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站在窗前的比比東看著頭頂的星空,隱約間能夠看出其中的不同。
“這片天要變了嗎?”比比東回想著三天前那個夜晚看到了一幕,在心中隱約間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這片天不是要變了,而是要換了。”在比比東的沉吟中,一道聲音從她的心中響起。
“你?”聽到這個不辨男女的聲音,比比東的神色不由一變,原本平靜的臉上浮現中畏懼、憧憬以及隱藏在最深處的一絲絲憎恨之色。
“你現在看到的天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天。”那道聲音并不在意比比東對自己的復雜觀感,而是慢悠悠地說道。
“在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其它的世界?”比比東訝然道。
“你現在不是應該看到了嗎?”
“那位秦王難道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比比東追問道。
“誰告訴你在這個世界的人就真的是這個世界的人?比比東,真正的世界要比你想象中的更大。”
“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比比東勉強壓下心中的震驚道,作為羅剎神的神選之人,對于世界之外的東西,比比東雖然沒有接觸過,但卻能夠理解其間的存在。
“征服這個世界,更換這個世界的天,成為這個世界唯一的天。“
“他要成神?”比比東問道。
“不是神,是天。”
“神不就是天嗎?”比比東疑惑道。
“神對于凡人來說確實可以說是天,但對于神來說,天就是天,就像是凡人看到的天一般,神看天,亦如凡人看天一樣,天之下,神與凡人,并無太大的區別。”
“這么說,這位秦王是要成為天地間唯一的主宰了,包括神在內。”比比東帶著一絲了然道,但這一絲了然只是解答了他的一個疑惑,而另外一個更大的疑惑也隨之產生了。
“是。”
“那他不應該是你的敵人嗎?”比比東好奇道。
“是嗎?”
“你也是神。”比比東道。
“但我是羅剎神,是世間最邪惡的神,是為了惡可以自我毀滅的神。”
“原來如此啊。”比比東了然道。
此時的比比東理解了在心底中的那道聲音,因為她自己也是那樣的人。
“這是世界還真的越來越有趣了,那我要做些什么呢?”比比東暗自想到,心思不知不覺間已經跑向了自己的那個任務。
精血?這可是一個很麻煩的問題啊。
在比比東因為自己不得不面對的任務而苦惱的時候,在另外一處,卻有人陷入了更大的苦惱之中。
“馬紅俊怎么了?”弗蘭德看著一臉狼狽之色的唐三,臉色陰沉地問道。
“被秦軍抓了,還有戴老大。”唐三心有余季地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么?秦軍為什么抓人?”玉小剛問道。
“這個······”唐三說著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
“還不是馬紅俊那家伙看到了漂亮的少女。”小舞替唐三解釋道。
“又是這樣。”玉小剛說著露出了一副無奈之色,但卻沒有多少擔憂之色,小事而已。
“老師,這一次不一樣。”看到玉小剛的從容,唐三忍不住說道。
“怎么不一樣?”弗蘭德心中微微一動,想到了秦軍的精銳,難道是馬紅俊他們受傷了?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這件事情真的算不上是什么事情,但這里是秦國,是那個秦國,一切就不一樣了。”唐三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慘白之色。
“秦國怎么了?小三,你看起來對秦國似乎很了解?”玉小剛不解地問道。
“秦國的法律十分嚴苛,甚至可以稱得上了殘暴,馬紅俊犯下的事情,哪怕是在天斗帝國新都都算不上什么事情,但在這里,卻有可能要了他的命,而且,在當時,他與戴老大還拒捕了,雖然沒有傷到秦軍,但這種行為卻是罪加一等,馬紅俊與戴老大這一次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會很難很難。”唐三道。
“小三,應該不至于吧?”玉小剛不確信地說道,一個剛剛出現的國度,怎么可能會有一個嚴密的法度,更多的應該還是繼承自天斗帝國才是。
而在天斗帝國,魂師只要不是殺死了貴族,其它方面的事情真的只能算是小事而已,莫說馬紅俊只是騷擾,即使是真的用強了,最多也就是賠錢了事。
在魂師內部,高級的魂師恃強凌弱不將低級的魂師當作是人,本就是常態,而在魂師與普通人之間,這樣是事情則要更加的冰冷。
“老師,這一次真的不一樣,這里是秦國,你不知道秦國是什么樣的國度。”唐三道。
那可是秦國,在典籍之中,重創、鎮壓了真個江湖的存在,當年多少比唐門更加強大的宗門在其大軍的鐵騎之下變成了塵埃,而眼下的這座城池,很可能就是那個國度的重現。
“這可能要麻煩了。”弗蘭德沉吟道,此時的他也想到,在這個國度,可是能夠讓武魂殿教皇親臨的國度,也許真的不是能夠以常理度之的地方。
很快,唐三的不安就變成了現實,在第二天,來自長安廷尉司的判決文書就被司獄送到了弗蘭德這位院長加監護人的手中。
“腐刑,黥刑?這是什么刑罰?”弗蘭德疑惑地看著手中的判決文書,其中的字都人的,但組合在一起,卻是不理解其中的意思。
“黥刑就是在臉上如同刺青一般刺字,以作為罪犯的標志。”唐三聽到弗蘭德的疑惑,心中更加肯定了曾經的那個猜測。
因為這兩種刑法,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只能存在了另外一方世界之中。
“沐白那樣的身份,那樣的性格,若是在臉上刺字,那······”玉小剛說著不由搖了搖頭,對于一個心高氣傲的少年來說,黥刑可真的是誅心之刑啊。
“那腐刑呢?”弗蘭德追問道。
唐三只說黥刑而不說腐刑,這讓弗蘭德隱隱生出不安的猜測:腐刑要更加可怕。
“腐刑就是割去······”唐三說著沒能再說下去,因為在這里還有著小舞的存在。
“割去什么?”性情火爆的趙無極追問道。
“那里。”唐三說著將視線投向了趙無極的襠部。
注意到唐三的視線,即使是以趙無極的火爆性子也是只覺得胯下一涼。
一時間,房間內的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