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滬市內,二戰區某軍官家屬院附近,原西南先遣軍,特戰旅的旅長,輕聲拿著對講耳麥說道:“一組,開反監聽設備,秘密潛入家屬院,人在8號樓,注意躲避沿途的執勤士兵。”
“收到!”對方立即回了一句。
“二組,你們那邊也動吧。”特戰旅旅長再次吩咐了一句。
“明白!”
話音落,兩組人員,同時行動。
陳俊找的這個特戰旅旅長名叫龔北,是七區陸軍大學,特戰專業畢業,今年才31歲,屬于年輕干部中的絕對精銳,而且這個人平時沉默寡言,幾乎沒有惡習,所以非常受陳俊重用,并且未來也會跟川府這邊摩擦出炙熱的火花,當然,這是后話。
龔北下達完作戰命令,就沖著司機輕聲吩咐道:“先走,先離開這邊!”
九江城外。
黎世宏的炮營集火攻擊了五六分鐘,打光了第一輪炮彈后,才在九江南北兩側,打出了四個缺口。
特區墻的堅硬程度,遠超秦禹師部的預估,說難聽點,這不是一個建筑隊干的活兒,質量也是不一樣的,七區臨海,貿易線日進斗金,財政部比較有錢,特區墻幾次加固,堪比巨山攔在眼前。
四個缺口打開后,大牙建議師部臨時調整策略,不從多點進攻,只選南北兩點,讓兩個團抱在一塊進攻。
秦禹思考一下,準許進攻計劃。
早晨六點多鐘,總攻開始了!
獨立第一師的四個團,乘坐裝甲車,主戰坦克,皮卡車,速度極快的推進到了城下,開始有序向缺口發起進攻。
但令人意外的是,部隊在向前推進之時,沒有遭遇到任何阻擊,反而是人到城下了,九江內的直升機編隊,才全部起飛,在上空進行火力壓制。
同時,特區墻上方的機關炮,迫擊炮陣地,一同摟火,向特區墻下方的部隊,瘋狂集火壓制。
城內,數門榴D重炮,早都被調到了缺口附近,沖著獨立第一師的攻擊部隊,無間斷摟火!
雙方激戰一個小時左右,進攻部隊屢屢受挫,幾次打進墻內,又被重火力給驅攆了出來!
大牙站在外圍看了一眼城內守軍部隊的狀況,見對方防御工事完整,布防點間距很小,排列整齊,心里已經清楚,這一波進攻肯定是打不進去了,所以立即下令撤退。
部隊迅速按照命令撤離,但人剛外圍跑,城頭上一直沒有摟火的重火力單位,集體發難!
大口徑的榴D炮,機關炮,遠程步兵打擊單位,聚焦撤軍,不間斷的摟火!
這一打,剛剛向后撤的部隊陣型凌亂,有序變成了無序,戰損開始飆升!
大牙急了,拿著公頻對講機吼道:“他媽的,沒了連長,你找營長,沒了營長找團長!不要給我瞎跑,就是看著炮彈從腦袋上方砸下來,也得按照計劃撤離!裝甲部隊在后掩護步兵,讓我看見有誰畏戰,直接他媽的軍法從事!”
喊話還是有效果的,慌亂的士兵開始尋找各單位指揮官,抱團向后撤離!
第一次沖鋒,進攻以完全失敗告終!
“嗡嗡!”
大牙在喊話,指揮的時候,突然聽到軍車上方有尖銳的氣爆聲響起!常年征戰,大牙太清楚這種聲音意味著什么了,所以本能喊道:“跳車,跳車!”
眾人一躍而下!
“轟隆!”
軍車被兩發炮彈擊中后爆炸,火焰沖起數米高,景象極慘!
師部指揮室內。
秦禹語氣急迫的喝問道:“歐曉斌的部隊撤下來了嗎?112團在哪兒?!”
王參謀,以及通訊官站在一旁,語氣急促的匯報道。
忙碌了十幾分鐘后,秦禹已知大部分部隊都撤了回來,但只有王賀楠失聯了。
沙盤案旁,秦禹急迫的指著王參謀說道:“繼續給我聯系王賀楠團部!派附近小股作戰單位,找一找他們!”
“報告師長,我們剛才接到王賀楠團部通信兵的報告,他說…他說…王團長的軍車被炸了,人…沒看見!”
秦禹聽到這話,腦袋嗡的一聲。
九江城內。
建飛沖著城守衛團長問道:“荀團長,對方撤了是嗎?!”
“撤了啊!”荀團長笑著回道:“川府總兵力才兩萬多,主力部隊就一萬出頭,這點人,他敢打九江?我看秦禹真的是褲襠一熱,腦袋就涼了!根本沒有任何指揮能力!”
“特區墻被打出了缺口,這個問題能解決嗎?!”沈飛問。
“咱不怕特區墻有缺口!”荀團長還是很專業的回應道:“他們就是拿炮打出一百個缺口,也對我們沒啥威脅!他們兵力就那么多,我們只需要放他們進來,在各缺口安排守衛部隊,卡點固守,那他們沒有大量的空中支援,那根本打進來!守城戰,他打死我一個兵,起碼得付出三個兵的代價!我城里動員一下,警務系統,外加部隊,有六七千號人,他還怎么打?”
“打仗的事兒,還是你們懂。”建飛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現在固守就好了,支援部隊,只要打穿陳系的防區,那秦禹這點人,肯定要被拍在九江!”
“對,到時候可以反攻!”荀團長很淡定的回道。
九江外,一條蜿蜒的支流江內。
大牙帶著團部的十來個人,從江中心游到了對面,已經與自己部隊匯合。
“他媽的,凍死老子了!”一名軍官咬牙切齒的罵道:“真倒霉,這么冷的天,江面卻沒動瓷實,踩兩腳冰層就碎了!”
“快回去吧,師部那邊急瘋了,正找我們呢。”一名營長說道。
大牙坐在雪殼子中,用積雪搓著雙手,以防被凍僵,但雙眼卻一直盯著江面。
“團長,沒事兒吧?”警衛沖過來問道。
“沒…沒事兒!”大牙盯著江面回了一句。
九江內。
建飛咬牙沖沈飛說道:“先把那個女的關監獄內,如果真能把秦黑子的部隊,拍到九江!我他媽就槍斃了這個女的!”
沈飛知道他對可可有恨意,所以也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