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了,快放開。”
“不。”
“你這樣我很難操作誒”
“那你想想辦法。”
“陳半夏在外頭看著的。”
“讓她看吧。”
“瀟瀟在呢。”
“她看不見。”
“張酸奶也在呢。”
“她傻了。”
“菜快糊了。”
“土豆餅而已。”
“你還要抱多久啊”
“很久。”
陳舒默默握著鐵鍋,顛了個鍋。
身后又傳來了寧清的聲音,清清淡淡,很小聲 “我能感覺到。”
“什么”
“你動情了”
“廢話”
“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
陳舒轉過身,瞄著外面院子里站成一排、面朝他們的三個人,突然咳嗽兩聲 “咳咳。”
小姑娘收回目光,左右扭頭,分別看了一眼身邊呆滯的陳半夏和面無表情的張酸奶,思索著“姐姐種的粉龍最高的已經爬到房頂上了,開的花又要謝了,最近天天落花瓣下來,我們去把它剪掉吧”
說完她一手拉起一個。
陳半夏和張酸奶機械的轉身,像是被道士控制的僵尸,跟著她走向院子角落。
陳舒這才低下頭。
“陳先生。”寧清與他對視,神情平靜淡然,“你咽口水了。”
陳舒沒有回答,而是調整了下站位,與她面對面。
秘技小雞啄米式 半小時后。
小姑娘在陳半夏和張酸奶的幫助下,將高處的月季花朵全部剪掉了,免得它們天天掉花瓣,每次過來,可惡的姐姐都指使她來掃地,又不是她種的而且有些花瓣很薄,打濕了貼在地上,難掃死了。
當然剪花只用了五分鐘,之后二十五分鐘則是檢查,看有沒有遺漏。
直到回到院子里。
小姑娘望著面前一盤明顯煎糊了的土豆餅,沉默了很久。
終究是錯付了。
四月二十,武體會校外組開始。
陳舒已經拿到了軍校臨時通行證,并通過羅懷安,給清清和瀟瀟也辦了一張。同時和前年一樣,他申請了一柄主辦方的制式長劍,準備賽后收藏。
一大早,一行人便來了軍校。
訓練場上有學員在訓練,十分賣力,整齊的喊聲連成一片。
陳舒一邊走一邊看著手機。
眾妙之門大家都是幾點的比賽啊眾妙之門我下午兩點青燈古佛下午三點青菜可可上午十一點八塊腹肌的美女上午十點奶奶總說同上午十點青菜可可哎呀,稀客青菜可可好些天沒見你在群里冒泡了啊奶奶總說微笑眾妙之門那我們中午十一點二十在三食堂見面吧,他們軍校好像最早十一點半、最晚十二點才開飯,那個時候食堂里應該只有我們,青菜施主應該可以在一分鐘內結束戰斗吧青燈古佛善青菜可可善八塊腹肌的美女善照夜清善奶奶總說祝你們吃得開心撒花轉圈青菜可可你不來我特意提前回國來見你奶奶總說你誰呀奶奶總說我認識你嗎奶奶總說跳起來給你一耳光就叫羅懷安算見了就知道了奶奶總說好奶奶總說十一點二十青燈古佛阿彌陀佛,小僧剛剛見到一個人被一群軍校學員追著跑,一邊跑還一邊玩手機青燈古佛奶奶施主,是你嗎奶奶總說顯然不是 奶奶總說不過聽你這么一說,這軍校學員的素質也太差了不管是誰,人家遠來是客,他們追著人家跑,既沒有紀律,也沒有待客之道,我在此嚴重鄙視這種xgei
專心跑路奶奶總說我有點事,先不聊了 正在此時,陳舒聽見了動靜,不由抬頭看去。
只見一道青春靚麗的人影正邁著一雙大長腿從前面的訓練場上跑過,后面跟著一大串軍校學員,那人一邊被追得滿地跑,一邊還大聲嚷嚷著軍校學員不懂待客之道,一下又威脅說要向紀委舉報,一下又要向學校舉報,一下又要向武裝部舉報,一下又“記仇記兩年,真有你們的“我已經拍下來了“馬上就發到網上“你們知不知道我現在多少粉絲我要買個熱搜專門罵你們“誒清清,瀟瀟,桃子,還有那誰,早啊“真巧啊“等下來看我比賽啊十點鐘15號比武場我先過去了啊“哎喲追不著追不著 聲音越來越近,又越來越遠。
三人一貓抬頭默默盯著那個方向,直到那一串身影徹底消失,他們才收回目光。
“嗡嗡。”
奶奶總說我想問一下啊,假如,假如那個被軍校學員追的人想擺脫這群瘋狗,應該往哪跑呢 大型嗑瓜子現場。
陳舒咧嘴笑著,收起手機。
“走吧。”
“去哪”
“去17號比武場。”陳舒邁開步子,“我室友也十點比賽,去看我室友。張酸奶沒有看頭,要么就是看她在擂臺上表演炫技,要么她一秒鐘就能解決戰斗,還是我室友好看。”
“嗯。”
寧清的手一直抓著他的手腕,當他往前走,她很自然的就被拉著往前走了。
這十天來,陳舒也早已習慣了。
