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墜月領的一眾高層,正無聊而焦急的等待著最后的結果。
他們平時在墜月領都是趾高氣揚,說一不二的人物,何曾受過這種氣。
如今他們被護城魔法陣給罩在里面,自己出不去,外面想送點東西也送不進來,就和蹲監牢一樣。
“唉,游術大師啊,這一次的難關,你怕是難過了啊。
隨便問問墜月領的居民,都知道是你下的手。
不過游術大師你放心,我們藥劑師行會和你們制寶師行會同進同退。
塞瑞納議員要是想動你,還得先過我們這一關。”
藥劑師行會的會長表面上義憤填膺,話里話外的意思卻都是讓成都·游術不要心存僥幸,早點認罪,莫要連累了大家。
“就是!游術大師,我們兄弟幾個在墜月領這么多年了,早就不分彼此,哪是塞瑞納說罰便罰的。
今天她要是不講道理,我說什么,都要去雷霆城告她一狀。”
墜月領的副城主拍著胸脯,話說的好聽,言外之意就是現在肯定幫不了你。
成都·游術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他們表演。
他心里清楚,自己跟這些人都是胡吃海喝的情誼,雖有些利益的牽扯,也不過是像蜘蛛一樣結了張網而已。
就種淺薄利益結成的網,平時看上去無比堅固,但真當大風大浪過來時,一吹就破,一淋就濕,根本沒有價值可言。
“你們就落井下石吧。你們壓根不知道,我在幫誰做事。”
成都·游術咬牙切齒,但此刻他只能耐心隱忍,等待翻盤的時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便有一位法師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他站在廣場上,對著魔法陣中的人大喊:
“開爾福城主!
塞瑞納議員說,他們抓到了正在試圖對賽拉·娜恩斬草除根,銷毀證據的法師。
兇手進行了無比激烈的反抗,塞瑞納議員出于墜月領安全的角度,迫不得已出手擊斃了對方。
根據星風和塞瑞納議員的調查結果,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制寶師行會。
塞瑞納議員說,請你將制寶師行會的人嚴加看管,不能放過任何一個!”
一瞬間,整個廣場上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成都·游術。
制寶師行會旁的藥劑師行會和戰爭機械行會的人員都齊齊把位子挪動了一下,盡可能的和制寶師行會的人分開。
制寶師行會的會員慌得六神無主。
那些在賽拉福事件中出過力的人更是膽戰心驚。
他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成都·游術。
成都·游術面色陰沉,沉聲到:
“不要慌,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們問心無愧,沒什么好怕的,坐著等消息。”
拉西·白燈知道不管結果如何,自己肯定是活不成了。
他失魂落魄地問:“會長,可是,萬一,我們問心有愧呢?”
游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到:“就你話多,給我閉嘴!”
開爾福見到這一幕,在心里嘆了口氣,大聲回答到:
“告訴塞瑞納議員,我深刻地領會到了她的重要指示,并堅決落實!
有我在,制寶師行會的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半個小時過去,突然一陣響亮的雷鳴聲在天空爆開,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又過了片刻,又有一個法師跑來,他氣喘吁吁地說:
“開爾福城主!
出大事了!
塞瑞納議員和星風大人查封了制寶師行會,塞瑞納議員說,他們正在制寶師行會收集證據,已經有超過20名人證愿意當污點證人。”
開爾福連忙看了成都·游術的表情。
他臉上的驚慌已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見的陰狠。
見到開爾福看過來,成都·游術狠狠地說:
“我作為制寶師行會的會長,對塞瑞納議員的行為提出嚴肅抗議!
制寶師行會作為墜月領的官方組織,就算有問題,也只能由雷霆城的制寶師總公會來查!
她一個魔法議會的會員,憑什么查我的制寶師行會!”
旁邊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但是雷霆城來的人,天然就比墜月領的大三分。
成都·游術說這些話,就是主動和塞瑞納議員徹底撕破臉啊。
開爾福明顯沒想到成都·游術會這么說,他愣了一下,臉色也陰沉下來,說到:
“我作為墜月領的領主,有權授權塞瑞納議員調查墜月領的制寶師行會。
塞瑞納的行為完全符合程序。
告訴塞瑞納議員,有我在,大膽查!”
