案手法么？
他們會先盯上那些去醫館看病的人，一般是老人和小孩而且病入膏肓之人。然后他們會和他們的親屬要來那些老人和小孩再生生捂死，而后帶著尸體去醫館鬧事，以此牟利。
病入膏肓的病人難道就不是人了么？蘇大人，你說他們該當何罪？”
“如果證據確鑿，該當死罪。但縱然他們罪該萬死，也輪不到你來判決他們的生死。他們的罪，只有官府可定。”
“我沒有資格判決他們生死，十年前上塘武林就能判決我們生死了么？為什么我全家被屠戮滿門的時候，官府不出面制止？”
“當年的案卷本官看了。官府沒有介入有兩個理由，第一，姚家沒有在官府戶籍之中登記，也就是說，你們是無籍無名的流民。
玉國官府只保護玉國百姓，你們連玉國身份都沒有官府怎么保護你們？再者，姚家在遭遇追殺之時，你們選擇的是抱頭鼠竄而不是尋求官府庇護。
官府連你們在哪都不知道，如何救？十年前的悲劇，既有你祖上造的孽，也有你們自己對官府不信任的前因。
至于事后追責，因為官府沒有你們一家的戶籍記錄，無法立案當然就不了了之了。”
“哼！官字兩張嘴，怎么說都有理。”女子把臉一別，冷哼一聲。
“理屈詞窮了唄。”蘇晴譏諷道。
“就算白皮鬼該死，但血魔以人血為食，喪盡天良，你與他同流合污為一丘之貉，本官就是斷你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一個橫行鄉里，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潑皮。一個欺男霸女，為富不仁的孽畜，血魔吃了他們，那是替天行道功德無量。”
“看來你已無藥可救了。”蘇晴看著女人臉上竟然沒有半點悔改之意，輕聲嘆息說道“這三年來，被血魔殺死的武林人士近一百多人，這些血債都會記在你的頭上。”
嗡——
腦海中微微顫動，集案錄自動彈出。
“恭喜宿主，血魔案有突破性進展，獲得積分獎勵五百，所得積分已滿足兌換獎勵條件，請宿主盡快兌換。”
腦海中響起了集案錄的提示音，蘇晴的心情頓時變好了許多。這個女人，將是突破口。
今日一行，收獲頗豐。蘇晴將女子帶回縣衙押入地牢，而后向程縣令要了一個休息的房間。
在程縣令奉承的馬屁聲中，蘇晴無情的進入房間關上了房門。
望著蘇晴緊閉的房門，程縣令的臉上敬佩絲毫不減。
今天早上發生的大案，這件案子要處理不好他的烏紗帽可能就不保了。在玉國官場有句話，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官員后補要多少有多少。
每三年的科舉，不過是打開一次寒門子弟上升的渠道而已，真正的豪門其實無需走科舉的。
像蘇家這種的還好，蘇家嫡系子弟就算資質愚鈍，在文氣的染缸里泡大，大差不差的。而其他的王公貴族子弟，那就真良莠不齊了。
這些人中，很大一部分人雖然有官身卻沒有官位，就等著低層縣令犯錯留缺了。
每年京查，對官員業績考核非常嚴格，這個案子弄不好就可能是程縣令的污點。不是破沒破的問題，而是發生了和沒發生的問題。
這么大的案子，上午發生，才不到半天就破案了。在蘇晴帶回兇手之前，程縣令甚至都沒有調查的方向。
回到房間中，蘇晴心神沉入精神識海。
“兌換獎勵。”
集案錄封面閃動著絢爛的光輝，一張卡片飛出，旋轉的在虛空中爆碎，化作了一片漫天星辰的文章。
“恭喜宿主，獲得武功，九陰真經，移魂大法。”
蘇晴眉頭一皺，心思活絡了起來。
九陰真經的確是如雷貫耳，但九陰真經中的移魂大法倒是比較冷門。
說到金庸系中的武功，九陰真經和九陽神功是絕對繞不開的。而且九陰真經貫穿射雕三部曲，分量比九陽神功高出不知多少。
