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住努努書坊 陶秀容一副義不容辭的表情,轉身出門去八萃樓找弟弟。
陶秀容走后,秦淮茹才無奈的對小當和槐花說出棒梗上山那幾年作過的荒唐事。
“要不是你哥有個致命的把柄在她手上,當初也不會帶著她和三個孩子回來。”
“啊?我哥,我哥怎么做過那種事呢?”
在小當和槐花的眼里,哥哥平時也就是性格傲慢一些,小時候愛偷東西,調皮,愛打架。
根本和搞破鞋聯系不到一起。
和寡婦搞破鞋的事,在他們賈家是不可能出現的。
這個時期搞破鞋被抓是非常嚴重的。
尤其是剛剛經過那幾年的歲月,現在對個人作風問題抓的很嚴。
而且他們在最近也聽到一些小道消息。
國家的法律好像越來越健全。
以后可能會出一個什么專門嚴打那些作風敗壞的罪名。
反正在私底下有好多人都在傳,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哥哥以前的事還真有可能被翻舊賬。
尤其是手寫的認罪書和照片都在別人手里,這真是一輩子都被人家拿捏了。
也難怪哥哥寧愿背著罪名逃走,也不愿進所里接受審問。
就他那心理素質,一肚子的虧心事,進所里就臉色發白打哆嗦,幾句話一審,就能漏了餡。
槐花皺眉道:“媽,您以前怎么不給我和姐姐說呢?”
秦淮茹嘆氣道:“告訴你們又有什么用呢?知道的人越多,這事就越難掩蓋,以前想著給她娘四個入了戶口后再賠點錢,爭取讓她跟棒梗和平離婚,可是…”
小當白眼一翻,無奈道:“可是我哥回來一個月,她就懷上了賈家的孩子!”
槐花嘆氣道:“不但是那,現在來說,咱家攤上了這件大事,還真不能讓她走呢!”
小當皺眉道:“再大的事咱們也能慢慢的過去,現在是個機會,媽,您還不如趕緊趁現在勸她離開呢,反正我哥出了這個事,她遷戶口的事估計是泡湯了,還賴在咱家干什么呢?”
槐花道:“姐,你不懂,你忘了陶衛兵在八萃樓上班嗎?他的工資可不低,咱傻爸被抓,家里少了份收入,正是缺錢的時候,怎么能攆走他們呢?”
小當生氣道:“那槐花你招了他這個上門女婿吧,剛好能補貼咱家,還能撐門面!”
槐花委屈道:“人家看上的是你啊姐,一開始就沒正眼看我呢。”
“哼!誰樂意留他誰就嫁,不愿嫁就別吭聲!”
槐花被小當訓了一頓,委屈的頭一低不再說話。
秦淮茹看了看小當,耐心的勸道:“小當,槐花說的沒錯,咱家現在確實需要一個幫忙的,咱賈家的運氣不好,從你奶奶起,就得讓街坊鄰居幫著,不然哪有你們呢?”
秦淮茹說的沒錯,她嫁到四合院的時候,公爹就已經去世了。
賈張氏一個寡婦帶著獨子賈東旭能在中院的大房子里住著,不單是因為自己的潑辣,更是得益于易中海的幫助。
她許諾以后讓兒子賈東旭給易中海養老,算是拴住了易中海。
而易中海剛好是個表面正直大公無私的人,很樂意給孤兒寡母撐腰。
以至于賈張氏在院里無人敢惹,成了僅次于聾老太太的存在。
那個時候還是解方前,如果賈張氏一開始不拉著易中海幫忙撐腰。
他們孤兒寡母的,就算再會撒潑,也得被攆出四合院。
后來賈東旭就不會娶到秦淮茹,棒梗小當和槐花也不會出生了。
找光棍和絕戶幫忙拉套,是賈家寡婦的生存之道,更是傳統。
后來賈東旭死了,秦淮茹守了寡。
在易中海的幫助下,賈家不擇手段的拴住了傻柱。
易中海和傻柱這一老一少兩個拉套人還沒有把賈家拉到富貴的路上,就被林禎攪合老少不和,最終還咽氣了一個。
再后來更是讓傻柱一歇十來年沒工作。
套沒拉成,秦淮茹反而養著傻柱。
秦淮茹本以為形勢改開后,傻柱找到工作了,賈家的好日子就來了。
卻沒想到吃了現世報,棒梗上山被陶秀容套死,無奈之下領回了城里。
本來打算這趕緊送走陶秀容這尊神,但世事無常,巨變一個接著一個。
如今秦淮茹不但不想攆走陶秀容,還想利用她的弟弟給賈家緩口氣,等賈家緩過了這口氣,再想辦法送客。
因此這才苦口婆心的勸小當。
“小當,你傻爸被抓了,咱家得有個撐門面的啊,你是沒見今天中午,劉家和常家堵著門,連廁所都不讓我們上。”
小當撇嘴道:“媽,您要讓陶衛兵進家撐門面是您的事,沒必要非犧牲我吧?我跟陶衛兵根本來不了電!真嫁給他,我還不如上吊呢!”