開爾福盯著游術,心里怒哼了一聲。
他是魔法議會的會員,魔法議會和制寶師總公會本身就分屬魔法和后勤兩個不同的派系。
成都·游術的話,他不能當成沒聽見,否則以后就別想在魔法派系混了。
成都·游術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他就是故意這么說的。
聽到開爾福的話,他興奮地捏住了手上的海螺。
有了現在這個前提,自己存活的幾率就多了幾分。
僅僅五分鐘過后,前來報信的法師又一次跑來。
這次他的表情極為驚恐,說話的聲音有點抖索:
“開爾福城主。
星風大人在制寶師行會駐地,游術大師的辦公室里,找到了,游術大師派人撞死塞拉福的信函。
上面有游術大師的蓋章,制寶師行會的會員紛紛指認,那就是游術大師的筆記。
什么!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游術,想看他的反應。
游術心中一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別人不清楚,我自己還能不清楚嗎?
我讓人弄死賽拉福,全程都是口述,哪里會有什么信函?”
游術的腦海中突然回憶了星風的陰險面孔,閃過一道靈光。
“不好,栽贓嫁禍!制造既成事實,先殺后審!
塞瑞納現在就要殺我!
她壓根不想按程序走!”
游術頓時明白過來,情況已經危在旦夕,絕對不能再拖延了。
他毫不猶豫地捏碎了手上的海螺!
錄音海螺。
一種比普通傳音海螺稀有百倍的特殊傳音海螺。
可以錄制一段時間的聲音,捏碎后便能將錄下的聲音傳到綁定的另一個錄音海螺上。
錄音海螺一捏碎,成都·游術的表情便驟然輕松了許多。
他坐在地上,哼了一聲,說到:
“圣潔的少女不需要騎上獨角獸,也是圣潔的少女。
骯臟的婊子,就算把自己綁在獨角獸上,也是骯臟的婊子。
我是無辜的,自然會有人庇佑我。
讓那個所謂的星風收起他的小把戲,這些對我不管用。”
雷霆閃電,化為一條巨蛇,環繞在制寶師行會。
制寶師行會里制寶師和法師守衛,躲在行會里瑟瑟發抖。
七鴿和塞瑞納打開了一張躺椅,躺在制寶師行會的外貌,一邊沐浴著溫和的日光,一邊嘬著糖椰子水。
塞瑞納總感覺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自己現在不應該是,正在把制寶師行會的那些混賬用巫師之手提起來,吊在天空打嗎?
為什么自己會躺在這和星風一起喝椰子水?!
她又嘬了兩口,甜蜜蜜的糖椰子水把她的腦袋一沖,便讓她放棄了思考。
算了,聽星風的,星風的話應該不會有錯。
七鴿的面前,懸浮著一面光幕,光幕上清晰的顯示著成都·游術的一舉一動。
就在這時,七鴿見到成都·游術的表情驟然從緊張變成了放松。
他會心一笑,對著塞瑞納說:“成了,魚咬鉤了。走吧,我們去廣場。”
塞瑞納精神一震,收起水鏡術,翻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到:
“星風,那制寶師行會里的這些敗類怎么辦?”
七鴿轉過頭,冷冷地哼了一聲,說:“他們不敢跑,也跑不了。”
七鴿拍了拍手,成千上萬的石像鬼和鐵人便從大街小巷中鉆了出來。
兩個法師英雄帶著一群大法師,將整個制寶師行會團團包圍。
沃夫斯帶著扎羅德迅速走過來,恭敬地說:“星風大人,一切準備就緒。”
“很好,這里就拜托給你們了,塞瑞納,我們出發。
讓我們一起去看看,這個成都·游術,到底給我們準備的什么好戲。”
開爾福面色不善地盯著成都·游術,成都·游術也毫不退縮地和開爾福對視著。
兩人已經撕破了臉面,沒有任何偽裝可言。
開爾福眼中毫不客氣地沉聲說:
“游術大師,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
我勸你好自為之,乖乖認罪伏法,不要連累我們墜月領的風評。
我們墜月領已經連續十年,被雷霆城評定為治安優良城市,可不能因為你一個人,壞了我們全體領民的共同努力。”
成都·游術從鼻孔里哼了一聲,說:
“開爾福,凡是都要講證據。
你自己領地管理不善,發生了這種惡心事件,難道不該是你這個領主自己先下臺謝罪嗎?
怎么,難道你想把罪責推脫到我身上,讓我當替罪羊?
也對,我差點忘記了,這不就是你們魔法議會的一貫作風嗎?”
