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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仿制通天靈寶,移山印

  魔界邪術,血祭之法,威力強橫,并且詭秘絕倫。

  以一名紫府境九層修士肖牧云的血魂作為代價,那名隱藏于暗處的魔道高手,不僅僅召喚出一大群身軀堅固極難殺死的金紅色兇蟲,不斷圍攻向張烈與步鸞兩人,并且還生成四周大片大片的血霧,形成陣勢將兩人圍困住。

  如此手段,稱得上是獅子搏兔傾盡全力了。畢竟是一名結丹境的宗師,在向兩名通玄界小輩出手。

  步鸞與張烈被圍在蟲群中央,雖然以精妙劍陣暫時擋住,但依然屬于是置身于險境,張烈此時此刻本身幻術罩體,令人根本就無從知曉他正在做什么,就連身旁近側的步鸞也并不知道。

  同樣身為紫府境的修士,步鸞自然也想要憑借自己的法力手段,來解決困境。

  可是她接連祭出數件法器,更換數種秘術,卻均是無法有效滅殺劍陣之外的金紅色成群兇蟲。

  眼前這些兇蟲身堅似鐵,百毒不侵,并且生命力驚人強大,即便被強大攻擊如同下雨般紛紛打落下去,用不了多久,這些掉落在石壁上的兇蟲,也會再次嗡鳴的重新騰空而起,只是狀態會略顯虛弱。

  但是真的這樣無休無止的消耗下去的話,即便張烈與步鸞全力殺滅了這些兇蟲,兩人也將法力耗盡,那個時候就是束手待斃了。

  “毒火訣!”

  持訣于額前,步鸞再一次催動大威力的秘術法訣,劍陣之內,赤紅色的火海焚燒流轉,其中還有無數被法術賦予靈性的火翼飛蛇游動,這一道法術步鸞修煉百年,神意兼備殺傷強大,同時具有毒火兩種性質。

  大片大片的金紅色兇蟲,被毒火訣毒倒焚燒,步鸞神色因此微微一松,但是最后的結果,卻與之前無二。

  那些被毒倒焚燒的蟲群,在地面石壁上緩了緩后,又一次飛行起來,繼續攻擊。

  這一幕畫面幾乎讓步鸞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幻術,這個世上,怎么會有如此難纏可怖的兇蟲?

  “沒用的,我這兇冥金甲蟲,在古魔界也是有一些名號的魔蟲,憑你們兩個小輩的法力,根本不可能殺得死它們。”

  “還是不要白費法力了,束手受縛,老祖也許還會給你們一線生機。”一道柔美溫軟,猶如情人呢喃低語般的聲音從四周悠悠傳來,但卻有些飄忽不定,讓人無法確定其出處。

  其中暗藏著心神攻擊的幻法,步鸞聽入耳中哪怕有意對抗,形神亦為之動搖,意志亦為之削弱。

  與此同時,在那片血霧深處,一名青綠色袍衣、黛眉輕淡細長肌膚如玉如雪的美貌女修,正在雙手操控著面前的法術光球,準備施展出絕命一擊。

  經過這月余的時間,她已然完成了師尊交待的任務,將那件重寶從尸仙洞府內的某人手中交易過來。

  只是在這個過程中,身邊的下屬也逐一傷亡殆盡。

  返回之時,她遇到了剛巧搜尋到一片地龍脈礦石、正在采集的金九、肖牧云二人,月魔組織與月神會糾纏廝殺多年,黃珊自然不介意隨手殺了,雖然她并不愿意節外生枝,但黃珊也絕不會認為幾名紫府修士能夠給自己造成太大麻煩。

  “我有兩名人族紫府后期的修士作為血祭,就算是同等境界的古魔,也可以與之斗上一斗了,更遑論是殺幾名小輩。”

