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過去,松江市內的游行還在零散著繼續,但相對前幾日卻動靜小了不少。奉北方面的強硬態度,以及本地警力,聯防,安保公司的積極配合,還是有一定成效的。
大批地面上的領頭人員被抓,造成了游行人員的組織能力下降。而鎮壓人員真敢開槍射殺的舉動,也讓很大一部分游行人員心里發虛。他們走上大街幫助天成公司,是因為錢和人情關系,而光靠這兩點原因,是不能讓絕大部分人,豁出去命跟你干的。
在這兩天內,秦禹這邊也很急迫,因為搞這種動作,其實全憑一口氣,本質上根本拖不起。短時間內要拿不下,一旦陷入拉鋸戰,那論資源消耗,一個小小的天成,怎么可能去跟龐大的九區執政黨比呢?
說句不好聽的,從奉北調來的那七千安保公司成員,完全可以在松江待個三五年,因為上層出的起這個錢,安保公司自己也愿意耗,可天成集團不行。個人資本在整個九區的資源面前,顯得太過渺小,而秦禹說是可以讓松江亂上十年,但卻不是這種面對面的消耗。
所以,秦禹這邊也在頻繁跟老李溝通,詢問他事情進展。可后者一直讓他別急,不要馬上掀桌子,而是等待他這邊塵埃落定。
秦禹對老李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也相信他出手的質量,所以也只能暫時壓下來原本準備好的計劃,借著這兩天的空檔期,重新調整地面能量,讓大家歇一歇。
在這兩天中,吳文群等數十名被抓的領頭人員,都遭受了非人的虐待。管老李叫師傅的那個男子,說的一點錯也沒有,米勒在工作上是有點變T的,他制定的審訊方式,不光是摧殘嫌犯的肉體,同時還折磨對方的精神。
吳文群等人從被抓到現在,全部都沒有睡過覺,每次一困到極致后,精神剛有點懈怠,強審就來了。剛開始是打,后來發現這幫人嘴也很硬,單純的揍沒有任何效果,就開始用其他辦法。
往耳朵里灌水;用鐵棍子緊貼在皮膚外,卡著兩側肋骨來回摩擦;用那種很細很長的醫用鋼針,釘在吳文群等人的四肢關節內,讓他們每動一下,就都疼的幾近昏厥…
這種完全忽視人權的審訊,殘忍到了極點,但卻非常有效。很多領頭人員的意志開始崩潰,逐漸撂了口供。不是他們太容易“背叛”,而是這種折磨,確實是常人無法忍受的。
你再硬的漢子,能扛一天,兩天,可你能扛得住一周,一個月,不間斷的審訊嗎?
熬不住的!
反恐大隊的單間內,吳文群發了高燒,意識模糊地躺在地上,身體時不時地抽搐著。
門口處的警員,往門內掃了一眼,見吳文群已經一動不動了,頓時拿了根鋼針,靜悄悄地推門走了進去。
警員來到吳文群身邊,彎腰將針頭對準腋下,突然扎了下去。
“撲棱!”
吳文群疼得驚醒,雙眼恐懼地看向四周,面色猙獰:“我…我CNM,你弄死我!”
警員笑呵呵地看著他:“你別沖我喊,我和你一樣,都是混口飯吃。給你們的審訊方法,是米勒局長親自制定的,我就是個執行的。”
吳文群渾身冒著虛汗,一動不動。
“你不吐,是不可能讓你睡覺的。”警員繼續說道:“米勒局長批了死亡名額,審訊過程中,你扛不住死了,我們也沒責任。所以,我不可能對你放松警惕的,明白嗎?”
吳文群表情呆滯,想要怒罵,可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反恐大隊后院,臨時抽調出來一棟三層高的小樓,專門供米勒等奉北來的領導,以及安保公司高層居住。
三層某房間內。
米勒沖了個澡,擦著頭發從浴室走了出來,床上兩名年輕的女人已經穿好了衣服。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米勒回頭喊道:“誰啊?”
“米勒局長,我是警署的小嚴。”
米勒緩緩走到門口,拽開房門:“怎么樣?”
“又有三名嫌犯扛不住了,撂了。”小嚴很高興地說道:“目前再次可以鎖定的犯罪嫌疑人,有劉子叔,張亮,江南的鬼子,還有新元的王宗明,王天熊,議會的陳潤濤…。”
“證據夠了?”米勒問。
“夠了,他們每個人,起碼被十幾個人指控。”小嚴點頭。
米勒滿意地點了點頭:“通知警署老辛,還有反恐大隊,把可以動的人再列一個名單,我們準備進行第二次抓捕。”
“好的。”小嚴點頭。
“那個吳文群撂案了嗎?”米勒背手問道。
“還沒有,但我覺得他快崩潰了。”
米勒思考半天,皺眉補充道:“讓信息小組那邊找一找內線,看能不能挖出來吳文群的親人。他是個大角色,他要吐了,我們可以針對那個什么王家做一些行動。”
“我明白了,米勒局長。”小嚴立即點頭:“那我先去做事了。”
“等一下。”米勒喊了一聲,指著屋內的兩個姑娘說道:“你把費用給她們結一下,掛經費支出的賬上。”
小嚴懵B了。
米勒既愛嫖,可卻又是個地地道道的吝嗇鬼,他攤手看著小嚴說道:“工作很緊張,我需要放松。”
“哦,是,是,放松!”小嚴狂汗著沖屋內的兩個女人擺手:“把帽子戴上,大衣穿上,我帶你們出去。”
反恐大隊羈押樓內,新一輪的突審開始,各房間中再次爆發出陣陣慘叫。
米勒在房間里搞完后,親自來這兒檢查,見有數名男子依舊不撂案,就挽著袖子親自下場,展開殘忍審訊。
走廊口處,數名從警署過來辦事兒的警員,看著各監的審訊情況,不由得汗毛孔炸立。
“這個鬼佬也他媽狠了,”一名警員低頭說道:“完全拿人不當人了。”
“噓,別討論這事兒,讓人聽見不好。”
幾名警署內的核心警員,只一邊看著,一邊小聲嗶嗶著。
明朗的燈光下,嘈雜的羈押樓內,誰都沒有注意到,走廊中響起了很輕微的滴滴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