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北警司內。
二隊長紅著眼珠子,沖開槍打死老丁的那名嫌犯喝問道:“誰指使你干的?”
“你爸。”嫌犯擦了擦大鼻涕,笑嘻嘻回道。
二隊長勃然大怒,上去就是一個嘴巴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嫌犯被打的腦袋晃悠了N下后,立馬歪著脖,齜牙說道:“來,你打狠一點,拿警棍打…爭取一下就給我干死。”
二隊長無言。
“我就不想活了,我求求你了,你快點弄死我。”嫌犯哀求。
半小時之后。
二隊長回到辦公室,氣呼呼的沖著新城區警司的人問道:“兄弟,查出來這個嫌犯的身份了嗎?”
“查了。”新城區警司的人,拿著資料輕聲回道:“張大力,男,35歲,有兩次搶劫前科,有常年扎針的惡習。三個月前,他被檢查出肝癌,沒幾天活頭了。”
二隊長無言。
“他是乘坐輕軌,在今早7點多來到奉北的。”新城區警司的人,皺眉回應道:“很明顯,他是有人雇傭的死士,開完槍,就沒想著能活。”
“我現在就讓人抓他家里人。”二隊長惡狠狠的回了一句。
“兄弟,老丁都沒了,你抓他家里人還有啥意義嗎?”新城區警司的人攔了一下:“更何況,你有證據嗎?”
二隊長無言。
當天下午。
徐洋,蔡徐徐,馬老二,以及其他幾名被捕的嫌犯,全部被突擊審訊。但眾人的口供出奇一致,都只聲稱自己跟老丁有經濟糾紛,準備合伙找他算賬,但拒不承認鼎輝公司問題,以及費寬失蹤的案件。
如此一來,已經死了的老丁和費寬,完全沒有辦法給警司這邊提供決定性的證據。所以新城區警司,只能以持槍傷人,拒捕等罪名先將幾人收押。
晚上七點多鐘。
奉北南豐監獄內,馬老二戴著鐐銬,面無表情的站在了墻壁旁邊。
“嘩啦!”
看押警員打開監室門,擺手沖著馬老二喊道:“進去老實點,別給我找麻煩,不然收拾你。”
“感謝領導。”馬老二在警司的時候,也不知道挨過幾遍打了,總之臉上已經看著沒有一塊好地方了,全是淤青,血腫。
“進去吧。”看押警員擺手。
馬老二聞聲鉆進狗洞,進了監室。
“重犯,都別撩騷他昂。”看守人員在監室外面喊了一聲。
“知道了,領導。”
“領導,你放心,把人放我們這兒啥事兒都沒有。”
監室內幾個領頭的犯人,很有順序的一人回了警員一句。
監道內泛起一陣腳步聲,看押人員離去。
室內,馬老二站在門口,伸手就擰開了水龍頭。
“嘭!”
鋪面上的一個壯碩小伙,上來就踹了馬老二一腳:“雛啊?懂不懂規矩?”
馬老二回頭看了對方一眼:“盤盤道啊?”
“哎呀我艸,你是個人物唄?”壯碩小伙目光兇悍的問道:“你想怎么盤?”
“我腿里有鋼板,腳上帶刺兒,蹲也蹲不了,跪也跪不了。”馬老二話語簡潔的擺手說道:“你叫屋里的龍下來說話。”
“艸你大爺的,蹲不了,跪不了,你是金剛芭比啊?”壯碩小伙嗷的一聲竄下來,舉起拳頭吼道:“你還要找龍?老子給你打成龍!”
“等會。”
就在這時,監室里側傳出了喊聲。
壯碩小伙聞聲回頭。
一個身材強壯,腦后梳著小辮的中年漢子,擦著手掌從屋內走了出來:“我聽這聲音怎么有點熟悉呢?”
馬老二聞聲抬頭,隨即愣住。
“咋地,就你要找龍啊?”小辮男子笑著問了一句。
“哎呦,梟哥!”馬老二驚喜若狂,兩步竄上鋪面,張開手臂喊道:“我就合計了,在奉北蹲窯,小禹肯定得把咱們整一塊來。”
“中午我就聽到信兒了。”葉子梟笑吟吟的回應道:“你就跟我這屋待著吧。”
馬老二很開心,張開手臂跟葉子梟抱了一下:“你這都進來了,頭型還…這么牛B哈!”
奉北市區。
心情極度低落的小星,在新紀元大酒店內見到了三公子。
“媽的,我還尋思來奉北收尾呢。”小星很煩躁的說道:“誰成想,我人還沒到,老丁就升天了。”
“呵呵,”三公子輕聲一笑:“也正常。老丁要是吐口了,那吳迪真就危險了。所以對面拿命填,也得把這個坑填上。”
“這個二隊長也是個粗心大意的貨。”小星皺眉罵道:“人都拉到警司門口了,讓人給斃了,你說這不是腦殘嗎?”
“即使過了門口那道關,老丁估計也難活。”三公子輕聲回應道:“你別忘了,他家里人還在外面呢,韓三千絕對不會允許事兒壞在自己這邊的。所以他咋想辦法,也不可能讓老丁那么容易就吐了。”
小星沉默。
“算了,這事兒雖然沒有一下搞死吳迪,可也抓了馬老二,徐洋,蔡徐徐這幫人。”三公子起身說道:“這幫人一進來,秦禹在地面上就沒啥人可以用了,也算好事兒。”
小星斟酌半晌,突然抬頭問道:“要不然,我在地面上,再給他們找點事兒,拖一拖秦禹的節奏?”
“先不用。”三公子擺手:“一直小打小鬧的沒意思,再等等吧,等新投資方的錢到位了,一次分公母。”
“好吧。”小星點頭。
三公子低頭倒了杯水,輕抿了一口說道:“這兩天我就回松江,準備成立藥物公司的事兒。你也動起來,跟醫藥署,衛生署,那邊勤走動走動,準備拿批文吧。”
“好。”小星一口應了下來。
松江。
秦禹拿著電話撥通了葉琳的號碼,輕聲說道:“你再找找關系,在奉北那邊照顧一下我的人。”
“你放心吧,我都打過招呼了。”葉琳點頭后,出言問道:“徐洋和老二出事兒了,地面上的生意誰打理?”
秦禹斟酌半晌:“明天我開個會,新提兩個人上來。”
“好,你心里有數就行。”
江州。
可可邁步走到老爹的辦公室內,笑瞇瞇的說道:“爸,這回我去松江,可能需要很長時間,你在家好好照顧自己哈。”
“現在就要走了?”老于難得面容和藹的問道。
“嗯,秦禹催了我好幾次了。”可可點頭回道:“我準備去一趟七區辦完手續,然后就到松江。”
老于緩緩起身,邁步走到女兒旁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咱家男孩不行,你辛苦了。”
可可看著父親,會心一笑。
當日晚上,可可帶人啟程趕往了七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