  在這樣思索的過程中,黃珊面前的紫黑色光球在她的法訣凝聚下,也不斷的凝聚,提純成型。

  這一道大威力魔道秘術的威力,正常來說殺死金丹真人都足夠了。

  然而就在黃珊即將完成秘術、無法再變招的前一刻。身處于劍陣當中以幻術罩體的張烈,卻突然一按步鸞的肩膀,兩人化虹飛出。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當有一線生機,殺不掉就殺不掉,我倒要看看閣下的這些靈蟲,能不能飛出我的這式‘道衍’劍陣。”

  張烈與步鸞一同飛出,而其下方的五色劍光大陣卻同時劇烈擴張開來,將四周所有的金紅色兇冥金甲蟲全部籠罩困住。

  參悟九息服氣之后,張烈在修煉一道上獲益巨大,就連劍陣之道也有所突破,原本的飛劍五十反減其一,留一線不足之處,反而令五行劍陣的變化因此有了余地,生生不息,無盡無絕。

  此時此刻,張烈的五光鐲與五行飛劍雖然被壓制住了,但是兌掉了需要以一名同階修士為祭才能驅用的兇冥金甲蟲,也絕對是穩賺不賠。

  最為重要的是,張烈拉著步鸞飛身而起時身法變化,他自然而然轉向了黃珊所處在的方位。

  再下一刻,在其身后處驟然出現巨大的,張烈魔化后的面容,其張口一吐,一道暗紅色血的流星挾帶著恐怖的元氣波動,沖撞而去,鋒芒直指黃珊位置所在的方向。

  “他是怎么發現我的?他額頭眉心處有所變化,道紋生出,讓我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這是某種道法秘術?”

  張烈所選擇的出手時機,堪稱老辣無比。

  正是黃珊魔道秘術已然接近完成,卻還沒有完成的時刻,這一刻,面對血虹當中攻來的天煞魔尸,黃珊攻也不是,守也不是。

  好在她的境界修為畢竟是比張烈高出一個大境界,這就意味著更多的底蘊與余力。

  這青衣女修秀口一張,噴出一道血虹射入自己面前的紫黑色光球當中,剎那之間,本就只差數訣的法術在精血的灌注入瞬間催化完成,只是在這個時候,挾帶著太陰白骨幡極大加持之力的天煞魔尸也已然一爪攻擊過來了,其勢兇戾暴虐、猛惡絕倫。

  一道紫黑色靈氣法劍,在同一時刻驟然斬擊刺出,撕天排云威勢驚人,天煞魔尸周身覆蓋的太陰陰氣以及其千錘百煉的魔尸之身竟不能擋!?

  這具天煞魔尸,直接就被削去了小半身軀,紫黑色的靈氣法劍余勢不消的斬天裂地,陡然向下。

  這個時候,這道法術已經失控了,威力全部爆出,直接就將下方的山石,斬切出一個小小的橫絕“天塹”出來。

  “好驚人的威力,如果讓她真正完成這個秘術,并且自如的操控使用,就真的是難以抵擋了。”

  就算是張烈,看到眼前法術的威力,也是微微皺眉,他身旁所站立的女修步鸞,更是駭得神色劇變。

  而在這個時候,身軀被斬去一小半的天煞魔尸,周身金色光圈擴散,憑借被張烈轉移到自己身上的日精輪,將元氣受損的青衣女修一瞬罩入其中,就猶如上一次對付赤蛟一樣,同時催運焚血燃髓功與日精輪,作近身搏殺。

  在一片黑暗中,極度近身的狀態之下,絕大多數法術無用,絕大多數法器無用,可以說將天煞魔尸的相對優勢,發揮到了最極致境界。

  “此人是誰,月神會的結丹宗師嗎?”步鸞臉頰生汗,在粗重喘息著。她這并不是疲憊,而是極度的恐懼。

  在通玄界與一名大境界在自己之上的修士為敵,就要做好隨時去死的準備,這種事情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負荷的了的。

  “我也不清楚她是不是月神會的修士,但我清楚她是要殺我們的人。居虛倅略!”

