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廠外圍。
寶龍等人坐在車內,一邊脫著工作服,一邊看向著火的科研樓。
“媽的,這歐盟區的貨質量是好哈,威力大,操作方便。”車后座的壯漢,笑著說了一句。
寶龍舔了舔嘴唇,立馬沖司機吩咐道:“找個地方,把車棄了,把衣服什么的全燒了。”
“好。”司機點頭。
“還是你腦子夠用,知道劫運貨車進去。”后面的壯漢笑著沖寶龍說道:“剛才我看了,院內的兩個樓里,起碼還有十幾個安保,如果按照之前的辦法,硬摸進去,估計咱還真不好出來。”
“呵呵。”寶龍一笑,也沒多說什么。
一個半小時后。
秦禹開著車,在不停的安撫著可可:“沒事兒,你不用著急,我們出了區速度就快了。”
“家里人說是科研樓爆炸了,我小姑在那兒呢。”可可急的團團轉:“我怕她出事兒。”
“肯定不會的。”秦禹再次安撫道:“你小姑要真出事兒了,怎么可能就給你打一遍電話?不要著急,我快點開。”
“滴玲玲!”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可可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后,立馬接通手機:“喂,三叔!”
“你是不是回來了?”于萬江問。
“是啊,我和秦禹正在往回走。”
“你不要回來了,廠子里的火滅了。”于萬江皺眉說道:“我們現在都往南滬趕呢,你小姑傷了,江州的醫院弄不了。”
可可聽到這話,瞬間懵了:“我…我小姑沒事兒吧?!”
“…沒啥事兒,去了再說吧。”于萬江語氣有些顫抖的回了一句。
“真沒事兒嗎?”
“你先去南滬首府醫院吧,我們一會就到了。”
“好,好!”可可立即點頭。
二人結束通話后,秦禹立馬將車掉頭,開往南滬市首府醫院。
接近凌晨一點,于家車隊才順利入關,三臺江州本土小醫院的救護車開道,帶著十幾臺私家車,奔著首府醫院方向趕去。
醫院內。
秦禹原本想著自己先跑腿,跟醫生和工作人員溝通,留出手術室等地方,供于家人使用,但卻沒想到人家于家在沒來之前,就把醫院這邊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他啥都不需要做。
車隊抵達后,可可瘋了一樣的沖出醫院,見到了自己的三叔和于家一些親屬。
“快快,把人抬出來。”于萬江擺手讓眾人幫忙。
救護車車門打開,可可終于看見了自己的小姑。她渾身是血,臉上扣著呼吸機,雙腿有明顯燒傷,但人目前還有意識。
“小姑!!”可可忍著眼淚,幫忙拽著移動病床,抿著嘴唇跟眾人一塊趕向大廳。
半小時后。
醫院內的主治醫師特意走出來告訴于家的人:“燒傷很重,但病患沒有生命危險,你們放心。不要在急救室門口聚堆打電話,安靜等著就行了。”
眾人聽完這話,全部松了口氣。
“你過來。”于萬江沖著秦禹擺了擺手。
秦禹怔了一下,邁步跟了過去。
二人一塊來到樓梯間內,于萬江臉色不善的看著秦禹喝問道:“知道啥原因不?”
秦禹一愣,感覺于萬江話里有話。
“爆炸的起因,不是設備問題,是有人在樓體上貼了炸藥。”于萬江如實沖秦禹說道:“埋雷的人,是跟著運送原料的卡車一塊進來的。開車的司機,跟我們合作很久了,在爆Z結束后,院里的安保在北側墻那邊發現了他,他被捅死了。”
秦禹幾乎瞬間懂了于萬江的意思,隨即心里猛地竄起了怒火。
“這事兒不是沖于家的,是沖你來的,這么斷定沒問題吧?”于萬江指著秦禹胸口喝問道。
秦禹遲疑一下,咬牙回道:“沒問題。”
“是老六,還是誰?”于萬江問。
“肯定不是老六。”秦禹立馬搖頭回道:“我已經跟駐軍接觸上了,在談細節了,老六不會搞這事兒。”
“幸虧炸的是科研樓,而且是晚上,一層都是設備沒有啥人,不然那是要出大事的。炸Y一響會死多少人?!”于萬江臉色陰沉的說道。
秦禹咬著牙,心里怒火升騰,因為他已經猜出來,這事兒是誰干的了。
“秦禹,在響兒的事兒上,我們于家已經給了你足夠的支持,而你不能把火引到我們身上啊!”于萬江指著他繼續說道:“藥廠是擺在明面上的生意,有些事兒你防不住的,明白嗎?”
“于叔,廠子里有人員傷亡嗎?”秦禹聲音顫抖的問。
“除了那個司機,沒死其他人,但傷了不少。”于萬江皺眉回道:“可可他爸給我打電話了,問你啥時候能把事兒解決。”
“于叔,藥廠的這個損失算我的。”秦禹臉色非常認真的說道:“傷患的醫藥費,設備的損失,我都負責。”
“我…我家都借你五百萬了,還在乎這點嗎?!”于萬江是個相對直爽的人,他對待秦禹完全就像是對待一個后輩似的罵道:“你現在要做的是,趕緊把事兒解了,把誰炸的藥廠查明白了!”
“最多五天,我給你個交代。”秦禹話語利落的說道。
“好。”于萬江話語簡短的回道:“查清楚是他媽誰干的,老子扒了他的皮!”
十幾分鐘后,二人一同離開了樓梯間。
狹長的走廊內,可可拿著電話,俏臉冷峻的沖著一分廠的安保頭頭說道:“那個司機小周已經出事兒了,是嗎?”
“是的。”
“先查源頭,給原材料供貨商打電話,問他們小周出門的時候,都帶了誰,然后查小周的人際關系。”可可思路非常清晰的說道:“外地的雷子,不會想到通過送原材料的車進廠的,干這事兒的一定是本地的。”
“好,我一會去跟四爺說一聲。”
“不,你不要找我四叔他們,你就私下查這事兒,有消息直接給我打電話。”可可吩咐了一句。
“好,沒問題。”安保頭應了一聲。
與此同時。
蘇正東坐在酒店沙發上,撥通了韓桐的電話:“你問問秦禹,他現在能不能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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