“你!”
“哼!”
一輪嘴炮結束,開爾福和成都·游術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緩和的余地。
就在這時,開爾福察覺到了墜月領的傳送陣在一陣響動中,被強行打開。
他深深看了成都·游術一眼,知道這是成都·游術的反擊手段來了。
撲棱棱!!
很快,天空暗了下來。
遮天蔽日的石像鬼蓋住了廣場的天空,它們在天空上肆意飛舞,發出一聲又一聲的鳴叫。
“這是?!”
如果只是一般的石像鬼,開爾福也不會感到驚訝。
任何一個實權城主,要拿出這些石像鬼,都不會是什么難事。
可是現在天空中的石像鬼,都是3階以上的石像鬼兵種,甚至還有兩個5階,巨大無比的巨型石像鬼兵種。
這就讓開爾福有些不敢相信了。
按理說,后勤派的英雄里,能拿出這樣的陣仗的英雄,應該屈指可數才對。
開爾福眉頭一皺,心里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就在這時,一個尖細的,沙啞的,如同鴨子叫喚一樣的聲音在魔法陣外面響了起來。
“開爾福,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要歡迎我,也不用擺出這種癥狀吧?”
開爾福聽到聲音,心里一咯噔,連忙轉過頭。
他萬萬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匹克杰姆!
匹克杰姆,布拉卡達的老牌傳奇,工業派的二號人物。
和特羅薩一同推進了布拉卡達工業化的工業派核心。
他的石像鬼大軍曾經在對抗尼根的多次戰役中,立下過汗馬功勞。
和平時期,他名下的工廠生產的各種兵種裝備,石像鬼,船只,魔法奇物等等,都是布拉卡達對外賺取外匯的利器。
毫不夸張地說,匹克杰姆就是工業派的半壁江山。
如果說塞瑞納是依靠半神索姆拉起家的“法二代”,那匹克杰姆就是靠著自身,便有半神機會的“工一代”。
開爾福喉嚨聳動了兩下,這兩人要是在墜月領正面碰上了,誰贏誰輸不好說,自己這個城主,十有八九得下臺。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開爾福心里苦啊。
匹克杰姆今天的外表格外特別,他帶了一頂似乎是鋼鐵制成的帽子,上面鋪著一塊藍布。
他還用鐵塊做了一對大大的三角形耳朵。
在加上他穿著的那件藍色袍子,腰間掛著的鏈球,配合他本身就只有一米五左右的身高,看起來,就像一個大號的大妖精。
這個相貌一下子給開爾福整不會了,連他心中的苦澀都被沖淡了一些。
開爾福當然清楚,詢問對方的外貌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他也沒有多嘴,而是解釋到:
“匹克杰姆議員,塞瑞納議員的朋友賽拉福,在一個月前被人用馬車殘忍殺害。
根據我們的調查,判斷兇手極有可能在墜月領的高層之中,為了防止犯人逃跑,我才迫不得已把大家都關在里面。”
“哦,原來如此。”
匹克杰姆仰了仰頭,若有所指地說到:
“我還以為是開爾福你奉了魔法議會的命令,準備對墜月領里的工業派、后勤派和戰士派下手呢。”
開爾福連忙否認:
“不不不,這怎么可能。
我們墜月領的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各級官員公正平等,互幫互助,彼此之間親如一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迫害同僚的事情。”
匹克杰姆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把他臉上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
他沉聲問到:“開爾福城主,你說得賽什么人死亡案件,現在是誰在查?”
“賽拉福,塞瑞納議員和星風在查。”
匹克杰姆目光一凝:“塞瑞納她有什么資格調查這件事?這件事不該是你們墜月領的內部事務嗎?”
開爾福心下驟沉,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塞瑞納議員不光是我們魔法議會的議員,還是雷霆城大議會的議員。
按照程序來說,在犯人可能出自墜月領高層的情況下,她有資格直接介入。
我也有資格和義務,授權她進行調查。”
匹克杰姆早有準備,繼續問到:
“授權?可有授權文書?”
開爾福心中一緊,說:“情況緊急,沒有文書,口頭授權。”
匹克杰姆冷哼一聲,說:
“口頭說的,能算嗎?!
沒有授權文書,塞瑞納便沒有調查資格!
我以雷霆城大議會,常務議長的身份,命令你。
開爾福,你立刻派人,去把塞瑞納叫回來,讓塞瑞納終止調查!
