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荊軻的事情,嬴政的效率還是很好的,畢竟,在驪山王陵之處放出一個邢徒來,對于別人來說,那是天大的麻煩,對于嬴政來說,卻只是寥寥幾筆幾個文字的事情。
當然,在這件事情之中也有著一個麻煩,那就是如何處理荊軻這幾年的記憶問題,在驪山王陵之中的秘密,最起碼在此時來說,無論如何是也不能泄露出去的,好在,隨著炎妃修為的加深,封印甚至篡改一個人的記憶早已經不是困難的事情了。
因此,在炎妃的手中,很快,一個全新的荊軻就出現在咸陽的街頭,甚至連荊軻臉上的邢徒刺字也被洗去了,現在的荊軻就是一個擁有著完整記憶的江湖游俠,第一次來到咸陽,為探尋師父祖孫的下落而來到了咸陽。
咸陽宮中,完成任務的炎妃出現在嬴政的面前,只聽炎妃說道:“那荊軻的修為已經很深了,已經進入了一流之境,而更為特殊的是,他的劍術是建立在劍勢之上的劍術,一身的劍勢極為不凡,這樣的人,即使我利用陰陽術篡改了他的記憶,但時間一長,很難保證他不會蘇醒之前的記憶。”
“只需要一兩年的時間就可以了,驪山的事情,終究還是要暴露出來的。”站在窗前,正在看著云卷云舒的嬴政說道。
“我能見見那個公孫麗?能被大王主動帶回來的女人還真的不錯啊,一定十分特別。”炎妃走到嬴政身邊,仰起頭看著視線似乎已經跑的很遠很遠的嬴政道。
“她就在咸陽宮,你若是想見的話就去吧,至于你說的特殊,她對于你來說,沒有什么特殊的。”嬴政道。
“大王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如果不是特殊的女子,能夠勞駕你親自帶回來嗎?那驪山邢徒的事情,可是讓我好一通忙活。”炎妃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道。
“公孫麗她確實沒有什么特殊的,她沒有你的修為,沒有嬋兒的貴氣,也沒有紫女的智慧,但這些東西本就不需要比較。”嬴政道。
“是嗎?想來,我已經知道了答桉了,如果是我見到她的話,大概看不出她的特殊來,但是,她對大王來說卻是特殊的,就像嬋兒和驚鯢他們一般,對不對?”炎妃此時的一雙明眸完全放在了嬴政的身上。
“你現在是越來越聰明了,只是,你的修為為什么一直沒有突破?按理說,以你們陰陽家的功法,在精神一道上突破到宗師之境的你,完全可以做到以精神反哺練氣,更何況,還有孤的幫助,在這五年之中,完全可以在氣之一道上進入宗師境。”嬴政轉過身,大量著面前這位氣質已經完全成熟的陰陽家東君道。
“可能還需要一個突破的契機吧。”炎妃略顯心虛地說道。
“要不要孤幫你推你一把。”嬴政道。
“不,不用。”炎妃連連搖頭道,現在的她可還沒有做好準備。
在炎妃的認知之中,在這座咸陽宮之中,她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位置的,她不可能住在這里面,與那么一群女人爭寵,也不想位居好妹妹羋嬋之下。
在咸陽宮中,女人實在是太多了一點,而她不想成為那其中的一員,她想做的是嬴政的獨一無二,所以,在很久以前,炎妃對自己就有了一個清晰的定位,她可以成為嬴政的合作者,而不僅僅只是一個咸陽宮的女人。
所以,對于嬴政所說的那種方法,她雖然并不抗拒,但短時間內顯然是沒有做好準備。
“努力修煉吧,等你真的站在了那個高度之時,我們會看到一個更加廣闊的天地,我們會擁有更加漫長的一個未來。”嬴政道。
“未來嗎?”炎妃說話間神思已經飄向了遠方,對于未來,她可是沒少憧憬過。
“未來我又會是以什么身份站在你的身邊呢?”炎妃思索道。
在炎妃的思索著,時間緩緩的流逝著。
而在咸陽城之中,有著兩隊車馬出了咸陽的東城門,朝著函谷關而去。
他們兩人是楚國公子負芻,魏國司空魏庸,順利完成任務的兩人都安心地離開了咸陽,回到各自地國家之后,等待他們的將是封賞,此時的魏庸心情很不錯,但是,負芻的臉色卻是相當的難看。
因為他在咸陽宮得到了一個消息,一個對于他來說,不知道是壞還是好的消息。
在陪嫁羋嬋的那些少女之中,有著一人出自黃家,那個名為黃香師的女子告訴他了一個消息,一個關乎到楚國王室的消息。
當今的楚王,他的弟弟竟然不是楚國王族的血脈,而是已經死去的春申君黃歇的血脈,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聳人聽聞,但負芻卻找不到可以質疑的理由。
因為這件事情來自黃香師這個女子,她是黃家的女兒,而且還是黃歇的嫡女,她知道一些黃歇的秘密,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更何況,在黃香師的講述之中,負芻實在是找不到可以質疑的理由。
或者說,負芻根本就不想去找其中的疑點,但他的內心身處,是希望黃香師所說的秘聞是真的,因為,如果能夠坐實那個秘聞,那最大的受益者將會是他的負芻。
在這樣的情況下,負芻絕對不會去質疑那個秘聞,即使他能夠看出其中的疑點,他也會盡可能的將那些疑點補全。
畢竟,那些消息都是他最想聽到的消息。
“這簡直是我楚國王族八百年來最大的恥辱。”負芻臉色難看的自語著。
不過,他那難看的臉色很快就被另外一種取代了,是興奮,是雀躍,是激動。
“撥亂反正,只能由我出手了,能夠當得起楚國重任的,只能是我,是我負芻。”負芻自語著,思緒已經飄到了壽春,飄到了楚國王宮之中。
楚國,王宮,王位。
“不過,戰俘的事情還需要處理,里面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那么一筆數額巨大的錢財。錢財?對了,即使那些戰俘可能出現問題,那也是熊猶所要面對的問題,對于我來說,未必就是壞事。”負芻這般想著,只覺得壓在心中最后的一絲陰霾也消失了。
瞬間心情舒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