秦淮茹道:“傻閨女,媽心里最疼的就是你們兄妹三個,在我心中,你們比你傻爸都重要,我怎么會犧牲你呢?”
“那您干嘛勸我這些,不就是想讓陶衛兵倒插門娶我嗎?”
秦淮茹一把將小當摟在懷里,苦笑道:“傻閨女,他想得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我只是讓你學我早年對你傻爸那樣吊著他,讓他心甘情愿給咱家出力,可不是真的嫁給他!”
小當撇嘴道:“就怕到時候身不由己,撤不掉!”
秦淮茹笑道:“不會的,我不吐口你和他訂親的事,你只要把持住不和他走的太近就行,等到咱家度過難過了,你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和他分手,到時候他姐弟倆都得走。”
小當心中還是很抵觸,即便是吊著陶衛兵,她也沒那個胃口去吊。
秦淮茹又道:“最主要的,你要能哄陶衛兵把你哥親手寫的認罪保證書、照片和底片給拿過來,咱們家就不怕他姐弟不走了。”
小當為難道:“恐怕有些難吧?那可是他們拿捏咱賈家的把柄。”
秦淮茹道:“陶秀容肯定不會把那些東西給咱的,但他弟弟會瞞著姐姐給你,等你接觸到男人就明白了,只要能拿捏住了,像你傻爸,不是連老婆孩子和親爹親妹妹都不要了嗎?”
槐花在一旁幫著勸道:“姐,要是陶衛兵能把咱哥的把柄都交出來,到時候咱哥不管有沒有找到李懷德,他都敢去自首了,現在他是背著罪名不敢進所里。”
小當沉默了,她是真不愿犧牲自己。
不過老媽說只是吊著陶衛兵,不會走太近了,或許能試一試。
畢竟現在賈家是太難了。
傻爸被抓,哥哥外逃,要是還不上錢,一家人隨時有被攆出四合院的可能。
陶衛兵上班有段時間,確實快該發工資了。
他們在家里計劃著怎么讓陶衛兵幫忙拉套。
而陶秀容此時已經遇到了弟弟。
她可沒有那么快的速度這么快到八萃樓,她是剛走一半的路,就遇到了小跑回來的陶衛兵。
陶秀容驚喜道:“弟弟,你怎么回來了?”
陶衛兵擔心道:“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聽說院里出的事了?”
“嗯,我早就想回來看看了,貨沒卸完,又聽說你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管他賈家真家呢,我這是干完了活提前下個早班,防止你出意外。”
陶秀容笑道:“真是我的好弟弟,姐沒事,走,咱趕緊回家,現在是你進城扎根的好機會,興許你比我還快呢!”
經歷了將近一天的吵鬧,陶秀容慌亂的心情終于恢復了平靜。
看到一米八幾的弟弟后,她感到有了底氣,再也不怕老劉家和老常家堵門了。
一路上陶秀容交給了弟弟很多細節。
包括怎么想婆婆秦淮茹和奶奶賈張氏表示忠心,怎么跟小當相處。
怎么替賈家撐門面擋住劉常兩家來鬧。
最主要的,是怎么快速的把小當拿下。
陶衛兵聽完連連點頭。
“姐,你說的沒錯,片警不可能天天在院里護著賈家,賈家也不能有點小摩擦就報警,沒有我在門口擋著,劉家和常家肯定動不動就去堵著門鬧。”
陶秀容點頭道:“說以說,這是你表現的機會,記住,不要違法,得給自己留著退路。”
“我知道,姐,你放心,這次我會好好幫賈家的,不為我那個不爭氣的姐夫,而是為了何叔!”
