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撓了撓頭,齜牙問道:“論功行賞,有我的份嗎?要沒有的話,我就不回去了。”
“那你就別回去了,可能沒有。”馮濟想了一下回道。
“馮叔,其實咱二戰區司令部,給不給我啥封賞,我都無所謂的,真的。”秦禹往往在這種時刻,那都是不要臉的:“但咱們這伙人,在西北線打的這么慘烈,上面沒看到我們混成旅的表現,那就等于否定了您在西北線上灑下的這一腔熱血啊,這是不公平的。我是您的兵,混成旅戰到減員一半,他們都沒有反應,那我覺得他們是完全忽略了咱指揮部的感受啊!”
“那就掀桌子吧,跟他們翻臉得了。”馮濟眨巴著眼睛說道:“你在松江搞這事兒有經驗,咱們把部隊開回去,直接展開軍事談判。”
“馮叔,我是您的兵,哪怕你現在就是讓我喝農藥,我都不帶問為什么的。”秦禹今天狀態不錯,話接得很快。
“你…你真他媽是個人才啊。”馮濟忍不住笑地罵了一句。
“我來之前不成才,到了西北線這兒跟您一待,馬上就成才了。”
“別他媽扯了。”馮濟在語言上整不太過秦禹,只輕聲說道:“你和我回去吧,二戰區可能對西北線的防區要進行調整,你也…會有一點小驚喜。”
“馮叔,我就說,跟著你混準沒錯!”
“行了,別捧了,明天你來指揮部,我們坐直升機回去。”
“好。”
話音落,二人結束了通話。
由于齊麟身上有傷,并且部隊還要在這兒進行駐防,所以第二日一早,秦禹只帶著大牙,以及察猛等人離開,留下了歷戰暫時管理部隊上的事兒。
經過十個小時左右的飛行后,眾人在晚間六點多鐘抵達九區奉北。
下飛機時,周邊媒體云集,歡迎隊伍足有一千多人。秦禹穿著軍裝,望著特區墻的方向,竟然還見到了“歡迎西北戰線軍官凱旋”的標語。
在這一刻,秦禹心里還莫名地升起了強烈的榮譽感,這是搞藥線,搞鐵路,做其他生意所不具備的心理感受。
采訪,歡迎儀式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后,秦禹見時機差不多了,就偷偷沖著馮濟問了一句:“長官,不是后天開會嗎,要是沒啥事兒,我先返回一趟松江?”
“行,回去吧,后天準時來。”馮濟點頭。
“好。”秦禹應了一聲,轉身又跟西北戰線的戰友軍官寒暄幾句,這才悄悄離開。
乘車剛一進入市區,秦禹就見到了吳迪,老貓,朱偉,馬老二,以及林念蕾等人。
這些人都在新聞里見到了西北線的慘烈,雖然他們只一個多月沒見到秦禹,可此刻再見面,卻恍若隔世。
馬老二背著手,沖著秦禹低聲問道:“臉上怎么弄的?”
“那邊風太硬,吹的。”秦禹咧嘴一笑:“唉,能他媽活著回來,就算萬幸了。”
“回來就好!”
幾個兄弟難得流露出行為上的情緒,伸手抱在一塊,沉默了很長時間。
“唉,走吧,回家,放松放松。”秦禹招呼一聲后,順手牽起了林念蕾的手掌。
“我第一次有崇拜你的感覺,這是為什么呢?”林念蕾側頭打量著秦禹:“你好像不一樣了。”
秦禹摸了摸她的秀發:“是個人去過那兒,都不會不一樣的。”
“你好帥哦!”林念蕾很認真地說道。
秦禹趴在她的耳邊:“那今晚大干一場!”
奉北某機場,陳俊秘密的從一家不起眼的運輸機上下來,由九區軍監局的人帶領著離開。
大約兩個小時之后,奉北市區的一處軍監局秘密辦公地點內,陳俊見到了吳迪的父親。
“您好,吳長官。”陳俊客氣地伸出了手掌。
“你好啊,小陳,坐,坐!”吳父招呼了一聲。
陳俊體態松弛地坐在了沙發上,笑著問道:“吳局,八區的人來了嘛?”
“來了,我已經和他們見過面了。”吳父遞給陳俊一根香煙,沒有選擇坐在辦公桌內,而是與他一同坐在沙發上說道:“八區的意思,和我們這邊也差不多。”
“嗯。”陳俊點頭。
“五區已經派人在跟黨政那邊交涉了,要求我們對他們解除經濟制裁,并且想要那個少將浦明回去。”吳父吸著煙,淡淡地說道。
“我聽說,是抓了一個少將,一個大校,對嗎?”陳俊問。
“對的,197旅旅長浦明,參謀長金柯山。”吳父點頭應道。
“我暗中查過這個浦明,他在浦系軍團里的分量很重,雖然是一個旅的旅長,但卻是少將銜,而且他的那個197旅作戰能力驚人啊!”陳俊眉頭輕皺的說道:“咱們這邊是用車輪戰,才給他的這只部隊打殘。那現在對面想硬要這樣的一個人回去,能給出什么樣的條件呢?”
“戰爭賠款一個億。”吳父彈了彈煙灰:“并且簽署一個西北線軍事公約,期限十年。說直白點就是,他們想許諾,十年內不再那邊搞事兒。”
“呵呵。”陳俊一笑:“這種狗屁公約有什么用?開戰之前,亞盟那邊就是依照公約,想讓他們退兵,但最后啥作用都沒起到啊,想打,就是還是打了。”
“是的。”吳局點頭。
“黨政,以及軍政這邊,對交換浦明的態度是什么樣的?”陳俊問。
“沈家想談,但會提出更為苛刻的條件,比如增加戰爭賠款,細扣公約細則什么的。”吳父如實回道。
“這個沈家一向軟骨頭。”陳俊嗤之以鼻:“釋放戰犯,那就是對前線所有犧牲的軍官,士兵,進行侮辱和褻瀆!”
“這個提議應該不會通過的。”吳父扭頭看向陳俊:“小陳,上層已經暗中授意我們了,對于浦系軍團,以及五區在西北線惡意挑起軍事沖突,我們必須得給予強有力的反擊和報復。”
“殺人嗎?”陳俊問。
“要殺很多人。”吳局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就應該這樣,上萬的亡魂在西北線飄蕩,不殺何以泄憤?”陳俊霸氣的回應了一句,顯然很贊同九區最高層的決策。
第五區內。
阿威精神極度焦躁的沖著林成棟喝問道:“大哥,這都多長時間了,到底什么時候能干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