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疏鴻略帶嘲諷的疑問,那中年人恍若未聞。
他的視線完全定格在李疏鴻那口長劍上無法自拔,甚至下意識抬手想去抓那把長劍。
但被一只手捷足先登了。
李疏鴻拔出長劍還劍歸鞘,又把方才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如此,在下是否合格?”
“自然,自然......”中年人眼眸中的貪婪隱了下去,但他的視線依舊沒離開李疏鴻腰間掛著的長劍,“李少俠,那柄神劍叫什么名字?”
“三十萬。”李疏鴻眼眸微斂,報出一個不同尋常的名字。
“原來如此。”中年人感同身受,“想必是經過三十萬次的捶打,才鍛造出如此千錘百煉的神兵吧。”
“不。”李疏鴻當場就是一個反駁,“這把劍的價值就是三十萬。”
這刀是鍛刀大賽評委大力本打造的精品,價格差不多就是幾萬刀的意思。
中年人:“......”
“算了,你們進去吧。”他招了招手,“來人,帶幾位貴客去院內休息。”
李疏鴻拱了拱手,“有勞了。”
接著他招了招手讓陳清焰他們跟上一起進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湊到中年人身邊輕聲問道:“徐管家,有什么吩咐?”
徐管家瞇起眼睛,吩咐道:“派人盯著他們。”
“是!”
徐管家又問,“請帖邀請的潛龍榜上那些天之驕子們來個幾個?”
“邀請的五位中來了四位,只差春秋劍閣林霽塵未至。”那家丁模樣的人輕聲問道,“徐管家,難道真要得罪那五大勢力嗎?”
“無妨。”徐管家擺擺手,“‘紅塵’傳說中乃是那位天榜第一的佩劍,當年那位天榜第一只手鎮壓天榜第二到第十,若能破解‘紅塵’中的秘密,想必就能得到那位的傳承。
“若能得到那份傳承,那所謂佛道儒三教魁首與武林圣地便不值一提。”
徐管家不想多說,“去準備吧。”
“是!”
吩咐完之后徐管家回頭看了眼圍觀群俠。
有冷眼旁觀者。
有羨慕嫉妒者。
有阿諛諂媚者。
不一而足。
他眼眸之中輕蔑一閃即逝。
過去他也來自底層江湖,就跟那些胸口碎大石的下等人沒什么兩樣。
但現在他已是兵器譜排名第二的鑄劍山莊大管家,更是被莊主引為心腹,那些窮酸的江湖過客不過一群螻蟻罷了。
在鑄劍山莊當管家,那些潛龍榜兵器譜上有名有姓的角色不也要對他以禮相待?
他一甩長袖回身邁入莊內,把那些嘈雜喧囂窮酸都關在了門外。
李疏鴻五人在家丁的引導下來到一座小院,那家丁道:“李少俠諸位同道可先行休息,勞煩少俠與小人前去大廳,諸位江湖同道們已久候多時。”
李疏鴻點點頭,吩咐陳清焰他們先去院子里休息,爾后給了陳小憨一個放心的眼神就轉身跟在家丁身后去了堂內大廳。
碩大的大廳內,兩邊椅子已坐了三四十人。
李疏鴻找了個空位坐下,他左手邊是個身穿月白僧袍的年輕和尚正在低頭念經,右手邊是個年輕坤道正趴在扶手上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盹,在她腳邊還放著一把繪有水墨游魚的油紙傘。
而在對面坐著一位作書生打扮的年輕儒生,他正放下剛品了一口的茶杯,見李疏鴻看過來,便友好地朝李疏鴻點頭笑笑。
李疏鴻見狀也回以一個微笑。
和尚、道姑、儒生,從給李疏鴻的感覺上來說跟林霽塵還有陳清焰都相差仿佛——屬于都打不過的那種。
具體他們之間孰強孰弱還真不好分辨。
不過這也證明了一點,就是這佛道儒的三位都不是什么小門小派出來的。
和尚、道士、儒生......
所以他們仨分別是佛門靈山寺、道門太清觀以及儒門太平書院的當代行走?
嗯......林霽塵位列潛龍榜第一,陳清焰排第二。
這排三四五就是道、佛、儒三家掌教嫡傳弟子。
靈山寺苦心、太平書院李觀棋,還有......
李疏鴻瞥了眼右手邊趴在扶手上打盹的坤道,面色古怪。
太清觀張道綾,原本也是李疏鴻那本R18肉文小說的女主角,不過只出了設定,他還沒寫到這小道姑栽在自己手里的時候就穿越了。
其實到他穿越為止,栽在他手里的女主角只有三個。
林霽塵是表面溫柔大方實則病嬌還小心眼兒。
陳清焰是表面冰冷實則憨憨,不過按照劇情設定,很后面的時候她身上好像有什么變化,不過李疏鴻沒寫到那里,就只在前面的內容中提過一兩句類似“也許她并不像表現出的這么憨”之類的話。
而這位張道綾的萌點就在于開擺。
反正就是躺平開擺那種,而且好像對什么都不在意一樣。
說實話李疏鴻從偶像大師中的淺倉透那里吸收了一丟丟加進了張道綾的設定中。
不過她們的共同點就是都是超完美黑長直就是了。
在書里的女主中不是黑長直的就只有一個。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李疏鴻視線掃過其他人。
不愧是天之驕子們,不同道心在近距離才能知曉對方是否領悟了道心。
現在這廳堂內李疏鴻就能感覺到除自己之外有五人擁有道心。
佛道儒這三位自不必說,還有一個冷面刀客以及空著手的莊稼漢都是擁有道心之人。
天之驕子,名不虛傳!
但李疏鴻有信心在自己突破至跟他們同境界之后能打敗他們。
因為這群人全是黑長直!李疏鴻跟他們打架可是有加成的。
除了靈山寺苦心和尚。
他那顆醒目的大光頭在屋外陽光的反射下刺的李疏鴻眼暈!
他在打這家伙的時候就沒加成了。
李疏鴻下意識眼眸微瞇挪開視線,沒轍,那陽光太刺眼。
“閣下莫非就是在雒陽縣與鄭縣皆犯下血案的李疏鴻李少俠?”
李疏鴻抬起頭,發現是剛才沖自己微笑的那個太平書院弟子李觀棋。
“不知有何見教?不過有一說一,那些事都不是在下所為,是有人栽贓嫁禍。”
李疏鴻對這儒家弟子的感官不是很好。
特奶奶的!怎么有比我李某人還帥的家伙?
而且看上去還有點兒秀氣,該死的小白臉兒!
同帥相斥,帥哥跟帥哥之間必然敵對,除非是1跟0.
李觀棋不置可否,而是淡淡道:“不知李少俠可否與小生手談一局?”
按江湖傳言,這李疏鴻殺性太大。
他出門之時,夫子也說若能遇到,便請去書院做客。
名為做客,實則軟禁罷了。
但李觀棋卻有自己的想法。
他要通過下棋還觀察對方心性,若對方真是嗜殺之人,則遵從夫子吩咐。
若此人并非嗜殺之人,那說明江湖傳言有誤,他只當沒看到對方。
李疏鴻倒也沒怯戰,見周圍各路英豪皆把目光投了過來,他嘴角上揚,自信滿滿,“也好,就讓閣下見識一下在下的天地大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