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聽到展昭的回答,蘇晴頓時渾身一顫,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應該是劉白皙!失火的地方是青龍街道的一座獨立小院,我找到了房東,證實租下小院的是個叫劉白皙的年輕人。
如果不是那么巧的同名同姓的話,那個劉白皙就是大人知道的劉白皙。”
蘇晴猛地一拍額頭,“這算個啥事啊,頂頭上司的公子死在我的管轄區內,以后小鞋有的穿了。”
“嗡嗡——”
腦海中一陣顫動,下一秒集案錄自動出現,展開翻到最新的頁面。
“發現可升級藍色案件,是否收錄?”
“收錄!”
隨著蘇晴的意識落下,集案錄案卷之上最新頁快速出現一行文字。
“案卷第十七,劉白皙死亡之謎。案卷等級,藍(可升級)”
“大人!”這時,身后的仵作突然叫道。
蘇晴回頭,卻見仵作從焦黑的尸體胸膛處緩緩抽出一根鋼針。
而后用手帕包裹好,遞到蘇晴的面前。
蘇晴接過,仔細一看。
鋼針通體漆黑,入手很輕。而鋼針的針尖竟然是中空的,看到這個中空蘇晴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個時代竟然能做出這東西?”
“奈何針!”李捕頭驚呼一聲。
“你見過這東西?”
“沒見過。”李捕頭連忙否認道。
“我雖然沒見過,但聽說過。
江湖中有一種極為歹毒暗器——奈何針。
奈何針中中空,中空的針頭里裝了見血封喉的毒粉。
一支尋常的鋼針,哪怕抹上了世上最毒的毒藥,也未必殺的了一個身懷高深內功的高手。但奈何針,哪怕只是下的普通的砒霜,也足能讓一個先天高手魂歸奈何。
奈何針傳聞已久,可誰也沒真的見過還以為只是江湖謠言呢,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拋開劑量談毒性是耍流氓,尋常鋼針就算抹了毒,沾在針上的劑量是有限的。但這種中空的針里灌注的毒是普通針的幾百倍,當然厲害了。”
說著將奈何針收起,“李捕頭,你去查查劉白皙和什么人有過節,最近他做了什么?和什么人接觸。
到底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要如此置他于死地?
展昭,走,我們去現場看看。”
“是!”
跟著展昭,蘇晴來到了現場。
案發現場周圍已經被捕快拉起了隔離帶隔離了起來,還沒靠近就聞到了空氣中散發的刺鼻焦糊味道。
來到現場,這是一座單進式的獨立小院,只是現在的小院已經成了一片狼藉,三間式的房屋,塌了一半。
在人群的最前面,一個中年婦女癱坐在地上對著一片廢墟的院子哭的哭天搶地。
“這人是誰?和死者什么關系?”蘇晴對著身邊的一個捕快問道。
“她是此屋的房主,把房子租給了劉白皙,現在劉白皙死了房子燒了,她半生的積蓄都化作泡影,唉,也是可憐人。”
這個時代可沒有什么保險啥的,發生天災人禍只能自認倒霉。
蘇晴進入現場,遠遠看到十幾個捕快正在現場一寸寸的尋找著蛛絲馬跡。
論查找線索,蘇晴自知肯定沒有這群捕快專業,蘇晴也就不過去湊熱鬧了。徑直來到哭天搶地的房東面前。
“這位大姐,你是此院的戶主?”
“大人?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家男人走的早,我一個人含辛茹苦的養活了三個孩子,辛辛苦苦半輩子才買下一個院子以為能留著安享晚年。
院子買下之后,我自己都沒舍得住就租給了他,可誰曾想…這才短短兩個月時間。一把火,就把我一輩子的積蓄給毀了…
我不活了,沒法活了啊。”
“你先節哀,這件事恐怕沒那么簡單。你的房子你沒有住,那你自己住哪?”
“距這兩個街的篷房內,房租便宜,一個月只要七百文。”
“你這房子一個月租金多少?”
“一兩銀子。”
“難怪了。你什么時候把房子租給劉白皙的?”
“兩個月前,我看著劉公子樣貌不凡出手闊綽就爽快的租給他了。”
“他有說自己是做什么的么?有說租房子做什么么?”
“他說自己是個讀書人,來青樂縣訪友,租房子當然是住了,其他的我也不便多問不是?”
蘇晴又看向身后的人群,“隔壁的房子誰在住?本官有話要問。”
人群中微微出現了一絲波瀾,而后一個中年男子擠出人群湊到了蘇晴的面前,“大人,我,我住在隔壁。”
“你最近見過這個院子里的人么?”
“見過見過,經常見!正如那個老妹說的那樣,是個樣貌好看的公子,文質彬彬知書達理的。”
“可曾見過他與人交往?”
“有,有一個姑娘經常來找他,每次那個姑娘來都能聽到屋子里有彈琴聲。姑娘每次來都會待好久,但在下午時候姑娘就會乘坐馬車離開。”
“姑娘?什么樣的姑娘?叫什么名字?”蘇晴連忙問道。
“一個很漂亮的姑娘,但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看著那姑娘身邊有侍女服侍著,我猜應該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小姐或夫人私會情郎呢。”
“除了一個姑娘之外沒有別人了么?”
“沒有了,而且每次那個姑娘來,那位公子都會在家,如果哪天那公子不在家,那姑娘一定不會來。這么說來,這公子租下房子也許就是為了和姑娘私會呢。”
這倒是個值得關注的線索,劉白皙會不會是勾結有婦之夫這才有了殺身之禍?
用江湖中只聞其名的奈何針置人于死地,還要挫骨揚灰,不是一般的深仇大恨不至于啊。
“大人,有發現。”
正在這時,身后的展昭悄悄來到蘇晴身后說道。
蘇晴站起身,跟著展昭來到現場。
“大人,在發現尸體的周圍留下了很多腳印。腳印很凌亂,好像再找什么東西。”
蘇晴盯著展昭指出來的腳印,這些腳印都是踩在碳灰之上,遍布尸體所在的房間。
“還有,這里發現一枚銅牌,應該是兇手留下來的。”另一個捕快將一枚銅牌遞到蘇晴的面前。
銅牌大約半毫米厚,半個巴掌般大小。
真實的世界不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一塊腰牌巴掌大,一厘米多厚。要這么厚這么大的腰牌,和揣個磚頭有什么區別。
腰牌上刻著精美的圖案,還有一串不知其意的符號,應該是驗明正身的密碼。
把現場里里外外翻查了好幾遍,再也沒有別的線索了,蘇晴只好帶著眾人先行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