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鐘聲,許應之前還曾聽過一次,就是與元界的遺跡之主訂下混沌誓約時,立誓之后,他們耳畔便有鐘聲響起。
那鐘聲與時光長河中的鐘聲一模一樣!
他共三次聽到這種鐘聲,混沌海中還有一次,那次他將那口大鐘迸發出的褶皺烙印在大鐘身上。
“靈界宇宙的這些修行者的死亡,應該是混沌大道在自行清理自身的大道波動!
許應腦筋轉得飛快,帶著大鐘匆匆向外走去,心道,“靈界中多半有人發過誓言,結果違背了誓言,形成了混沌大道的異常波動,導致修行者被抹除…不對!”
所有修行者同時立下混沌誓約同時違反混沌誓約,同時被混沌大道調整 這未免有些不可思議,更難以辦到。
因為時時刻刻都有新的修行者,新的修行者沒有立下混沌誓約,自然不會被混沌大道抹平。
“除非有人能操控這個宇宙的大道,以大道之名過,立下誓約。不過立誓之人,最低是大道主級別…現在的問題是,這場混沌誓約是否還在 許應想到這里,打個冷戰。
就算當年的人已經死絕,就算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千八百萬年,但是誰能肯定混沌誓約已經破了?
“無論如何,靈界宇宙都不適合再呆了!”許應斷然道。
他自覺現在有點修為實力,但是面對混沌誓約,只怕還是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我現在便回彼岸,不在此界停留!”
他遁出時光長河,來到外界,突然呆住。
“阿應,怎么了?”大鐘詢問道。
許應瞪大眼睛,喃喃道:“我的因果大道,突然提升了一大截.....鐘爺,我的因果金輪上,多出了一道因果!”
短短片刻,許應的因果道力便翻倍提升,因果金輪變得比從前更加粗大,更加明亮,各種道妙,紛至沓來然道!
因果洞淵也自節節暴漲,洞淵中仙山自成!
一道從前未見的因果線,莫名的出現,纏繞在他的身上。這道因果線粗壯莫名,隨即又被金輪度厄經卷起纏繞在因果金輪上。
許應盯著這根因果線,面沉如水,自從因果金輪纏繞這根因果線,他在因果之道上的修為便不斷暴漲!
短短片刻,他的因果大道修為,便從洞淵九境直接提升到飛升境!
并且,修為越來越渾厚,直奔飛升境大圓滿而去。
“阿應,你的因果修為不能再提升了,再提升修,你便會渡劫!”
大鐘察覺到他的修為變化,連忙道,“渡劫之后,只怕你也會聽到那鐘聲,灰飛煙滅!”
以許應現在的實力,渡過雷澤天劫易如反掌。他的因果大道雖然薄弱,但是太一、鴻蒙、混沌等大道修為實在太強,區區雷澤天劫不在話下。
“鐘爺,我剛才查看過去,被人盯上了!此人察覺到我,故意讓這一道因果纏繞在我的身上,提升我的修為,讓我渡劫!”
許應頃刻間想清前因后果,傳音道,“這個人,必然是當年鐘聲下的幸存者,甚至可能就是操控混沌誓言,造成文明斷代的主謀!咱們速速離開不能留在靈界宇宙了!”
他立刻沖天而起飛出翠虛大陸,直奔雷澤而去。
待來到雷澤許應尋到那艘被自己遺棄的翠巖樓船,試圖催動樓船卻發現樓船上的烙印早已被靈紋悉數抹去,化作了道灰。
“阿應,這艘樓船上的烙印,都已經化作道灰了!”大鐘飛向他處,尋到另一艘樓船,傳音道。
遠處傳來誅仙殘劍的神識波動,它也發現了一艘翠巖樓船,樓船上烙印也作了灰盡。
許應皺眉,搜尋其他翠巖樓船,道:“倘若靈化得足夠慢,就會變成替代,原來的理文烙印應該就可以變成靈紋烙印!”