陶秀容一愣,“什么?為了傻爸?他哪里感動到你了,第一天讓他幫忙帶個路還害得你被他親爹穿小鞋,天天被老頭子訓,你…”
陶秀容說著突然捂住了嘴,驚訝道:“弟弟,你該不是被老頭子訓的了吧?”
陶衛兵尷尬的一笑沒有說話,他確實是想起來何大清就害怕。
但是害怕的同時又佩服的很。
這段時間何大清訓他的同時給他灌輸了很多大道理。
幾乎把他當成二十年前的傻柱來訓教了。
陶衛兵對何大清產生了畏懼而又佩服的情緒。
這種情緒讓他有種成長獨立的成就感,遠超過爹娘和姐姐長時間寵溺產生的依賴情緒。
陶秀容見狀心里有些無奈,但現在也沒必要多說什么。
“好了好了,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為我也好,為傻爸也好,反正最終還是要為你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錯過這個機會,首都的姑娘可不會有哪個愿意嫁給你一個山區來的!”
“知道了姐,我不會錯過的,你就放心看我的表現吧!”
四合院里。
小當還在猶豫要不要答應媽媽,要不要吊著陶衛兵幫家里度過難關。
門口突然傳來了劉光福的聲音。
這弟兄倆在所里做完了筆錄,回來的路上就憋了一口氣,準備到賈家吼一頓出氣。
“秦淮茹!出來,看你兒子辦的好事!”
“打暈人搶錢,罪加一等,你趕緊給他準備后事吧,他早晚得槍斃!”
“就是,想讓我們原諒,就得拿出誠意,一句話,還是賠錢!”
劉光齊和劉光福一把推開了賈家的房門,沖著屋里就嚷了起來。
秦淮茹和小當槐花固然是嚇了一跳。
但真正受刺激的,還是賈張氏。
剛才小當就是怕奶奶再受刺激,才拉著媽媽妹妹和嫂子進了里屋,小聲的說話,就怕賈張氏聽到了。
如今劉光福扯著嗓子一喊,一下就把剛睡著的賈張氏給喊醒了。
“哎呀!還讓不讓人活啦!劉家的狗東西,你過來,有本事你掐死我吧!劉海中!給我把你家的倆狗東西牽走!”
賈張氏攢著一股勁,仰起頭朝劉光福的身上就啐。
劉光福心中一驚趕緊后退。
“嘿!你你你!你怎么啐我呢?你孫子把我打暈,搶走了我的錢,他等著槍斃吧!”
“王八羔子給我滾!我還要咬你呢,你敢給我過來試試!”
“你你,你不可理喻,我沒跟你說話,我找秦淮茹呢!”
秦淮茹從屋里出來道:“劉光福,你別欺負我家沒有男人,棒梗說了,只是借你的,我們到時候會還的!”
“你拉倒吧,別自欺欺人了,那就是搶,想要我撤了這桉子,不讓棒梗罪加一等,就加倍的賠我!”
邊上的劉光齊也道:“對,加倍的賠,不然這輩子你們就別想見到棒梗了!”
“唉呀!不讓人活啊!”
賈張氏突然大叫一聲,眼睛一翻暈倒在床上。
劉光福嘴一撇,憤憤道:“裝暈也沒用,這就是事實!”
小當氣得跑過來指著劉光福的鼻子道:“你神氣什么?給我滾出去,不準在我家多待一會!”
槐花也在后面幫腔道:“出去,不許在我家!”
劉光福不屑道:“小丫頭片子滾邊去!大人說話哪有你們的接話茬的份!”
劉光齊也撇嘴道:“就是,不說好怎么賠我們就不行,裝暈也沒有用!”
兩弟兄在賈家當門里耀武揚威,正在勁頭上呢,突然感到腰下一緊,隨后雙腳就離了地。
“哎哎哎!誰啊!飛彪?”
劉光福和劉光齊嚇壞了,能一下把他們給抱離地的,他們首先就想到了一米八幾的何飛彪。
回頭一看,卻是陶秀容的弟弟陶衛兵。
“嘿,姓陶的小子,松手!”
陶衛兵冷冷道:“閉嘴!有我在賈家一天,就不能讓你們欺負到家里,小當姐可不是什么小丫頭片子,她比你們有擔當多了!”
陶秀容道:“弟弟,別跟他們廢話,扔出去,他們再敢進咱家就打,片警說了,對于進家門找事的,打了白打!”
秦淮茹此時已經崩潰了,“快別鬧了,趕緊去叫葉大夫,你奶奶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