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犬純一郎說的話白昊不想接下來。
白昊岔開話題:“小犬先生,這事我會處理的。你知道我們小龜的比賽吧。”
“知道。”
“比一下,非常認真的比一下,不是我上次提到的娛樂式的。”
小犬純一郎不但知道比賽,還知道仕士拿出手了,而且出面的是卡羅謝爾比。小犬純一郎回答:“我問過托幼它的朋友,他們不但要參加,而且要拿冠軍。”
“我也想。”
小犬笑了笑,沒回答。
這冠軍不好拿,他們要面對的是謝爾比。同樣,托幼它在汽車界也是有地位的,謝爾比想贏不容易。
而白昊,想拿冠軍。
幾乎不可能。
小犬純一郎又把話題扯了回去:“白君,依夏國宋禮,立身行道,揚名于后世,以顯孝終。”
白昊倒不意外小犬純一郎對夏國文化有深入研究。
在倭島,但凡是有點身份的人,對夏國文化的研究都相當的有水準。
宋禮?
小犬純一郎緊接一句就來了:“白君,應該成婚才對。”
“啊!”白昊都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此時,再想宋禮,白昊大概懂了。
宋代的孝最核心的思想就是:光宗耀祖、傳承香火。
白昊還想聽小犬純一郎是幾個意思,卻誰想小犬純一郎話鋒一轉:“我明天就要去羊城,然后去津門,然后去鳳凰山城,那里我們投資巨大的鋼鐵廠設備應該快要最終調試了,托西巴機械在漂亮國遇到滅頂之災,我們急需能幫助托西巴機械度過難關的契機。”
“恩。理解。”
“請白君代為照顧我們東山社長的孫女,還有她的友人。”
白昊心說,你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可這會面對深深鞠躬的小犬純一郎,白昊只能回答:
“恩,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真沒辦法拒絕。白昊還得客氣的邀請:“新年的時候,小犬先生若有空,我會辦一場有點規模的聯歡會,請介時一定要來參加。體驗一下夏國新年的傳統,相信會和倭島有不同的感覺。”
“一定。”
小犬純一郎立即答應了下來。
這時,酒景姂子用一張紙上寫了一串話,倭島在書寫中,許多詞、字,還是夏國字。上面依稀可以看出來,貴妃湯。
他喵的。
白昊只能笑著應下來:“我來安排,今天容我處理一點私事,明天下午。”
“阿里亞多。”
東山麻衣子也在紙上寫道:桌球。
“沒問題,這真的是小事。”
恭澤里慧也舉起小紙片:煙火。
“小事。”白昊沒二話就答應了下來。
吃完飯,白昊對小犬純一郎說:“我先去處理家里的事情,明天中午前我會過來,小犬先生的飛機是幾點。”
“請不用考慮我的時間,一定代為照顧好我們社長的孫女,拜托了。”
“啊,我一定照顧好。”
白昊嘴上答應,心里卻犯難。
好在自己答應明天中午才會過來,還有一個晚上想對策。
接下來,就是處理自己的家事了。
回到九廠,在自己的車庫門口,卻見到了坐在行李箱上,抱著一只烤紅薯在啃的楚軍蘭。
“傻不傻,冷不冷。”白昊把楚軍蘭連同行李箱一起推到一旁,然后倒車入庫。
楚軍蘭看白昊下車,關上車庫門后說道:“我專門在這里等你。”
“干什么?”
楚軍蘭拍了拍行李箱:“我給你帶禮物了,不過我借了我大姐二十塊錢,要不你先給我,我還給我大錢。欠你的,將來再還行不行?”
白昊微嘆了一口氣,提起楚軍蘭的行李箱就準備往回走。
楚軍蘭喊了一句:“我問你,你知道許多事情之后,現在和之前有什么區別。”白昊被這么一句給問住了。
楚軍蘭又說:“你看,我之前知道京兆有高中生開飛機上天,后來我知道是楊柳,又知道楊柳是你妹妹,你沒問過我,這有什么區別嗎?”
“你不懂!”
“我問過叔叔,問你要不要改口叫姑父。”這話一出口白昊立即轉過身來,楚軍蘭小嘴一噘:“你想知道,先給我二十塊錢。”
白昊直接連錢包都扔過去了,他在意,非常在意這個回答。
楚軍蘭這才說道:“叔叔說,這那成。而且白爺爺、黑爺爺也都認為,這怎么能改呢,爸就是爸。你看,沒區別吧。你們京兆話怎么說來著,你賊小氣。”
楚軍蘭一邊說,一邊從白昊錢包里翻了翻,抽了二十塊錢后,又多抽一張十塊裝自己口袋里:“知道我為什么用你的錢還我大姐的錢不?”
“不知道。”白昊還在想剛才的話呢。
“白蕠姑姑說了,借你的錢以后不用還。你不高興,找我爺爺去。”
白昊笑了。
楚軍蘭專門在這里等自己,說這一番話,無論是她自己想的,還是別人教的。道理上肯定沒有錯。
知道與不知道,認親與不認親。
有區別嗎?
似乎并沒有。
張建國依舊是爸,這改變不了。
而且對白蕠,白昊也不可能改口叫姑。
白山依舊是爺爺,親爺爺與后外公,都是要叫爺爺的。
難不成,這一家人還能給自己找麻煩。
想到這里,白昊把楚軍蘭那只行李箱往車庫一扔,然后拿過一把小龜的鑰匙,重新開上自己的車:“走,帶你玩特別有意思的東西,我也是才知道。”
“真的?”
“當然。”
兩人就往秦嶺山走,往老柏松槐山寨走。
到了山前,白昊把車留在山腳營區,換小龜。
白昊為什么要換小龜,因為冬天有一批小龜換了特殊的輪胎,可以在雪地上跑。
準確一點說,也不叫輪胎。
是三角形,鋼架、尼龍帶加鑲裝鐵片制作的小型履帶,在雪路上走,這個比白昊那輛謝爾比眼鏡蛇靠譜多了。
白昊那車用不成,因為動力太強,會把尼龍帶拉斷。
只有小龜這種小動力的,跑的慢才合適。
史國忠手下保衛處的人搞的,足足一公里長,壓的緊緊的,坐在一個大鋁盤里往下滑,曲折的山中雪滑道,還帶急轉彎的,坐上去往下滑…老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