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友們聽著話全部傻眼。
石頭都不不對勁這是個什么操作?
請寧帆看石頭的寶友也愣在原地半晌沒有回過神。
“寧大師…您這意思是?”
“就是這個意思。”
“這批原石,沒有一個是翡翠。”
寧帆說完,寶友們驚呼出聲。
“這不可能!”
剛才寧帆看石頭的時候他們也跟著看了半天。
雖然他們不懂翡翠怎么鑒定,可是還是能根據石頭的外觀和顏色看出些端倪。
“寧大師,我看那個通體泛綠色的應該就是比較好的石頭了吧?”
“是啊,我也覺得有可能是。”
“不是說翡翠一看水色,二看皮殼嗎?我看那些里面大多都像是有貨的,而且價格不便宜,不至于坑人吧?”
直播間寶友紛紛點頭,都是一樣的想法。
“那個價格,也不像是坑人的價格。”
直播間寶友暗搓搓發出一張截圖,赫然是剛剛寶友看石頭的畫面。
每個石頭都價格不菲。
拳頭大小的最便宜也是大千,人頭大小的更是要十幾萬到幾十萬不等。
最貴的幾個看著就像是能出貨的,標價直接是百萬起步,并且還空著百位數。
“寶友,你們懂怎么看和買翡翠原石么?”
寧帆看著彈幕輕問一聲。
眾人茫然搖頭。
這要是說怎么說翡翠,他們可能還能摻和一下,畢竟嘴強王者虛名不減!
也在珠寶店里看過和挑過。
可是要說買和看原石的話基本上都是兩眼抓瞎。
這東西他們根本就沒有接觸過。
寧帆看著評論輕笑一聲,不多說什么,開口解釋。
“翡翠價昂貴的原因,除了高品質翡翠本身比較難獲得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翡翠原石的不確定性。”
“基本上所有的翡翠原石都不會切好了再售賣,粗略算的話只有三種模式。”
“蒙頭料、開窗料、大明料。”
“這…都是什么意思?”
不懂行的寶友是完全弄不懂寧帆的意思。
倒是剛剛請寧帆挑原石的寶友主動開口解釋起來。
“蒙頭料就是最原始的翡翠原石,沒有經過任何切割打磨,只能從外面判斷原石里面的情況,價格相對比較便宜,可賭性極大。”
“往往說的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說的就是這種料子。”
“剛剛攤位上前面兩排標價小萬的全都是蒙頭料。”
寶友說話時候又找到圖片,截圖做了示范。
“開窗料就是后面的這幾個,在原石上面切了一個小窗口或者開出一個小洞,能夠看出里面的情況。”
“這種料子比蒙頭料要好判斷,但是一樣有可能翻車,可賭性弱一些,相應的價格和收益都會小一些。”
“之后就是大明料,基本等于完成切割的翡翠料子,買回去直接可以找人進行精加工。”
“這種翡翠原石的價格比較穩定,可賭性基本沒有,全看雕工師父手藝!”
“行家啊!”
寶友們聽完解釋忍不住贊嘆一聲。
這些東西不是在翡翠行里面摸爬滾打過一段時間的斷然不會了解的這么清楚。
寶友聽到話也是得意一笑。
“那是必然,我家里世代做翡翠生意,人送外號翡翠王!”
“這點小事情要是不知道,那也不用在這里混了。”
“翡翠王?”
城隍尋古哥聽到名字肅然起敬,恭恭敬敬問道。
“難道您是沐家的?”
寶友略顯尷尬。
“不是。”
“那您是程家的?”
“也不是。”
“嘁!”
尋古哥面露不屑。
“滇省沐家從明代開始把控滇省,到現在盡管勢弱,可是邊境一帶的翡翠生意,十個商人,八個得看沐家臉色。”
“這是響當當的翡翠王。”
“姑蘇程家從清代開始進入內務府負責翡翠雕刻,慈禧最愛的翡翠白菜就是程家雕刻的。”
“當時王公貴胄都以擁有程家出品的翡翠手把件為榮。”
“這也是響當當的翡翠王。”
“你一不姓沐,二不姓程,誰給你封的翡翠王?”
寶友們聽著話都跟看熱鬧一樣的。
這種古玩行里面的八卦他們平時根本接觸不到。
至于攤位上撿漏,說的都是東西,這些事情也不可能當做談資。
現在聽著尋古哥和寶友互懟,一個個連翡翠不想看了。
聽八卦格外認真。
寶友聽完尋古哥的話也不生氣,慘笑兩聲。
“是啊,尋古寶友說的是。”
“我們家族已經落寞太久了,連名字都沒有了。”
“現在,應該也沒有人知道我們朱家也是翡翠大族了。”
朱家?
哪個朱家?
寶友們眉眼抽動,有了些震驚的猜測。
“還能是哪個朱家。”
“當年借道沐王府的朱允炆的后人。”
寧帆開口點出來歷,直播間眾人一片嘩然。
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寶友的來頭這么大!
居然是朱允炆的后人。
寶友聽到寧帆叫破自己身份也有三分尷尬。
對著屏幕微微頷首。
“既然寧大師都猜出來了,我也不隱瞞了。”
“在下朱遠,真是現在朱家國內生意的負責人。”
“剛剛的寶友說沒錯,我們朱家在夏國的生意的確不是很多,主要就是和沐家和程家兩家打交道。”
“供應了夏國境內五成的翡翠原料。”
“所以外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這個翡翠王,也是沐家和程家兩家抬愛才稱呼一聲,算不得數!”
朱遠說一句,尋古哥臉色黑幾分。
等到最后全部說完,當場沒有臉在直播間待下去。
一句家里面生意還要照顧,說完匆匆下線。
臨了沒忘記給寧帆打賞十發火箭。
看到尋古哥下線,朱遠這才嘖嘖舌感慨一句。
“啊,打臉的感覺,真好!”
眾人看著話,恨不得一鞋底子抽上去。
打臉你定向打啊,放群體傷害是怎么回事,連寶友都誤傷了。
正說著就聽到寧帆開口。
“別丟人了,翡翠朱的后人連翡翠都認不出來。”
“你本事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朱遠聽著話面色煞白。
也顧不得再端架子,認認真真請教寧帆這批翡翠有什么問題。
“寧大師,說實話,這批料子我盯了三四天了,沒有發現有任何問題。”
“只是我問了手下所有的場口,都沒有這批料子出售的記錄,所以才覺得有些疑惑。”
“您說這批料子不對勁,是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