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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這沙雕宗門

  七月初。

  張酸奶已經在白市待了幾天了。

  這幾天她去競技館打過游戲,租摩托車環過鏡海,吃過菌子和陳舒做的重口味夜宵大餐,還被陳舒騙去當苦力包過一晚上的包子,和小姐妹又醉了兩場,玩得姓什么都忘了,但是閑下來后,她的內心卻越來越不安。

  快要回宗門了。

  仔細算算,這些年來,每年少的時候十幾萬,多的時候二十來萬,也騙了師兄師姐們上百萬了。

  按益國法律,得坐不少年吧?

  怪得了誰呢?

  還不是怪自己年輕,沒好好修行。

  要是自己已經是九階大佬了,騙就騙了,你想怎樣?

  “唉…”

  張酸奶長長嘆氣。

  開門走出廂房。

  女神室友正給那棵藤本埋肥…

  張酸奶過去瞅了一眼,肥料總共三種,一種黃藍色的緩釋肥,一種透明的靈肥,還有發酵過的羊糞球,旁邊還放著一盒緩釋的殺菌殺蟲藥,室友的神情專注極了,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了這一件事。

  這時候的清清格外有魅力。

  張酸奶眨巴著眼睛,認真盯著她。

  清清的皮膚雪白,沒有一丁點瑕疵,側臉有著完美的曲線,五官清美,幾根雜毛,啊不,發絲垂下來,為她這張臉作出了極好的修飾,平靜而專注的神情對張酸奶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長得真好看啊。

  不愧是老子的女神。

  這顏值,快趕上老子了。

  張酸奶如是想著。

  甚至內心的憂慮都暫時放下了。

  直到室友埋好了這棵的肥,看也不看她一眼,又提著鏟子和袋子走向了另一棵灌木,張酸奶見狀也連忙提上另外兩袋肥料,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清清。”

  “清清。”

  “清清嘿嘿嘿…”

  “你怎么不回答我?”張酸奶突然愣道,“陳舒這么喊你,你都要應的。”

  “好吧好吧。”

  張酸奶正色下來,也蹲下來,蹲在女神室友的旁邊,扭頭看著她,放低聲音:“清清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秘宗修行者?”

  “什么意思?我又不是陳舒,我看不懂你的眼神。”

  “有事?”

  “承認了?”

  “我就說嘛!我就知道!我早就看出來了!”

  張酸奶已經把自己“排除室友是秘宗修行者”的過往行為忘掉了,只覺得是那個沙雕道士故意誤導她,但是現在她也沒有心情去糾結這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聽說正兒八經的秘宗修行者都是上知過去下知未來,聰明得一比,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沒那么聰明。”

  “哎呀!幫我個忙啦!”

  “說。”

  “emmm…”張酸奶沉吟幾秒,又忍不住皮,“你猜我要讓你幫什么忙?”

  “不想猜。”

  “為啥?”

  “不感興趣。”

  “哦,是這樣的…”

  張酸奶老實了起來,盯著地面,一五一十的說道:“就是我跟我師父關系比較好嘛,我是最小的徒弟,我師父年紀也大了,最近些年,科技發達了嘛…”

  “少一點。”

  “什么?”

  “話少一點,精簡一點。”

  “我已經很精簡了!”

  寧清認真挖著環溝,對身邊的聲音置若罔聞。

  幾分鐘后。

  環溝挖好。

  張酸奶依然在巴拉巴拉:“我師父就授權我幫他運營他的飛信,你說,好不容易過個年,他那些徒弟也最少都是一百多歲的人了,又不像我,還在讀書,以前還沒成年呢,他們不該給師父發個紅包嗎?”

  寧清抓起一把緩釋肥,均勻灑入環溝。

  “所以他們就產生了誤會…”

  耳邊嗡嗡嗡的,寧清受不了了,終于轉頭,打斷了張酸奶的話:“你冒充你師父,騙了你師兄師姐的錢,現在被拆穿了,你應該回劍宗,但是又不敢回去,想讓我幫你想個辦法,對不對?”

  “那個…是個誤…”

  “對!!!”

  張酸奶眼巴巴的看著清清:“你是秘宗修行者,快幫我想個天衣無縫的辦法!”

  “用不著秘宗。”

  “啥?展開講講!”

  “你對你師父和你師兄師姐一點了解都沒有嗎?”

  “當然有,我是被他們看著長大的,看著他們變老的。”張酸奶眨巴著眼睛,思考了下,“你的意思是,其實他們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并不會打斷我的腿?”

  寧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的意思是說,充分利用你對他們的了解,惡人先告狀,先下手為強。”

  “比如?”

  “還用比如?”

  “比如一下嘛!”

  “你們劍宗弟子,誰沒作過死?”

  “哦!!!”

  張酸奶睜大眼睛,驚為天人,忍不住蹲在原地鼓起了掌:“我怎么就想不到呢!秘宗不愧是秘宗啊!”

  “這不是秘宗。”

  “那是啥?”