九陽神功取一個純字，而九陰真經取一個博字。故而，九陰真經博大精深，里面的武功每一樣練到深處都可登峰造極。
對九陰真經中的移魂大法，蘇晴記憶中唯有楊過在英雄大會用過。
而如今看來，這移魂大法應該是精神武道類的武功，不愧為博大精深。
“學習。”
下一面，仿佛是一夜驚夢。
蘇晴打了一個冷顫。
就像是一秒甲子間，蘇晴已經掌握了移魂大法的施展。真正學了移魂大法，蘇晴才深感驚駭。
難怪當年九陰真經問世，引起這么大的血雨腥風。而且王重陽一定要得到九陰真經不許它傳世。
九陰真經和葵花寶典不一樣，葵花寶典是內卷，九陰真經是提高整體等級的武功。以王重陽的境界，他不應該斷武林上升之道。
現在學了移魂大法，蘇晴才明白王重陽為何要封禁九陰真經。
移魂大法可以通過雙目將對方催眠，幾乎就是武俠版的寫輪眼。這樣的武學要落到心術不正的人手中，絕對是大災難。
而天底下，心術不正的人才是多數。
就好比移魂大法，隨便落入誰的手中，哪怕這個人原本善良單純。
他會用移魂大法做什么？要錢？控制一個大財主，讓財主貢獻出所有財產輕而易舉。要女人？看上誰，瞪一眼，美女乖乖投懷送抱…
而像移魂大法這類詭異的武功，九陰真經中還有很多。
想著九陰真經的恐怖，蘇晴竟然被嚇出一聲冷汗。突然，蘇晴眼中精芒一閃，想起可什么徑直拉開門走出了房門外。
“程大人在哪？”蘇晴拉住一個衙役問道。
“在牢里審訊大人帶回來的犯人。”衙役如實道。
“帶我去地牢。”
上塘縣的地牢…
一言難盡。
與蘇晴第一次去的青樂縣地牢一般無二。甚至，比青樂縣的地牢還不如。
捂著鼻子，過了許久才適應了過來。地牢之中，被蘇晴帶回來的女子被綁在了十字架上正經歷了不忍直視的嚴刑拷打。
“啊——”
一聲高亢的尖叫聲響起，聲音戛然而止。
女人承受不住拷打，再一次昏厥了下去。
“潑醒她！”程縣令面無表情的說道。
在地牢之外，程縣令給蘇晴的印象是個陽光溫厚的男人。蘇晴隨意詢問過當地百姓，對程縣令的印象也是性情溫和。
但在此刻，地牢的陰暗之中，他卻露出了毒蛇一般的陰冷殘酷。
姚姓女子雖然不是絕色美女，但也絕對算得上小家碧玉。但程縣令卻無半點憐香惜玉之心，毫不停歇的連番上酷刑。
大有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架勢。
“嘩——”
一潑冰水，女子再一次轉醒。
“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你想這么舒服的過去了？門都沒有！
姑娘，本官勸你還是招了吧，衙門里十八般酷刑，你扛不住的。這才到第三項，你就昏厥了五次了。
后面還有十五項，想想都可怕啊。”
“呸——”
“好！巾幗不讓須眉。繼續大刑伺候——”
“等等！”蘇晴的聲音響起。程縣令連忙站起身對著蘇晴躬身行禮。
“蘇大人！”
蘇晴大步上前，抓住女子凌亂的頭發提起她的臉。
女子努力的睜著眼睛，充滿恨意的看著蘇晴。從女子真誠的雙眸中，蘇晴看懂了她的眼神，她想吃人。
“看著我的眼睛。”蘇晴低沉的聲音響起，一道精芒射出，刺入女子的雙目之中。
瞬間，一道雜念從蘇晴腦海中升起，仿佛靈魂被剝離的不適感襲來。
而眼前的女子雙目已經空洞失去了神采。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姚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