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滬市區,四臺軍車正在飛速行駛著。
車內,沈飛插手看著旁邊的人問道:“你說建飛能挺過這一關嗎?”
“夠嗆。”留在南滬這邊處理事務的中年,立馬搖頭回道:“建飛是鹽島事件的主要負責人,而這個行動又是他全權指揮的,折了五十多號人不說,而且還可能讓七區提前出局了,這個責任太大了,他很難抗住,鬧不好這回是真的要涼了。”
“唉。”
沈飛聞聲嘆息一聲:“我他媽就這幾天不在,他怎么搞出這么大的事兒?!稍等我一下就不行嗎?”
“呵呵,小飛,你還是沒看清楚這里面的利害關系!”中年低聲說道:“建飛運作這件事情,之前沒有通知過我們九區任何一個人,你說這是為啥啊?!因為兩個部門合伙干這事兒,一旦成功了,那功績是要對半分的!他覺得他暗中聯系上了賈巖,這事兒已經十拿九穩了,那完全沒必要讓我們摻和進來,你懂嗎?”
沈飛無言。
“他就是私心太重,才會折的這么疼。”中年看著沈飛,輕聲問了一句:“不過,我看你對他出事兒,心里好像還挺擔心的啊?”
“當然。”沈飛輕聲回道:“建飛和我們接觸的時間不短了,大家剛剛磨合到一塊去,已經有了一點默契,如果他涼了,上面在換一個新人過來,一切從頭開始,會很麻煩的,和浦瞎子接觸的事兒,已經迫在眉睫了,這時候七區要換將,對我們沒有好處。”
中年聞聲立即勸說道:“小飛,你聽我一句,千萬不要在七區這邊幫建飛講情,人家自己的事兒,還是自己解決的好。”
“這我懂。”沈飛點頭:“先去辦公樓吧,等建飛的消息。”
“嗯!”中年應了一聲。
重都。
自治會大樓內,秦禹正在跟林成棟,金泰洙,蔣學等人聊天。
頂層的房間內,可可通體舒暢的洗了個熱水澡,用吹風機簡單吹了一下濕漉漉的頭發,這才換好衣服,快步下樓。
來到會議室后,可可笑著沖秦禹等人打了個招呼:“都在呢!”
“哎呦,功臣來了,快,快快,請坐,請坐!”秦禹點頭哈腰的招呼了一聲。
可可彎腰坐在椅子上,沒有搭理秦禹,而是沖蔣學問道:“賈巖的情況怎么樣?”
“情況好的很。”蔣學笑著說道:“我一露面,他就咣咣磕頭,態度非常端正。”
“這個人要先扣住,等鹽島的事兒結束后,在處理他。”可可輕聲說了一句。
“這我知道。”蔣學點頭。
秦禹存在感很低,插著手沖著可可問道:“事情是你做的,你倒是給大家伙說說下一步怎么辦啊?”
“我讓你打聽浦系的反應,你打聽打到了嗎?”可可問。
“陳系那邊說,浦系直接將證據傳電給了七區的軍事安全總局,并且準備向亞盟政府提起抗議。”秦禹如實回道。
“那有效了呀。”可可笑瞇瞇地回道:“七區出局了。”
“是的。”秦禹點頭。
“浦瞎子也挺急的啊,人剛抓住,估計口供都沒弄出來,這就表態了。”蔣學笑著說道:“這說明他是真急眼了,哈哈!”
“也不一定是光急眼了,這種結果是有鋪墊的。”可可理性的分析道:“浦系對七區的敵意一直很大,之前在西南戰場上,陳系先遣軍的進攻太過兇殘了,從西南線,一直將浦系打退到了湄河岸對面,半個月的時間,向前推進了三百多公里,這一仗讓浦系損失慘重,不少部隊都在山里開始打游擊了,在加上之前普萊港的事件,七區軍情部門也惡意利用了他們,所以浦系那邊對七區是沒有任何好感的。”
“也是。”金泰洙點頭:“當初浦瞎子是兩面作戰,西北線上他跟顧言干的正是激烈的時候,陳系突然進場了,在西南拖住了他主要兵力,那浦瞎子不恨七區才怪呢。”
秦禹有些驚訝的看著可可:“沒想到你對軍事方面的事兒還有了解啊。”
“我又不是傻子,我看過新聞的呀。”可可翻了翻白眼,輕聲繼續說道:“不管浦系那邊是怎么想的,總之現在七區是出局了,那我們剩下的競爭對手,也就是五區和九區了。”
“是的。”秦禹緩緩點頭。
“可是試著接觸了。”可可雙眸明亮地說道:“哪怕就是咱心里明知道,浦瞎子是要拿我們進行抬價,那我們也要捧這個場,先跟他搭上話再說!”
秦禹斟酌半晌:“那我就讓老二這邊全力聯系了?”
“可以。”金泰洙點頭附和道:“浦系那邊已經抓了七區的人,但卻沒有對外公布,向民眾解釋有第三方勢力介入,在挑起輿論浪潮!那這個動機,就間接說明了,浦瞎子現在并不想替五區洗白,甚至并不想把浪潮這么快就壓下去!”
可可有些欽佩的看著金泰洙,笑著說道;“看的透徹,他任由輿論浪潮發酵,也是在向五區施壓,給他們緊迫感,所以現在接觸,他應該不會拒絕。”
“好!”
秦禹站起身,立即說道:“就這么定了,我讓老二馬上聯系對面!”
“等一下。”可可也起身說道:“把那個賈巖的手機拿來,我要打個電話。”
“啊?”秦禹怔住。
南滬,大區軍事安全總局的一樓休息室內。
建飛面漏疲倦之色,低著頭,精神極度萎靡的在抽著煙。
“滴玲玲!”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建飛煩躁不堪的拿起手機,掃了一眼號碼,隨即怔住。
悅耳的鈴聲繼續響著,建飛猶豫半晌,按了接聽鍵,但沒有說話。
雙方一陣沉默后,一名女子的聲音響起!
“謝謝!”
建飛聽到這倆字,雙眼瞬間泛紅:“你他媽的…!”
“嘟嘟!”
電話被掛斷,建飛怔了半天,嘭的一聲將手機摔在地上,憤怒的吼著:“他媽的…!”
重都自治會大樓內。
秦禹斜眼看著可可問了一句:“殺人誅心啊?”
“哼,沙雕,不要輕易得罪女人!”可可磨著銀牙說道:“我們是很記仇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