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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狗官怎么知道我好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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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知音難求,外加一塊肥肉,一下就把額駙同王布政的關系拉近了。

  堂堂甘肅布政接下來一點都不像地方大員,反而如同生意人般。

  漸漸的,王布政就掌控了宴會局面,舉杯端酒,侃侃而談,好像他才是這總督衙門的主人。

  真正的主人陜甘總督勒爾謹對此也是絲毫不以為意,只在那同被革了職的老朋友富勒渾閑談。

  整體氣氛讓賈六莫名的熟悉,猶如前世在隔壁市某家會所,馬副局長拿著話筒正在放聲歌唱,王處長帶領同事不斷鼓掌。

  而他,則在那不斷給領導倒酒。

  只是現在,他成了被不斷倒酒的人。

  這是一場鴻門宴。

  賈六意識到,這場宴會的目標不是老富,而是他這個額駙。

  瞥了眼正在同陜甘總督談的正歡的老富后,賈六不動聲色的將凳子往老富那邊挪了挪,他想聽聽兩位總督大人說些什么。

  可他挪凳子,老富也挪凳子。

  當賈六再一次挪凳子試圖湊近時,老富轉過身來瞪了他一眼,一一臉你少來的樣子。

  老富你來真的!

  賈六一臉訕訕。

  氣氛不禁有些尷尬。

  王布政哈哈道:“總督大人小氣了不是?額駙怎么也是您拉進咱們互助會,可是自己人啊。”

  “自己人?這小子把我坑慘了!”

  老富氣不打一處來。

  “莫生氣,莫生氣,氣就是財,財就是氣,和氣生財,和氣發財...”

  王布政端著酒杯走到賈六這邊,很是自來熟的拍了拍賈六的肩膀,一臉笑容:“額駙也不必拘束,在座的都是自己人。”

  是么?

  賈六不信,因為陜西畢巡撫邊上坐著的中年男子,自他和老富進來后就沒人給他們介紹過。

  這中年男子看著模樣倒是周正,就是眉宇間總有點讓人說不出來的怪異。

  畢巡撫見狀,不禁挼須一笑,起身拉著邊上的男人介紹道:“額駙有所不知,這位是賤內。”

  “噗嗤”一口老酒。

  生生把額駙給嗆著了。

  “奴家李桂官敬額駙一杯。”

  中年男子毫無羞愧的豎著蘭花指要敬賈六酒。

  一邊的兩位總督大人和王布政對此不僅沒有半點厭惡之情,反而紛紛露出贊許之色。

  尤其是老富看著人家李桂官,竟隱隱聊發少年狂了。

  過于雷人的一幕讓賈六第一次失態。

  端著酒杯,不知是站還是不站。

  “額駙不知桂官于我之佳話,有此反應實屬正常...”

  畢巡撫深情握著夫人李桂官(男)纖細的雙手,“當年我未中狀元之前,桂官待我最為殷勤,我病時他稱藥量水,日夜不離,比之女子更甚女子...”

  巡撫大人如同講天仙配良緣般,為賈六描繪了一幅知男而上的凍人愛情故事。

  賈六手在抖。

  “沒見過世面,”

  老富微哼一聲,一臉鄙夷的看著賈六:“天下誰不知桂官乃狀元夫人,便是皇上也是曉得的。”

  “是啊,皇上不僅曉得,還艷羨狀元郎呢。”王布政笑道。

  完了,和珅肯定失身了。

  賈六意識到自己失態,趕緊端起酒杯,滿臉堆笑:“夫人不必多禮!”

  接著硬著頭皮一飲而盡,重新坐下之后則尋思回去之后得好生洗眼睛,真他媽的辣。

  “都是自己人,外面說不得的話這里便能說得,外面做不得的事這里能做得。”

  王亶望直接坐在了賈六邊上,“剛才額駙說的真好,做官就是做生意。生意人為的是賺錢,咱們做官為的不也是賺錢么,不為賺錢,誰個當官?”

  “有道理。”

  賈六欣然點頭,果然自己人說話才坦誠,沒那么多廢話和虛偽。

  狀元郎畢巡撫也笑道:“做官,做的什么官?總不能是百姓的官吧?做的是皇上的官。”

  陜甘總督勒爾謹不失時機的開口:“所以咱們做官之人相互間應該團結。”

  賈六點頭:“對,團結起來,共同對付皇上!”

  勒爾謹笑著搖頭:“額駙這話說的不好,怎么能是對付皇上呢,是共同伺候皇上。”

  “對,對,伺候皇上。”

  賈六越聽越中意,在座的都是他的朋友,今后有事報他名字就行。

  不過想到甘肅那攤子事,不禁好心提醒道:“王大人,你們甘肅才多少人,你搞這么多監照出來,皇上不可能不懷疑你的。”

  “當然懷疑,皇上去年還派人過來查我呢。”

  王亶望笑嘻嘻的說去年上報捐監生一萬九千人,本應每人上交豆麥43擔,但他卻讓這些捐監的一律交55兩白銀。

  除了按二兩一個人給戶部交了不到四萬兩后,余下近百萬兩全部入了他腰包,而甘肅全省一年財政收入才不到五十萬兩。

  正如賈六所擔心的那樣,一聽甘肅有近兩萬人捐監生,乾隆起了疑心便派人過來調查。

  結果人家王大人直接拿出二十萬兩給涉及此事的所有官員,所有,包括小吏全部分紅。

  來調查的官員硬是什么也查不出來,最后帶著王布政給的幾千兩辛苦費回京復命去了。

  “你們這樣搞不行,沒個名頭,一年報的比一年多,總會出事的,”

  賈六瞇了一口酒,“萬一出個不肯收大人銀子的官,非要往深處調查,又或背著大人偷偷的查,這事破綻太多,總會被查出來的。”

  王布政深以為然,不禁詢問:“額駙有何高見?”

  “我能有什么高見,我就尋思甘肅乃西北貧瘠之地,自當連年災害。這鬧了災,朝廷就得賑災,如此一來不就可以把你們賬面上的捐糧拿去賑災了,弄不好戶部還得給你們撥大筆賑災銀。”

  “高,高啊!難怪富大人要把額駙拉進咱們互助會,原來額駙也是妙人。”

  王布政一歡喜,舉杯就敬。

  氣氛越來越輕松,也越來越濃烈。

  那個李桂官都跑過來敬了賈佳額駙好幾杯。

  也不知過了多久,賈六也不知道何時結束的酒席,搖搖晃晃出來找了個角落就地尿了一泡,正抖著就見老富在三尺之外也在抖著。

  二人目光交匯,不約而同“呸”了對方一口。

  各自嫌棄。

  有人過來攙扶額駙了:“額駙,您這邊請!”

  “扶我回去,我該到車上睡覺了。”

  賈六迷迷湖湖被來人攙進了一間屋中,沒等他問是哪里時,門就被帶上了。

  勒總督有心了。

  能處。

  賈六心想肯定是打點過那幫押送的侍衛了,今天晚上他賈佳額駙就在總督府睡了。

  正要往床邊摸去,屋中燈亮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罩滿紅幔的大床。

  床頭好像還掛著一幅對聯。

  上聯是色即是空空是色;

  下聯是卿須憐我我憐卿。

  搞這么文藝的?

  賈六心想我就睡個覺,搞個對聯干什么,我又不識字。

  正納悶時,一個妙曼的女子身影卻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妾身卿憐請額駙輕憐!”

  未等賈六明白怎么回事,女子就開始脫他衣服了。

  媽的,這幫狗貪官...怎么知道我好這口的?

  ------題外話------

  明末:造反我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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