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頭捂著肚子弓著腰走了。
槐花在后面一臉抱怨的跟著。
見他們走遠后,林棟才問起何飛彪來。
“六弟,你既然看出是槐花拿咱們當刀使了,為什么還非要激怒雷大頭?是覺得給我惹了麻煩,心里過意不去嗎?”
何飛彪微微一笑,“不全是,槐花利用我們的這招太損了,把我們當成我爸了,我氣不過,這段時間我正想找個出氣筒打一頓呢,雷大頭這就湊上來了。”
林棟搖頭苦笑道:“確實,雷大頭指著鼻子對咱放狠話,不打他,咱們確實慫了,但你想過沒有,雷大頭可能也是故意激怒你,想試探咱們的底呢,這個局面對咱們來說,是個死局,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何飛彪點頭笑道:“沒錯,雷大頭一開始想承包我干爹的工程被拒絕,后來又被許干爹臭罵了一頓,他心里有氣,早就想挑釁試探了?”
林棟笑道:“那你還非要打,肯定是有對付的招了。”
“嗯,就是滿足他們,想挨打的請求有多少我都滿足了,但是不讓他們達到目的,槐花想讓我們攆跑雷大頭,但我明說了,她跟雷大頭的事咱們不管,雷大頭想試探咱們,我就讓他知道厲害,這次雷大頭栽了,肯定會埋怨槐花,讓她們自己鬧去吧。”
林棟點頭道:“你的做法沒錯,但是下次再有這事就別硬往身上攬了,他們想利用我盡管來,我讓他們得不償失。”
“嘿嘿,都說了,自從棒梗出事我爸被抓后,我就一直憋著怒氣呢,雷大頭跳出來了,我當然要揍他!”
“好吧,但是要小心雷大頭,那是個不擇手段的無賴,別忘了小時候他跟二哥打架的事。”
“放心三哥,怕他我也不拿他出氣了。”
中院里。
秦淮茹聽到前院好像有吵鬧的聲音。
出門一看,雷大頭已經捂著肚子弓著腰,臉色蒼白的回來了。
而槐花在后面耷拉著臉。
秦淮茹驚疑道:“雷豹,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雷豹擺了擺手沒說話。
秦淮茹立即沉著臉問槐花,“槐花,怎么回事?”
槐花撇嘴道:“我去找林棟說兩句話,雷豹管得寬,立即就跟林棟吵起來了,偏偏飛彪跑過來耍橫,雷豹嘴上也不饒人,他就跟飛彪打起來了,結果就是被人家踹飛了。”
“啊?!你!槐花,你跟林棟說什么了?”
槐花嘴一噘,賭氣道:“沒說什么!”
小當撇嘴笑道:“能說什么啊?還不是男婚女嫁的事?哼,以前還跟我裝呢,你不是不做嫁入豪門的夢嗎?”
“哼!”
槐花氣得回了里屋,一把關上了門,把自己關在屋里。
陶秀容把雷大頭扶到了椅子上,皺眉問道:“大頭,你犯什么湖涂,怎么跟他們打起來了?你以后不進這個院了?”
雷大頭憤憤道:“早晚都得碰一下,怕什么呢?我只是沒想到何飛彪的勁那么大,哎幼我的腸子都快被他踹斷了。”
陶秀容無奈嘆氣道:“當初賈梗被他打的兩天下不了床,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沒去上班,那個人跟他媽一樣,是個狠人,你說你惹誰不好,非去惹他!”
《女總裁的全能兵王》
“還不是因為槐花的事?”
秦淮茹勸道:“好了好了,事過去就算了,以后千萬別再斗了,雷豹,飯菜都訂了嗎?”
“訂了,菜一做好陶衛兵掂著下班。”
“唉真是麻煩你,連累你了。”
雷大頭冷冷一笑沒有說話,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過不多久后,陶衛兵掂著飯菜回來了。
雷大頭肚子疼的吃不下去,心里越想越氣。
本來是要趁機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為以后的沖突做準備。
結果何飛彪出手太狠了,力氣也太大了點。
雷大頭妄稱自己有一身橫練的功夫,竟然被踹的腸子絞痛。
看著一桌子的酒菜吃不下一點,有種弄巧成拙,得不償失的感覺。
心中對何飛彪是恨到了極點。
越想越氣,越想越虧。
偏偏槐花不知道說句關心的話,反而帶著輕蔑的眼光看自己。
雷大頭不是個能受氣的人,更不是個愿意吃虧的人。
他更像是個不計后果的亡命徒。
‘麻的!敢玩兒我?哼,長這么大從來都是我雷大頭玩兒別人!’
雷大頭往桌子上甩了五張大團結。
“衛兵,這五十塊錢算是飯錢,多出來的你買煙抽,我肚子疼吃不下,先回去了,你們吃吧!”
陶衛兵接過錢笑道:“行,謝了!”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道:“雷豹,要是肚子疼的話,讓衛兵陪你去診所吧?”