所有調查結果,全部作廢!”
開爾福冷汗淋漓,神仙打架,來了。
成都·游術心中萬分得意,想動我,沒那么容易。
“匹克杰姆常務好大的威風!
于情,受害者賽拉福是塞瑞納的摯友;
于法,塞瑞納是雷霆城的議員,此次更是得到了艾斯卻爾大議長的命令,前來墜月領進行巡查。
她在巡查的過程中,發現了問題,臨時接管墜月領,符合程序,你憑什么中止?”
關鍵時刻,七鴿帶著塞瑞納從街道拐角處走了出來。
他站在塞瑞納前面,神色鎮定自若,毫不動搖地直視匹克杰姆的面孔。
嘶吼!!
匹克杰姆聽到七鴿的話,眉頭一皺。
頓時,天空中石像鬼都發出了咆哮。
它們翅膀快速震動,對著七鴿張開長長的石質手臂和尖銳的指甲。
七鴿感覺到一陣風壓從天空壓了下來,匹克杰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塞瑞納眉頭一皺,瞳孔瞬間變為赤紅色。
她手輕輕一揮,耀眼的閃電化成了一只巨大的雷龍,雷龍在出現了一剎那,便對著天空的石像鬼發出巨吼。
大量的石像鬼一瞬間陷入了恐懼狀態,雜亂無章的到處亂飛,只有極個別5階以上的石像鬼還能保持著冷靜和雷龍對峙。
匹克杰姆冷哼一聲,對著七鴿問到:
“你是誰?有什么資格這么跟我講話?”
七鴿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高聲說: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星風。
阿蓋德傳奇是我老師。”
一邊說著,七鴿一邊取出了阿蓋德的身份牌,并把信息顯現在空中。
傳奇和阿蓋德這五個字格外顯眼。
阿蓋德的徒弟?
眼下,正是大議會,總議長(大議長)的爭奪時期,阿蓋德的那一票至關重要。
如果是阿蓋德的徒弟,那事情還真有點麻煩。
匹克杰姆責備地瞄了成都·游術一眼,成都·游術的錄音海螺里,沒有提到過星風的具體身份。
匹克杰姆的這一眼,可把成都·游術嚇得心肝亂顫。
“啥意思?匹克杰姆大人不會要拋棄我吧?!”
匹克杰姆手一捏,天空中所有的石像鬼瞬間冷靜了下來,但它們沒有再對七鴿表露敵意,而是靜靜地懸浮在空中。
匹克杰姆的神情緩和了一些,不再那么針鋒相對,他看著七鴿,問到:
“星風,你是阿蓋德的徒弟,這事你就不要隨便亂插手。
我現在懷疑,塞瑞納和塞瑞納背后的魔法議會,想要清洗我們工業派和后勤派的勢力。
你不要傻乎乎的給塞瑞納當肉盾用了。”
七鴿閉著眼睛搖了搖頭。
“ε(′ο`)))唉”
七鴿先是無比沉痛的嘆了口氣,然后睜開眼睛,震聲到:
“此事,我非管不可!
賽拉福不光是塞瑞納的朋友,還是我的至交好友。
他絕對不能就這白死了!”
匹克杰姆的眼睛瞇了起來。
他的脾氣從來就不怎么好。
“要是阿蓋德本人在這,我還會考慮到大局,忌憚一二。
可你星風只是阿蓋德的學生而已,居然敢在我面前這么囂張?
不知天高地厚。”
匹克杰姆面對著七鴿,毫不掩飾的威脅到:
“星風,你真的要幫助魔法派系?
你的老師是傳奇,你可不是。
搞清楚你的身份。
曾經你是阿蓋德唯一的徒弟,現在阿蓋德晉升傳奇,有了新的收徒名額,你的地位可沒有你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
你以為,阿蓋德會為了你,得罪我們整個工業派?
大不了,我們再賠他一個徒弟。
況且,你星風一不是大議會的議員,二不是墜月領的官員,憑什么參與此事?!”
七鴿微微笑一笑,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起了塞瑞納的手,說:
“憑我是這件事的原告!
賽拉福之所以被墜月領的制寶師行會所害,是因為他們覬覦塞拉福手上的英魂香袋。
而英魂香袋的制作方法,是我交給他的,版權在我手上!
換言之,你成都·游術,和你們墜月領的制寶師公會,搶得是我的東西!
你們殺的賽拉福,是我的人!”
