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道靠破案 “這…興許是他半夜起身的時候察覺到什么所以悄然跟上。”
“按正常人的邏輯,他發現可疑不應該叫上兩位掌門?再不濟應該叫上諸多師兄弟一起前往吧?”
“大人有所不知,秦翰的武功已經登堂入室,在上塘縣武功勝過他的人不多所以他向來自負。
這些年獨自一人去追查血魔的次數也不在少數,他獨自前往完全有可能。”
這時,玄月劍派的弟子已經將秦翰的尸體收斂。俞婉柔更是哭的梨花帶雨讓人好不憐惜。
在周圍搜尋一番,依舊沒有什么線索,別說留下蹤跡什么的,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到了中午,蕩魔聯盟的其他門派高手也來了,眾人商議之后覺得秦翰應該死于血魔之手。
如今的血魔非常狂妄,殺了人之后沒有立刻遠遁,竟然還敢暗中窺視蕩魔聯盟。
“大人,我已經問過村子里的人了,死者叫關越,早年跟過一個江湖浪客學過幾年拳腳。平日里橫行鄉里,打架斗毆,調戲良家婦女可謂人人厭惡。
五天前,村里有個寡婦跳井自盡了,有流言說和關越有關。”
“這么說那血魔還是在行俠仗義了?你調查一下這四年被血魔殺害的武林人士風評如何,還有,查一下玄月劍派的弟子們是怎么死的。”
盧嘯白眼中閃動疑惑,“大人是懷疑…血魔和玄月劍派有關?”
“昨晚上秦翰獨自離營太可疑了,就是是我,察覺到異動肯定會叫上你們一起,他卻一個人去了。除非…他發現的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
“好,屬下這就去。”
到了下午,盧嘯白再次回來。
“大人,這四年被血魔殺害的武林人士將近一百人,風評說不上來。有聲名赫赫的大俠,有一派長老,有獨行豪強,有的名聲極好有的褒貶不一。
魏無涯的七名弟子,在十年前魏無涯初登掌門的那段飄搖歲月,三弟子,六弟子死于暗殺,兇手至今不知是誰。
大弟子五年前練功走火入魔吐血而亡,二弟子昨晚上剛被殺。四弟子兩年前死于血魔之手,血盡而亡。五弟子在七年前因結交匪類,以下犯上被逐出師門,遠走江湖。”
蘇晴踱步的腳瞬間頓住,“結交匪類?逐出師門?這劇情…怎么這么耳熟?”
“魏無涯五弟子凌飛,江湖傳聞他放蕩不羈甚至有些離經叛道。但他的資質卻是魏無涯眾弟子中最好的 。”說完盧嘯白想了想又開口說道。
“玄月劍派魏無涯,早年間不僅名聲不顯,甚至可以說無人看好。大家都想不通,英雄了得的宣忠海為何會收魏無涯這個弟子。
魏無涯雖然資質不高,但收弟子和教導弟子的本事確實不凡。他幾個弟子皆是同輩中最出類拔萃的。而其中好幾個弟子是其他人不要,被他撿漏回去的。
尤其是這個五弟子凌飛,離經叛道頂撞師傅被逐出師門,可卻又被魏無涯收了,短短三年就大放異彩。”
蘇晴摩搓著手指,“你去把凌飛的畫像弄來。”
“我調查凌飛的時候看到他有幾次被官府通緝的記錄,應該能找到。”
七年前被逐出師門,四年前出現血魔,從時間上完全對的上啊。為什么上塘武林沒有懷疑過凌飛呢?
隨即,蘇晴有宛然失笑。
也許凌飛在江湖武林之中只是個無名小卒,各門各派也都有被逐出師門的人,一個凌飛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
而且按照慣例,被逐出師門后在當地武林沒有立足之地,一般會遠走其他地方,甚至走的遠的會去其他國家謀生。
在上塘武林人的心底,凌飛應該在天涯海角吧。
而且蘇晴懷疑到凌飛也是跳躍性的聯想,從秦翰獨自外出聯想到他發現的人可能是他認識的,不想讓其他人察覺,這才跳躍到這個被逐出師門的凌飛。
而且逐出師門的橋段太特么經典了。
楊過被逐出師門成了神凋大俠,令狐沖被逐出師門成了笑傲江湖,張君寶被逐出師門成了無上宗師,凌飛被逐出師門成了血魔不是完全合理?
薛崇樓走后,蘇晴又去找俞婉柔。
二師兄被殺,俞婉柔很傷心,玄月劍派的幾個女弟子輪番安慰都無濟于事。不過蘇晴蘇大人還是有幾番薄面的,俞婉柔擦了擦眼淚讓蘇晴進來了。
“我雖然是師傅最后一個收入門下的,但我進玄月劍派的早,我是被師傅撿到抱上山,在十二歲的時候被正式收為親傳弟子。
我有六個師兄,他們對我都很好,都是我的親人。三師兄六師兄走的時候我還小,不懂什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后來,大師兄走火入魔,四師兄被血魔害死,六個師兄只剩下二師兄一個了。
二師兄對我無微不至,他就像我的親哥哥一樣保護著我。我雖然是親傳弟子,但師傅忙于宗門事物,我的功課學業,我的衣食住行都是二師兄照料的。
連他都沒了…我一想到這我就忍不住…”
蘇晴又將手絹遞過去,“事已至此,你再傷心也沒用啊,節哀順變吧。你五師兄呢?怎么沒聽你說起他?”
