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剛終究還是走了,帶著無盡地憤怒走的。
留下了一個心情復雜的柳二龍。
“我輸了,雖然早已經有了預感,但是卻不曾想到會輸的如此難看。“看著玉小剛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眼前,柳二龍對走進房間的白雪衣說道。
“你只是輸掉了過去,但卻可以贏得未來。”白雪衣看著面前帶著澹澹傷感的柳二龍,雖然沒有什么感同身受,但還是很耐心的寬慰道。
畢竟柳二龍終究還是她的手下。
“未來啊,現在好像也只能這么想了,事實證明,我的過去一塌湖涂。”柳二龍澹然一笑道。
在這一刻,屬于少女時期的幼稚在她的身上徹底消失了,有著的只是白雪衣麾下的一位得力干將。
“不要這么悲觀,當你的心思從那件不值得的事情上移開時,你才會真正發現這個世界的精彩。”白雪衣道。
“以什么樣的身份去發現這個世界的精彩?”柳二龍追問道。
“這要看你的選擇了。”白雪衣道。
“我還有選擇的機會嗎?”柳二龍道。
“算了,反正我已經不想選擇了,我選擇的能力,實在是不怎么樣。”柳二龍澹然一笑道。
“方才的故事怎么樣?”在另外一處位置,全程旁觀的嬴政對身邊臉色雖然平靜,但眼眸中卻有著一種莫名的陰翳的比比東問道。
“很不錯的故事,男主角與女主角之間的感情還真是跌宕起伏啊。”面對嬴政的問題,比比東只是平靜地回答道。
但是,這位武魂殿的女教皇此時真的平靜嗎?
看起來好像不是,無論是比比東那有著陰翳的眼睛,還是那微微欺負的胸脯,無疑不再告訴著嬴政一件事情,比比東此時的心情并不平靜。
方才玉小剛與柳二龍之間發生的事情,比比東可謂是盡收眼底,因此,在她的數十年的人生之中,她又看到了與記憶中不盡相同的另外一個玉小剛。
“比起當年關于比比東與玉小剛之間的故事呢?“嬴政問道。
比比東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自然是嬴政一手促成的。
相較于柳二龍,嬴政對這位武魂殿的女教皇更感興趣,當然,這并不是因為比比東又多么漂亮,比比東的美貌在這個世界上固然已經可以排進前三,但也僅此而已。
比比東真正值得嬴政看中的是另外的東西,是她的瘋狂與邪惡。
可惜,瘋狂與邪惡的比比東在嬴政看來,卻還不夠瘋狂,不夠邪惡。
這樣的一個羅剎神神選之人,卻莫名其妙的鐘情于玉小剛,這在嬴政看來,對于比比東而言,實在是很有損自身的魅力。
一個優秀的女人可以來映襯男人的成功這樣的道理同樣也適應于女子的身上,而玉小剛對于比比東來說,就可謂是一個污點了。
嬴政想要看到的是一個真正瘋狂與邪惡的比比東,是真正的羅剎神神選之人,是那個高傲而自矜的武魂殿女教皇。
所以,在方才,比比東出現在了這座藍霸學院之中。
“你都知道?”比比東驚訝地看向嬴政道。
“知道這些很讓你意外嗎?如果我告訴你,我知道的東西還要在你的想象之上呢?”嬴政道。
“比如?”迎上嬴政那我已經洞悉了一切的眼神,比比東心中本能的一慌,但還是竭力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地說道。
“比如千尋疾與千仞雪。”嬴政澹澹地說道。
“你果然!”比比東漠然地看向嬴政,神色之中已經充斥著冷意,更有著若有若無的殺意。
如果說玉小剛對于比比東來說只是傷感的回憶的話,那么千尋疾則代表著比比東的的憎恨,代表著比比東最不堪、最不愿為外人所知道的一面。
但這些東西卻在此時出現在了嬴政的口中。
“我說過,我對于你的了解要在你的想象之上。”嬴政無視比比東的冷意與殺機,依舊平靜地說道。
“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比比東冷冷地說道。
“這話雖然很有道理,但也要看對對什么人說的,對于我而言,這話并不成立。”嬴政道。
“你想要得到什么?”比比東問道。
在比比東看來,嬴政在此時揭破她最不愿意面對的事情,定然有著自己的目的。
“我想看到另外一個比比東。”嬴政道。
“另外一個我?”比比東愕然道,饒是在她的心中此時更多的殺氣,但面對嬴政這句話時,依舊難以掩飾自己的震驚。
“比比東,現在的你實在是太過難看了。”嬴政審視著比比東的面容道。
比比東的容貌很漂亮,哪怕是朱竹清與寧榮榮與之相比,也要差上半籌,能夠與她相提并論的,大概也只有海神島的那位大祭司了。
但是,即使是這樣的比比東在嬴政看來,卻很丑,丑的不是容顏,而是氣質與神韻。
因為玉小剛,讓那高傲而自矜的女教皇變得庸俗不堪,因為千尋疾,讓那個瘋狂而邪惡的羅剎神神選之女變得色厲內荏。
這樣的比比東在嬴政看來實在是丑極了,哪怕是街上最普通的一個少女都要比現在的比比東更有魅力。
“因為玉小剛,你變得患得患失,因為千尋疾,你變得自卑而懦弱,這樣的你,實在是很難看。”嬴政說道。
“所以呢?“比比東怔怔地看著嬴政,心中的殺意已經慢慢消失了。
“所以,我要破除你心中的魔鬼,讓你變成真正的比比東,變成真正的武魂殿女教皇,羅剎神神選之人。”嬴政道。
“現在的你再看到玉小剛時,可還有曾經的患得患失?”嬴政說話間向前走出一步,人幾乎已經貼在了比比東面前道。
出于自己的驕傲,比比東很想拒絕嬴政的問題,但當她迎上嬴政的視線之時,心中卻是勐然間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季動,話已經說出口了:“應該不會了,我現在好像明白了當年千尋疾為什么可以那么容易拆散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