“什么?!”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就連塞瑞納都用震驚的目光看向七鴿。
七鴿輕輕地捏了捏塞瑞納的手掌,塞瑞納的眼睛又十分努力地瞪大了一些。
匹克杰姆皺著眉頭,心思百轉。
七鴿神色嚴肅地繼續說:“塞瑞納,麻煩你遠程調動一下塔靈。”
塞瑞納點點頭,取出她自己的身份牌,呼喊到:“塔靈!”
如同網絡延遲一樣,足足過去了三十多秒,才有一個聲音從塞瑞納的身份牌中冒出來。
您好,塞瑞納傳奇。一號塔靈,傳奇英雄專屬,傳說,為您服務。
遠程服務極其困難,服務需要收取額外的費用,請您諒解。
塞瑞納按照七鴿之前的教的方法,再次說到:“查詢專利信息,星風香袋。”
正在為您查詢。
二分鐘后,星風香袋的信息赫然展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從原材料,到部分制作方法,都公式了出來。
上面赫然寫著創造人·星風。
而創造時間,正是兩個月前!
這一刻,成都·游術心中簡直是日了狗了。
他為了幫匹克杰姆搶英魂香袋的制作方法,惹了一身騷,結果居然搶了個有主的!
七鴿往前邁了一步,義正詞嚴地說:
“星風香袋從研發到制作,都是我老師阿蓋德一手完成的,只是他將星風香袋的制作方法贈送給了我而已。
成都·游術你們殺了賽拉福搶到的,是我老師的創造!
這件事,我老師阿蓋德,也絕對會站在我這邊!
我需要學習建筑術,事務繁忙,便將星風香袋的制作和銷售委托給了我的至交好友賽拉福。
我不殺賽拉福,賽拉福卻因我而死。
他的仇,我就是追溯到大議會去,也要報!
今天,誰都保不住成都·游術,我說的!”
“還有我!”
塞瑞納緊緊握著七鴿的手,跟著七鴿邁出一步,她身上的魔法能量迅速膨脹,一股威勢壓得就連匹克杰姆都感覺呼吸一窒。
瘋子,都是瘋子。
匹克杰姆沒想到,區區一個英魂香袋,居然會牽扯到這么多人。
他的心中隱隱有些退意,但卻又不得不頂在前頭。
他在研究妖精的情緒之力時,發現英魂香袋散發的香氣居然可以對妖精產生催化作用,讓妖精對情緒更加敏感。
這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亡靈石像鬼的研究,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只要有足夠的英魂香袋和骨龍,他說不定就可以制作出骨龍石像鬼,從而踏入半神,甚至窺探真神。
真是麻煩。
成都·游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居然把事情搞成這樣。
偏偏自己還不得給他擦屁股。
想到這里,匹克杰姆突然展顏一笑,說到:
“原來如此!
星風啊,我跟阿蓋德是舊相識,在雷霆城也結下了十分深厚的友誼。
塞瑞納,我當年還是大師的時候,和你的老師索姆拉冕下也有過十分親近的關系。
大家都是自己人,不需要如此劍拔弩張。
你們的氣憤,我明白,你們的不平,我也能理解。
可不管如何,我們都是布拉卡達的高層,不能濫用權力。
這樣,我以雷霆城大議會常務議長的身份,在墜月領召開公審大會。
誰殺的賽拉福,我們定誰的罪,一切按證據來。”
公審大會。
開爾福一下子就明白了匹克杰姆的用心。
公審大會與一般的審判大會不同,除了證據外,還需要最后的公審團對被告進行投票公審。
按照規定,在墜月領,有資格參與公審的,必須是大師級以上的英雄。
到了公審大會上,所謂的公平正義都是屁話,最終結果就是派系之爭。
墜月領本身沒有蛇妖族的英雄,幾乎不存在戰爭派。
那就相當于,要塞瑞納和自己所在的魔法派系,一己之力對抗匹克杰姆的工廠派和成都·游術的后勤派。
而且,匹克杰姆是大議會常務,在公審大會算10票!
現在自己和成都·游術已經撕破臉,如果最后他活下來,自己就等于憑空多了一個威脅無窮的敵人。
成都·游術還是真大師,萬一他晉升真傳奇,一定不會放過我。
開爾福無比焦急。
星風,塞瑞納,你們兩個千萬不能上當啊。
“好!那就按你所說,進行公審大會。
我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定會給我和塞瑞納,一個公平的交代。”
聽到星風的話,開爾福心里嘎了一下,險些抽過去。
成都·游術欣喜如狂,在內心高喊我活了!
