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真不懂得大人在說什么?”
“飛天鼠,你的武功不低啊,九品修為放在任何勢力之中都能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再加上你的輕功絕頂,去了何處都能成為座上賓,你為何要做飛賊?你會缺銀兩么?”
“草民剛才不是說了么,草民并不是飛賊,我只是想戲弄一下劉有福,并無他意。”
“第一次,你盜他一百兩銀子可以說是戲弄,第二次,你搬光他家里所有家當就有點過分了。
我說的過分不是指對他過分,而是你狂妄的有點過分了。你是真當官府無人么?
如果你做完這一切遠走高飛,我姑且以為你是個狂妄之輩,本官頂多聯系江湖武林發布賞金獵你。
但你竟然還不走,第三次來同樣的地方作案。這都不算主動投案自投羅網,就未免太把本官當傻子了。”
“大人,草民沒想到您會親自來守我啊,草民以為你們會派姓李的捕頭來抓我,此人腦子不行武功更不行,沒想到衙門捕頭換了。”
“這個借口很拙劣啊,李捕頭本事是不行,但不代表縣衙找不到幫手。
縣衙只要愿意,一封信就能召集十幾個九品高手,官府讓他們做替天行道為民除害的事,他們想都不想會答應。
這樣你還敢來,著實找死了。你還是不愿交代?”
“草民所說句句屬實,沒什么可以交代的。”
“嘴巴是真硬啊!既然如此,兩位,好好招呼他把。”
“是!”兩名刑訊衙役高聲應道,臉上頓時露出了亢奮的表情。
蘇晴端著茶杯,看著兩個刑訊衙役在飛天鼠身上招呼。可哪怕飛天鼠被打的慘叫連連,卻始終咬緊著牙關死不承認。
蘇晴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困意襲來。
隨即站起身,“你們繼續審,問出來了再告訴我,本官一夜未睡,去補個覺。”
打著哈欠回到房間之中,蘇晴強提起精神,心神沉入識海。
“集案錄,兌換獎勵。”
獎勵瞬間彈出,封面上的花紋閃動著一陣光芒,突然,一張卡片從光芒中彈出,旋轉之中破碎,化作漫天星辰一般的文字。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獲得技能,靈犀一指。是否學習?
“學習。”
漫天星辰瞬間消失,化作洪流沖進蘇晴的腦海之中。
黃粱一夢,滄海桑田。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再次清醒過來,蘇晴已經掌握了靈犀一指。
對大多數八零九零后出生的人來說,陸小鳳這個名字絕對是童年回憶。試問那時少年,誰不想擁有小李飛刀,誰不想有靈犀一指。
而只有真正掌握了靈犀一指的蘇晴才真的明白什么是靈犀一指。
兩根平平無奇的手指,卻能夾中任何可以夾中的東西。就像是法則設定一樣的存在,無法更改。
但那僅僅是夾中,而不是夾住。
蘇晴掌握了靈犀一指,他也可以做到百分百夾中襲來的任何東西。但如果是展昭對著蘇晴刺來一劍,蘇晴夾中之后還是會死。
陸小鳳憑著靈犀一指似乎夾住了任何東西,包括西門吹雪的劍。那是因為施展靈犀一指的是陸小鳳,不是別人。
“就算是有神技在手,主要還是看誰用的,靈犀一指給你了,你不中用啊。”蘇晴輕聲自嘲道,挪到床上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來已經日落西山。睡眼惺忪的直起身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渾身上下有些無力。
“公子醒了,你睡了整整一天,我命廚房給你端來飯菜。”
“嗯,展昭醒了么?”
“早醒了。”
吃著飯,李捕頭威風凜凜的從拱門外走了進來。
“大人!您叫我?”
“錢財取回來了么?”
“取回來了,整整一百根金條,都已放府庫了,大人隨時可以清點。”
“先兌個二百兩銀子,命人給劉有福送去。”
“是。”
“還有,那個飛天鼠招了么?”
“大人,這個飛天鼠可能真的只是頑劣而已,弟兄們招呼了他大半天,他就說是和劉有福開玩笑,沒有別的意思。”
“你認為呢?”
“屬下以為,他說的可能是真的。如此修為,犯不著和劉有福有過節,如果真有過節,一刀殺了劉有福豈不干脆?”
“這樣,你把他關在大牢房中,讓人十二時辰盯著他,他有任何異常舉動都需記錄下來。”
“是!”
看著李捕頭離開拱門,蘇晴又開始享用美食。
“小雅,如果有個人在外面過的好好的卻要處心積慮的往牢里跑,是為何?”
“這種情況一般是兩種可能。一種是牢里有他此行的目的,去牢里見什么人,拿什么東西?第二種情況就是外面過的不好,去牢里避難。”
“我猜也是如此。”
暖風熏人醉,春暖花開時。
天香閣后院,獨立的閣樓之中,芳香撲鼻彩蝶飛舞。
二樓雅閣之內,徐徐清風掠過房間,卷起薄如蟬翼的雲紗。雲紗之中,一具妖嬈妙曼的嬌軀如出水芙蓉一般若隱若現緩緩走來。
佳人如煙,渺渺來到蘇晴的身后,伸出白玉無暇的手臂,對著蘇晴的肩膀按揑起來。
“大人,自從奴家攀上了大人,我新來的監護人對我那叫一個千依百順啊。
不僅不讓我去接客陪客了,甚至都不讓我去賺錢了。就連表演歌舞也全都趁我心意。奴家想去便去,不想去誰也使喚不動我。
奴家差點以為回到了七年前,還做千金小姐的時候了。”
“極樂門有沒有對你起疑?”
“他哪會對我起疑啊,也就大人你這么聰明識破了奴家的伎倆,極樂門一直以為是五六三自己弄丟了銅牌落下了把柄。
刺殺劉白皙是極樂門批準的,桶出簍子是五六三辦事不利,與我無關。”
“那你有什么最新情報么?”
“關于極樂門的情報沒有,不過昨天天香閣來了一個人,一個風塵仆仆像一條狼一樣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帶著一個女人的畫像來找人,來天香閣找人,自然是會被取笑的。昨晚上和閣里的客人大打出手,砍傷了好幾個人呢…”
“與極樂門有什么關系?”
“那個人帶來的畫像我見過,在極樂門見過。五年前我還在受訓,那姑娘在新來的一批姑娘中。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了,不知道有沒有挺過蝕骨易容。”
“那個人長什么樣子?”
嘩啦啦——
吳霜將一張紙送來,展開在蘇晴的面前。
畫像中的男子約莫二十上下,一頭凌亂的碎發,身穿粗布麻衣,腳下踩的是一雙草鞋。
雖然男子的模樣很像一個乞丐,但男子的眼神卻無比銳利,就算僅僅是畫像,也能感覺到他迫人的氣勢鋒芒。
“畫的不錯,也做的不錯。”蘇晴將畫像收起。
“大人真覺得奴家做的好?大人可是該好好獎勵獎勵奴家。”
“你想本官怎么獎勵你?”
“奴家昨晚上又夢到大人了…”吳霜說著,雙手穿過蘇晴腋下,緊緊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