一人一鐘一劍四下搜尋,然而尋到的每一艘翠巖樓船,其理文烙印都被完全抹去,化作道灰。
許應一顆心越來越沉,站在蒼廖的星空中,忽然,他只覺自身的因果修為又莫名提升了幾分。
“嘿,一定是我的好徒兒游煊,給為師增添了幾分因果,將我的劫運往前推了推。
若是從前,許應一定會很開心,贊嘆有個好大兒,但是現在卻覺得是把自己往渡劫上一推再推的催符。
“天無絕人之路,一定還有生機…賊老天要絕我!”
過了片刻,許應逐漸冷靜下來,在星空中逐一理清因果,查找那道無比粗壯的因果來源。
這道因果,赫然是從翠虛大陸中飛出!
“給我栓一道因果,逼我渡劫,死于混沌誓言之中…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誰!
突然,許應起身向翠虛大陸走去。大鐘和誅仙殘劍急忙跟上他,鉆入他的洞淵之中。
許應腳步不快,速度卻極快,沒過多久便來到翠虛大陸。
在他前方,是一片造化道景。
這道因果線正是來自造化道景的深處。
“造化之道,能避開混沌誓言的追殺閣下高看了造化之道!”
許應曬笑,邁步走入造化道景中,這座道景極為廣大,內部更是別有空間,造化之道,生生不息,創造萬物萬靈。
許應四周掃了一眼,煩冷笑一聲:“在我面前,閣下便不必裝神弄鬼了。我的造化之道的造詣,不比頭你遜色。造化洞淵!”
他的太一洞淵勐然化作造化洞淵,造化道力澎湃激蕩,造化之道立刻破開這座道景,讓眼前的造化道景不斷崩塌。
隨著造化道景的破滅,一片鴻蒙紫炁涌出,真正的道景顯現出來。
這是一座鴻蒙道景,隱藏在造化道景的表象之下。
這鴻蒙道景極為奇特,進去之后,里面的鴻蒙紫炁便會衍生一片時空,有山有水,景色 秀麗,大道化生,萬道皆出。倘若向前走,便見天地改變,又有新的天地生成,又有萬道化生。
不斷前行,路途無窮無盡成,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許應進入鴻蒙道景,一邊向前走去,一邊悠然道:“我召喚時光長河,查看過去發生的事情,然后便被人盯上。看來當年鐘聲響起的時候,靈界的強者還未死絕。”
他走到這片世界的盡頭,前方新天地新大道不斷自我衍生。
“這位道友隱藏在鴻蒙之中,借鴻蒙保住性命,想來是混沌生鴻蒙,鴻蒙化萬道。你修煉的是鴻蒙大道,因此混沌誓言作用在你的身上時,要將你化作混沌,你卻用鴻蒙大道將自己變回來。因此,你成為當年的幸存者!”
許應目視四周,天地萬物還在不斷演變,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閣下的鴻蒙造詣,的確莫測高深,能人所不能,比我要強了那么一點兒。”
許應贊嘆道,“但巧得很,我也修煉了鴻蒙不朽!”
他突然間催動鴻蒙洞淵,定住四周的山河地理變化,繼續向前走去,笑道,“我不需 要道行比你深,我只需要比你弱一點點兒,便能定住你的鴻蒙變化。”
“應子,豁達啊!”
大鐘和誅仙劍躲在武道洞淵中,聆聽著外面許應的聲音,不由暗暗為他捏了把冷汗。
大鐘叫道:“鴻蒙不是最強的大道,豁達才是!應子,不要逞強!”
