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的個人武裝,總共約有五千人左右,他們炸完輕軌后,立馬被就調到了奉北與松江之間的區外公路上,目的也非常明確,就是無腦狙擊自衛軍,不讓他們看見松江大門。
根據陳俊和秦禹的了解,自衛軍目前的一線參戰人員,至少是要破萬的。而陳俊的私人武裝,雖然目的是要狙擊和固守,但雙方人數差距在一半以上,區外地形又非常遼闊,誰要想把必經路段全部堵死,那就得靠人來填補防御點,所以人數問題,急需解決。
如果秦禹是準備在松江干一場大的就跑,那他此刻手里的牌是足夠用的。可他的訴求是要站住,那么想打贏,就必須把自衛軍狙擊在松江以外,讓他們過不來,黨政自然就沒招了。
晚上九點鐘左右,松江西側方向,傳來激烈的槍聲,炮聲。
自衛軍在沒有辦法乘坐輕軌列車的情況下,只能選擇從區外陸路打進松江,雙方一碰面,就摟火了。
區內。
秦禹拿著電話喝問道:“俊哥,你那邊情況怎么樣啊,能扛住嗎?”
“我們和對面人數差距有點大。”陳俊皺眉回道:“他們又接到了死命令,急著要去松江,打的肯定是有些吃力的,你馬上要給我這邊支援。”
“多少人夠?”秦禹問。
“想要僵持住,怎么也得三四千人吧。”陳俊如實回應道。
秦禹撓了撓頭:“我要把天成安保調走,區內的問題就解決不了了啊!”
“自衛軍擋不住,你啥都干不了。”陳俊話語簡潔地說道:“你要分的清哪頭輕哪頭重啊!”
“…好,我馬上往區外調人。”
“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結束了通話。
秦禹站在會議桌旁邊,身上染血的衣服都還沒來的及換,整個人看著非常狼狽地吩咐道:“宗堂叔,你馬上從新鄉調兩千人進城,換上我們天成安保集團的衣服,跟著歷戰。”
“做什么?”王宗堂問。
“阮景山自殺了,但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自衛軍一打過來,警署,反恐大隊,以及政務署,都還有反擊的可能。我們要用最快的速度,控制城內情況。”秦禹皺眉回道:“我手里的人不夠用,齊麟馬上就會被調走,所以只能從區外補充人過來。”
“生活村的人…不太適合干這事兒。實話實說,這些人的紀律性,組織性,那都跟天成安保沒法比。”王宗堂提前打了預防針。
“現在不是沒招了嘛,有人頭就行了,不能要求的那么多。先跟著干,只要攔住自衛軍,就大局已定了。”秦禹抬起頭,又沖著齊麟說道:“把你手里剩下的三千多號人,用半小時的時間整頓,補充資源,然后馬上開出去。”
“不用半小時,整頓休息都在車上。”齊麟話語簡短地回道:“我們現在就走。”
“也行。”秦禹點頭,立馬又沖著馬老二,張亮等人說道:“你們再聚一點人,也換上天成安保集團的制服,去聯系歷戰,聽他吩咐。”
“好。”
“沒問題。”
眾人紛紛點頭,唯獨朱偉又勸了一句:“其實事情已經見底了,自衛軍就是奉北的最后家底兒,小禹你這時候跟軍政說幾句好聽的,把現實情況闡述清楚,只要他們出一個團的兵,那事情就結束了啊。”
秦禹不是沒想過聯系軍政上層,他也明白現在只要軍政稍微動一動,那松江的沖突就徹底結束了。只不過他心里是有著非常強烈的不滿情緒的,他自己身上的軍政標簽這么明顯,處處被黨政針對,甚至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可對方在這件事兒的處理上,就他媽只是一直開會,根本不拿出一個明確態度,光看熱鬧了。
“不求他們!”秦禹擺手回應道:“讓他們繼續開會吧,我們自己整。”
眾人知道秦禹的不滿情緒已經壓了很長時間了,所以也就沒有再勸。
“行了,就按照我剛才說的辦。”秦禹拍手喊道:“大家動作快點!”
眾人聞聲后,立即散去。
十幾分鐘后,齊麟安排好了減員的兵,帶著剩下的三千多號人立馬趕往了區外。
與此同時,秦禹皺眉沖著老李說道:“區內已經亂起來了,馬上找到可可,直接把人搶回來。”
“我已經在查了,”老李立馬點頭:“再等一會吧。”
奉北,自衛軍總部,軍情處的一名軍官,拿著報告走進辦公室,話語簡潔地說道:“總指揮,我方在林甸子附近遭遇阻擊,對方人數約有五千人左右,防御態度十分堅決,一團幾次沖擊,都沒有打進去。”
項擇昊站起身,非常不解地說道:“秦禹從哪兒又變出來了五千人,他的安保公司不是在松江嗎?”
“從對方的武器配備,協同作戰能力來看,不像是普通的武裝勢力。”軍官搖頭回應道:“目前也沒有確定對方身份…我們好像在跟一伙憑空冒出來的人在打。”
“是誰呢?”項擇昊非常疑惑地說道:“燕北的顧老狗在幫他?”
“應該不會,顧老狗膽子再大,也畢竟有個公開的身份在約束他,偷著調兵參與九區內政,這是要捅出天大窟窿的。”軍官冷靜地分析道:“我覺得不是燕北來的人。”
項擇昊背手走在室內,低頭問道:“松江的情況怎么樣?”
“最新消息,阮景山已經自殺了。”
“…!”項擇昊沉默數秒,抬頭長嘆道:“我回來晚了一步啊,怎么搞成這樣!”
區外北側的公路上,數臺汽車避開了軍事沖突地點,直奔奉北方向趕去。
吳迪臉色陰沉地拿著電話吼道:“現在不動,什么時候動?!對面就剩下這伙自衛軍了,我就不明白了,這他媽的還有啥可開會的?直接調動部隊,武力調停就完事兒了。已經要大結局了,看不出來嘛?!”
“上層…有一部分人還不同意調動部隊參與,還在協商。”
“你替我傳個話,直接告訴他們,秦禹是我搭檔,他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不要扯什么他不聽話,黨政的刀都放在他脖子上三年了,擱誰誰也得還手了啊!”吳迪十分憤怒地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