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規劃區的食宿店內。
“到底咋回事兒?”關琦言語急迫地問道。
秦禹皺眉回道:“有人要動老二,在松江開槍了。”
“那老二怎么樣?!”
“身邊的人死了兩個,對象也中槍了。”秦禹有些焦躁地回應道:“他自己沒啥大事兒。”
“之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有人要動老二呢?”察猛站起身,臉色凝重地說道:“是奉北忍不住了嗎,要整咱們這邊了?”
“事兒還沒清楚,一切都不好說。”秦禹擺手:“先等朱偉消息吧。”
朱偉其實在沒有給秦禹打電話之前,就已經讓人在松江北站蹲守了,所以他趕到這邊時,已經在這兒的警員也立馬給了回饋。
站前廣場上,一個副隊長輕聲說道:“剛才一共就發了兩趟車,我們嚴格檢查了一下進站旅客,用系統核實了身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
“確定沒有嗎?”朱偉問。
“沒有。”副隊長搖頭回道:“槍案現場不是有匪徒受傷了嘛,但我們這邊一個傷員都沒看到。而且這兩趟車發車的時間都比較晚,旅客很少的,我們挨個核實身份,檢查隨身物品,都沒有發現任何疑點。”
朱偉皺著眉頭:“那他媽人跑哪兒去了呢,還能蒸發了嗎?”
“滋啦啦!”
對講機內泛起一陣電流麥的聲音,緊跟著有人喊道:“朱司,槍手的作案用車找到了,就在北站不遠的工地里,兩臺車被澆了汽油燒了。”
“確定是那兩臺車嗎?”朱偉問。
“確定,車牌號,車身顏色,以及車身上的中彈孔,我都檢查了,肯定是那兩臺車。”對方非常肯定地回了一句。
朱偉站在原地思考好一會,立馬沖著眼前的副隊長問道:“除了普通過站旅客,今晚還有沒有官方哪個單位的人乘坐輕軌列車?”
“這我倒沒注意啊,”副隊長搖了搖頭:“我一直在普通進站口堵著。”
“有。”外圍的一名警員擠進人群說道:“警署那邊剛才有二十多號人走的特殊通道,好像是要去奉北參加什么會議,我看見了。”
“你確定嗎?”朱偉問。
“確定,我進大廳的時候看見了,二十多號人一塊走的。”警員點頭。
朱偉聞聲打了個激靈,立馬沖著副隊長問:“車開了嗎?”
“三分鐘前就已經開了。”副隊長看了一眼手表回道。
“艸他媽的!”朱偉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立馬掏出手機,再次撥通了秦禹的號碼。
食宿店內。
秦禹推門離開房間,站在院外問道:“怎么樣?”
“人應該是從松江北站跑的。”朱偉喘息著說道:“我們在車站旁邊的工地里發現了作案用車,而警員在檢查站內旅客時,雖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但有人親眼看見,警署那邊有二十多人上了最近一趟的剛發列車,說是要去什么奉北開會。”
“媽了個B的,還真讓我猜著了。”秦禹皺眉說道:“槍手很大可能就在這二十多號人里。”
“我給長吉那邊的一個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們在過站時上車檢查,你覺得怎么樣?”朱偉立即問道。
“沒用。”秦禹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警署那邊都幫忙了,這說明是奉北黨政上層有人想動手了,你找的人不一定靠譜。一旦打草驚蛇,他們從長吉下車跑了,那你上哪兒抓去?”
“那怎么辦?現在他媽的趕往奉北,已經來不及了啊!”朱偉瞪著眼珠子回道。
“你馬上成立這個槍案的專案組,選一些骨干,訂最近的輕軌車票,馬上趕往奉北。”秦禹立即吩咐了一句。
“我們成立專案組不太合適吧?案子是發生在新元區的。”
“那你就跟新元那邊打個招呼啊,讓他們成立專案組,我們協助偵查,但不用他們主事兒,案子咱自己來辦。”秦禹反應很快地說道:“咱和新元是一家人,想咋弄都行。”
“好,我明白了。”朱偉點頭。
輕軌列車上。
一名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中年,此刻穿著警服,站在衛生間內說道:“忍著點昂!”
“興哥,事兒沒辦妥,上面…是不是得收拾咱們啊?”一名壯漢手臂嘩嘩淌血,臉色煞白地問了一句。
“活兒沒干好,收拾咱也正常啊。”興哥擰著眉毛說道:“別想那么多了,先回去再說吧。”
“嗯。”壯漢點頭。
興哥拿著醫用鉗子,將壯漢手臂內變形的彈頭生生剜了出來,順著馬桶就沖走了。
鮮血滴答答地流著,興哥夾著消毒棉,使勁兒往他傷口內來回戳了數下,才用紗布幫他包好。
一切弄妥,二人用酒精仔細擦了一下衛生間的血跡,才逐一離去。
興哥回到座位上后,一名看著書的警員輕聲說道:“咱們之前不認識,是在進站口處碰到的。你們說自己是開元區警司的人,我們核實了一下身份,感覺沒問題,才一塊走的。”
興哥一愣:“我懂了。”
“下車就分開,各走各的。”警員補充了一句。
“好。”興哥點頭。
食宿店院內,秦禹思考了好半天后,才拿著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輕聲沖他交代了起來。
聊了大概能有五六分鐘,秦禹掛斷手機,重新返回室內說道:“先不去燕北了,直接掉頭去奉北,馬上,就現在!”
“你去奉北?”察猛驚愕的問道:“你沒搞錯吧?!上層現在這么針對你,去了出事兒怎么辦?”
“我他媽就是奔著要出事兒去的!”秦禹愣著眼珠子在回道:“動馬老二,就是動我!去奉北,不要墨跡了!”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后,立馬收拾東西,結賬離去。
醫院內。
馬老二在得知匪徒可能是跟著警署的人一塊跑回了奉北后,蹭的一下站起身說道:“給劉子叔打電話,我現在就去奉北。”
“滴玲玲!”
話音剛落,馬老二的手機響起。
“喂?!”
“在家好好待著,我不可能讓你受委屈。事兒我來辦,你等結果就行了。”秦禹沉穩的聲音響起。