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拒絕!”
這個聲音,傳遍整個刑事部辦公室。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張偉直接拒絕了女人。
就連女人自己,都完全懵逼了。
你丫的居然敢拒絕我!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我可是你們律所大老板老婆的好朋友。
信不信我一個電話過去,讓你們律所的大老板開了你張偉?
關于這一點,張偉自然是不信的。
所以他直接在電話里回復了。
“女士,你要是沒什么其他事,那具再見吧。哦,對了,記得把手機還給老鐵啊,拜拜嘞!”
“喂,你…”
“嘟嘟嘟…”
女人剛要開口,結果就聽到電話里傳來一陣盲音。
很顯然,張偉把電話給掛了。
女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憤怒,一抹質疑,還有一抹讓人膽寒的怨念。
“好好好,你們金城律所還真是有膽子,連我的案子都敢拒,我…”
“女士,既然張偉不接你的案子,那么我們刑事部也沒有什么可以幫你的了!”
鐵如云來到女人面前,伸出手,眼神瘋狂暗示。
你丫的干凈把手機還我,然后麻溜的給我離開刑事部。
否則…哼哼!
雖然鐵如云沒有口出威脅,但臉上的表情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去死吧!”
女人一把將手中的手機摔了出去。
要不是鐵如云眼疾手快,飛身撲救,這手機估計得四分五裂。
女人惡狠狠的瞪了刑事部所有人一眼,隨后冷哼一聲,完全一點做錯事的態度,扭身離開。
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刑事部的所有人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終于是送走的這么一尊瘟神。
“小萌,你媽的朋友就這樣嗎?”
鐵如云看著自己心愛的手機,一臉的后怕。
“哎,我媽哪有什么朋友,都是一群打麻將的牌友啦!”
林雨萌也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一副想吐槽的樣子。
她媽媽天天出去打麻將,雖然認識的都是貴婦圈子里的人物,但這些人的素質實在是參差不齊。
有些人很有涵養,但也有些人就和這個女人一樣,目中無人,囂張跋扈,一副全世界都應該圍著我轉的樣子。
“行了行了,大家都繼續工作吧。雖然是周五,但也請大家拿出點斗志來,不要老想著明天去哪兒玩,也不要老想著都最后一天了,干脆上班摸摸魚得了,大家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哦!”
鐵如云對小伙伴們喊了一句,隨后快步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老大說的好像是我欸…”
林雨萌琢磨著鐵如云離開前最后說的話,總感覺是暗指自己。
難道說,自己天天上班摸魚的事情,被老大發現了!
不行,得低調!
林雨萌靜悄悄坐下,然后小眼神張望著四周,她想要看看是誰在“監視”自己。
不過此時此刻,刑事部的小伙伴們,還在討論剛才那個女人的事情。
“話說這女人是誰啊?”
“好像有些眼熟?”
“你這么一說,我也感覺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她?”
很多小伙伴好像都覺得女人眼熟,自己應該認識這位。
“哦,想起來了,她是顧詩曼!”
突然間,一個女生喊了一句。
隨后所有人都打開電腦,搜索“顧詩曼”這個名字。
“我的天,居然是她!”
“曾經的大明星,沒想到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說實話,我很難將那個蠻橫的女人,和曾經的國民女神聯系在一起啊。”
“可拉倒吧,顧詩曼的顏值巔峰是在10年前,國民女神這個稱號,不都是一年一換嗎?”
“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
隨后,刑事部的氣氛就變了。
女生們都在討論顧詩曼曾經的作品,而男生們則在討論娛樂圈哪個女明星的八卦,哪個女明星的緋聞。
事實上,得知女人是曾經的大明星顧詩曼后,刑事部的小伙伴們,全都是一臉失望。
怎么一個好好的大明星,居然變成了這樣不講理的潑婦呢?
而且,她來找張偉是為了什么。
搜索網頁上的新聞,好像沒有關于刑事案的消息啊。
反倒是,網上有很多關于顧詩曼和她的著名導演老公要離婚的消息。
不過大家伙都當是八卦看,笑話一樣看,倒也沒有誰在意。
相比于這位可能是已經過氣的大明星,小伙伴們可能更關心,張偉在什么地方。
可惜張偉在刑事部,一直都是自由人,就連老鐵都不能對張偉干涉。
他在什么地方是他的自由。
此時此刻。
張偉在做什么呢。
他正在聯合金融大廈,接受杰西卡的單人輔導。
準確的來說,不止是“輔導”這么簡單。
隨著一聲高亢的尖叫,張偉和杰西卡二人緊緊相擁,不分彼此…
事后。
二人開始穿衣。
“張,沒想到你會來找我。”
“想你了啊,寶!”
張偉說著,在面前人白皙如天鵝般的脖頸上親了一口。
“你太肉麻啦。”
張偉突然的這么一口偷襲,是讓杰西卡都感覺有些羞恥。
“對了,你沒有去和你的墨同學還有小夏妹妹一起慶祝,你不是幫她們贏了案子?”
