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無比的準時。
格溫里斯站了起來:“杰夫,我需要五分鐘換衣服,七分鐘化妝。我們十二分鐘后在門口見,路上的時間不確定,預測大約二十五分鐘,接下來四十分鐘時間試禮服,依路上的時間來確定試禮服的最終確定時間。”
“十一點四十五分之時,我們要和克萊特先生共進午餐,下午三點的時候,你可以回來陪白先生去電影棚看看,我有一個茶會。晚上七點,會有慶典公司前來布置,八點半歡迎白先生的第一場派對開始。”
“好,好的。”杰夫趕緊起身去換衣服,都沒空和白昊打個招呼。
格溫禮貌的沖著白昊點頭微笑,然后看了一眼時間,快速離開。
下午的時候,杰夫回來,一臉的疲憊。
見到白昊之后:“我實在不想出門了,你自己出去轉轉吧。”
“轉,沒什么好轉的,我是來發財的。”
杰夫想了想,把車鑰匙扔給了白昊:“你總要去福萊士總部拜訪一下吧。”
白昊看著車鑰匙:“我的駕駛證估計不行吧。”
“很容易。”
有錢,真的很容易。
杰夫確實是累了,找了一個律師帶著白昊,不用排隊,參加一個加州當地的相應交通規則的筆試,然后再由律師遞交白昊原先在夏國駕駛證的翻譯件。
最后,還可以用自己的車,有專人看你開一圈。
一張加州這邊的準許上路的許可證就有了,如果要完整的加州駕照,那需要申請,然后在指點的時間,完成完整的考試。
夏國,這個時代還沒有私人駕駛證呢。
白昊的駕駛證就是一張卡片,上面有詳細的單位,職務。
一下午時間,白昊能在加州這地面上隨便開車了,許可證不能離開加州使用。
到了晚上七點,派對正式開始。
莊園的泳池已經放滿了水。
來的客人分為四類,頭一類是受邀請的客人,這些是貴賓。然后是受邀請客人帶的朋友,按白昊的理解,應該沒什么區別,但現實是有區別的。
看侍者的態度就知道了。
頂尖的魚子醬,只有受邀請的貴賓才可以自由取用,看似是自助餐一樣擺的,卻分有紫色臺布與其他顏色臺布。
接下來兩種更神奇,一種是花了錢買了邀請函,這類相當于從客。
最后一種,卻是有人發錢給他們,名義是叫車馬費的客人。
宴會在七點半,其實人已經幾乎都到了,但白昊還在莊園的樓上休息,杰夫也沒有動。白昊看杰夫沒動,自己也坐著沒動。
杰夫窗口往樓下看了一眼:“不急,再等會。”
白昊也沒問等什么,反正杰夫的未婚妻也沒下去,似乎在等重要的客人。
又過了足足十五分鐘,杰夫才站了起來:“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白昊以為是等重要的客人,其實不是。
而是在等酒。
等負責宴會的人將今晚最貴的一瓶酒拿到紫色臺布的桌上,宴會最頂層的人才會出現在宴會的中心位置。
開酒,是主客的儀式。
溫格里斯穿著晚禮服出現在話筒前:“各位,今晚上為了迎接我未婚夫一位朋友,從大洋彼岸來到加州,這是一次歡迎酒會。有請,來自夏國的,昊白。”
白昊穿著純白色的禮服大步走向前臺。
與溫格里斯輕輕的禮儀性的擁抱了一下,然后一位同樣穿著禮服的侍者將一瓶酒雙手送到白昊面前,白昊只需要輕輕的敲掉瓶塞就可以了。
一小兩大,三個香檳塔開始倒酒,派對正式開始。
白昊和杰夫作為主人,和幾位重要的客人相互寒暄了幾句,杰夫就借口頭疼要回屋休息。
白昊拉住杰夫走到一旁:“等一下,雖然我拿到駕駛許可證,但我路不熟,而且我還需要了解這里怎么說呢,比如美食、風景,給我找個司機。”
杰夫環視了一下莊園,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習慣穿著黑西裝、黑墨鏡的人時刻跟著我,你明天早上可以打電話到旅行社,或是直接在大學內找一個兼職的,反正大學要放假了,作兼職的不少。”
“那…”白昊還想問什么,杰夫伸手在白昊肩膀上一搭:“相信我,你約對不希望那些保鏢時刻跟著你,沒有一點趣味,我的頭很疼。”
好吧。
白昊也只能這樣了,目送著杰夫往屋內走去。
杰夫跑了,倒是格溫里斯給白昊介紹了不少人。
可以說,加州名媛圈,最少有三分之一都在場。當紅的名星也有好幾位呢。
完成第一輪介紹之后,有幾位并沒有被介紹到的人主動和白昊聊天,而聊的,無非就是投資、夏國的風情、還有人高談自己的項目,估計是拉投資的。
白昊一一應付著。
與此同時,白昊注意這場派對之中,有自己記憶中的電影名星,還有幾張夏國人面孔,卻是穿著侍者的服裝。
想來,估計是勤工儉學吧。
當白昊單獨一人的時候,總有那么一個穿著侍者衣服的夏國女孩單手托著托盤送酒,或是水果杯,或是蛋糕點心什么的白昊身旁晃那么一會。
白昊伸手拿起一杯馬蒂尼,明顯看著對方似乎不想離開,白昊開口了:“想說什么嗎?”
“我,您是夏國人嗎?”
“當然。”
“您需要加州導游的話,我可以。”說完后,這位趕緊解釋:“抱歉,我不是有意偷聽的,而是你們說話的地方旁邊柱子后,我正在整理酒箱。”
白昊笑了笑:“你知道,你被投訴的話,今晚就白忙活了。”
瞬間,這女孩嚇的臉色發白。
“沒事,至少我不會投訴你。遠渡重洋過來的人,都不容易。別人問起來,你告訴你的領班,此時咱們在這里說話,是我向你詢問一些這里當地的特色美食,而不是你故意來找我,更別提聽什么,這個很忌諱。”
“謝,謝謝。”女孩一臉的感激。
感激之后才說道:“我從京兆過來,我是交大的學生,公派的資格落選了,結果分配工作的事情也要延后,我就想拼一把,申請了自費。所以在這里要不斷打工掙學費和生活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