無非就是察覺到了一點以往清清對他保持的一點距離,幾乎都是克制的結果,源于憂慮,源于顧忌,而一旦在“無憂”狀態下,不再憂慮,全無顧忌,她便和正常戀愛的小姑娘差別不大了,是很愿意親近喜歡的人的。
九點五十八,17號比武場。
陳舒找了個不錯的位置坐著,清清和瀟瀟分別坐在他的左右兩邊,他從瀟瀟懷里把桃子拿過來,放在自己腿上,一邊揉著它的肚子,一邊看向臺上。
等了兩分鐘,鑼聲響起。
兩人頓時前沖,撞在一起。
姜兄這一場的對手是個來自軍校的王庭劍修,修為四階巔峰的樣子,雙方剛一交手,便進入了高能期。
王庭劍修不蘊養靈劍,不修御劍術,講究人劍合一,修的是無盡的鋒銳之法,以極致的速度與身法,追求可以斬斷世間萬物的一柄劍,以達成終極的殺伐劍道。比起傳統劍修對天賦的苛刻要求,他們相對更看重后天努力一些,但就戰斗力而言,并不弱于傳統劍修。
姜兄雖是五段,但武者面對修行者,尤其是這種頂級宗門走出來的修行者,還是很容易吃虧的。
加上對方還有劍,就更容易吃虧了。
陳舒一眨不眨的盯著場上。
一眼就能看得出,這名軍校的王庭劍修絕不是玉京學府、靈安學府那些四階的大學生能比的,他是真正具備嫻熟的戰斗與殺戮技巧的。
不愧出身軍校,不愧出身王庭。
姜兄的速度、反應不比他慢,可武者由于自身缺乏靈力和修行者手段,僅靠符文防御和肉身防御,根本擋不住王庭劍修那柄無堅不摧的劍,因此每一劍劃過,他身上都要多一道傷口,而他自身的符文攻擊能力也不見得比這名劍修更強。
最開始姜兄依然用了在地下擂臺上常見的打法,先以防御為主,可很快他就意識到,這是行不通的,這名對手和地下擂臺上的武者完全是兩個概念,持續下去,自己只會遍體鱗傷的輸掉比賽。
于是轉守為攻。
一個是地下擂臺上讓人絕望的頂級選手,一個是以殺伐戰力著稱的王庭劍修,一時間兩人在擂臺上以傷換傷,打得無比激烈,速度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楚。
地上綻放開了許多血點。
陳舒不由用手擋住了桃子的眼睛。
桃子則用一只小爪子按住他的手,探出頭來,繼續盯著前面。
陳舒又看向旁邊。
自己的小姨子亦一眨不眨的盯著擂臺上,似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她扭過頭,與他對視一眼,隨即腦袋一歪,對他表示疑惑,沒有得到回答后,便又繼續看向擂臺了。
陳舒真怕她夜人血脈中的暴力基因被因此激活了。
五分鐘後。
渾身傷口、鮮血淋漓的姜兄沉默的將這名劍修壓在地上,左手摁住他拿劍的手,右手一拳拳往他臉上砸。
“嘭”
實在太過血腥暴力。
陳舒一手捂住桃子的臉,另一只手去遮小姑娘的眼睛。
桃子奮力掙扎,汪汪亂叫。
小姑娘則要聰明得多她進一步湊近了陳舒的手掌,睫毛幾乎觸碰到他的手,通過手指間的細小縫隙繼續往外看,竟也不受影響。
“當”
鑼聲響起。
姜兄什么也沒說,果斷收手,站起身來,只對對方鞠了一躬。
王庭劍修亦是面容堅毅,用劍撐著地面,強行站起身來,也對著他點頭,很坦然的接受了失敗。盡管他原本覺得自己是能打得過普通的五段武者的。
“玉京學府,姜來勝”
隨即兩人都被緊急送醫。
十一點鐘,11號比武場。
陳舒的比賽。
大概是找不到事情做,張酸奶、嚴苛綾,還有同燈大師、玄貞師父都來觀賽了。
對手是一個靈安學府的四段武者。
戰斗過程實在簡單,一發弱版曳光術,解決戰斗。
甚至陳舒都不敢全力以赴他現在如果全力施放曳光術的話,僅一發下去,便不亞于重炮轟擊。同時到了他現在程度,但凡正兒八經的使用曳光術,都是齊射,不會單發。
“玉京學府,陳舒勝。”
陳舒走下比武場,微微俯身,居高臨下的盯著瀟瀟腿上的桃子,挑眉問道 “厲害吧”
桃子高高揚起頭,眼睛大大的,與他對視,卻什么情緒也看不出來。
“知道誰才是一家之主了吧”
“汪”
桃子扭頭看了眼旁邊的主人,又看向他。
“蠢貓一只”
“嗷嗚”
“走,吃飯”
陳舒轉身走出比武場。
嚴苛綾由于加群較晚,和其他幾個群友都沒怎麼見過面,有些不好意思,因此連忙跑過來,甜甜的喊著師兄好師姐好,與他們一同過去。
有熟人,可壯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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