“墨同學要和楊法醫還有墨議員…哦,不對,現在是前任議員一起準備過周末啦,至于憨憨的話,又被重案組喊了過去,說要出任務。”
張偉擺了擺手,解釋了一句。
正因為她們都在忙,所以我才來找你啊。
主要是和你杰西卡分開這么久,有些想你了。
至于想你的哪里,那自然是全部都想…
張偉回味著剛才的一番滋味,那可真是讓人流連忘返,好不暢快。
話說,這是二人第一次在杰西卡的辦公室內來一發,感覺都不一樣了。
“我也沒想到,市議會內部,原來還有這樣的情況,墨議員離開,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吧。”
杰西卡微微一笑,隨后撿起地上的貼身胸衣,開始穿戴。
“是啊,墨議員現在離開了市議會,也決定不當這個議員了,可以說是準備將全身心放在家庭上。就連楊法醫都做出了改變,打算將負責人的工作交接出去,安心當一個實驗室的研究院。”
“我相信,他們都做出這樣的選擇之后,會有更多的時間照顧家庭吧,墨同學最希望的家庭和睦幸福,父母能夠多陪陪她的愿望,好像通過這件事就實現了啊。”
張偉也感慨,這一個案子,雖然差點送楊春媛去坐牢,但也讓她和丈夫墨居仁,認清了現實。
與其一輩子耗費在工作上,忽略了家庭不說,最后不僅什么都沒有得到,還因為一點工作上的小事,而被敵人陷害,差點身敗名裂。
倒不如將有限的時間,從工作上轉移到家庭和生活上,多陪陪家人來的更為實際。
所以這個周末,張偉相信墨玉珠一家三口,應該可以度過一個愉快的時光。
“張,幫我系一下扣子。”
但突然間,杰西卡的一聲話,把張偉拉回了現實。
隨后,他就看到光潔白皙的美背,誘人的S型玲瓏曲線,以及那牛奶般絲滑的肌膚。
張偉表示,自己好像又想要御劍一次了。
“對了,張,剛才的電話,你為什么直接掛斷了呢,就不怕客戶那邊不滿意?”
“客戶?”
張偉趕忙搖了搖頭,將注意力從身前那白晃晃的一片挪開。
“那種女人,很明顯不是我的客戶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幫眼前人系好了扣子,順帶還揩了一把油。
“也對,你都是大律師了,不需要再去求客戶,現在都是客戶來主動求你。”
“倒也沒那么夸張,不過對于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我也不會降下身段去奉承對方。”
張偉雖然還是律師,但好說也算在東方都“有些名氣”。
名氣大了,自然能挑選的業務也有多了。
何必要“屈尊降貴”,去迎合那些無理的客戶呢?
我有這個時間,我找一個我感興趣的案子去打不行嗎?
非要給你當牛做馬,去受那個鳥氣?
如果是一般律師,那自然是客戶至上,只要你給足律師費,我就是你兒子。
但張偉已經跳出了這個階段,他不需要為了那么點律師費,就讓自己受各種各樣的氣。
人生很美好,何必要惹得自己不快?
有這個時間,多陪陪女朋友,多來杰西卡這邊“交流輔導”一下,難道不香吧?
張偉表示,可太香了啊!
當他從杰西卡的辦公室出來時,已經是下午臨近傍晚了。
沒辦法,接受“輔導”的時候,時間過得就是快。
“話說,這個月就要結束了啊,10月份的話,不知道憨憨有沒有空,真希望帶她出去玩玩,乘著10月份暑假結束,秋高氣爽,正好可以…嘿嘿嘿…”
張偉嘀咕著,準備返回林府,為周末做準備。
與此同時。
調查科,重案組辦公室。
“我要報案,我要報案!”
一個男人慌慌張張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他一臉驚慌失措,哪怕是沖進了調查科,也感覺不安生。
“這位先生,你怎么了?”
在調查科門口,夏千月一臉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五十多歲,兩鬢有些許白發,腳步虛浮,一臉被酒色虧空了身體的模樣。
“我叫高天日,我要報案,有人要殺我!”
不知道為何,看到眼前的女生,高天日的內心中,卻生出了一股安全感。
就好像,眼前這個小女生,就好像是一座銅墻鐵壁的壁壘,子彈都打不穿的那種,讓人心安。
夏千月如果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將自己比作壁壘和碉堡,估計會忍不住翻白眼吧。
不過作為調查科的一員,重案組的干員,她還是將男人請進了7組的辦公室。
與忙碌的重案組相比,7組的氣氛要稍微好一點。
雖然大家都有任務在身,但出外勤的任務不多,大家也都是坐在一起聊著天。
“哎,昨天又沒中,怎么這每天一張彩票,都買了這么多年,一次都沒中過獎呢?”