  口呼域外天魔之魔名,張烈再一次召喚太陰幡,并且控御其上的本命神通金陽玄光神雷,擴散萬道,源源不斷的投入到暫時困壓住兇冥金甲蟲的五行劍陣之內。

  殺不死,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像這種智慧不高的兇蟲,暫時封印鎮壓起來,斗法結束之后有的是辦法處置,實在不行扔在這尸仙洞府下層也是可以的。

  紫府、結丹境修士不容易解決,元嬰境修士不可能解決不了,對于他們來說這種古魔界靈蟲也許反而是寶物也說不定。

  滋滋,伴隨著一條條金色的電光流動注入,金陽玄光神雷沉重萬鈞的特性,將整座五行劍陣以及那些兇蟲,一同形成了一塊電弧躍動的金磚。

  而在這個時候,伴隨著轟然的一聲爆炸,日精輪不堪重負的自內爆開了,而身處其中的青衣女修,此時此刻虛空站立著,單手提著大半身軀都已然被打碎的天煞魔尸殘軀,雖然略有一些氣息不穩,卻不屑地道:

  “不滅之體?這世上哪有真正可以仗之不滅的神通?”

  這樣言說著,她隨手將魔尸的殘軀扔到了下方,卻并沒有順勢下手將之完全滅掉。

  天煞魔尸的底子極好,對于任何修煉魔道的人來說,一旦遇到了,幾乎沒有不想將之煉化為己用的。

  現在只要殺了眼前兩人,這具魔尸就歸自己所有了,黃珊當然不會徹底毀去自己的財物。

  “難怪閣下之前要誘惑我近身,原來月魔已經與古魔勾結起來,你們這些人,已經放棄人類修士的身份,暗中轉修魔道了。”

  張烈注視著面前的青衣女修,如此緩緩言說道。

  只因,此時此刻的黃珊面容變化不大,但是膚色慘白如鬼,額生雙角,頰生妖異血痕,甚至于在其尾椎處,延伸而出一條修長堅韌的長尾,此時此刻正無意識地扭動抽打。

  無論轉妖修,還是轉魔修,獲得了妖魔精血,大多數情況下都可以令修士的肉身法體強度獲得極大提升。

  哪怕原本并不擅長于近身搏殺之術,完成轉化后多數也會有所修習,因為近身偷襲時,的確是有效好用。

  “哼,就算你們知道了這個秘密那又怎么樣?還不是要,死在這里。”

  黃珊說完這番話之后獰笑一下,以其身形為中心冒出一團黑光后。光華一閃,其身形就在原地不見了蹤影。

  “閣下未免過于自信了。”

  張烈雙手前伸,兩口飛劍自袖口當中滑出,落入到了他的手里,再下一刻其身形在步鸞的眼中,同樣也是剎那消失了。

  古魔長于殺伐,剛巧,張烈也是一樣。

  黃珊倚仗古魔精血轉化而來的魔體,想要憑借近身搏殺術解決對手,剛巧,這個方面張烈也是擅長,并且多年修煉同樣法體堅固。

  在步鸞的視角感知當中,她一時間看不到那名魔修以及張烈的身形了,只能隱約見到,漫天黑光、漫天劍光,不時沖擊碰撞,鏘然之聲,在不時間爆響。

  終于,“轟”地一聲巨響。

  在步鸞眼前中央的位置處,一團黑光和兩道劍芒同時浮現而出。

  兩者互撞,又在剎那間迸射出萬道豪芒,恐怖的空氣波紋與沖擊擴散,緊接著雙方又同時身軀一震分別倒射而退。

  現出兩道人影,正是神色凝重的張烈和滿臉不可置信之色的黃珊。

  此時此刻,已然完全妖魔異化的黃珊,緩緩以手掌撫過自己的胸膛,然后放在眼前,入目所看到的,卻是滿手的黑色污血。

  “怎么可能?”