  “從陳舒身上學到的。”

  “嗷…”

  “安靜。”

  寧清收回目光,繼續抓起一把靈肥,依然均勻的灑入環溝。

  張酸奶大喜之下,又抓起一把緩釋藥,想幫室友分憂,卻被室友打了一下手,只得悻悻的又放回去,可她心里反倒越發的美滋滋起來——這么親昵的舉動,往常室友只會對陳舒和瀟瀟這么做的。

  這說明什么?

  說明她在室友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高了。

  張酸奶心情大好,仰頭欣賞起花。

  這兩株花都在開放。

  這株大灌木開的花是杏粉色的,大包子花型,玉京院子里也種得有一棵一樣的。

  剛才那棵爬滿窗的大藤本玉京也有一棵,好像叫胭脂扣,開出的是胭脂紅的小包子,內紅外白,每到春天開出的花量大得嚇人,密密麻麻全是花,又仙氣又震撼。只是玉京夏天氣溫高,這花過了春天就不愛開了,在夏天偶爾開出一兩串也很丑,顏色會變成深紅,沒有白邊,而且會開翻,在白市倒是夏秋依舊開,開出的花量雖不比春天但也差不了多少,花型也依舊如春天一般仙氣。

  張酸奶湊過去聞了一下。

  這時身后有腳步聲。

  小姑娘走了過來,停下腳步,探頭一看,見姐姐正在埋羊糞,不由說了句:“清清,又在玩屎啊?”

  寧清淡淡回頭。

  小姑娘瞬間轉身,快步離開。

  張酸奶咧嘴大笑。

  當天晚上。

  張酸奶手機一響。

  消息來自“有福同享有難退群”。

大師兄:聽靈宗那邊說,他們在海上把小師妹撿回來了?你在哪呢?怎么沒在宗門里見著呢?張酸奶  二師兄:???這就趕回宗門!

三師姐:之前怎么回事?你去哪了?師父壽辰你不是說要回來嗎?怎么失蹤了半年?也沒個信兒,我們問師父怎么回事他也不告訴我們,只給我們說你沒事,讓我們別去找你四師兄:御劍中五師兄:你回來了?怎么沒聽說呢?張酸奶  六師姐:讓我猜猜你去哪了…

  七師兄:我先猜,是不是犯賤了沒打過,被誰關起來虐待了半年?

  六師姐:媽!的!

  三師姐:閉嘴吧!你們這群傻逼!

  三師姐:小師妹消失那么久,你們能不能關心一下?天天沒個正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成熟起來!

  “嗚嗚嗚…”

  張酸奶覺得三師姐是自己唯一的溫暖。

張酸奶:/淚流滿面張酸奶:還是三師姐好啊/流淚/流淚/流淚  大師兄:所以你現在在哪?為什么回來了也不在飛信上冒個泡?

四師兄:御劍中  六師姐:所以你到底是不是被人關起來虐待了?

七師兄:沒事沒事,不要覺得難以啟齒,我也被人關起來虐待過六師姐:可把你牛逼壞了  三師姐:全!體!閉!嘴!

  三師姐:別理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張酸奶:嗚嗚嗚,三師姐張酸奶:明天就回來三師姐:好三師姐:我先給你把房間收拾一下三師姐:再給你把輪椅的電充滿  張酸奶:??????

  張酸奶默默關掉了手機。

  這個傻逼宗門!

  果然沒一個正常人!

  “呼…”

  張酸奶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再看群里,這些人見她一會兒沒說話,又開始哄她,說什么錢的事情不重要,說什么一年多沒見師兄師姐們和師父都想她了,讓她快點回去。

  “鬼話!”

  張酸奶一句都不信,但還是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明天一早的機票,清清、瀟瀟和陳半夏也是明天一早回玉京。

  次日,清晨。

  陳舒拉著陳半夏的箱子,回頭說:

  “走了啊。”

  陳教授百忙之中抽出空來,瞥了他一眼,淡淡點頭。

  魏律師則站在他們身后,小聲的叮囑陳舒:“談戀愛沒那么容易,對清清多點耐心,多點包容。”

  陳舒愣了一下。

  隨即很快明白,都是瀟瀟發的動態惹的禍。

  稍作思考,他決定等會兒把這件事情告訴清清,讓瀟瀟再挨頓打,同時對魏律師說:“憋到今天才說,也是難為你了。”

  魏律師白了他一眼,這才又看向陳半夏:“既然決定了要留在玉京,就好好上班、好好學習,平常沒事少睡點覺,多關心一下你這個弟弟的感情生活,也多關心一下清清和瀟瀟,你也不結婚的,在玉京就只有他們了。”

  “哦呀!”

  陳半夏受寵若驚:“今天話這么多呢?”

  “滾吧。”

  “不送我們?”

  “懶得。”

  魏律師留在房門內,已關上了門。

  陳半夏撓了撓頭,看向弟弟,瞬間又嬉皮笑臉起來:“聽見了沒,你媽叫我多關心一下你!”

  陳舒翻個白眼,懶得理她。

  行李箱的輪子劃過地面,咕嚕作響。

金色茉莉花向您發起了“給新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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