老邢看著手中號碼和公布的中獎號碼完全對不上的彩票,一臉的失望。
按照道理來說,我每天都買,總該中了吧。
不過他有如此想法,另外一千萬個買彩票的人,其實也是這種想法。
“哎,東方都的公寓好貴啊,我要存多久的錢,才能付我的首付。”
一旁的阿妮也同樣一臉憂傷,不過她感慨的是房價。
自己一個月的薪水,連房價的十分之一都沒有,一年的工資都不能買一間廁所,這還奮斗個毛線啊。
“哎,周末希望別有任務啊,我答應了女兒,要帶她去游樂場玩的。”
就連吳勇,也一臉的憂心忡忡,并且在祈禱著什么。
忙,太忙啦…
“咳咳,隊長,有人來報案啦。”
夏千月見此,趕忙咳嗽了一聲,提醒隊友們注意一點。
人家都看著呢,就咱們重案7組最離譜。
“報案?”
阿妮老邢和吳勇三人,全都一臉意外。
這報案的話,不應該是去報案中心嗎,怎么直接來了他們重案組?
這是不是進度太快了一點?
“這位先生,我們這里可是重案組,只負責刑事案件,你…”
“有人要殺我,真的,我不騙你們!”
高天日連忙抓住吳勇的手臂,一臉慌張道:“你就是隊長吧,我希望你們能保護我,有人要我的命啊!”
吳勇一臉奇怪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下意識的問道:“是誰?”
“是我老婆!”
吳勇:“???”
夏千月:“???”
7組一眾隊員:“???”
“你老婆,她為什么要殺你?”
“因為她要拿走我的全額財產,并且聽說她現在已經在找律師準備離婚的事情了,我怕她對我下毒手!”
男人越說越激動,一臉的惶恐和不安。
“先生,請你不要激動,你確定你老婆會對你下毒手嗎,你有證據嗎?”
吳勇還是耐著性子,連忙詢問了一句。
說實話,這種事情很常見。
倒不是說男人老婆準備雇兇殺人,而是男人來報案的方式。
一些有被迫害妄想癥的人,或者神經質的人,總會出現在武協或者調查科的辦公室,然后說有人要殺自己的問題。
但其實調查之后才發現,這都是無稽之談,都是假報案。
反正包括吳勇在內,都對男人的行為有些無語。
他們認為是男人太慫了,或者說有受迫害妄想癥,所以才這么神經兮兮的。
“對了,先生,你是多有錢啊,讓你老婆都準備雇兇殺人了。”老邢笑著調侃了一句,看男人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阿妮吳勇等人,也都搖了搖頭。
這男人這么神經質,應該是偶然發了瘋來報案的吧,也許就是小題大做了。
“我名下有幾家公司和工作室,家里有5000萬現金,銀行有1個億的理財,國外戶口有2億的存款,我還有各種收藏品,珠寶、首飾、油畫…”
男人卻在吳勇等人的詢問下,點著手指頭,好像是在計算著自己的家產。
聽到男人的自言自語,吳勇和老邢都沉默了。
“我在東方都市中心有一套400平的頂層復式公寓,郊區有一套獨棟別墅,在南島有一套臨海度假別墅,在隔壁金楠市有兩套投資的學區房,在金櫻市還有…”
隨后,男人又如數家珍般,說出了自己名下的房產信息。
這下子,連阿妮也沉默了。
炫富!
你丫的是來炫富的是吧?
“對了,我在西北還有投資的牧場,幾千畝地的草原,牛羊馬數目上千,這些也算是我的資產。這牧場里的每一頭牛,每一匹馬,都是我精挑細選買來的!”
好吧,就連塔木都不吱聲了,并且看向男人的眼神,充滿了怨念。
“先生,你怎么這么有錢啊?”
吳勇問出了重案7組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我有錢嗎?”男人一臉懵逼。
他的表情,就好像再說,我和我認識的朋友,家里都差不多這個數,這也算有錢?
你這還不算有錢?
重案組一眾人更加無語了,你這身家我們奮斗一輩子都沒有啊。
“我是一名電影導演,我拍了幾十年電影,出了不少作品,這些都是票房和投資賺來的,我…”
男人解釋了一句,想不到他是一個電影人。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高天日高導,著名大導演,你老婆不是那個國民女神顧詩曼嗎!”
終于,老邢反應過來了,一邊拍手還一邊指著男人喊道。
“對,我就是高天日,不過我只是一個電影人。”
高天日點了點頭,隨后立馬說道:“那個要殺我的人,就是顧詩曼。她想要和我離婚,還想要獨吞我的所有財產,我現在感覺自己非常的危險!”
“對了,幾位同志,你們認不認識什么厲害的律師啊,我想要和我老婆離婚,我想要擺脫這個女人!”
聽到高天日的請求,吳勇等人面面相覷,隨后又看向了夏千月。
厲害的律師,我們好像正好認識一個欸。
夏千月也眨了眨眼,你們看我干什么呀,我又不是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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