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和徐巖在門口聊了一會后,就返回了客廳。
“他找你談啥了?”老齊笑著問了一句。
“事兒結束了,他身后的那些小盆友,想要跟咱聊聊唄。”秦禹彎腰坐在椅子上回了一句。
吳迪聞聲立即問道:“好控制嗎?”
“老徐好說,他畢竟在遠山,這關系可以慢慢處。”秦禹思考了一下,直接把話挑明:“但阮家明顯是奔著合作來的,不會受你控制的。”
“你別傻了吧唧的,讓阮家拿你當槍用了。”顧言提醒了一句。
秦禹扭頭看向他,言語真摯而又熱烈的回道:“能讓我當槍的人,也就你們幾位大哥了。”
顧言無語,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別說了,我要吐了。”
“說的到位!”葉子梟豎起大拇指:“這就是語言的藝術。”
“是不是還行?”秦禹問。
“太行了!”老貓狠狠點頭。
“哈哈!”
眾人聞聲大笑。
下午四點多鐘。
秦禹在遠山鎮中心擺了婚禮前一夜的酒席,這種招待方式在北方很常見,因為那邊的婚禮都是兩天,前一夜俗稱“偏日子”,用意是結婚前東家要提前招待一些自己的親朋好友,大家坐一塊樂呵樂呵。
這次婚禮光松江那邊來的人,就有一百多號人,天成集團的核心高層,藥業公司的高層,警務系統內的老班底,地面上的張亮,鬼子等兄弟,在加上新鄉的王家,以及重新走上仕途的老李等人,這一大幫人湊一塊,場景非常壯觀。
南滬那邊來的人也不少,除去陳俊等一系列大佬外,天成自己的核心班底,也都悉數到位,里里外外加一塊,也有個大幾十號人。
在加上八區的顧言團隊,江州在老耀光工作過的高層,以及混成旅內部軍官,和秦禹在川府近期積攢下來的關系人脈,婚禮前一夜的宴會場,就擺了近一百張桌。
這個規模的婚禮,不是秦禹有意的在講排場,亮肌肉,而是他這些年做人做事兒的方式,真的給他積攢出了這么一大群有效的人脈和朋友,并且無形中讓遠山和楠木,新投靠天成集團的各種團體,家族,心里也對自己的老板有了清晰的認識。
初來乍到就敢在川府折騰,那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秦禹真的有這個能量!
眾人進入會場內后,秦禹在婚慶公司的安排下,上臺講了兩句后,眾人就直接開吃,都是熟臉,也沒啥客套的,吃起來,喝起來,把場面搞的熱鬧樂呵就完了。
在眾人都吃飯的時候,徐巖卻了區外,跟阮家的阮明見了一面。
汽車內。
“要不,你就今晚過去吧。”徐巖輕聲勸了一句:“正好可以跟秦禹聊聊。”
“算了,今晚我還有事兒,而且現在去有點太倉促了。”阮明思考了一下回道:“我準備個厚禮,明天過去。”
“那也行。”徐巖點了點頭。
“叔,這秦禹結婚,都誰來了?”阮明雖然歲數不太大,但人卻非常精明,近一段時間已經開始接手家里的主要生意了,有接班人的樣子了。
“來的不少,而且質量很高。”徐巖如實回道:“三大區背后支著他的大關系,全都本人到場了。”
“唉,這川府走一趟,秦禹是徹底把自己的圈子建立起來了。”阮明感嘆了一句。
“我和他接觸的也不少了。”徐巖斟酌一下說道:“秦禹給我的感覺是,草莽氣很重,外表看著大大咧咧,像個沒啥文化的粗人,有些決策也顯得魯莽,但實際上他的心思非常細膩,人很精明并且謹慎。他其實早都猜出來我背后是誰了,可一直不說,并且事兒事兒還找我商量,就等著我把遠山的情況,透漏給你們!他讓我當遠山自治會的會長,卻讓楠木的老齊協助我,他也是在觀望,我如果心里向著他,那這個位置就是我的了,可我要是立場不堅定,老齊也能分分鐘取代我。”
阮明沉默。
“可這種看似很好被識破的權衡之術,卻并沒有讓我感覺到不舒服。”徐巖淡淡的說道:“他選擇在我家住,甚至婚禮都讓我家幫他張羅,給我找足了存在感,弄的現在遠山和楠木的人都以為,我是徹底綁在他這艘船上了,并且也確實無形中給徐家帶來了很多利益。”
“你對他的評價挺高啊,叔。”阮明笑著回道。
徐巖扭頭看了一眼阮明,一句話打消了他的擔憂:“阮家扶持我們這么長時間,這個感情是不會改變的。”
“呵呵。”阮明一笑:“好,明天我們一塊和秦禹聊聊!”
“好的。”徐巖點頭。
二人坐在車內聊了大概能有二十分鐘左右,徐巖才帶人離開。
回去的路上,徐巖打電話問了一下會場情況,在得知現場喝酒戰況空前慘烈,有不少人一回合就已經犧牲后,立馬決定回家。
半小時后。
汽車停在大院門口,徐巖下車溜溜達達的走了進去。
今天有晚宴,絕大部分人都去了宴會場所,所以徐家大院內略顯冷清。
徐巖捋著青石路來到住院門前,剛想走進去,就聽到偏遠內有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怎么又喝多了?!”一個姑娘的聲音響起。
“哎呀,明天我要組織接親車隊,不敢喝太多,剛才去會場轉了一圈,敬了幾杯酒,我就跑了。”一個青年的聲音響起:“哎,你要沒事兒,咱倆晚上出去住啊,明天接親的時候,我直接拉著你!”
“好啊。”姑娘立馬回應道:“今天家里人太多了,亂哄哄的,睡也睡不好,咱倆溜呀?”
墻的另一側,徐巖越聽二人說話的聲音,越感覺熟悉,他皺著眉頭來到圍墻旁邊,踩著兩塊磚頭,墊腳向另外一側看了過去。
月光下,小白穿著便裝,笑著說道:“那我回去拿一下明天早上穿的衣服,咱倆去開個房住!”
墻根下,徐嬌乖巧的點頭:“行,那正好我去拿一下明天要用的化妝品!”
“好的,寶貝!”小白親了徐嬌一口:“一會你在后門等我,我開車接上你就走!”
爬墻頭的徐巖一臉懵B,心里暗道:“開房寶貝?!這他媽是干啥呢?’
一激動,墻頭上的雪被蹭掉了,泛起沙沙的聲音。
小白聞聲抬頭,正好逆光看向了墻頭另外一側,也沒瞧清楚是誰,就張嘴開罵:“那個狗日的在哪兒爬墻頭呢?!回去給我站崗去!”
徐巖一愣:“你他媽罵誰是狗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