許應充耳不聞,笑道:“閣下能夠躲避混沌誓言的追殺,可見了得。不過,混沌中的鐘聲一定還在追擊你吧所以將你嚇得一直躲在鴻蒙之中,不敢現身。”
突然,鴻蒙深處傳來一股強橫無邊的氣息,宛如有一尊無比偉岸的巨人舒展身軀,一股浩瀚深邃的神識涌動,讓四周被凝固的山河地理再度變化。
大鐘瑟瑟發抖。
那個神識澹澹道,“我能幸存,便全賴于此。不過,你的鴻蒙空有基表,而根本不曾領悟出鴻蒙的開辟和變化之能,根本壓制不住我的鴻蒙變化。”
許應也知道自己的鴻蒙造詣有九成九的水分,不以為意,不過神識主人讓鴻蒙不斷演化萬道,演化萬物,著實讓他眼前一亮。
他觀察到這些景象,與自己的鴻蒙造詣相互映照,各種道理便不悟自明,各種鴻蒙神通,更是隨心所欲,得心應手。
許應一邊前行,一邊澹然道:“道兄察覺我在翻看過去,將因果拴在我的身上,意欲何為閣下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
那聲音宏大至極,許應前方頓時無垠的鴻蒙紫炁翻騰變化,紫氣之中一尊無比偉岸的身姿挺立,高大魁梧,眉 心中有毫光,形成第三只眼的形態。
“我何須向你解釋?”
那道音轟隆隆震動,許應四周的天地頓時成片成片湮滅,化作鴻蒙之炁,聲勢空怖!
許應冷哼一聲,悄悄催動武道洞淵中的大鐘將大鐘激發,但聽得當的一聲巨響自他體內傳來,頓時四周涌動的鴻蒙紫炁不斷湮滅,化作混沌之炁!
“鐺!”
許應體內又傳來一聲悠揚的鐘聲,邁步向前走去,步步逼近那鴻蒙之中的身影,一步一聲鐘響。
鴻蒙之氣中的身影如同見到最令他恐懼的事情,鐘響一次,他便后退一步,驚恐萬狀。
“你與混沌主是什么關系”
紫氣之中傳來他驚恐的聲音,厲聲叫道,“你是奉他的命,來殺我的對不對 許應停下腳步,鐘頓時止歇。
那紫氣中的身影也自停下。
許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道:“閣下還沒有給我一個解釋。
許應眨眨眼睛,心里有些發虛。
此人的解釋,符合因果邏輯,好像的確有些道理。
許應想明白前因后果,心道,“我出身元狩,元狩淳樸善良的民風讓我以為,這位幸存者用因果來提升我的修為,讓天劫弄死我。”
然后他便在跑路無門的情況下,決定狐假虎威,來尋這位幸存者,并且用大鐘來嚇唬幸存者。
“阿應,要不,咱們還是不要煉因果大道了吧大鐘小心翼翼道,“玩弄因果者,必將亡于因果之下。我覺得其他大道,要比因果大道安全許多。”
許應哈哈大笑,壯一壯慫膽,笑道:“誤會!道兄,原來這是個誤會!
那紫炁中的身影殺氣漸濃,只聽許應繼續道:“……我奉師命來到此比界,并非來殺你這條漏網之魚。
紫炁中的殺氣頓消,那位幸存者立刻老老實實,詢問道:“閣下奉混沌主之命前來,所為何事”
許應暗自松了口氣,笑道:“自然是有大事要。”
他一幅莫測高深的模樣,但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才能蒙混過關。
那紫炁中的身影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混沌大道中產生了異樣的波瀾,被混沌主察覺,發現了當年向混沌大道起誓的左璉道主未死,所以命你前來,查看真相,對不對”
許應微微一笑,道:“個被閣下看出來了。佩服,佩服。”
他祭出大鐘,悠然道:“沒錯,我此來便是為了查詢當年的真相而來。”
他話音剛落,大鐘表面混沌海的鐘聲形成的褶皺突然明亮起來,光暈流轉,顯得神秘異常。
“鐘爺配合得真好!”許應暗贊。
“不是我!”大鐘顫抖著傳音道。
許應心頭一突,耳畔傳來一聲悠揚的鐘聲,體內的混沌大道在此時微微泛起波瀾。
仿佛伴隨著他剛才的那句謊話,他的混沌大道與混沌海中的某個神秘存在,建立了聯系。
“玩大了。”許應面帶僵硬的笑容,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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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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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