  “我放棄一切才獲得的修為,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被壓制住?”

  雖然并沒有說出口來,但是這樣的疑問卻在黃珊的心中,無法壓抑的不斷涌現出來。

  “你是吞服了妖魔精血,以某種秘法速成轉化出來的魔修吧?丹成至多四品,不可能是金丹修士,但是因為魔功的威力與詭異,你平常與不擅斗法的金丹修士戰斗,甚至能夠占得上風、斬殺對手,所以你就以為自己也是金丹修士了,其實不一樣的。”

  “你這種修魔方法,永遠都只是下乘,甚至于你的壽元都無法達到正常結丹修士的程度,能有一半就不錯了,這一點,你身后的那個家伙也沒有告訴你吧?”

  雙手提著冥河、光明兩口飛劍,張烈神色平靜的口吐誅心之言。

  并不是正面搏殺打不過,在經過秘術反噬、天煞魔尸的搏殺,雙重削弱后,眼前這名魔修,張烈已然有足夠的把握自己可以應付了。

  但現在這里是尸仙洞府的下層,張烈不可能把自己耗得神識法力窮盡,那樣即便最后勝利,也未免太過危險了。

  “…你懂什么?”

  以劍術壓制撼動心神,以誅心之言毀其意志,若是正道修士自然可以清神明志,重穩道心。

  而沉淪于魔道者,意志的波動要遠遠比正道修士來得劇烈百倍,尤其,黃珊還是在魔化狀態之下。

  她猛地一拍腰間的乾坤袋,乾坤袋中靈光飛出,一只古樸的法印,懸浮于空中。

  在這法印出現的瞬間,已然魔化的黃珊體內,洶涌的黑光就像這法印源源不斷的涌去,其所需要消耗的法力之巨大,竟似乎連魔功強悍的她,都十分難以負荷的樣子。

  但是與此同時的,隨著這只青色法印的出現,整個尸仙洞府下層的山岳都似乎產生呼應一般,千山一呼,隱隱之間連成一片。

  而且,還在這名魔修的周身,形成一片無形卻又有質,如巨型山岳般似堅不可摧的防御。

  “古寶?”

  張烈見識廣多,同時自己也使用過古寶青冥玄鐘,與眼前對手此時狀態相差不多。

  只是張烈自身使用青冥玄鐘,部分向師尊蕭山真君借力,而眼前對手已然是結丹境修為,雖然負荷巨大,但是她已然有資格推動古寶的威力了,何況魔道當中多有攻伐潛力的各種秘術。

  若是在其它地方,心中非常清楚古寶威力的張烈,此時此刻絕對御劍遠遁千里,任憑這件古寶有無窮威力,也落不到自己的身上。

  可是此時此刻因為血祭魔陣,根本就沒有地方躲避,張烈微微皺眉,也就只能將自身的神識法力,大量注入到左右手中的雙劍之內:

  “在她發起攻擊的那一刻,以天地無影錯開她的神識鎖定,以剪虹斷影施以對攻,此招過后,無論勝負,周圍的血陣都不大可能存在了,那個時候是走是逃,再以自身狀態為憑作出決斷。”

  天地無影,是張烈早年就已然設計好的一式劍術殺招,這是以混元五行功為基礎,以五行大遁為擴展,修煉出來的。

  五行大遁,天地無影!

  此招劍式一旦施展,在敵方眼中,哪怕已經以神識鎖定,也會瞬間失去張烈的蹤跡,而四面入目的,卻盡是猛烈攻至的劍光。

  此招劍式,五行大遁修煉得越是精妙,威力也就同比越大,但若是在施展的過程中,被對方窺破形藏被一擊打出來了,那就弄巧成拙了,因此張烈雖然修成,但施用的時候卻并不是很多,只是始終沒有停止不斷進行修煉完善。