“終究還是太嫩了。”
匹克杰姆剛要微笑,突然間,傳送門閃動了起來。
艾斯卻爾笑呵呵地提著拐杖,從傳送門走了出來,他一看到七鴿,就開心地打起來招呼:
“星風,你怎么不跟老師我說一聲,就跑到墜月領來了?
墜月領我熟啊,我年輕的時候還在這當過副城主呢。
老師我還能帶你逛逛。
呦,這么巧,匹克杰姆常務也在?
剛好,剛好,一起逛逛啊。”
開爾福瞳孔驟然發大,內心狂喜。
艾斯卻爾常務!!星風和塞瑞納居然偷偷聯系了常務?!
星風和塞瑞納果然面子大,我們魔法派系的老大都來了!
僅僅過了片刻,傳送門便再次閃動起來。
黛瑞絲悠悠然從傳送門走了出來,她手上還拉著瓊斯菲爾。
開爾福的心情驟然一沉,后勤派的兩位常務也來了,常務的數量再次打平。
可出乎開爾福預料,
黛瑞絲一出傳送門,就笑瞇瞇地對著七鴿說:
“星風,你居然把塞瑞納從我的演唱會上拐走了!
怎么,你比較喜歡塞瑞納這種類型的?”
瓊斯菲爾也對著七鴿打起了招呼:
“星風!!嗨!!
嗯?!匹克杰姆也在?”
開爾福眨了眨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星風居然跟后勤派的兩位常務關系這么好?!
嘶,成都·游術,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家老大叛變了。
兩個都叛變了!
還沒有結束,傳送門再次閃動了一下,一位臉上布滿傷疤,渾身腱子肉的藍色燈神出現在了傳送門里。
他一入場,目光被四下掃視了起來。
他不屑地看了匹克杰姆一眼,平淡地掃過黛瑞絲和瓊斯菲爾,皺著眉頭看了一下艾斯卻爾,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七鴿臉上。
他用力地擠出了略顯猙獰的笑容,邊飄過來邊說:
“這位便是星風小兄弟吧,你老師阿蓋德專門寫了封信,讓我帶你去軍隊參觀一下。
哦,對了,我是法佛納,整個布拉卡達的蛇妖都歸我管。”
開爾福心中狂喜,又是一位站在自己這邊的常務!
匹克杰姆的一顆心逐漸下沉,他看到星風和塞瑞納混在一群與自己同水平的傳奇之間,左右逢源,聊得不亦樂乎,便知道,自己中了圈套。
事不可為,當斷則斷。
匹克杰姆轉過身,狠狠地盯著成都·游術。
成都·游術失魂落魄地看著這一幕,又對上了匹克杰姆的目光。
他瞬間明白了一切,絕望地跪在了地上,閉上眼睛,咬碎了藏在牙間的劇毒。
一股鉆心地疼痛傳來,成都·游術重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球已經布滿了血絲。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你等著,匹克杰姆大人一定會為我報仇!”
成都·游術死死地盯著七鴿,似乎想要用眼神把七鴿千刀萬剮。
“原來如此!區區一個主城級別的制寶師行會會長,居然敢謀奪阿蓋德傳奇的杰作,還膽敢殺害星風小兄弟你的朋友。
這個仇,一定要報!
星風小兄弟,你放心,我肯定站在你這邊。”
法佛納深深知道,目前自己的派系處于最劣勢,自己當選大議長的可能性最低。
其它人得到阿蓋德的支持,不過是錦上添花。
自己得到阿蓋德的支持,那是雪中送炭。
聽完七鴿的話,他第一個站出來,表達了立場。
艾斯卻爾慈祥地笑著,就好像一個溫和的老人。
他看了一眼塞瑞納,又看了一眼星風,重點看了看他們牽在一起的手,笑得更燦爛了。
“星風,你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任何一個兇手能離開墜月領。
阿蓋德不在,我就是你老師,你的事,就是我事。
賽拉福的仇,老師幫你報了。
匹克杰姆想袒護制寶師行會,得先過我這一關。”
瓊斯菲爾聽到這話,不滿的皺了皺眉,說:
“什么叫想袒護制寶師行會,明明是匹克杰姆想袒護兇手。
制寶師行會家大業大,難保成員中出幾個壞人。
難道艾斯卻爾你的魔法議會就這么干凈?!
