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最初的形象雖然來源于華夏,但是傳入島國之后,漫長的時間演變下,已經有了極大的不同。
可從源頭考慮,天狗確實來自于華夏神話。
如果一定存在所謂的血脈返祖,那就是天狗從現如今的模樣,變為華夏神話中天狗的模樣。
不過在華夏神話體系之中,天狗似乎并不出名,如果一定要說什么讓人印象深刻的地方的話,大概就只有“天狗食月”了。
聽起來似乎很強大,但對于神話而言,似乎并不算什么。
傳聞之中倒是說二郎神楊戩的哮天犬也屬于天狗,就是不知道是否如此。
以他的身份能了解到的信息還是太少了,雖然吞食了許多人的記憶,但有關于那個國家的依舊只有很微小的部分,尤其是歷史方面,除了那些被編撰、修改的之外,基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我不知道。”
天狗搖了搖頭,他只是能夠感知到那個地方有自己需要的東西,但是什么,自己又為什么需要,這些他都沒有答案。
“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如此了。”
酒吞童子搖了搖頭,看著天狗的目光倒是變得有些羨慕。
雖然天狗在華夏的名氣并不大,在華夏神話體系中的地位也不算高,遠遠無法和鯤鵬相比,但相比起他這個島國神話體系中的酒吞童子,無疑要強大不少。
如果吸引天狗的東西真的能讓他返祖變為華夏神話體系中的天狗,那無論是實力,還是潛力,想必都會有極大的增長,也肯定會凌駕于他之上。
還真是讓人遺憾啊,為什么他和華夏的神話體系就沒什么直接關系呢。
明明都已經借鑒了那么多了,為什么不再多參照一些原型呢。
嘆了口氣之后,酒吞童子對著天狗淡淡的說道。
“如果你不急,我建議你還是再等等。”
“華夏不同于島國,更不同于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國家。”
“我不知道那吸引你的東西在華夏的哪一個地方,是在城市,還是在野外;但華夏是絕對不會放任一頭第一序列級別的變異野獸闖入他們的國家的。”
“如果你突然闖入,迎接你的很有可能就是死亡。”
“你才剛剛踏入第一序列的界限,同級別的戰斗下,你沒有任何優勢。”
“更別說華夏的第一序列基本上都有神賜之物的加持。”
華夏的強大早就已經深入在世界上每一個國家心里,那是唯一一個可以在靈氣復蘇之后保全所有城市的國家。
雖然有城市因為獸潮而毀滅,但是那些城市也在獸潮后被重新撿起;相較于全球各個國家面對變異生物的艱難,華夏在這場戰爭中明顯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數十位第一序列級別的異能者,整個島國只有劍神神櫻·鳴才有的神賜之物,華夏的第一序列基本上每個都有,而且他們也是最先組建靈氣局,甚至是將異能和科技聯合起來的國家。
從實力來講,現如今的華夏已經超越了燈塔。
或許燈塔也有著數量相近的第一序列級別的異能者,但是真正被燈塔所用的卻只是少數,更多的則是占地為王,成立屬于自己的基地。
當然,根據從他吞食的人腦海中的信息,真正的燈塔其實依舊和平,生活水平比起靈氣復蘇之前不僅沒有下降,甚至因為異能帶來的特殊能力而變得更加優越。
戰爭?變異生物?死亡?
這些東西只不過是外圍那些平民的遭遇罷了,對于那些精英,對于那些站在燈塔頂點的人來說,世界無論怎么變化,都影響不到他們的安危。
可即便燈塔依舊強勢,但很顯然,保全精英這種做法是實力不足以保全所有人選擇下的無奈之選。
如果他們有著庇護所有的能力,他們肯定不會只選擇保護一小部分人。
華夏雖然同樣沒有做到,但他們已經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從這兩者便能看出兩個國家的差別。
如果天狗需要的東西在燈塔,他不會對天狗勸阻,因為他知道以天狗的實力,在燈塔只要不進入那些精英人士所在的內環,便沒有絲毫威脅。
但偏偏,天狗需要的東西在華夏。
因為曾經發生在華夏海城時的悲劇,所以華夏對于沿海城市的安全無比重視,各種新式武器基本上全部都有,甚至還加持了像是陰陽術但更加強大的陣法。
哪怕是第一序列級別的變異海獸也能夠與其短暫的抗衡。
時間一過,華夏的支援也差不多到了。
至于飛過去在其他國家或許可以,但是在華夏,很難。
具體的原因他不清楚,但他吞食的那些人的記憶中,有著華夏城市“禁空”的規則,這些記憶中也從來沒有華夏某個城市的人類被飛行系的變異野獸偷襲的現象發生。
或許也是什么陣法吧。
就像是對于陰陽術一樣,在酒吞童子的眼中,陣法也是差不多的東西,在造詣夠深的情況下可以做到任何他們想做的事情。
就像那和他同樣處于島國神話中傳說中的陰陽師·安培晴明一樣。
所以在酒吞童子眼里,現在的天狗前往華夏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他很難想象他能通過什么辦法讓自己獲得他想要的東西。
“我記得,人類之中存在著契約和御獸的異能,就如同式神一般。”
天狗沉默了一會兒,給了酒吞童子一個讓他眼睛瞪大的答案。
“你要當人類的式神?”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知道在島國的神話傳說中,天狗可從來沒有成為某個人類的式神。
它們在妖怪界中地位崇高,是站在妖怪頂點的存在,在一些地方更是被人類祭拜,以求得平安和好運。
為了冥冥之中的感覺,竟然選擇成為人類的式神,他不敢相信這是天狗會做的事情。
“如果能夠讓我獲得那件東西,我并不抵觸和人類簽下契約,成為他的式神。”
“不過前提是不會對我的潛力造成影響。”
在神話傳說中,天狗和人類之間并沒有太大的仇怨,有些傳說描述了天狗幫助人類解決困難、傳授技藝或給予指引的情節,也有一些傳說中描述了天狗對人類造成的危害和威脅。
但這只是不同天狗之間不同的性格罷了,就和人類有善惡一樣,天狗這個種族中也有對人類友好,或者抱有惡意的存在。
