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阮雄要晚一點才能回來,徐巖怕秦禹多想,所以才去了混成旅辦公室,找個借口陪他聊天,以示禮貌。
晚上八點半左右,徐家后院的圍墻旁邊,四名男子低著頭,正聚在一塊低聲交談著。
“我看了一下,院里有三個兵,兩個人在后大門執勤,一個在左邊第一間房的外面。咱們從墻頭翻過去,先把這三人弄掉,然后直接進屋。”領頭的中年低聲說道:“一定記住,千萬不能搞出動靜,不然咱們誰都出不去。”
“明白。”
“知道了。”
旁邊的三人立即點頭。
“搞完之后,把人順著左邊的墻扔出去,然后咱們原路返回。”中年再次囑咐了一句。
“那不行吧?”右側的一名青年低聲提醒道:“院外也是有執勤士兵的。”
“咱們扔的時候,肯定沒有士兵,上面都安排好了。”中年擺手說道:“你們就記住,按照我說的方式干活,肯定不會出問題。”
“好,知道了。”右側的青年點頭。
中年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立馬招呼道:“行,別蹲著了,干活了。”
“好!”
說完,兩人蹲在了墻根下面,兩人踩著同伴的后背,動作非常靈巧地爬上了墻頭,隨即又把下面的兩人拉了上來。
四人上了墻,沒有選擇站著或蹲著的方式走路,而是趴在墻頭上,一點點往院內左側方向爬去。
靜謐的后大門附近,左側的執勤士兵打著哈欠問了一句:“幾點了?”
“八點三十七。”右側的人回了一句。
“他媽的,這還有一個多小時呢,都困死我了。”左側的士兵扭頭看了一眼四周,閑聊式地問道:“一會你回寢室睡覺啊?”
“不一定,可能去街上買點東西,洗衣服的沒有了。”
“艸,你是想去找小妹妹吧?”
“大哥,你覺得我敢嗎?!猛哥現在嚴抓這個事兒呢,媽的,痛快兩秒鐘,回來挨一頓鞭子,這也犯不上啊。”
“哈哈,也是。”
“沙沙!”
兩人正在扯皮的時候,突然聽到墻頭上傳來衣服摩擦積雪的聲音。
“什么動靜?!”左側的士兵立馬端起槍,借著門口燈光的光亮,邁步往墻邊走去。
“嗖嗖!”
黑夜中,微弱的破風聲響起,兩名站在門內的士兵,還沒等反應過來,脖子上就被一指多長的鋼針釘住。
“艸!”
短短兩個呼吸間,兩名士兵腳步打晃,仰面直接倒在了地上。
“咕咚,咕咚!”
墻頭上的兩人縱身躍下,一人手里拿著一把鋼刀,低頭沖著士兵的胸口就插了下去。
“噗嗤,噗嗤!”
刀鋒破體,倒在地上的兩名士兵明顯抽搐了一下,眼珠子瞪的溜圓,口吐白沫,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反抗。
二人將刀捅到士兵的心臟上后,并沒有把刀拔出來,而是拽著兩名士兵的腿,直接拖到了墻根的陰影處,并且從他們的脖子上拔下了一指多長的針頭。
這是麻醉劑,但不是給人用的,是以前那種非法狩獵人員,撲殺大型保護動物用的高濃度麻醉劑,扎上立馬見效。
兩人解決完執勤的士兵,再次掏出新刀,奔著左側第一間房走去。
“噗!”
墻頭上,剩下的倆人用同樣的招數,對著左側第一間房門口的士兵射了麻醉劑,然后外圍靠過來的兩人,一人一刀的殘忍殺害士兵,就來到了房屋門口。
屋內燈光亮著,隱隱約約的能看見主臥內有人正在看書。
四人相互對視一眼,直接拽門沖了進去。
“小西嗎,今天換班挺早的啊?”臥室內的人聽到動靜后,張嘴沖外面問了一句。
數秒后,室內響起了輕微的搏斗聲。
又過了一小會,帶隊干活的中年從屋內輕推開了房門,先是探頭往外掃了一眼,隨即才擺了擺手:“沒問題,拿袋子給他套上,從左邊的墻頭扔出去。”
“好。”
里面傳來了回應之聲。
混成旅旅部的辦公室內。
徐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語氣無奈的當著秦禹的面罵道:“這個老阮啊,見到點酒就走不動步,這都幾點了,還沒回來!”
秦禹其實一點也不著急,因為他還有工作沒有做完,但阮雄的態度讓他多少有點不太滿意。是你們要談的,可人到了,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反而出去找別人喝酒去了,讓自己在這兒干等著,這多少是有點沒禮貌的。
“要不就算了。”秦禹笑著回道:“我也不著急,回頭再說吧。”
“沒事兒,晚上我讓他給你賠禮道歉。”徐巖一聽這話,立馬起身回道:“算了,我也不給他打電話了,直接開車過去接他。”
“真不用,改天再說吧。”秦禹擺手。
“那能行嗎?!我去找他。”徐巖說完就往外走,并且還特意叮囑道:“秦旅給點面子昂,別回家,我一會就回來。”
“呵呵!”秦禹笑了笑,也沒再說什么。
徐巖走出混成旅的大院,臉色很難看的加快了步伐,奔著自己家的主院走去。
大約三四分鐘后。
徐家的曉東邁步走進了偏房室內,沖著阮雄帶來的兄弟問道:“張哥,你找我啊?”
“是啊,有點事兒。”張哥站起身,笑著說道:“我們要出去一趟,你送一下唄?”
“出去?”曉東一怔:“干什么去啊?”
“剛才雄哥給我打電話,說他馬上回來了,讓我去北口那邊給阮星接上,一會一塊跟秦旅談事兒。”張哥解釋了一句。
“啊,你們那邊又來人了?”曉東問了一句。
“嗯,阮星剛從疆邊回來,想一塊過來湊湊熱鬧。他是雄哥的兒子嘛,現在專門管建廠這一塊。”張哥點頭回道。
張哥這幫人都是阮家的老面孔,以前也經常來遠山,來徐家,所以曉東跟他們都很熟悉,也沒有多想,只點頭應了一聲:“行,那走吧。”
“呵呵,現在遠山弄得嚴,不然我就不折騰你了。”張哥拍著曉東的肩膀:“麻煩了。”
“是,混成旅進城后,各個進鎮口都查得很嚴。但這也沒辦法,畢竟重都那邊不老實嘛!”曉東笑著回了一句,帶著眾人就離開了偏房。
與此同時。
徐巖坐在大廳內,皺眉掏出手機,撥通了阮明的號碼,但奇怪的是,后者卻根本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