“不用了嬸子,我腿沒斷,能走路。”
雷大頭捂著肚子離開,自始至終,槐花都沒有說關心他的話。
這讓雷大頭心中更是窩火,顯然對槐花,他已經失去了耐心。
出了門后的雷大頭沒有回家,而是捂著肚子走進街頭一家新開的電話廳里。
“喂,二牛,帶幾個弟兄過來,都給我帶著家伙事,對,剛才在何飛彪的手里栽了,我要讓他長長記性。”
他這邊掛了電話,付了電話費出去。
電話廳的老板立即把電話打到了八萃樓的辦公室。
沒錯,這家電話廳是張麻子的徒弟馬六開的,為得就是好替林禎監視附近的異常。
這附近但凡有個風吹草動,有誰要打電話的時候,都得來他這里。
而馬六也練就了一個好聽力。
看起來是個人畜無害的中年同志,其實只要進入他電話廳的人,都被他悄悄監聽了。
只不過馬六謹守師父張麻子的教誨,已經跟早些年不一樣了,只要不是跟林禎有關系的,他是左耳聽右耳多出。
只有跟林禎有關系的,他才會留意細聽。
雷大頭自然是在他的監聽名單里。
一聽雷大頭要對付何飛彪,他立即向林禎匯報,詢問解決辦法。
林禎還在八萃樓沒有回來,林棟已經打電話匯報了剛才發生的事。
但今天的事比較多比較忙,他還沒來得及回去。
許大茂和劉光天正匯報白天抓捕余司機和沉翠珍的事。
馬六匯報完雷大頭打電話糾集打手的事后,毛遂自薦要處理掉雷大頭。
“林公,把雷大頭交給我們吧,保證讓他這輩子都不敢再炸刺兒。”
林禎道:“別,難得孩子們有個練手的機會,你別搶這個經驗包,派人在暗地里接應一下就行,到時候幫忙善后就行了。”
“經…經驗包?呃…好吧,我知道了!”
和林禎接觸久了,經常能聽到林禎突然冒出一句奇怪的話,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既然林禎要留著雷大頭讓何飛彪自己解決,馬六立即化身保姆。
早早的把電話廳關了門,帶著三個手下立即去跟蹤雷大頭,看他準備干些什么。
八萃樓辦公室里。
婁曉娥擔心道:“當家的,是不是因為林棟和飛彪的事?”
“嗯,馬六說,雷大頭打電話給雷二牛,想報復飛彪。”
“呀,那給陳治國打個電話吧?”
“不用,現在又沒見到人,就算治國帶著片警找到雷大頭,最多也是詢問幾句,沒有證據抓不了他。”
“那他們打到飛彪不就晚了嗎?”
劉玉華笑道:“放心吧曉娥姐,飛彪要是吃虧挨了雷大頭的打,我回家能再打他一頓。”
林禎道:“雷大頭充其量就是個四九城里長大的無賴,飛彪和林棟完全能對付了,孩子成長中難免會遇到一些挫折,得讓他們單獨面對,不能護著跟溫室里的花朵一樣。”
婁曉娥心里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就是忍不住擔心孩子。
“說起來這個雷大頭也真是的,要想做秦淮茹的女婿就老老實實的,你非沒事找事干什么呢!”
林禎道:“我跟他說過,只要不做違法犯罪的缺德事,踏踏實實的努力工作,以后就會有跟他合作的機會,說不定還能成為朋友,本以為他是個體面的聰明人,沒想到骨子里還是個奸猾的無賴,這次算是他自斷前程了。”
劉玉華道:“咱們還是接著商量怎么規劃集團產業,這點小事讓孩子們自己解決去吧。”
婁曉娥皺眉道:“民營汽車不是說干就干的,即便有圖紙有設計方桉,一條生產線,那么多的設備可不是一兩年里能配齊的。”
林禎道:“萬事都有第一步,慢慢來,只要有財力、人力和獨家技術,一個修車鋪也能發展成大型的汽車生產基地,我們不妨把時間拉長一點,第一步要做的,不是量產出民用車,而是先跟進口廠商爭奪技術專利。”
婁曉娥喜道:“當家的,這么說你有計劃了?”
“早就擬定好了,工廠建成后,先培養技術性人才,以科研試驗為主要工作,目的就是攻克國外的技術封鎖。”
另一邊。
雷二牛開著一輛破吉普車來到了胡同口,從車里下來四個高大壯的青年,跟著雷二牛跑到了路邊的大榆樹下。
“大哥,怎么行動?”
“家伙都帶了嗎?”
“嗯,給,這是你的刀。”
雷大頭照頭上給了雷二牛一巴掌。
“快放車里去,缺心眼啊你,我是打人出氣不是殺人跑路。”
雷二牛委屈道:“你不是說何飛彪厲害嗎?”
“就因為他厲害才讓你們來的,好漢架不住人多,雙拳難敵四手,我要讓他知道,什么是亂拳打死老師傅,你們都準備好木棍鋼管,蒙好臉,聽我的指揮,打黑棍知道嗎?”
“嗯,明白。”
“好,這次就是不讓他知道被誰打的,別被抓到了,都給我照著暗傷下死,咱們是守法的好公民,不是持刀的歹徒,明白嗎?我只是為了教訓他出口氣,踏馬腸子都快被他踹斷了,不出這口氣我以后就別在這片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