他是其中的中間者,對于人類沒有多少善意,也沒有多少惡意,所以也并不抵觸成為一個人類強者的式神。
即和對方簽下契約,或是成為對方的御獸。
他不喜爭斗,對于酒吞童子想要重現傳說中百鬼夜行之事既不贊同也不反對,之所以一直跟在酒吞童子身邊,只是因為在誕生之后就是如此,習慣了罷了。
現在的他已經有了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再留在這里。
“既然這是你的選擇”
酒吞童子深深的看了天狗一眼,然后微微搖頭。
“路上小心。”
天狗都說到這種程度了,連成為人類的式神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即便他心中對于天狗前往華夏依舊有些不愿,也不知道該如何勸阻。
當然,并非是什么對友人遠去的舍不得,在妖怪的心里,友情這種情感雖然存在,但對于他和天狗,并沒有多深的交情。
他只是單純的為自己“百鬼夜行”的計劃缺少一個強者而感到可惜罷了。
不過現在島國都已經不復當初,神話信仰更是跌到了谷底,會不會再有妖怪降臨也成了一個未知數。
百鬼夜行也成為了一種對未來的幻想。
留不留天狗在此倒是不怎么重要了。
何況就算天狗成為了華夏某個人類的式神,在上次的救命之恩下,如果他要做某件事讓他幫忙,他肯定不會拒絕。
至于他契約的人類,也沒有拒絕的可能,畢竟他會為敵的只是這個國家的人而已。
不過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一切都是建立在天狗和華夏的強者達成契約,成為某個強者的式神,作為代價,幫助他找到能夠讓他血脈蛻變的珍寶,讓他完成血脈蛻變的基礎下。
如果他還沒有到達華夏,就因為天空或者海洋中某個強大的變異生物而受傷、甚至是死亡,那現在所想的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第一序列的實力雖然強大,但是海洋和天空中并不缺少第一序列的變異生物,更是誕生了鯤鵬那種實力強大到出格的恐怖存在。
要是天狗的運氣不好,在前往華夏的過程中遇到了第一序列級別的變異生物,那后面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嗯,我知道。”
“我想,應該沒有問題。”
對于酒吞童子的提醒,天狗點了點頭,然后在和酒吞童子打了個招呼后,就睜開雙翼,向著華夏的方向飛去。
心中的那種召喚感越來越強烈,如果不是理智在控制,想要和酒吞童子道別,或許在他突破第一序列的那一刻,就會立刻飛往華夏。
“天狗”
酒吞童子看著遠去的背影,張了張口,但是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拿起手邊的酒葫蘆,大口大口的飲著其中的美酒。
說起來,之前狩獵的人類和變異生物尸體所化作的酒水已經被他喝的差不多了,他也該再去狩獵一些了。
不過人類的話,暫時只能放棄了。
就那么點幸存者數量,每一個都被洛水三弦和鈴看做這個國家的未來,他要是敢去狩獵,他們就敢滿島國的追殺他。
為了點酒不至于。
就算要釀造,也要等他們發展起來,人數變多之后;不過以人類的繁衍速度,怕是還需要很長時間。
所以,還是去狩獵那些變異海獸吧,反正它們的數量多,而且實力還弱。
深夜,月亮高懸于空,月光透過云層,輕輕灑在大地上,將一切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銀紗之中。
夜空中,星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與月亮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美麗而靜謐的畫卷微風拂過,樹葉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大自然在低聲細語,與這寧靜的夜晚交相輝映。
葉城,華夏靈氣復蘇之前的一座三線小城,在靈氣復蘇之后因為山神李川的存在而維持著絕對的和平。
神,在這個時代并非是一個可以隨意稱呼的詞語,往往只有強大到極點的人類才會被冠以神的稱呼。
像是島國的三神,燈塔的雷神,他們都是各自國家的第一序列,擁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恐怖實力。
可在華夏,“神”這個稱呼,并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即便是第一序列也是一樣。
即便是秦天、火羽、陳冰這當初和白帝齊名的三人,也只是擁有“帝”的稱呼。
為什么?
因為華夏擁有著一位真正的神!
一位真正踏入神明境界,執掌權柄,掌握自然萬象之力,近乎無所不能的自然之神!
他們擁有著一位真正的神明,也見證過這位神明在踏入神明境界時所引發的天地異象,更享受過這些異象給他們帶來的好處。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你沒有強大到能夠讓所有人認可的實力,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將“神”這個稱呼冠在你的身上。
李川,卻是在這樣近乎不可能的條件下,被冠以“山神”之命,雖然其中有他的異能的成分,但同樣可見他所擁有的實力。
如果說最初第一次、第二次靈氣潮汐之下的李川,必須要在葉城之中才擁有第一序列的實力,那么現在,他的實力已經超過了第一序列的界限。
靈氣潮汐、自然權柄的強化、神明境界的突破不僅僅是人類和變異生物享受著這源于世界的饋贈,大自然的一切,包括山川、河流、海洋都在享受著,甚至它們得到的好處,遠比人類和變異生物要多。
李川作為和葉城山脈融于一體的山神,他的實力自然也因為山脈得到的饋贈而變得更加強大,只不過他很少去展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