再說了,兇手到底是哪個派系的人,難道你還看不明白?”
艾斯卻爾連忙賠笑到:“我的錯我的錯,瓊斯菲爾常務你別生氣。
無心之過,哈哈哈。”
瓊斯菲爾不開心地瞪了他一眼,看向七鴿說:
“星風,發生這種事情,我很抱歉。
放心,就算最后兇手確定是我們制寶師行會的人,我也絕不徇私,該抵命的抵命,該流放的流放。
但也希望那些無辜的制寶師你能不對他們產生偏見。”
七鴿欠了欠身子,回答到:“這是自然,感謝瓊斯菲爾傳奇您深明大義。”
塞瑞納落后了七鴿一步,看著七鴿的背影,心中頗有些贊嘆。
“真的跟星風說得一樣,他開放過阿蓋德的身份牌,就一定會有一大堆人過來。
星風說這是,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七鴿和這些傳奇英雄討論完畢,眾人同時面向匹克杰姆的方向。
艾斯卻爾笑呵呵地走上前,說到:
“匹克杰姆,聽說你很關心墜月領的發展啊?
連塞瑞納議員在墜月領巡查的事情都要管,還想要動用你的常務權限,在墜月領開公審大會?
現在我們人到齊了,你不是要開公審大會嗎?
可以開始了。
我到看看,這幕后的兇手到底是誰,每年給你送了多少泰坦幣,才能請得動你不遠萬里跑來幫他。”
匹克杰姆偏了偏頭,一臉無所謂地說:
“艾斯卻爾常務,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
我只是剛好心情好,想來墜月領散步,又剛好碰到塞瑞納和星風有麻煩,特地想了個辦法,想要幫助他們。
艾斯卻爾依然笑呵呵的,只是抬了抬眼皮,說到:“哦?散步?
散步帶這么多石像鬼?
我瞅瞅。
呦呵!要么是魔免的,要是氣免的,剛好能針對到塞瑞納。
巧得很吶。”
匹克杰姆皮笑肉不笑,嘴硬到:“我去哪都帶著石像鬼,這是我的愛好,你管不到吧?
這就跟遛狗一樣,石像鬼要是不經常放出來飛飛,身上容易長霉。”
“呵呵。那你可得把你這些狗都看好了。要是咬著不該咬的人。
可別怪我們打狗的時候,連主人一起打。”
“哼!碰到你這個陰險的東西,什么散步的興致都敗得精光。
不散步了,回家!”
匹克杰姆面露不虞,轉身就朝著傳送陣走去。
艾斯卻爾連連擺手,高喊:“慢走,不送,小心些,千萬別狗掉下來,把你砸死!”
艾斯卻爾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暗中加了一把重力術,一瞬間,一片石像鬼突然從天而降,直直往匹克杰姆的頭上砸去。
匹克杰姆剛剛想要用驅散大法,魔法還沒出手,就被塞瑞納反制掉,硬是被砸了個灰頭土臉。
艾斯卻爾把重力術一收,裝作若無其事地朝前走去。
七鴿一捏塞瑞納的手,拉著雙眼赤紅的塞瑞納,不讓她繼續追擊。
匹克杰姆憤恨地轉身看了掃了一眼七鴿他們,忍著一肚子氣進了傳送陣。
“星風,你干嘛不讓我去追,匹克杰姆肯東就是幕后黑手!
他這明顯是想逃!”
塞瑞納拉拉七鴿,貼著七鴿的耳邊小聲問到。
七鴿搖搖頭,小聲地說:
“你現在殺不掉他的。
發生沖突,你還會吃虧。
萬一你被索姆拉關了起來,賽拉福的仇,我們就真的報不了。
靜候時機,我會給你創造機會。”
塞瑞納心里有些不悅,但既然星風已經這么說了,她也只能暫時忍下。
開爾福見到匹克杰姆離開,連忙給自己套上飛行奇術,飛到艾斯卻爾面前,顫聲說到:
“首席大人,成都·游術,畏罪自殺了。”
艾斯卻爾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他用拐杖敲了一下地板,厲聲問到:
“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在你的魔法陣里,還能死了?!
你怎么看的人?”
開爾福欲哭無淚:“首席,我就一晃神,回過頭,他就死了!死得比我打噴嚏的時間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