  剪虹斷影,則是御使雙劍的招數,兩道劍光交尾猶如彩虹化剪,一瞬斬出,殺傷力奇大。

  因為其中暗藏的是劍氣雷音與部分煉劍成絲的法門,因此越是簡捷凌厲,威力反而是越大。

  就在黃珊與張烈,兩人各自蓄勢,傾注自身神識法力,準備發出殺招之時。

  數道七色光柱突然之間,空間之間接連掃落在那名已經完全陷入魔化當中的女修身上。

  那枚青色法印對于此竟然是絲毫反應都沒有的,盡管擴散著力場防御,但卻絲毫沒有阻擋那七色光柱,在黃珊身上接連掃落。

  因為這是再正統不過的佛門靈光,化戾氣為祥和,那枚青色法印本身并不是魔道寶物,被黃珊剛剛獲得掌握的程度也是極低,當然不會去擋這七道佛門靈光。

  可是這七道靈光對于黃珊的殺傷效果,卻是驚人的,明明并沒有傷害,但是青袍女修卻因此發出一聲驚天動地地般的嘶吼,原本已經被緩緩催動的青色法印,更是迅速靈光暗淡下來。

  青袍女修的口鼻七竅當中,剎那間涌出黑色的血來,只是這魔血似乎牽連著她的元氣,令其神識法力一時劇降。

  張烈見此,有些驚訝的移目望去,只見自己的同伴,女修步鸞的身旁處,飛懸著一只品相不俗的佛門寶輪,此時此刻隨著步鸞的咒語催動,其上又有七色靈光流轉。

  “是了,我一直覺得,以她現在的心態轉修魔道功法才是最好的選擇,將復仇的執念轉為心魔,以日日煎熬痛苦為養料,在修為上必然可以一日千里。”

  “但是我怎么忘了,若是有師門長輩庇護的話,第一個選擇必然是讓她去兼修佛法,化戾氣為祥和,如此道佛雙修,比之道魔雙修雖然失于急進,卻得益于中正平和。”

  任憑黃珊,張烈他們兩人誰都沒有想到,這場斗法的關鍵時刻,竟然是步鸞憑借自己的輔修法門,成為了決定雙方勝負生死的最沉重砝碼。

  以黃珊的四品魔道金丹修為,強行驅使催動手中的那枚青色石印就已經負荷極重了,不得不動用攻伐潛力的秘術,提升自身神識法力。

  但是現在神識法力已經輸送出去了,再被步鸞的佛門靈光反復沖刷,神識法力一潰再潰,可謂是此消彼漲,高下立判。

  在這種斗劍殺伐當中,張烈也是毫無猶豫,手中雙劍斬出,剪虹斷影,兩道凌厲劍光交尾猶如彩虹化剪,近乎毫無阻礙地就成功突破了面前青袍女修的周身力場防御,直接將其身軀裁剪成三段。

  “啊…”

  伴隨著一聲飽含著無盡憤恨之意的悲鳴,這名女修周身突然有熊熊的黑火燃起。

  在這個過程中,她一身的魔化退去,原本絕世麗容亦退去,最后顯出一張張烈有一些熟悉的臉龐,而后這臉龐亦是在那熊熊的黑焰當中消散一空,卻讓張烈神色為之一愣。

  但是片刻之后,隨著四周的血霧之陣彌散化開,張烈招手將那名青袍女修的乾坤袋、以及那只在半空中虛空漂浮著的青色石印攝取,帶著步鸞迅速離開了。

  “那個人,我一定是見過,但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應該是沒什么接觸但有過一面之緣…可是,無論是紫府境還是結丹境的修士,我都不可能忘記的,現在怎么會想不起她的身份?”

  帶著這樣的疑惑,張烈帶著步鸞迅速離開了尸仙洞府的下層,好在在這個過程中,沒有再遇到什么意外了。

  而在那名青衣女修的身上,也有著金九與肖牧云兩人的乾坤袋,其中的靈礦地龍脈,再加上張烈與步鸞身上的,已經足夠交付月神會的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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