“五師兄在七年前被師傅趕走了,說什么結交匪類,屢教不改,欺師滅祖,離經叛道。
師傅也是太容易輕信旁人了,五師兄為了師門打過多少硬仗,流過多少血?什么離經叛道?五師兄就是比他們強,那些人才聯合起來污蔑五師兄而已。”
“我也聽說過玄月劍派凌飛的大名,只可惜如流星一般曇花一現。”
“才不是呢。”俞婉柔突然說道,眼珠一轉,“五師兄在被趕走之前武功已經高出師傅了,他只是在上塘武林曇花一現,也許在別的地方早就成了威名赫赫的大俠了。
如果五師兄還在,上塘武林一定將以玄月劍派為尊。那些人就是嫉妒五師兄才污蔑五師兄把他逼走。有五師兄一天,他們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他們是指誰?”
“就是五大派的那些所謂的名門弟子啊,他們全部加起來都不夠五師兄一只手的。”
看著俞婉柔神采飛揚的吹噓著,蘇晴的眼中精芒閃動。
雖然俞婉柔很警覺,她的言語中沒有透露什么信息,但蘇晴卻依舊從俞婉柔的神態中讀出了不少內容。
俞婉柔在談論凌飛的時候,那雙眸中的神采盡是崇拜。甚至在這一刻,她都忘記了秦翰被殺的傷心。
可凌飛被逐出師門的時候是七年前,七年前俞婉柔也才十一二歲,是價值觀最容易被影響,最容易扭曲的時候。
當年凌飛被逐出師門,魏無涯對這個弟子肯定是很生氣甚至很怨恨。要不是不可調和不可原諒,魏無涯不會放棄一個苦心培養已經成才的弟子。
那今后的言語中,對凌飛肯定怨言頗多。但俞婉柔的腦海里卻只有對凌飛的好,這可能么?
而且被逐出師門的弟子,師門中肯定是禁止談論的。時過多年,俞婉柔對凌飛事跡竟然能了如指掌?這個凌飛被逐出的很可疑了。
但如果凌飛就是血魔,玄月劍派七個弟子有兩個死在血魔手中可謂仇深似海。俞婉柔的態度就有些不對了。
不知不覺,蘇晴來上塘縣三天了。這三天雖然看似一個局外人跟著玄月劍派瞎轉,但暗中卻是收集了不少的情報。
除了凌飛這個被逐出師門的可疑人物之外,上塘五大門派似乎還對一件事忌諱很深。每次言語中似乎要談到就立刻閉嘴不談 ,蘇晴詢問對方也隨便編了個借口敷衍過去。
這讓蘇晴心中起了警惕,讓盧嘯白去調查在血魔出現之前,上塘縣有沒有發生什么大事。
蘇晴現在懷疑血魔的出現恐怕還有前因。
“大人,剛剛得到消息,血魔再次出手了。”魏無涯突然找到蘇晴說到。
“什么時候?”
“就在昨天,在東林鎮,我們這就要去趕往。”
“按照以往的慣例,血魔不是每個月出手一次么?這才三天。”
“按照慣例確實如此,可這一次血魔明顯不太對勁。血魔以前一向對江湖武林人士動手,可現在卻對普通百姓出手了。”魏無涯一臉愁容的說道。
跟著玄月劍派等來到桉發現場,桉發現場還有一個驚慌失措的女人。
“死者叫林瑞東,是東林鎮林家的二公子,這女人是最后一個見到林瑞東的。”盧嘯白來到蘇晴跟前低聲解釋道。
蘇晴看完林瑞東的尸體,與關越的尸體幾乎一樣,一樣的傷口,一樣的死狀。
蘇晴大步來到女人的面前,女人臉上鼻青臉腫,嘴唇翻起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毆打。
“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不要打我…不要…”女子蜷縮在墻角,瑟瑟發抖。
眉頭皺起,蘇晴眼神陰冷了下來。
“誰打的?”
“林家人。”
“賤人!你還敢說不關你的事?我兒死在你這里,你敢說和你無關?
現在有這些大人物護著你,沒事!
但這些大人物總有走的一天。等他們走了,你看我怎么弄死你…
我兒子的命,我要你全家來賠!”
耳邊,響起了一個怨毒的聲音,蘇晴抬眼看去,是一個頭發稀疏的老頭。
很久沒遇到敢在蘇晴面前這么囂張的人了,有種久違的感動。
“他是誰?”
“林耀祖,林瑞東的父親,也是林家的家主。”
“你過會兒拿我的印章去一趟縣衙,讓他給我好好查查林家。”
盧嘯白眼中寒芒閃動,“明白,大人,查到什么程度?教訓一頓,還是…”
盧嘯白做了個抹脖子的舉動。
“你把本官當什么了?抄家滅門么?”想了想生怕縣令弄的太過火,“要實事求是,如果人家是良善之家就小懲大戒。如果不是的話…頂格處置吧。”
兩人一番話沒有避諱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