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歲月如梭,一晃一年的光景過去,混成旅和天成集團迎來了在川府的第一個爆發,而秦禹有了第一個孩子。
新紀元29年,11月初,遠山生活鎮秦家別苑內。
“哇,哇啊…!”
一個胖嘟嘟的男孩,正坐躺在沙發上嚎啕大哭。
秦禹煩躁不堪地松了松領口,伸手擦著寶寶眼睛上晶瑩的淚滴:“能不能不嚎了啊,你這隨誰啊,這么矯情呢?!”
“你又吼什么呀?”
一陣腳步聲泛起,林念蕾從二樓走下來,滿臉嫌棄地說道:“一共就讓你看這么會孩子,你給他弄哭三回,你說你還能干點什么?”
“來來,你快來吧,這活兒我是干不了了。”秦禹立馬起身,擺手招呼道:“哭的我腦仁疼。”
“去去,上一邊去。”林念蕾不滿地扒拉了一下秦禹,彎腰坐在沙發上,拿著消毒紙巾擦了擦寶寶的大鼻涕:“子異呀,想麻麻了嗎,乖不哭了昂…!”
秦禹的長子已經六個月大了,取名秦子異,意欲子異東升,宛若旭日,與眾不同的意思。
“這小王八蛋才賊呢!”秦禹整理了一下衣衫:“這么大點就知道要東西,不給還就哭。”
“我說多少遍了,你不要當著他的面罵人。”林念蕾立即訓斥道:“能有點素質不,秦旅?”
“他又聽不懂。”
“耳濡目染,懂不懂是什么意思?”林念蕾翻著白眼:“我們要從小培養。”
“是是,你說的都對。”秦禹彎腰拿起外套:“行,你們娘倆玩吧,我要去旅部一趟,老金回來了。”
“晚上回來嗎?”
“這話問的,在你面前我敢夜不歸宿嗎?”秦禹懂事兒地彎下腰,親了憨憨一口,又溺愛地掐了掐兒子的臉蛋:“吃飯不一定在家吃,但12點前一定回來。”
“行,朕準了,你去吧。”
“兒砸,跟爸爸拜拜。”秦禹依依不舍地逗著兒子。
“啪!”
小子異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秦禹,抬起肉嘟嘟的胖腳,一腳蹬在了秦禹臉上。
“你說,爸爸你別煩了,快走吧,子異要睡覺啦…!”林念蕾抱起兒子,擺著他可愛的小手,替他說道。
“么!”
秦禹幸福感很足,再次親了媳婦一口,穿上將校呢大衣,就邁步離開了家里。
遠山鎮內。
秦禹坐在軍車里,看著遠山北側的施工工地,輕聲沖察猛問道:“日用品二廠也快竣工了吧?”
“快了,最多再過一個月就竣工了。”察猛輕聲回道:“徐會長說,二廠建設完,估計最少得再招幾千人。”
秦禹聞聲滿意地點了點頭。
徐巖這個人在搞軍政上不行,但在搞活地方民生經濟上,卻是一把好手。
這一年內,顧言,吳迪,陳俊,還有秦禹四個人共同出資的蜀中投資公司,已經在遠山,楠木,陶利,以及周邊很多的生活鎮,生活村內,進行了兩輪投資,總數額高達3億多。
熱錢到了,這三個地區也迎來了飛速發展階段。各種生活用品廠,藥廠,醫院,小型商場,已經遍地開花地建造了起來,并且很多都已經完工,開始出產品,投入使用了。
而徐巖在這中間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因為他就本地人,并且很有想法,知道民眾需要什么,更知道怎么抓民眾的凝聚力。他不光指導了投資方向,還解決了很多人的就業問題。
民眾有了就業機會,薪資也合適,他就愿意給本地創造勞動力價值。而他們掙了錢,在衣食住行上進行了花銷,同樣也會帶動其他周邊產業。這樣一來,川府在基本民生需求上,就能做到自給自足,經濟也會慢慢活躍起來。
并且徐巖是第一個提出,施行大規模承包制,合作制的人。
什么意思呢?
就是說蜀中投資公司,并不是自己建造工廠,自己經營,自己銷售,而是在選了某種項目進行投資后,再通過公開招標,把項目承包出去,或者是選擇行業內資深的小公司,進行合作。這樣一來就可以打破吃大鍋飯的壟斷模式,每年只拿份額內的紅利。此舉既可以減少管理成本,經營成本,而且還可以有效地規避一部分風險。
而小公司看見自己的上升通道被打開了,那也會玩命干,想盡辦法的從一片競爭紅海中脫穎而出。
這種經營方針,跟之前的四大家族,兩大公司完全不同。因為他們是家族壟斷制,大型工廠,民眾日需,都牢牢地抓在他們自己手里。他們說豆腐賣一塊就賣一塊,說賣一百就賣一百,民眾覺得貴,那也得買啊。總不可能因為一塊豆腐,就去南滬進口。而一些小公司覺得他們賣貴了,想自己做,再便宜賣,那肯定就是被四大家族,兩大公司,聯手用資本打死的下場。
這種經營方式,確實在短期之內就會完成驚人的資本積累,但卻把民眾壓榨得太狠了。一旦某種平衡被打破,那盤子也就崩掉了。這種模式更適合,某種集團在一個地區無恥的吸血,然后跑路,但卻不適合長治久安。
這一年多,是收獲的一年,半個川府欣欣向榮,而混成旅也在三大家族的幫忙下,完成了快速膨脹。八團一營的目標,在四個月前就完成了。
所以,秦禹這一年時間也是痛并快樂著,忙得要死,可也心里美滋滋。
軍用越野車停在了新建的混成旅旅部,秦禹邁步下車,走進了大門。
“旅長好!”
“旅長好!”
院內警衛排的人敬禮。
秦禹略微點頭后,立馬吩咐道:“叫老金過來。”
“是!”一名軍官立馬快步跑向宿舍樓那邊。
與此同時。
西北沿線,八區軍事防區內。
顧言皺眉看著報告,略有些煩躁地罵道:“他媽的,這個浦系軍團最近是吃椿藥了?怎么沒事兒就搞點摩擦出來!”
“是的,這個團一直在我們防區外圍活動,昨天晚上,我們的前沿部隊休息了之后,他們突然開炮,弄的我們這邊以為被襲擊了呢,緊急集合了三次,折騰的士兵一宿沒睡覺。”參謀長皺眉回了一句。
顧言沉默半晌,伸手扔下資料說道:“再他媽裝B,就干他。”
“他們就在線外搞事兒啊。”參謀長背手回道:“越了線打,出事兒怎么辦?”
“你站在線里開炮,炮打到誰了,那跟我們還有關系嗎?”顧言斜眼回道:“他們在晚上打炮,或者吹集合號,你就讓炮團給我干!打出事兒算我的。”
“好!”參謀長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